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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嘎,從來沒像今天吃的這麼飽,嗝,中原的飯菜,呦西……”
終於,在五個人幹完一大桶米飯後,又將桌上七八個盤子掃的能印射出自己的倒影后,這才滿意的放下碗筷,捧了捧自己鼓起的肚子。
那女子稍微矜持點,吃完六碗飯後還不忘取出絹帕擦拭下自己的嘴角,而另外幾個瀛洲武士就沒那麼多講究了,隨手往嘴上一抹就此作罷。
“多謝將軍大人盛情款待……”
那女子起身攜帶那四個武士一起跪在劉策跟前,匍匐答謝道。
劉策望了他們一眼,隨後跟邊上的周逢使了眼色,周逢立刻會意讓人把飯桌給撤下,又換上幾碗茶水讓他們坐下。
秦墨見廳內氣氛已經恢復到辦公該有的模樣後,開口對那五人說道:“你們幾個爲什麼會來到我大周境內,所圖爲何?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否則這頓飯就是你們的斷頭餐,將你們打入瀛奴之列就地正法。”
那四名武士面面相覷,最後目光只能落在那瀛洲女子身上。
那女子起身跪拜在地對秦墨說道:“這位官爺,餘乃是瀛國的君王織田幸子,如今國內遭逢劇變,想尋求貴國的庇護,順便請這裡的總督大人與我相會,我有要事想和他商議。”
秦墨聞言俯在劉策耳邊輕聲說道:“軍督大人,這女子自稱是瀛洲的君王,但屬下實在懷疑她身份的真實性,
畢竟自古至今哪有女人當一國之首的道理,問她具體情況,她非要見這裡的總督大人才肯說。”
“東瀛女君主,倒也不是沒有?”劉策心道,“畢竟前世日本歷代天皇之中,女性任天皇一位的前後有足足八位之多,倒也沒什麼稀奇的,不過這異世界就不大瞭解具體情況了。”
想到這裡,劉策對那瀛洲女子問道:“織田幸子,本軍督問你,你的中原話是從何學來的?”
織田幸子感受到劉策身上散發着一股濃濃的殺氣,立馬明白這裡真正說了算的是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男人,與是跪的十分標準,恭敬地說道:“回這位將軍,我們皇家自幼學習中原禮儀和官話,所以我纔會說這些……”
“嗯~”劉策點點頭,隨後眼神一冷:“那麼本軍督再問你一遍,到我大周究竟意欲何爲?”
織田幸子身軀一顫,繼續說道:“敢問這位將軍,你是這裡的總督大人麼?”
“不是……”劉策淡淡地說道,“不要試圖跟本軍督轉移話題,在這裡,本軍督能全權代理總督職務,老實交代,否則將你們五人全部發配礦場直至終老。”
織田幸子大驚失色,忙道:“這位將軍,你不可以這樣,大周乃禮儀之邦,如何能這般對待一個前來投奔的小邦呢?”
劉策冷冷地說道:“我禮儀之邦那是對禮儀紳士而備,對待那些狼子野心者,只有長矛和刀槍!敢問你究竟是紳士呢還是強盜奴寇?
現在本軍督只有一句話,你們來到此地究竟意欲何爲,若還不說那就去礦場呆到終老吧……”
織田幸子緊咬牙關,內心不斷天人交戰,就在劉策失去耐心準備命人將他們帶下去之際,她終於開口了。
“這位將軍,在幸子開口說出實情之前,能否告之幸子您在大周身居何位,畢竟此事關係到我皇家的存亡,幸子必須確定將軍大人您有實力保護我們!”
劉策說道:“本軍督身爲前軍都督一職,掌控遠東近百萬邊軍,你說本軍督有沒有實力保護你?”
“百……百萬邊軍……”
織田幸子頓時腦袋一片空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手握如此重的兵權?他是如何做到的?
“如果我家軍督大人都解決不了你的難題,那全大周就沒人能解決了,你應該喊軍督大人……”秦墨又輕描淡寫的對織田幸子說了一句,頓時又讓她雙眼睜的滾圓。
劉策掃了眼堂下跪伏在地一臉懵逼的織田幸子,冷哼一聲取過邊上的茶杯,打開蓋子吹了吹,嘴巴剛碰到茶沿,織田幸子就整個身子跪伏成弓形。
“軍督大人,請寵幸幸子吧,我把自己的身子獻給你……”
此話一出,劉策頓時止住了喝茶的動作,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芒瞥向織田幸子。秦墨和廳內衆人也是爲之一怔面面相覷,心道這麼不要臉的話怎麼會在當庭廣衆之下說出來,還要不要臉了?而那四名武士卻神色坦然,彷彿對這一切早就習以爲常一般。
劉策放下茶杯,對織田幸子說道:“幸子小姐,本軍督不管你在瀛洲那邊是什麼風氣,但這裡是本軍督治下地盤,請你說話前仔細考慮下,別讓本軍督再聽到這種有傷風雅的說辭!”
但織田幸子卻以爲劉策這是在含蓄的拒絕自己,不由急道:“軍督大人,幸子真的願意服侍您,今夜幸子就去你家中,不會讓您失望的,我會……”
“要本軍督再說的明白些麼!”劉策瞬間大怒,“有什麼事儘管在這裡和本軍督明言,若你來大周只是爲了這種事,
那就別怪本軍督無情,將你和你那些什麼破爛武士全部拉去做苦力,
本軍督治下正急缺免費的勞力,現在你聽懂了沒有!”
“嗨依,軍督大人請恕罪……”織田幸子覺得劉策這話不像在作假,連忙低頭哈腰不停地認錯。
“趕緊說吧,究竟什麼地方需要本軍督幫忙?”劉策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臉上已經有了一絲不耐煩的神情,打定主意如果再胡攪蠻纏決不手軟。
織田幸子擡頭對劉策說道:“軍督大人,幸子此次來大周除了尋求您的庇護外,還希望您能發兵瀛洲剷除逆黨,助幸子奪回皇位!”
“嗯?”劉策一聽,頓時來了興致,“哦?本軍督聽聞你是瀛洲那什麼君王?”
“嗨依~幸子是瀛洲三十七代國王,由於是孝義年間繼位,是謂孝義王君,初登基時是六歲,十二歲那年由於長薩軍的反叛纔出逃在外,至今已有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