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輕人慌忙恭敬的回禮道:“多謝大人。”然後便是大搖大擺的跨進了宋家的大院,驢頭國師則是緊緊相隨。宋老爺子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準這個年輕人其實就是那個在他眼中魂士級別的煉藥師。這也是汪大少隱匿身份的成功,一個殺手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的素質。
一開始宋老爺子等人也不算慌忙,可是後來這個年輕人東繞西繞居然在逐漸的逼近目標了。宋老爺子頓時有點慌亂了,不斷的出言威逼利誘,好在驢頭國師十分的強硬,所以這個年輕人還是順利的靠近了目標地點。在一個看似荒涼的地方,汪大少停了下來。
宋老爺子臉色雖然有點不好看,但是仍舊強硬的道:“年輕人,這裡乃是宋家荒涼之地,你不會說那些人被關押在這裡吧?”
汪大少選擇一個石臺坐下,呵呵笑道:“正是此意呢。”
這一下就連驢頭國師也是不禁有點冒冷汗了,要知道如果自己被這個無賴耍了,自己雖然貴爲國師但是也是一種犯法啊,對方一個草民的賤命如何抵得過?剛要發火,汪大少起身指着某處的一個土堆道:“回大人,被關押的人在那裡。”
這一下驢頭國師也是惱怒了,“一個土堆而已,休要胡言亂語。”
宋老爺子趁機道:“是啊。正是一個土堆而已。國師莫要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欺瞞了,壞了我們之間的交情啊。”
汪大少不由得大笑,“大人,那看似是一個土堆,難道地下不能埋人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驢頭國師渾身打了個冷顫,手中甲子氣凝聚以無可抗衡的架勢將那土堆轟開了。當然這期間宋老爺子也是出手了,但是他的那點力量如何阻攔的住驢頭國師?只見他們三個人同時被驢頭國師震退了,而與此同時那個土堆也是被直接的剷平了,果然發現不同尋常之處,一個洞口便是出現了,而下面則是宋家的秘密的監獄,哪裡的人都是當天被宋家抓起來,然後上報朝廷失蹤的人員。
一時間宋老爺子等人都是面如土色,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驢頭國師冷哼一聲便讓那些看守的人將那些所謂的罪犯都是押了上來。只是令汪大少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成了聾子、啞巴甚至瞎子,這一下驢頭國師還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們看不到,聽不到,又不能說話,如何讓他們交代當天的實情呢?雖然他們中有會寫的,但是如何與他們交流呢?
宋老爺子面色稍稍緩和,仍舊爲自己爭辯的道:“這些都是我們宋家逃跑的家奴,國師難道我做的不合法度嗎?”
事到如今,驢頭國師已經是騎虎難下,只是冷哼一聲,面前的這個問題還真的挺愁人的。汪大少也是微蹙眉頭,他也沒有想到會碰上這等的難題,但是如果這些人無法與驢頭國師交流,那麼就無法證明當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就在無比的惱怒,宋老爺子等人仗勢欺人的時候,汪大少心裡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那是黃帝的聲音,“用秘法喚醒靈魂。嗨,看來還是需要我出手啊。”
汪大少高興的迴應道:“那就謝謝老師了。”
就在宋老爺子得理不饒人,驢頭國師理屈詞窮的時候,汪大少突然的氣勢猛漲,那股強大的氣息就是驢頭國師也是有所不及,當下駭然的望着那個曾經在他眼中螻蟻一般的存在道:“你這是幹什麼?”
汪大少淡然的笑道:“讓他們告訴你事實真相啊。”汪大少說完,手中便是結出奇異的印結,那奇異的印結居然是使得周圍的天地之力都是有所震盪。這種手法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通常大家打架都是揮發自身的氣息,而用某種手法令天地之力爲我所用,這份造化,驢頭國師捫心自問,相差甚遠。
只見那些人的靈魂都是徐徐的飄出來,在看到驢頭國師的時候都是拜倒地下,訴說當日之事。這一下驢頭國師望向宋老爺子的目光頓時變得怨毒起來,而宋老爺子再也無法替自己有所爭辯了,當下三個人都是提起甲子氣以防備不測,雖然知道這樣做似乎是無用功,但是面對驢頭國師,他們還是本能的做好了防備了。
驢頭國師催動甲子氣突然化作三個能量電弧分別襲擊宋老爺子父子三人,宋老爺子父子三人哪裡是驢頭國師的對手呢?所以剛一交手,便是被對方那看似不起眼的能量電弧拋飛了,然而驢頭國師還蘊藏着更爲兇悍的持續一擊,然後這更爲兇悍的持續一擊還沒有發出,頓時一個人的大喝之聲打斷了驢頭國師必殺宋老爺子等人的招式。來的這個人乃是李生的爺爺李老爺子,只見他匆忙的趕到驢頭國師的面前禮拜道:“國師息怒,不管此事真假,還請主公來明斷爲好。如果國師一意孤行,雖然殺死宋老爺子等人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但是國師不怕事後主公怪罪嗎?還請國師三思。”李老爺子說的鏗鏘有力,顯然很是擔心驢頭國師突然的殺死了宋老爺子。以爲一旦宋家完蛋了,李家也就孤單了,這是李老爺子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驢頭國師便將甲子氣隱退體內,生氣的道:“來人,將這三個混蛋捆綁起來,我要奏請主公處死他們。”
可是驢頭國師手下的人還沒有真正的行動,便是聽到三聲慘叫,待衆人看的清楚了,卻是發現宋老爺子等人都是眼瞎了,當初汪大少下的七日黑此時居然發生作用了。
這突然的變化,使得李老老爺子剛剛有所鬆懈的神經立馬又緊繃起來,氣憤的望着驢頭國師道:“國師你爲何下毒?”
驢頭國師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頓時有點不知所措的道:“我沒有下毒!對付這等人物,我值當的下毒嗎?”於是目光四顧,想找一下那個年輕人,卻是發現那個年輕人已經離開了這裡了。
這一下驢頭國師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心裡明白一定是被人陷害了,但是卻無法替自己申冤啊。李老爺子、宋老爺子同仇敵愾,非要到主公那裡討個說法不可。驢頭國師本就不善於言談,雖說自家侄兒被宋家害死了,但是這種證據也唯有那個年輕人施展靈魂秘法才能顯示啊。一時間驢頭國師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竟然是破天荒的問道:“你們想怎麼辦?”
宋老爺子、李老爺子皆是一怔,顯然他們也是沒有想到問題居然會發生這等的逆轉,不過片刻的遲疑後毒計便是在心中醞釀了。宋家、李家與甲寅國保持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前者是與名聲極臭的毒師,後者則是與甲寅國的公室,但是目的卻是一致的,那就是顛覆甲子國。看這等的情況,現在應該是拉攏驢頭國師入夥的最好的時機了。當然李老爺子、宋老爺子也不是傻子,驢頭國師的實力已經高於他們太多,在這個實力爲尊的世界裡,沒有更爲強大的實力做後盾,一切都是紙上談兵而已。
李老爺子藉口道:“我們可以去宋家的望鄉湖的涼亭中密談一下,儘量商量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計策。”
驢頭國師不假思索的道:“那就快點。老子正煩着呢。”
此時的汪大少已經在衆人爭執之時神不知鬼不覺變換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也難怪驢頭國師找不到他了。不過,這個始作俑者,雖然展現了厲害的神通,但是大家都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在發覺這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後,每一個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對李老爺子來說,這個人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絆腳石。
衆人一行來到望鄉湖的涼亭之中,分賓主坐定了,驢頭國師不耐煩的問道:“說吧。老子沒有閒情雅緻!”
李老太爺沒有直接的回答,而是從袖筒中取出一封錦書緩緩的放在了驢頭國師的面前。驢頭國師很是好奇,但是驢頭國師心性更爲小心,探查了一番這才放入手中小心的攤開,只是稍微的看了幾眼,便是面色大變。“你們這是造反!”
李老爺子裝作沒事人一般,“誰造反了?國師可不要亂說,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還請三思。”
驢頭國師氣憤的起身,“這件事我要奏明主公。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李老太爺哈哈冷笑道:“你以爲主公會相信嗎?不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後悔的時候可就完了。”
驢頭國師不由得催動甲子氣,看那架勢就要瘋狂了一般。李老爺子望向宋老爺子,冷聲道:“現在可以行動了。”
宋老爺子臉色一凝,旋即生硬的拍打了兩下手掌,頓時那望鄉湖一陣漣漪,然後一股強悍的氣息從那湖中瀰漫開來。這股氣息之強大,饒是驢頭國師也不得不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