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軍督大人,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蕭振雄和柳蕩虎等衆將領錯愕間不知所措,前一刻還好好的劉策怎麼突然間開始發難了?
但是不等他們完全回過神來,只覺一陣勁風迎面襲來,伴隨一片陰森寒光,晃的他們眼眸不由自主的一閉……
“噗!”
沉重的偃月刀直起而落,將其中一名大勝關邊軍將領從頭頂往胯下,硬生生劈成兩半。但見那將領身軀分開剎那間,五臟六腑和滾燙的血液混合着紅白相間的腦漿一瞬間四散崩開,濺了周圍將領一臉,斷裂的腸子尤在不停地跳動,瞬間整個營房被濃厚的血腥味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之中。
“啊!”
另一名旗總大吼一聲猛地拔出腰間寶劍,然而……
“砰……”
陸羽卻更快一步,藉着落地的偃月刀借勢猛的向上一揮,砸中他的胯下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挑入半空,天靈蓋和房樑來了個重重的親密接觸。
待他身軀落地後,只見整個面部已經被砸成一副猙獰至極的模樣:森白的牙齒露在破裂的臉頰皮膚之外,碎裂的頭骨沾滿了鮮血和漿液,更可怕的是他那空洞的眼眶之外,掛着自己的眼球,被內中的血筋連着,可謂是真的面目全非……
柳蕩虎頓時驚恐萬分,褲襠立馬溼了一片,雙腿連哆嗦都省去,直接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劉策,你真的敢動手,我和你拼了……”
“放肆!”
終與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蕭振雄從背後取出雙鐗怒吼着要向劉策殺去之際,陸羽一陣沉喝,手中長刀如同一條游龍橫揮而過。
但見游龍從蕭振雄身側一名百長身上掃過,帶起一片殷紅似血,虎呼嘯着朝蕭振雄胸前撲來。
“叮~”
“砰!”
“噗~”
“哐啷~”
眼見刀鋒逼近,蕭振雄瞳孔猛的一縮,舉鐗橫胸一擋。但聞一陣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他整個人抵受不住這股洶涌懼力,被游龍之勢重重砸到營房牆壁之上,吐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護身的雙鐗也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震盪之聲。
陸羽一擊掀飛蕭振雄,沒來得及去管他的死活,身後又是一陣肅殺逼近。
“呵呵!”
“咯嘞~”
陸羽不屑的一笑,虎目一睜,隨後手中偃月刀對着身後反手就是一掃。那個撲上來的將領還未近身就只覺脖頸一陣劇烈的絞痛,下一刻但覺眼中所見之物全是斜的……
“啊……”
柳蕩虎嚇得驚叫出聲,因爲那名欲偷襲的將領頭顱被陸羽手中刀背活活砸裂開來,腦袋就半掛在肩膀之上,那半截刀背還深嵌在他脖頸斷口處冒着奪目血光。
“逃,逃啊……”
見陸羽如此悍勇可怕,營房內其餘七名各級將領驚叫一聲就齊齊向營房外跑去。
“哪裡走!”
陸羽大吼一聲,如同猛虎開口呼嘯山林一般在營房內響起,震的幾名邊軍將領一陣頭暈目眩,腳下步伐不由一滯……
但見偃月刀猛地從之前那名砸死的屍體脖子上抽出,然後順勢從陸羽手中橫擲而出,向那幾名欲出門而逃的飛旋着而去。
“砰!”
四聲轟響迴盪在血腥的屋內,偃月刀如同怒旋的盤龍砸在其中並排四人的後背,沉重的刀身將他們就勢壓倒在地。
“喝!”
一招得手後,陸羽一踏虎步,飛速衝到營房門前,對準正中一個剛回頭欲看身後情形的旗總就是一記重拳。
“轟!”
“咯喇喇!”
那旗總連慘嚎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陸羽的鐵拳砸出一陣骨裂清響。再見時他腦袋已經在肩膀上轉了兩圈,眼中生機早已斷絕……
“給我進來!”
一拳擊斃那旗總的同時,陸羽一聲低吟,雙手一把鉗住兩側將領的肩胛,就勢往身後猛地一扯,那兩名將領就仰面被掀回營房之內,重重甩倒在地上,揚起一片灰塵瀰漫在房內……
“咳咳……”
之前被偃月刀壓在地上的四名將領從適才的沉勢中回過氣來,咳嗽了幾聲剛欲起身。
“嗨!”
陸羽見此,牛皮軍靴的大腳重重踩在偃月刀刀柄之上,再次把地上四人壓了下去,其中一人承受不住背上傳來的沉勢,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另一個眼鼻處則流出殷紅的血液,顯是承受了很重內傷。
忽然間那四感覺來自肩背上的那股壓力瞬間消弭與無,頓時之感覺呼吸都順暢了許多。
只見陸羽腳掌戳入刀杆輕輕一擡,幾十斤重的偃月刀橫立而起,再次落入他的手中。
然後,長刀順勢一轉,刀鋒劃過地面,帶起一片血色旋風在寒芒中揮灑開來。
地上四人竟是齊齊身首異處,地上滿是從斷頸處流淌的血水染紅了營房地面……
“別,別過來啊……”
“饒命,饒命啊,別殺我……”
眼見陸羽一臉殺氣騰騰地向自己靠近,剩餘兩名之前被他拽回營內的將領嚇得是在地上連連後退求饒。
“死有餘辜!”
陸羽沉聲呵斥完,來到他們跟前手中長刀一揮,那兩人但覺腰部一痛,然後上半身就從軀體分離了出去……
“啊~”
那兩名被腰斬的邊軍將領,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承受着世間最爲殘酷的刑法,痛苦的嘶鳴起來,彷彿在後悔來到這個世間一般……
“呃……”
在營房一角,柳蕩虎看着眼前血腥恐怖的場面,遏制着要嚇昏過去的悸動,趴在地上開始悄悄的向營房門外爬去。
“我不能死在這裡,老子還有大把銀子沒花,怎麼能死呢?只要爬出這道大門我就得救了……”
本着對生的渴望,柳蕩虎不顧地上的鮮血和內臟染身,匍匐着向門外挪動,就在他要摸到門檻之際,忽然眼前浮現一雙大腳。
“那廝!哪裡走!呀!”
但見聞聽營房打鬥動靜的張烈,帶了數名精衛營將士前來相助,不想看到柳蕩虎要逃跑這一幕,立馬怒吼一聲對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記重腳。
“砰……”
這一腳可謂是力道十足,直接把柳蕩虎踹起,騰空旋轉了兩圈後,再次倒落在地。但見柳蕩虎是滿嘴鮮血,口腔內的牙齒盡數崩碎掉落下來……
“敢跑!”
張烈猛地提起柳蕩虎衝他怒喝一聲,然後不等奄奄一息的柳蕩虎開口求饒,對準他的胸口就是一拳。
“呃……”
這記重拳直接把柳蕩虎的胸口砸出一個陷坑,他忍不住一弓身子,雙眼發直,後背處忽然突出一塊,就這樣斷絕了生息。
張烈厭惡的把他往地上一丟說道:“真是便宜你這廝了,死的這麼容易!”
陸羽掃了眼滿是一片殷紅的營房,最後眼光落向牆角邊還有一口氣的蕭振雄,虎目微頜,擡刀緩緩走了過去。
“軍,軍督,爲何,爲何你不守信用,非要置我死地,這到底是爲什麼……”
眼見自己必死無疑,蕭振雄趴在地上對一直背立堂前的劉策發出不甘的聲響。
劉策冷笑一聲閉上雙眸,頭都沒回的對陸羽說道:“留他全屍!”
“咯嘞~”
陸羽聞言二話不說來到蕭振雄邊上把偃月刀重重一立,然後俯下身子一下扭斷了他脖子。
“軍督,逆賊全數伏誅!”
張烈和陸羽靜立在劉策身後站姿挺拔,恭敬的對他回稟道。
劉策微微點頭:“將一干人等屍首掛與關牆甕城內,蕭振雄的屍體留下好生看顧,我留着他還有大用……”
“遵命!”
陸羽和張烈大聲領命,隨後營房內所有屍體都被擡了出去,按照劉策吩咐去處理了。
“軍督,不才能否也一併出去幫陸、張二位處理將軍所託之事?”
一直在目睹剛纔血腥殺戮一幕的葉胤,此時雖然臉上依舊平靜如常,然持佛珠的手腕還是出賣了他真實感官,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充滿血腥味的營房……
劉策搖搖頭對他說道:“葉公子,你知道我爲何非要這個時候置蕭振雄這些人死地了麼?”
葉胤閉目斂息,努力保持鎮定,然後艱難地開口說道:“不才自然明白,蕭振雄不死的話,幽州變局很難展開!所以無論如何他必須死,而且他也的確該死!”
劉策見葉胤一副剋制的模樣,繼續說道:“你現在知道本軍督進關之前和你所言手段會令你不適的原因了吧?”
葉胤滿臉痛苦之色,只見他捂着胸口努力回道:“無妨,不才還可以忍受,只是過程太過血腥了點,一時有些難以適應,出乎意料之外……”
劉策點點頭,見葉胤額頭出現一絲冷汗流淌,頓時眉頭一皺:“葉公子,你是不是該用藥了?”
葉胤聞言頓時虛弱地說道:“多謝軍督掛懷,不才這就前去取藥……”
說着,他邁開腳步欲向營房外走去,不想腿一軟就要向地上倒去。
“葉公子小心!”劉策見此猛地上前扶住他。
葉胤起身趕忙鬆開劉策的手,對他頜首致意道:“多謝軍督,看來不才的膽識還是需要多磨礪磨礪啊……”
劉策看着自己的手掌,眼中浮現一絲沉思之狀,然後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遞到葉胤跟前說道:“本軍督來冀州之際,臨行之前葉先生特意囑託本軍督在身上備些葉公子所需藥物,看來他預料沒錯,你先服下吧……”
“不才的兄長?”葉胤服下藥丸後,聞言臉上頓現一絲詫異,隨後搖搖頭,“他怎麼會這麼做?”
劉策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服下藥後,葉胤馬上平靜下來對劉策說道:“沒什麼,軍督,不才有些不適應這麼血腥場面,可否讓不才出外透透氣?”
劉策點頭說道:“葉公子請自便……”
葉公子欠身說道:“多謝軍督體諒,不才先行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