九 四戰四捷,威震塞北

……

九月初三,已入初秋時節,然而塞外的天氣依然炎熱,並沒有因爲秋季的來臨而有所緩解。

而在夏州城內,卻迎來了一支約莫數千的羌人軍隊,他們的首領元獒,正在夏州將軍府內與慕容斂他們似乎在商議着什麼要事……

也不知談論了多久,只見慕容微微一笑,對元獒說道:“元首領,羌人一脈與我蒙洛人是血濃於水的兄弟,如今羌人遭遇魏閔這個叛逆肆意屠戮,你身爲元氏貴羌的正支血脈,就甘心願意讓魏閔爲所欲爲麼?”

元獒現年四十歲,長的是粗獷異常,有着標準的羌族野蠻氣息,屬於元氏旁支一脈,自元氏一門直系全數被魏閔斬盡殺絕後,元獒就以元氏最後的血脈自居,號召羌人與魏閔作對。

結果,元獒能力有限,被魏閔和段熲打的是找不着北,十萬羌人在他的一通瞎指揮下被殺的是人仰馬翻,四散流竄,自己也在逃亡途中被段熲削去了左掌中指和無名指。

與魏閔一戰兵敗後,元獒就開始在塞外西北四州遊蕩,不就就早土斤澤這個地方建立割據政權。

由於元獒他本屬羌人一脈,又有元氏血統,倒是又在短時間內聚集了萬餘羌人在身邊追隨,繼續與魏國周旋。

事實上,若不是魏國自己內部發生意外,元獒根本沒有機會繼續在塞北遊弋,是段熲的離開給了元獒極大的生存空間,讓他從魏軍高壓追擊下存活了下來,這纔有機會與慕容斂共同商議如何對付魏閔。

元獒嘆了口氣,對慕容斂說道:“駙馬爺,你的意思元獒都懂,只是魏閔決非等閒之輩,之前十萬羌人都在魏閔的攻勢下土崩瓦解,如今他兵鋒正盛,這時與他開戰,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慕容斂聽出了元獒話中對魏閔充滿了恐懼,與是淡淡一笑,開導道:“元首領,如果現在不跟魏閔有個了斷,將來魏國局勢穩定後,你覺得魏閔會放過爾等麼?

現在,是你元氏復國的大好時機,畢竟正藍幡已與魏閔開戰,試問有了蒙洛人的加入,你覺得魏閔現在可有勝算?”

元獒想了想,並沒有被慕容斂三言兩語給蠱惑,而是撇着嘴說道:“不瞞駙馬爺,元獒現在是真的怕了,現在我麾下滿打滿算就一萬兩千人,魏閔軍中可是足足有三十萬大軍,

而且涼州人丁千萬,隨時都能補充損失的人馬,縱使正藍幡參戰,怕也未必能順利擊敗他,更何況,我來時已經聽說魏閔擊敗了慕容德將軍了……”

說着,元獒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慕容德,只見慕容德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顯然被元獒的言語刺激的有些無法抑制自身情緒了。

慕容斂心中冷笑一聲,暗道這元獒倒也不似外表這般四肢發達,與是起身拋出了自己的籌碼:“元首領,多的我也就不說了,

現在正藍幡需要你的幫助,本王要你用元氏的身份讓歸附與魏閔的羌人站到我們的陣營中來,作爲報酬,本王在此承諾,

待魏閔伏法後,助你殺入涼州,攻佔武威後,扶你上汗位,你說如何?”

元獒說道:“駙馬爺,你會這麼好心?白白助我登上汗位?”

慕容斂笑道:“自然也是需要元首領答應一些條件,只要元首領登上汗位後,能與慕容部保持良好的關係,

還有我蒙洛人若要借道攻取中原,還希望元首領能給予方便,莫要阻攔,怎麼樣?元首領答應麼?”

元獒稍作沉思,迅速劃分了這條件中的利害,覺得這條件也不過分,雖然有些屈辱,但只要登上汗位,這些小事壓根算不了什麼,邊迅速答應了下來。

“報~~”

正在雙方達成共識之際,一聲稟報傳來,卻見一名侍衛來到慕容斂耳邊輕聲嘀咕一句,讓他瞳孔微微一縮。

與是,慕容斂衝元獒略帶歉意的說道:“元首領見諒,本王有些要事必須馬上處理,請元首領先去隔壁金帳,內中早已備好酒菜給元首領和幾位勇士接風。”

說完,就對慕容德使了個眼色,一起走出了房間。

一出房間,慕容斂臉上淡然的神色頓時一沉,忍不住閉目深吸一口氣。

“怎麼了?”慕容德問道。

慕容斂搖搖頭說道:“慕容克已突圍回到了夏州……”

慕容德聞言大喜:“那真是太好了!”

可話音剛落,見慕容斂臉上沒有一絲喜色,忙止住聲音輕聲問道:“慕容克既然突圍,爲何旗主你……”

“慕容傑死了……”慕容斂眼神中帶着一絲痛苦和悲傷,緩緩說道,“還有八千正藍幡勇士跟三萬西域聯軍,也全死了,只有慕容克和不足兩千騎回到夏州……”

此言一出,慕容德大驚失色:“駙馬,這怎麼可能?”

慕容斂揮手止住慕容德繼續說下去:“多的也就不必說了,先去看看慕容克吧,本王想從他嘴中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慕容克的領軍實力本王清楚,要不是形勢危急,他是不會變得如此狼狽!一定先要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慕容克回到夏州本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身上的甲冑,趴在偌大的水缸前,將整個上半身塞入水缸。

過了好久,慕容克才從水缸中直起身,甩了甩蓬亂的頭髮,推開要來攙扶的護衛,無力的癱坐在水缸邊,一言不發,彷彿魔怔了一般。

不多時,慕容斂和慕容德跟慕容盛三人來到了慕容克跟前,看着一臉呆滯的慕容克,慕容斂率先蹲下身子關心的問道:“族弟,你回來了?身上可有哪裡不適,要本王幫你療傷麼?”

慕容克聞言瞥了眼慕容斂,隨即跪在他身邊不斷磕頭,好一陣才擡頭紅着眼說道:“旗主,請殺了我吧!是我沒用,害死了傑弟,還讓數萬大軍全數被魏閔殲滅了……”

慕容斂幾人聞言眉頭緊皺,好一陣後,纔對他開口問道:“和本王仔細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何局勢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慕容克擦乾眼角的淚滴,哽咽的說起了自己的遭遇。

原來,自那日魏閔縱火燒山,慕容克不得已之下,撇下那些西域人率領本部精銳和慕容傑一道開始突圍。

結果,等慕容克率領大軍衝下山才知道,自己又中了魏閔的埋伏。試問燕然山如此廣袤,幾處火勢怎麼可能會威脅到自己?

但一切都太遲了,慕容克本想率兵回去繼續固守,但被拋棄的那些西域人卻亂成了一團,在得知自己被慕容克他們拋棄後,加之對死亡的恐懼,最後徹底炸營了……

無奈之下,慕容克和慕容傑孤注一擲,向着魏軍陣營殺去,希望能出現奇蹟扭轉頹勢。

結果,奇蹟沒有出現,要不是慕容傑留下斷後,給慕容克殺出一條血路,怕是會有全軍覆沒的威脅。

最終,慕容克逃了出來,慕容傑和八千正藍幡騎兵則在魏閔的攻勢下,全數倒在了血泊之中。

“是我沒用!害死了傑弟啊~”

講述到這裡,慕容克狠狠一拳砸在地上,眼淚如雨點般落在地上,顯然是在懊悔自己的無能害死了族人。

慕容斂聽完慕容克的講述後,卻是一臉平靜的起身背對着慕容克。

而慕容盛則拉起慕容克說道:“好了,別哭了,你不是還活着麼?只要活着,我們就一定能殺了魏閔爲族人復仇!”

慕容盛也是憤恨的說道:“這仇,一定要報!魏閔狗賊絕對不能輕饒!”

慕容德和慕容盛二人摩拳擦掌之際,慕容斂卻忽然輕笑一聲:“有意思!看樣子,我還是小覷了魏閔的實力,

真是沒想到,短短時間內,一切幾乎又回到了原點,除了這夏州,其餘三州之地又落入了魏閔手中,

最先主動又回到了魏閔手中,接下來他們定會對夏州展開最爲猛烈的攻勢,一旦抵擋不住,那麼這些年我們在西北的佈局將徹底落空。”

慕容盛道:“駙馬,雖然我們連番折在魏閔手中損失了不少兵馬,但夏州依然有二十五萬大軍待命,他魏閔手中也就十餘萬上下的人馬,我不信他能對夏州造成威脅!”

慕容斂搖搖頭:“如果慕容垂在這裡,他是絕對不會如此樂觀的,魏閔出塞至今四戰四捷,威震塞北的消息很快會傳遍各地,

到時,我軍難免會對魏軍產生畏懼而開始起避戰心思,這首極其不利的局面,要知道失去軍心的軍隊就如同一盤散沙,再兇猛也註定被各個擊破。”

慕容德聞言,點點頭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慕容斂道:“自然是拖延時間,把魏軍的銳氣拖垮一些才行!”

“拖?”

慕容盛等人對慕容斂的話深感不解。

慕容斂繼續說道:“命人書信一封送往魏軍陣營,言辭要謙卑,對魏閔要多加敬畏,立刻去辦吧……”

“示弱?”慕容德眉頭一皺,“駙馬,這似乎不妥,太漲魏閔他們的志氣了……”

慕容斂卻是微微一笑,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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