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希爾瓦開口,教官就把一付鋼裂爪地給了他,希爾瓦默默地取下自己原來的爪子放在地上,戴上了校方提供的爪子,一步步走向了岩石。
幾乎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向了他,人人都想目睹一下那付詭異的鋼裂爪究竟是如何使用的。
希爾瓦走到離岩石還有十步的距離時停了下來,緩緩地舉起了爪子。
“奇怪,難道他要在那麼遠的距離動攻擊?”蕾菲娜輕聲說。
希爾瓦動手了,他猛地甩出了纏繞在右臂上的鏈子,只見銀光一閃,鎖鏈已經繞上了岩石,一瞬間,希爾瓦的身影已出現在岩石後面,銳利的鋼爪打出了第一擊。
“錚錚錚錚錚錚……”希爾瓦以不可思議的高度出了出了狂風暴雨般的連擊,他身上散着青色的光芒,飛快的變換着攻擊的角度。
“這麼快?我看不清……”蕾菲娜說。
嗯?可是我看得清啊,希爾瓦的確是快得不得了,但我就是看得見,我望了一眼克雷迪爾,只見他凝重而平靜地看着考場,應該可以看清。
這麼說來,眼力應該是和武技成正比,而我因爲有神特製的身體,所以雖然身體不行,眼力卻可以媲美武技高手。
希爾瓦的最後一擊是猛踢岩石,同時身體借力飛躍回了最初站立的位置,然後右手一揮將鎖鏈抽了回來。
“轟隆!”岩石炸成了一地的碎石。
“停!”考官大聲說,“237號希爾瓦,2.8秒通過!”
希爾瓦,這一屆考生到目前爲止唯一一個十秒內通過考試的武技天才。
考場沉寂了一會兒,爆出一長串的驚呼聲。
希爾瓦對這一切視而不見,面無表情彷彿什麼都沒生一樣,他換回了自己的鋼裂爪,然後默默地跟着工作人員離開了考場。
“我都沒看清楚啊,哥哥,他一共打了幾招?”蕾費娜問道。
“78招,”克雷迪爾回答,“差一點就數不清了,的確是驚人的度。”
“……真得好快啊,他的度不在你之下吧?”蕾菲娜問道。
“嗯,單以度論,甚至勝我一籌呢。”克雷迪爾微微一笑說,“果然每年的新人中,都有一些讓人出乎意料的傢伙啊。”
又過了幾撥人以後,以一批進來的考生終於全部考完,考試暫時告一段落。
“你們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出去把艾扎克斯帶進來。”克雷迪爾說。
“好的,記得給我和芙若婭帶果汁。”蕾菲娜笑着說。
“嗯。”克雷迪爾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姐姐,克雷迪爾當初用了多少時間通過的?”雖然我知道克雷迪爾肯定會在十秒內通過,但我不敢確定克雷迪爾會比希爾瓦更快,畢竟希爾瓦是使用其不可思議的高連擊,而克雷迪爾也承認自己在度方面不如希爾瓦。
“哥哥他麼……”蕾菲娜的嘴角帶着一絲自豪的笑容,“零秒。”
“怎麼可能?!”我驚訝地問。
“當然可能了,”蕾菲娜微笑着解釋說,“考試的計時是從考生的第一下攻擊碰到岩石的時候開始計算的,而哥哥他將鬥氣揮到最強的第一劍在碰到岩石的一瞬間就把岩石粉碎了,結果當然就是零秒嘍。十六歲時就能達到如此鬥氣修爲的整個天神之光的歷史中也不過二十個人,偏偏如今在校的學生中就有兩個,還有一個就是八年紀的修羅。”
原來如此,難怪克雷迪爾在坦然承認自己度不如希爾瓦的時候,語氣卻依然流露出不容動搖的自信,克雷迪爾的鬥氣修爲決定了兩人的攻擊存在質的差別。
“不過那個希爾瓦也真得很厲害了呢,一般歷屆考生中只能出一個成績在十秒以內的武技天才,而且多半要五秒以上,像他這樣兩秒多絕對算是難得了,你們這一屆的武技第一高手應該就是他了。”
“本屆武技第一高手?兩位小姐在說本王子嗎?”一個輕佻的聲音在我們背後響起。
我回過頭去,只見一個金貴族站在那裡,身後還有三個跟班模樣的人,一臉的倨傲表情彷彿在說:“老子說自己是天下第二,誰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
“謝菲爾德王子?你不是考完了嗎?怎麼會進來的?”蕾菲娜奇怪地問。
想起來了,他就是那個用21秒通過考試的貴族王子,因爲看不慣他那付高傲又自以爲是的模樣,所以我沒記他的名字。嗯,他因爲考得比希爾瓦早,考完以後就出去了,算一沒看見希爾瓦的實力,所以纔敢在這裡恬不知恥的自稱本屆第一高手吧?
“哈,他可是在校生啊,有他帶我就能進來。”謝菲爾德得意地指了指身後的一個跟班,那人一臉諂笑。
“原來如此,那王子找我有事嗎?”蕾菲娜又問。
我注意到蕾菲娜的語氣不卑不亢,似乎在同謝菲爾德保持一種距離。
“嘖嘖嘖,別誤會,”謝菲爾德輕佻地搖了搖手指,“你蕾菲娜雖是美人,卻也不夠讓本王子親自來找你,我是來同我……”謝菲爾德說到這裡突然伸手在我臉上捏了一把,“……未來的王妃打招呼的。”
我完全沒反應過來,怔怔地站在那裡。
“住手!”蕾菲娜十分憤怒,“謝菲爾德,你太過分了!怎麼能做出如此無理的行爲!?這簡直是流氓行徑!”
謝菲爾德冷笑一聲,傲慢地說:“本王子愛幹什麼就幹什麼,無人可以指責,何況她遲早要做我的女人,摸一下有什麼大不了?蕾菲娜你不過是個公爵之女,膽子不小,竟敢罵我,有掂過自己的份量嗎?”說着手按劍柄。
我終於意識到生了什麼事——我竟然被那個人渣佔了便宜!一股無邊的怒火充溢着我的胸膛,這是人生第一大恥辱!!!
“你……你簡直不知廉恥!”蕾菲娜憤怒到了極點,“若我哥哥在這裡,你謝菲爾德就算是王子也好,必定血濺五步!”
“哎喲,大名鼎鼎的‘藍色颶風’克雷迪爾嗎?”謝菲爾德張狂地笑起來,“名號吹得挺響,也不知有沒有真材實料?可惜他不在啊。你倒是說說,現在這裡誰更可能血濺五步啊?”說着邊獰笑邊拔出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