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剎那,那隻火紅色小鳥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鮮紅色的鳥喙一啄,正對着小白的利爪!
然而下一瞬,小白的身影卻是驟然消失,再次出現已經是站在了火紅色小鳥的背上。?.
“啾!”
火紅色小鳥一愣,而後勃然大怒,熾熱的火焰升騰,四周的空氣都一瞬間升溫。
幾乎是同時,小白身上散發凜然的寒氣,一層冰霜從它的小爪子出現,形成一個圓形的冰盤。
哧!
火焰與冰盤相觸,互相抵消着,彷彿上面的小白是一道菜,下面正在用火烹燒一般。
可此刻,這道“菜”卻是在不停的蹦躂,小爪子在火紅色小鳥的身上用力的踩着,狼臉上更是有着得意之色流露。
火紅色小鳥卻是快要氣瘋了,整個身子都燃燒起來,發出一聲聲憤怒的長鳴,同時撲棱着翅膀,在空中上下翻滾,似乎是想要把小白給丟下去。
然而,小白卻彷彿粘在了它的背上,任它怎麼掙扎,就是一動不動!
“啾啾!”
火紅色小鳥怒急,這讓它感受到一種屈辱,火焰騰騰而起,轟然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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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面色古怪,單手朝前一伸,一層寒冰在他和煙雨墨身前出現,擋住了那撲面而來的熊熊烈火。
不過,這屋子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幾乎在剎那間就燃燒起來,而後灰飛煙滅!
茲!
一瞬間,那冰盤就融化了,並且成爲水汽,很快就不留絲毫痕跡。
小白卻是不樂意了,仰頭一聲長嚎。黑白分明的狼瞳驟然變成一片純白,令人心悸。
一股極致的冷意從小白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白霧浮現,硬生生將火焰分開,同時一層透明的冰晶從小白爪下蔓延。
江寒和煙雨墨可以清晰的聽到小火鳥的哀鳴,似乎是有些不甘。也有些怨怒。
然而小白卻是不爲所動,冰晶不停的蔓延,最終……竟是將小火鳥凍結了起來!
江寒一揮手,一道白光閃過,將所有的火焰都驅散。
入目所見,卻是讓他和煙雨墨都愣住了。
透過那透明的冰晶,仍舊可以看出小火鳥掙扎的模樣,高揚着腦袋,火紅色的喙張開。似乎是在呼喚着什麼。
小白則是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氣模樣,還用一隻小爪子狠狠踩了踩小火鳥的腦袋。
這讓江寒暗暗捏了把汗,生怕小白把小火鳥的腦袋給踩下來了。
雖然不知道這隻小鳥是誰的,但應該是與落鳳帝族有關,且看那小火鳥眸中的靈性很高,顯然並非一般的妖獸,若真是被小白乾掉,那可就和落鳳帝族翻臉了!
忽然。他目光一冷,身形瞬間出現在小白和那小火鳥身前。並指如劍,射出一道凌厲的劍氣。
嘭!
一聲脆響,劍氣被崩碎,同時一道火紅色的身影飛快衝來,帶着滔滔火焰,同時有一種瘋狂的氣勢。朝着江寒壓迫而來!
“哼!”
江寒眸光冷冽,劍意瞬間噴薄而出,食指和中指併攏,以極快的速度揮出無數道劍芒,在虛空形成一個“劍”字。朝着那飛撲而來的身影印去!
轟!
狂暴的火焰和“劍”字撞出一聲爆響,但也僅僅是剎那的僵持,“劍”字就崩碎開來,火紅色身影飛快的臨近,也讓江寒看清了她的面容。
容顏嬌媚,帶着一股很自然的媚意,然而此時她的一雙鳳眸,卻是燃燒着怒火,尤其當看到小白在小火鳥身上用力的踩着時,更是有兩道火焰在眼眸中射出!
“炎月舞,不知闖我住處,是何意?”江寒冷笑道,他揮手將那兩道火焰打散,眸中兩道激光射出。
來人正是炎月舞,那個落鳳帝族中年輕一代中,最強的天之驕女!
此時,她俏臉滿是怒火,一側頭躲過那兩道光束,同時一掌拍出,一個燃燒着的手印在空中浮現,“你問我是何意?你禁錮火兒,還問我是何意?”
“火兒?”江寒眉頭一揚,手上動作絲毫不慢,打出一個冰拳,與那火手印碰撞湮滅,“是那隻小火鳥麼?”
“明知故問!”
炎月舞瞥了江寒背後的小火鳥一眼,看着那掙扎的姿勢,心疼無比,手上的動作更加凌厲,張口吐出一道火焰,化作一頭火鳥,向前衝去!
“呵呵……”
江寒眸中奇異光芒閃爍,忽然深吸一閃,讓開了身子。
小白正踩得過癮,忽感一陣灼熱感傳來,擡眸一看,正見一頭火鳥正衝來,歪了歪腦袋,瞬間在小火鳥背上消失,下一刻已經是站在了江寒的肩膀上。
炎月舞卻是驟然一驚,沒料到江寒竟然會閃開,眼看着自身發出的攻擊離被冰封的火兒越來越近,頓時大急,忙閃身過去,用身體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這自然不會對她造成傷害,只是有一絲不大的痛楚,此時她卻顧不得去想這個,忙扭頭看火兒,正見到火兒身上的冰層出現裂痕。
咔嚓!
一聲脆響,下一瞬,一聲充斥着怒意的嘹亮鳴叫傳出,冰層轟然崩碎,小火鳥掙脫而出,燃燒着熊熊火焰。
事實上,方纔它無法掙開冰層,是因爲有着小白站在它的背上,產生了壓制,所以當小白離開後,就瞬間崩碎冰霜!
炎月舞長長鬆了口氣,沒事就好!
忽然想起了什麼,她霍然扭頭,鳳眸帶着冷意,看向了江寒,“今日,你若不說出一個禁錮火兒的理由,我保證讓你嚐到後悔的滋味!”
江寒本來還打算解釋,但聽了這句話卻是皺起了眉頭,面色一冷,道:“後悔?你說讓我後悔就後悔,你以爲你是誰?”
“那就是沒有理由了?”炎月舞鳳眸再次燃起火光,火紅色的長髮無風自動,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
煙雨墨輕輕拉了一下江寒的衣袖,她雖然也不喜這炎月舞的語氣,但也不想讓江寒和這個落鳳帝族年輕一代的最強者結上矛盾。
“若是有,你難道就能罷休?”江寒心中嘆了口氣,說道。
炎月舞明顯滯了一下,猶豫一瞬,冷聲道:“不能!”
“那還廢話什麼?”江寒眸中冰冷氣息四溢,“想戰就戰!以爲老子怕你?”
此時,煙雨墨也露出了不悅的表情,這個炎月舞實在是太過蠻橫,明顯就是不肯輕易了結此事了。
“刁橫無理!”她輕哼道。
“你說什麼?”炎月舞鳳鳴寒芒一閃,盯向煙雨墨,有火芒迸射。
“我說你刁橫無理!”煙雨墨絲毫不懼,與其對視。
“你……”炎月舞胸口微微起伏,而後強行壓了下去,“我就刁橫怎麼了?總比你這個花瓶強!”
煙雨墨眸中烏芒一閃,盯着炎月舞,“你說誰是花瓶?”
“說你!”炎月舞冷笑,“難道不是麼?只會躲在你這小情郎身後。”
“你再說一遍,花瓶是在說誰?”煙雨墨臉色有些不好看。
“聽不清?說你!”炎月舞冷哼道。
煙雨墨臉上的不悅之色卻是瞬間消失,輕笑道:“說的不錯,正是花瓶在說我。”
“你……”炎月舞驟然明白過來,自己被煙雨墨繞進去了,頓時大怒,炙熱的氣息升騰,“敢否一戰?!”
“和一個自稱爲花瓶的人戰鬥,有何不敢!?”煙雨墨眯着美眸,斜睨炎月舞。
炎月舞鳳眸噴火,氣的胸口不斷起伏,“好!好!好!我說不過你,公平一戰便知!”
一旁,江寒聽着二女的對話,卻是滿臉的無語。
煙雨墨和炎月舞,都是天之驕女的存在,尤其炎月舞更是落鳳帝族年輕一代的最強者,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實在是讓他大開眼界!
若是傳出去,恐怕會驚掉一地眼球。
不過,雖然江寒認爲煙雨墨不弱,但與炎月舞相比起來,應當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炎月舞,你也有臉說這種話?”還未等煙雨墨回話,江寒就冷喝道,“雨墨才武魂修爲,你已經是九段武王,公平一戰?不臉紅麼?”
炎月舞臉色倒是真的紅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駁道:“她修爲低,只能說明她天資太差!”
“敢問你多大了?”江寒眯了眯眼,冷着臉道。
“關你什麼事!”炎月舞鳳眸瞥了江寒一眼。
“是啊,不關我事……既然你不說,那我就猜猜……”江寒挑眉,“依我看,至少也要二十九歲了吧……”
“閉嘴!”炎月舞俏臉有些發黑,美眸中盡是寒意,一字一頓道,“我才二十六歲!”
江寒點了點頭,“唔,就算是二十六歲……那我就來給你好好算一算!”
他冷笑一聲,道:“你今年二十六歲,而你生於落鳳帝族,從小到大都有各種天材地寶的培養,修煉所需的物資,取之無盡,用之不竭!”
“也就是說,你從小就開始了修煉……而我相信,如你這類‘天才’,肯定是被長輩督促,修煉不輟,二十多年恐怕沒有多少時間是空閒的!幾乎可以說,沒有一天有過間歇!”
江寒話音中有着一抹嘲諷之意,不給其留一絲面子。
“而這麼多年,你竟然才九段武王,還有臉說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