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 拒降

……

當夜,安定城中……

一名侍衛來到張滇、王懋鎮守的缺口處,拱手說道:“報~啓稟兩位將軍,劉策派遣使者前來交涉……”

張滇聞言眉頭一蹙:“這定是爲招降我等而來,回去告訴他,讓劉策死了這條心吧,我等拒不接受投降!”

侍衛剛要離開,王懋卻忽然喊住他:“慢!”

然後跟張滇說道:“張將軍,且聽聽這來人想說什麼再做決定也不遲……”

張滇搖頭說道:“有什麼好說的,反正想要我獻城投降,斷無可能……”

王懋說道:“就且聽聽吧,正好也能拖延一些時間,讓將士們多恢復一下體力,應付接下來的戰鬥……”

張滇點了點頭,對侍衛說道:“去把人帶過來吧……”

侍衛領命離去,不一會兒,張義潮就在幾名士兵的押送下,帶到了二人跟前。

張義潮一聳肩膀,揮開了身後押解自己的二人,淡淡地盯着張滇和王懋二人。

張滇沒好氣的問道:“說吧,劉策讓你前來是不是來當說客的?”

“正是!”張義潮傲然說道,“我家軍督大人說了,城牆已破,你安定守軍撐不過三日,今日一戰你守軍至少折損了一千多人,何苦繼續與軍督大人作對,不如趁早投降,軍督大人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哈哈哈!”張滇聞言大笑,“想讓我安定守軍投降?他劉策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不要以爲城牆破了我們就會屈膝投降,我城中還有一萬三千將士和二十萬百姓,誓死與你們周旋到底!”

張義潮眉頭一皺:“張將軍,你不要如此不識時務,你們這樣根本撐不了多久的,難道你還想搭上全城百姓的性命一起陪葬麼?”

張滇說道:“城破之時,你以爲城中的百姓會好過麼?”

張義潮回道:“如果將軍是擔心軍紀問題,那你大可放心,我替軍督大人答應你,只要你們願意投降,保證不會傷害城中任何一名百姓!”

“少拿這些話來唬弄我!”張滇沒好氣的說道,“你這種鬼話本將軍可是聽的多了,莫說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本將軍也絕對不會投降,

如果劉策真有你所說那般嚴明軍紀的話,那就應該火速撤出雍州,而不是擅啓干戈,讓我雍州處於戰火之中。”

張義潮眼神一沉:“也就是說,你們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投降了?”

“雍州將士只有戰死的士兵,沒有向敵人搖尾乞憐的習慣,想要奪城,就拿命來填吧!”張滇大聲衝張義潮喊道。

張義潮面色陰冷,剛要準備再說,卻被王懋制止了:“你回去告訴劉策吧,就說我安定守軍多謝他的好意,但想要主動獻城投降,那是斷無可能的!”

話畢,王懋對張義潮身後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立馬上前,帶着張義潮出城去了。

“爲什麼不讓我宰了他以正軍心?”張滇對王懋放走張義潮的事很難理解。

王懋說道:“如果現在殺了他,劉策震怒之下定會連夜進攻,我守軍將士經歷一天血戰,早就疲憊不堪,再戰恐怕對戰局不利,這才放他離去多推延一些時間,準備明日的戰事……”

張滇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理,那本將軍這就去召集百姓,讓他們一起抵禦遠東軍進犯……”

王懋同意:“嗯,越是這種時候,我們越是需要能得到百姓支持,只要安定城內軍民齊心協力,共同抵禦劉策的話,定能堅持到援軍到來之前。”

張滇拱手說道:“那本將軍這就去和城中民戶交涉了,告辭……”

……

遠東軍大營內,夏侯瓊正在劉策主帳內彙報傷亡情況……

劉策沉聲問道:“夏侯將軍,你部傷亡情況如何?”

夏侯瓊嘆了口氣:“回稟軍督大人,此次進攻,我部傷亡兩百二十人,其中戰死四十七人,重傷八人,其餘都是些微小傷,等包紮完傷口後馬上就能繼續投入戰場……”

劉策面色凝重:“短短一個多時辰就傷亡二百多人,這還是在城牆打開了一個缺口的情況下,如果繼續這麼打下去,要損失多少將士的性命才能取下安定城?”

夏侯瓊忙拱手說道:“軍督大人,請再給末將一次機會,明日再讓末將進攻一次,定能一舉攻破安定城!”

劉策沒有回答夏侯瓊的話,只是低頭做沉思之狀,喃喃說道:“我們不能在安定城下耽擱太久,秦州方面一定已經派遣援軍前來馳援安定,

如果不能在三日內速克安定城的話,就只能退圍繞道進入雍州腹地另尋戰機了……”

夏侯瓊忙單膝跪地,鄭重的說道:“軍督大人,末將願立軍令狀,明日午時之前若不能攻佔安定城,願受軍法處置!”

“起來吧……”劉策擡手讓夏侯瓊起身,“先等張義潮回來再做計較吧,要是能順利勸降安定守軍投誠是最上策的……”

說話間,帳簾忽然被人挑開,卻是張義潮回到了營中。

一見到劉策,張義潮就拱手說道:“軍督大人請恕罪,末將無能,無法規勸張滇、王懋二人投誠……”

劉策聞言怔了怔,眼神也逐漸開始變得陰冷起來。

良久……

劉策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繼續讓投石機鑿城,多破開幾道缺口,好方便明日從多面展開進攻,

本軍督倒想看看,他們分散兵力後,如何抵禦我遠東鐵騎的兵鋒!”

……

距離安定城二百二十里外的馳道之上,徐昭領兵日夜兼程,以急行軍姿態向安定城進發。

“停止前進!”

在經過一條岔道口時,徐昭連忙命大軍停下腳程。

副將牛金不解地問道:“將軍,爲何不走了?”

徐昭想了想,對牛金指着左邊岔道說道:“你率步兵繼續按原計劃行軍,我率軍中三千騎兵繞右從側翼去堵截劉策,等大軍在安定城下匯合後,一鼓作氣將劉策所部全殲在安定城下!”

牛金聞言,眉頭緊皺:“可是將軍,右道得多行至少一半路程才能抵達安定,且右道多爲小路,極難行走,

如何能在指定時日之內,抵達安定城下呢,還是按原定計劃繼續從馳道前進救援安定吧?”

徐昭說道:“劉策爲人極善用兵,如果單是堵截其可能前進的道路,怕是無法將他留在雍州境內,

現在唯有出奇制勝一謀,從兩面夾擊,纔有可能將他擊斃在安定城下,這一戰必須得將劉策消滅在雍州境內,

要記住我們現在打的是一場殲滅戰,不是防禦戰!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劉策,

劉策的實力雖然很龐大,但他的根基太淺,最重要的是沒有繼承人,只要劉策一死,

那麼新生的遠東集團勢力必定會四分五裂,從此再也沒人威脅到李家和大周的社稷江山了!”

牛金聞言點頭:“那末將就按將軍意思去辦,這就與您分兵而行,還請將軍多加小心……”

徐昭撥馬說道:“事不宜遲,務必要在劉策攻佔安定之前與張滇、王懋二人合兵一處,時間緊迫,我先帶騎兵走小路了,駕……”

很快,徐昭大軍步騎分離,三千快騎跟着徐昭一道,向右小道疾馳而去。

……

一月三十日,清晨……

“轟~~”

投石機經過一整夜的狂轟濫炸,安定城的城牆幾乎已經搖搖欲墜,當一枚重達一百四十斤的巨石撞擊在牆面上之際,堅固單位城面再一次的坍塌了。

一整夜功夫,投石機已經砸出了六道缺口,整個安定城牆在初陽的映射下,宛若一座殘城,孤零零的立在原地,顯的十分的悲涼。

“殺~~”

“嗚~~”

沉悶嘹亮的號角再次吹響,休整一整夜的哥舒憾、張義潮兩部合計七千人馬,吶喊着向各處缺口衝殺過去。

“兄弟們,爲了城中的父老,爲了咱安定城後方的家人,無論如何都要把這羣遠東蠻子給擋在城門之外,不怕死到底隨我殺~~”

“嗷嗷嗷~~”

張滇一聲咆哮,激勵的守軍士兵忘記了一整夜的疲勞,齊聲嚎叫着衝向各處缺口,與前來進攻的遠東軍再一次鏖戰在了一起。

“噗呲~”

“喝~~”

“啊~~”

刀兵起,戰意昂,雙方將士在交觸一瞬間,搏命的廝殺聲帶起激盪的鮮血,迴盪的怒吼掩蓋了淒厲的哀嚎。

哥舒憾的騎兵直接順着一處較爲平攤的缺口衝了過去,在距離缺口數十步距離之時,缺口處忽然騰起一片箭雨,如雨點般落向正在前進的牧族鐵騎身上。

“籲~~”

一支鋒利的羽箭命中一名牧族騎兵的馬首,戰馬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鳴,重重的前傾落地,連同馬背上的騎兵也被甩的七零八落……

“噗噗……”

“呃……”

倒地的牧族騎兵剛一起身,兩支鋒利的箭鏃就從甲葉縫隙鑽入,洞穿了自己的胸膛,他無力的呻吟一聲,旋即陷入了沉淪之中……

兩波羽箭,掀翻了十幾名牧族騎兵,他的成果也僅限與此了,因爲洶涌的騎兵還是不可避免的衝入了寬達十餘步的缺口處……

八十七 巫術,醫術一八九 只放一人一五六 拒降一二八 李代桃僵二一七 公主殿下一三五 軍法八十七 姜若顏、宋嫣然一一二 遠東劇變:不安二百九十五 時勢造英雄?一七七 徐昭滅殘羌二三零 和親五 退兵四十五 新氣象5一三一 處刑八 一羣魔鬼一五五 致命弱點三十一 舉族探親五十六 “王晨”來投四十三 許文靜的底線(續)一九八 回天乏術一二二 衝鋒陷陣八十四 雙贏七十一 自尋死路三十九 白龍灘前一一三 反殺?二十九 審訊二百五十六 顧謙掛帥一四四 人才啊三十四 一哈頂三虎二百三十一 王庭的迴應一 異國四十六 冀州:那位將軍二三二 鉅子的野心四十 登基前夕:街景一一零 顫抖的王庭八十六 意外局面六十一 徹底分清一八零 徐昭痛擊哥舒憾一六八 衛怏受辱七十九 肅虜部落的請求五十一 初戰1一一九 遠東劇變:火器的威力一一六 夜黑風高二百七十七 衛瓔暴斃九十一 困愁城一零五 閱兵十九 提示二百九十七 高歌猛進二零三 身敗名裂一一三 沒完沒了二十九 踏破賀蘭山闋1六十七 謀算四十七 終於亂了二六一 一網打盡 上一九八 風聲鶴唳一四七 集中擊破五十一 分工明確一三二 殘忍的談判一五三 至剛必折一三四 水攻之計八 一羣魔鬼一八八 將帥猜忌二十六 路遇山匪二零三 進京前夕二百一十一 告密一零八 蛻變的羽翎(十更畢)二百六十 好歹也是公主一七五 相思一曲二五七 不過如此一三五 微妙一二九 斬殺拓跋炬二三二 怪異一五七 福積道一二六 裴濟欲降五十八 鐵無涯解惑一六五 理想和現實的差距一二七 叛亂二 換將二十六 冷然面對三 征服者五十二 冀州:安置營二十七 劉策的傳聞一一六 遠東劇變:軍令如山一八六 演戲一三一 賭約八十五 臭味相投二百七十四 集團指揮官一六八 多管齊下二一七 無能咆哮三十二 善惡?一九六 十年之約九十二 婦人之心不可測七十六 使團訪京一二四 羞辱二六四 返程一七一 遍地狼煙一五二 遙望涼州八十四 許文靜的往事一四七 石堡:漢軍!威武~一三二 殘忍的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