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誰稱帝就打誰

……

衛稷此話一出,除了劉策和許文靜二人,周圍其餘各將皆是聞之一怔,心道這花家膽子簡直是肥到家了,居然也學着流賊自立爲帝?

楚子俊嘆道:“花家這麼做豈不是要將百姓置與水火之中麼,按我大周律法,叛族自當誅滅九族,然治下擁戴的子民也隨之同罪,

百姓大多字都不識,他們哪懂這麼多律法,只要有口飯吃,自會被慫恿起來,唉,這花進父子當真可恨,不惜以全省百姓性命爲代價謀取自己的權力!”

張昭通說道:“楚營使說的不錯,這花家簡直就是狗孃養的,完全不把百姓生死放在眼裡,還當什麼狗屁皇帝?就算稱帝,也合該是我們軍督大人……”

說到這裡,張昭通立馬閉嘴自覺失言,小心翼翼地望了劉策一眼,見他依然沉着張臉一言不發,這才鬆了口氣,有些話現在他還真不敢明說,也不該由他來說。

張烈則道:“花家算什麼卵玩意兒?居然也敢自立爲帝?就不怕神都的皇帝老兒發兵將他個小小隸陽給踏平麼!”

見周圍將領羣情激憤,劉策和許文靜都默然不語,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問題。

“可不是麼!”衛稷也湊着說道,“今日個去隸陽,你猜邊境的官僚怎麼跟本王說的,說什麼隆朝新立,想要軍餉就必須到他們的京都晉陽大殿之上,對花進行三跪九叩大禮,哎呦我去,本王在皇兄面前除了祭奠大禮外,平日裡進京面聖可都沒行過這種禮數,真是欺人太甚也……”

劉策閉目沉思一陣,忽然開口問道:“這麼說來,我軍進發河源消耗的軍糧無法在這裡得到及時的補充了?”

衆將聞言一愣,心道發生這麼大的事,軍督大人卻還在關心大軍糧秣問題?

許文靜立馬說道:“軍督大人,依現在情形來看,想要在隸陽和平獲得糧草已然是不可能了,好在我軍糧草尚能支撐兩月有餘,絕對能撐到涿州,介時再籌糧補充也不遲……”

劉策陷入沉思之中,仔細斟酌起下一步的計劃……

不過,就在這時,一名沉穩的將領帶着四名一臉疲憊的短衫精壯來到了劉策他們跟前,那名將領就是此處“承”字營指揮使,同樣和劉策一道從河源起家的嫡系將領,孫承!

但見孫承帶着四人來到劉策跟前,齊齊對他行了一禮,開口說道:“軍督大人,情報司的探馬已經從涿州趕回,具體情況您還是親自問他們吧……”

四名喬裝打扮的情報司人員對劉策再次恭敬行禮一禮,爲首一名探馬當即說道:“軍督大人,涿州現在局勢混亂,一省之地連出六帝作亂的局面,現在相互間正在不斷征伐,我等爲打探清楚情報,這才耽誤了些時日,還望軍督大人見諒……”

探馬此話一出,四周將領頓時鴉雀無聲,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河源還沒到,整個大周北部就開始迫不及待的亂起來了?這趟河源之行怕是前途渺茫啊,這麼下折騰去就算再走上個半年怕都走不到河源了……

“好啊,牛鬼蛇神都鑽出來了,有意思……”劉策卻冷笑一聲,對此不以爲意,又對探馬問道,“上陵情況如何?”

畢竟上陵臨近同樣被流賊攻打的靖泰省,也是劉策前往河源平賊的必經之地,自然是十分關注了。

探馬說道:“回軍督大人的話,從前往上陵探查到的情報得知,上陵總督裴濟以防範流賊入境爲藉口,大肆招兵買馬打造兵械,甚至不惜動用儲備軍餉和本該上繳朝廷的稅銀,

上陵各處士紳也是各自加強護衛,明面上未稱帝自立,但從所獲的情報來看,怕也是另有所圖啊,僅總督府直屬所部就已經有超過二十萬人馬,還不包括府兵……”

許文靜哼笑一聲,輕搖羽扇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據屬下所知,這裴濟迂腐不堪,且膽小如鼠,他這麼做定是受旁人的指使所致,打着防範流賊的旗號私自招兵買馬,暗地裡怕不是別有用心,

縱使裴濟不作如是之想,怕當地的士紳也早已等的不耐煩了,這次若高陽之圍朝廷大軍慘敗,怕馬上也會步花家和涿州那羣跳樑小醜的後塵……”

“既然這樣,這狗屁河源我們也不用去了,不如就此打道回府吧?”

張烈大聲說道,他自然不懂這其中的政治道理,只是認爲大軍再走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與其這樣,不如回遠東冀州開赴塞外與異族胡奴再幹一場痛快。

劉策沒有理會張烈,只是笑着對許文靜說道:“呵呵,軍師,雁雲關前,你就斷言此行不會太平輕鬆,如今一切應驗了,接下來你猜本軍督會如何做呢?”

許文靜再次輕搖摺扇,眯上眼簾,數時他睜眼微笑道:“軍督大人,現在再折回遠東是不可能了,畢竟我大軍行程過半,若此折返遠東,神都那邊或許不用理會,畢竟事出有因,且路途遙遠,皇上肯定管不到,

只是未經大戰就此折返,未免涼了出征將士的心,畢竟將士們一腔熱血都是衝着軍功犒賞所來,如今好不容易行至半途無功而返,對他們的士氣未免打擊太大,所以,一切還請軍督大人決斷……”

“許文靜,你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麼?”劉策見許文靜話說一半,頓時嘴角一揚,“你這麼說的意思,就算是個傻子也聽出來反對回冀州!”

“一切但憑軍督大人做主,屬下絕無半句怨言……”許文靜拱手低頭,面帶微笑。

劉策伸出手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羽扇:“現在還未入暑,你成天搖着這麼把破扇子,是學文人雅士附庸風雅,還是學歷代策士謀定天下?無論哪一樣你都學的是不倫不類……”

說完,劉策便把羽扇往焦珞懷裡一揣,隨後虎眸精光閃爍,對孫承數人下令道:“立刻召集千總級以上將領來本軍督帳中議事,既然河源已經無法如期抵至,那麼接下來的布略就得好好改一改了……”

聽聞劉策語氣中傳遞的那道冰冷肅殺的氣息,周圍將官聞言,齊齊一怔,看來馬上就要有動作了,不由各自摩拳擦掌起來。

張烈心道:“直娘賊,行軍月餘,都快憋出屎來了,看軍督大人的意思,是要開戰吶,機會難得……”

楚子俊心道:“看來軍督大人是對北部各地不滿了,嗯,很好,就讓我精衛營來掃平這片亂世吧!”

張昭通心道:“新兵訓練許久,去年冀北之戰未能派上用處,這次就讓我張昭通在軍督大人面前證明自己的價值吧!”

孫承心道:“好久沒有上戰場了,這一回讓你們看看我孫承有沒有資格是精衛營的一員!”

而焦珞則是盯着自己手中的羽扇心道:“軍督大人把這扇子給我有何用意?我是問還是不問呢?哦,對了,軍督大人說過,用思考代替發問,我得好好想想,這定是軍督大人對我的一個考驗……”

不去理會各人的想法,劉策和許文靜一道,轉身向山崖上自己的大帳走去,身後的衛稷和周岑也連忙跟上。

待靠在劉策身邊後,衛稷一張胖臉笑着問道:“軍督大人,你先給本王透個底,這次你是不是打算動手了?”

劉策聞言冷笑一聲,留下一句話,令衛稷和周岑呆立當場久久不能平靜。

那句話是……

“誰稱帝,我滅誰!”

……

一一七 拓跋玉海來了一九六 十年之約一五四 急功好利一五六 血流成河一九三 一將無能一八九 柏澤丸一四七 一鼓作氣二三六 蠱毒二五一 急奔肅慎二百零三 監獄的日常2一四六 重返湄河鎮七十六 戰陣、弓箭、投槍五十九 負荊請罪一九八 回天乏術二零八 驪王投降二二六 夜幕下的京城2六 西北戰雲一零五 閱兵二五七 墨亂6二四八 完虐一八七 潰敗一一四 無能狂怒六十一 嚇傻二零六 糟老頭子壞的很一八三 玉樓莊慘案七 軍師,你的下限在哪六十 佈施二六三 絕望一六一 落幕一八七 活捉一零四 渭河血戰五十二 馭民之術二百五十一 蔡琰一三七 萬事俱備六十九 鴻都港海戰3十三 誰稱帝就打誰三十五 劉瑜?女兒!二百四十一 援軍到來二零八 驪王投降一六三 王朝悲歌六十三 狩獵七十三 陸羽剿匪二二九 宇龍軒十六 罵陣二百二十九 被困聖崗堡一五一 內外交困一七四 許文靜提親一五四 血谷一二四 羞辱二百零二 監獄的日常1九十四 兩強對峙一零八 真正陰謀家(十更)十八 死守六 瀛奴的決斷一百零一 青表示不服一三一 賭約二五二 墨亂1一三六 西南震動六 依依惜別二四三 李氏滅門六十四 小洛死了一三七 石堡危機二百零七 孝子賢孫聚一堂八十二 鉅子新徒二五三 墨亂2四 備受打擊一七八 秦馥九十五 收買人心九十四 衛稹也不易三百 修不修皇宮二百八十八 新軍不差一九六 攻城七十七 虎父無犬女二百六十五 借錢六十六 暗訪上二四九 高密三百零六 勞工二百 夜聞一三七 下一步計劃八十六 意外局面一六四 我叫劉四郎一一六 遠東劇變:軍令如山九十四 衛稹也不易一三三 收入可觀三百二十七 肉羹一一七 拓跋玉海來了三十二 踏破賀蘭山缺4六十三 姜澤傳聞六十 佈施一八九 混戰2二百二十六 衛稷的宴會(續)一二一 無題二百六十一 羽林抵達一六一 反戈一擊一八五 最後的機會二百七十七 衛瓔暴斃一八三 大軍壓境四十五 侯龕之死 上一三七 萬事俱備五十八 血濺怡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