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是說除了昨天那沙迪克以外,大陸上還有年輕的天位強者嗎?”劍聖大爲詫異。
“前輩,這是我們親眼所見,”克雷迪爾說,“那是一個全身金光閃閃的少年,不但和沙迪克同樣來歷神秘,而且年紀似乎也比沙迪克還小几歲,但是當日連魔龍王都被他逼退了。”
金光閃閃的少年……魔龍王……汗,我終於知道他們說得是誰了,說來好笑,別人我都想到了,偏偏忘了自己。
“逼退了那孤懸海外的魔龍王?此話當真?你們在哪裡見到的?細細說來。”劍聖追問道。
於是乎,我再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一遍這段屬於另一個自己的傳奇。
“……原來如此,”劍聖聽完以後,沉默了良久才喃喃地說,“那魔龍王的實力,便是老夫也覺得棘手,想不到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擊退……嘿,一個來挑戰老夫,一個去對付那魔龍王,都是了不得的年輕人啊,不知不覺之間,新一代的天位已經崛起了嗎?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時代莫非要結束了麼?”
說到這裡,建生突然目光炯炯的望着克雷迪爾,大聲說:“雷(拜師之後,稱呼也變了),看看和你同時代的人物吧,你不努力可不行啊!”
“我會努力。”克雷迪爾答得很簡單,語氣卻十分堅定。
“好!劍聖傳人,不輸於人!哈哈哈哈哈……”劍聖大笑起來,這也是我唯一一次見到他如此歡暢。
加油吧,克雷迪爾,以我的眼淚起誓。我對你可也是很有信心的喲。
本以爲可以留在蒼雲山脈上看看劍聖是如何教徒弟的,不想他第二天就派班尼把我們全部送下了山。
不過想想也是,劍聖已經時日無多,正要抓緊最後的機會好好地鍛鍊克雷迪爾,現在哪怕一分一秒都很寶貴,自然不會讓我們這些可能導致克雷迪爾分心的人再留在山上。
然而這一路卻有點麻煩,因爲克雷迪爾受傷地事情,蕾菲娜和艾扎克斯的心結還沒有解開,蕾菲娜尚能較爲禮貌的剋制自己。艾扎克斯卻沒有那樣的涵養了,雖不至於拳腳相向,卻也免不了一路上冷嘲熱諷,而希爾瓦出於對克雷迪爾的歉意,也就一直默默忍受。
我在一旁看着,心裡暗暗着急,這樣下去萬一哪一天艾扎克斯不知輕重逼得希爾瓦爆那固然不妙,就算希爾瓦能一直隱忍,於兩人之間以後的關係也絕無好處。
只是這件事情我也難以相勸。克雷迪爾、蕾菲娜、艾扎克斯三人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極爲深厚,克雷迪爾在三人中又隱隱是一個支柱的地位,這次好在克雷迪爾現在已經無恙,否則他們非飆不可,但就算如此,也是心結難解,只希望過一段時間以後,他們能不再介懷。
也就是說,這一段時間內。還是把他們給分開比較好。
念及於此,我便勸說希爾瓦先走,以他的腳程自可領先我們一大段路,何況他與我們不同,事先沒有請假,而是自己偷偷跑出學院。說不定已經捅了什麼簍子,所以還是早點回去看看情況的好。
希爾瓦雖然對我有些放心不下,但也知道我是爲他考慮,又禁不住我軟語相求,只好同意先走一步。
希爾瓦離開以後,艾扎克斯果然也就消停了,蕾菲娜心知希爾瓦地離開和我有關,但她本來也是暫時不想見到希爾瓦,自然也就不做過問,這一段路程頓時變得十分平靜。我又故意放慢行程。一路上耐心開導,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地把他們心結解開。
既然存心和希爾瓦拉開距離,我們這一路走得相當定心,但旅程總有終點,約摸一個月後,天神之光已經近在眼前了。
離開天神之光也有些時日,說來也是該回去看看了,只是不知道埃佛列斯搞定了撒倫沒有。
正在想着這個問題。道路前猛地閃出兩排人,看他們閃亮的盔甲。正是撒倫麾下的守護騎士。
靠!老狐狸還沒搞定撒倫嗎?鄙視你。
但是奇怪啊,爲什麼這些守護騎士在這裡阻攔我們?難道……他們知道《東方
》在我這裡?想到這裡,我不由得一陣緊張,沒有克爾瓦,戰力嚴重不足,只憑艾扎克斯和蕾菲娜肯定對付不了那麼多守護騎士的,而且就算那兩人在,能不能撕破臉也很難說,畢竟現在學院裡局勢複雜得很,我們離開那麼一段時間,現在也不瞭解內情。
“什麼人?下馬錶明身份!”領頭的騎士大聲道。
“有沒有搞錯!?”艾扎克斯在馬車車廂外怒道,“我們回自己學院還要被你們盤查?天神之光是你們教會開的嗎?”
“你們是學生?”守護騎士聽到艾扎克斯如此說,口氣倒緩和了一點,“我們是職責所在,請出示身份證明。”
“哼!拿去!”艾扎克斯很不高興地說,估計是把學生證拋了出去。
車廂外一陣安靜,估計是守護騎士在很仔細地看艾扎克斯的證件。
“喂!看完了沒有?難道還是別人冒充我不成!”
“……艾扎克斯,照這裡記載,你是幾個月前一齊向校長請假的四個學生之一,是嗎?”那個守護騎士終於開口了。
“知道還不放行?”艾扎克斯很不耐煩。
“那麼,另外三個人在馬車裡?”守護騎士緊追不捨。
“有完沒完!你們……”艾扎克斯正要火,蕾菲娜卻已經伸頭出去制止了他:“別這樣,艾扎克斯,”又轉向守護騎士說:“裡面是我們兩個,這是學生證,克雷迪爾在外面有事,還沒有回來。”
蕾菲娜伸出頭時,我是十分緊張地,因爲看樣子那些守護騎士還持有我們的資料,這樣的話,衝着我手中《東方異聞錄》的可能性又大了幾分,只是他們怎麼會知道書在我手上的?
“唔……”守護騎士猶豫了一陣,似乎也是覺得如果車裡只有兩名女性,進來看是不禮貌的,終於說道:“那好,你們請過吧,約翰,他們幾個是請了長假剛從外面回來,情況較爲特殊,估計通過後面幾個哨卡也會有點麻煩,你陪他們一路去吧。”
“是,長官。”一個年輕的聲音應了一聲,想來就是那個約翰了。
“不用……”艾扎克斯正想拒絕,卻再次被蕾菲娜打斷:“那就謝謝了,艾扎克斯,我們走吧。”
嗯,蕾菲娜做得對,那個守護騎士派個人跟着我們或許是出於善意,但也未必沒有監視的意思,這個時候如果拒絕豈不是顯得欲蓋彌彰?何況這種戒備森嚴的情況實在太不尋常,從聲音來說這個叫約翰的估計是個新兵蛋子,應該比那個老練地軍官更容易問出有價值的東西。
“這位是叫約翰先生吧?”路上,蕾菲娜果然開了腔,“爲什麼要如此森嚴的戒備呢?學院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噢,你們剛纔外面回來,所以不知道,”約翰看來對我們並沒有什麼戒心,很隨便地說,“就是因爲那次的襲擊嘛。”
“黑龍島的襲擊?那是幾個月前地事啊,怎麼現在纔開始戒嚴?”蕾菲娜頗爲奇怪。
“不是啊,”約翰說,“其實就在一個多星期以前又生了一次襲擊,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不過最大嫌疑依然是黑龍島,所以現在纔會戒嚴的。”
“什麼?又來襲擊?!”艾扎克斯失聲道。
“那他們這次的目標是什麼?《東方異聞錄》?安琪兒公主?有人受傷嗎?”蕾菲娜也着急了。
“唔……好像是一次小規模的刺殺活動,目標似乎是個學生,好像叫裡什麼來着……”
裡什麼?難道說是……
“里昂!”我們三人一起脫口而出。
“哎?好像是叫這個名字,你們怎麼會知道的?”這回輪到約翰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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