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劉姿琳說完之後,我便一溜煙的和她擦肩而過,趕緊遠遠的就解鎖車門,然後着急的開車,用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霍啓盛開的酒吧。
到了之後我四處尋覓着停放的可疑車輛,可是並沒有看到悅悅在電話裡說的那個黑色麪包車,心裡不免有些疑惑,難道陳軍他們已經走掉了?
我沒有立刻下車,而是坐在車裡,然後給悅悅打了個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我直截了當的問她:“陳軍人呢?”
“我太害怕了,就給了她錢,姐,對不起,我真的怕他。”
“那他現在走了?”
我有些不耐煩的問着。因爲如果人走了,我大老遠這麼着急忙慌的豈不是白跑一趟?!
“沒,沒走,我知道你要讓我拖住他,所以給他單獨開了一個包間。讓小蝶在裡面陪他,他這會還在房間呢姐。”
“我現在就在你的樓下。”
“你來二樓,我在樓梯口等你,姐,你要快點,他們馬上就完事了。”
“樓上有沒有保鏢。”
“有,兩個。”
“等。”
我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個字,就把電話給掛了。既然樓上有保鏢,幹什麼還要怕他,陳軍整個就一個被掏空的空殼子。風都能把他給吹倒了,兩個保鏢在還不得把他給打的滿地找牙,真的是小題大做,未免怕的有點過分了。
我聞言,立馬就鎖了車。起身去了二樓。
這樓梯陡的很,等到我上到二樓的時候,果然看到悅悅牽着小雅,就在樓梯口等我。
悅悅的臉色慘白,像是剛受了什麼大的驚嚇似的。
小雅一見到我的臉,立馬如臨大敵,直接甩開了悅悅的手,朝我跑過來,用力推搡我:“走開,你個壞女人,離我媽媽遠一點,你走開!”
她推不動我,就改爲拳頭砸我,雖然不至於疼到骨折,但說實話還是挺疼的。
小雅不知道性格遺傳了誰,發起瘋來蹬鼻子上臉的,見我不理她,反而砸的更歡了,左一下右一下的簡直沒完沒了了,結果她腳下一個不穩。直接從樓梯上栽了下去。我怎麼說也是練過的,反應極快,當時一把就拉住了小雅的小胳膊,另一隻手抓着樓梯扶手上得柱子。
小雅雖然是屬於那種熊孩子的範疇,但也是嚇的失去語言能力。我看着她的模樣,也沒生氣,反而對着她笑了一下,把她給帶上了樓。
驚魂未定的小雅躲在悅悅的後面,雙手扶着悅悅的腿,暗戳戳的瞅着我,眼睛裡面水汪汪的,也不一口一個壞女人罵我了。安靜起來的時候,倒也不那麼討厭。
悅悅驚魂未定的拍拍胸脯,訓斥着小雅:“你看看你,瞎胡鬧,要不是你姨姨拉住了你,你剛剛就要從樓梯上滾下去了!下次再這麼不懂事,我非打你不可!”
小雅揪着悅悅的褲腿,委屈的癟着嘴。小步子往後退幾下,看起來讓人心疼。
我哪有那麼小的心眼啊,去和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較勁,明明知道她會對我這樣,你不能在我來之前跟她說麼。我看向陳悅。直接轉移話題的說:“他在哪個房間?你不要去了,讓他們兩個帶我去。”
“嗯!”
悅悅怯生生的點頭,對兩個保鏢命令道:“你們兩個一定要保護好我姐。”
“放心吧,老闆娘!”
這稱呼,怎麼聽的我就這麼鬧心呢!
他們把我帶到陳軍所在的包間,從小窗能看到房間裡面是黑的,要不是刻意趴在窗上看,誰也不知道里面在發生什麼。
等我人站定了,果不其然,我又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我現在噁心都已經噁心出抗體了。
我皺着眉毛,對旁邊的兩個保鏢指揮道:“你們進去,把他給我揪出來。”
這兩個保鏢並不是我的人,所以指揮起來並沒有那麼利索,兩個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居然同時害臊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對我說:“裡面還有女的呢,這麼衝進去不太合適吧,要不,等他們完事再進去?”
我鄙視的皺眉,就這魄力,還好意思當保鏢?滾回家當寶寶還差不多!
我直接擡腳,一腳就踹向那門,只聽砰的一聲響,他們兩個人詫異的看向我,大概是在驚訝我這麼瘦弱的身子,怎麼會有怎麼大的力氣。
沒了安安這個肉糰子,我的身手輕巧多了,後面又和大海進行體能訓練,學一些防身的本事。力氣有所漸長。不過說到大海,他後來居然棄武從文了,開始對文化感興趣,只是經常去健身房裡面健個身,泡個茶什麼的。
因爲落落走了,他一身的本領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這是他當初一邊談訓練場的轉賣合同,一邊用平常的語氣對我說的一句話。
已經很久沒練,學的東西都生疏了,再一個。我進出都有專門的人保護,所以也沒派的上什麼用場。
結果動靜挺大,門沒動……
“上鎖了,你們把門打開。”
那個保鏢拿着房卡,躊躇躊躇,我直接一把把卡抽了過來,按在門鎖上。
門開了,小婉尖叫一聲,一個酒杯砸了過來,我躲開。結果那個酒杯直接飛到了正要探頭的保鏢的臉盤子上,痛的他捂着臉,疼的直跺腳。
“又他媽的誰!”
陳軍在裡面怒吼,看來悅悅說的都是真的,果然沒有騙我。
小蝶慌忙的在裡面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說:“別進來!你們幹什麼的,老闆娘沒有吩咐說不要過來人嗎!怎麼做事的!”
小蝶估計覺得自己立了點功勞,所以說起話來也不由自主的端着架子。
然後我聽到她小聲的咕噥:“你快點穿衣服去看看啊!”
“媽了個巴子!”陳軍怒罵一句髒話,我就站在門外等着,裡面黑燈瞎火的。我又不傻,纔不會進去,我可不能保證我真的不被傷着。
“他媽的誰!”陳軍一聲怒喝,人沒有露面,倒是一把刀子率先亮了出來,用來威脅我們。
我連忙朝後躲,陳軍這纔看到了我的臉,氣的歪鼻子斜眼的對我說:“陳桑,又是你?!老子上次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呢!”
他拿刀子指着我,對我揮了一下。
我立馬朝後退,但是沒有表現出特別害怕的樣子,而是定定的看着他說:“指使你的那個人,是夏優對吧?”
我問出口,陳軍的眉毛往上提一下,沒有說話。
“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指使你的人是誰。那麼你,就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什麼意思。”陳軍問,臉上得表情有些惶恐。
“我的意思是。”我微微笑的看着他:“我該送你去吃牢飯了。”
陳軍聞言,現是愣了兩秒,然後呵呵的笑,笑容奸佞的就像是一個變態,他說:“陳桑,我就知道你個表子無情,要把我往絕路上逼,老子準備在這裡爽完就去找你,沒想到你竟然找上門來了,我告訴你,你不要着急,你難道以爲我的手上就沒有籌碼嗎!”
說完,他又朝我揮了一下刀子,撒腿就跑,我趕忙對保鏢說了一句跟上,然後快速的跑下了樓。
誰知道我們下樓的時候,迎面碰上了一個面孔,他正朝我們的方向趕過來。
是霍啓盛!
他在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是什麼情況,所以在陳軍跑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直接伸手去抓陳軍,誰知道,陳軍這個亡命之徒一個刀刺過去,直接扎到了霍啓盛的手臂上,割了一個口子出來。
悅悅尖叫着捂住嘴巴,小雅大聲的哭喊着叫爸爸。
我跑了下去,一輛黑色的麪包車朝陳軍開過去,他拉開面包車的門,指着裡面,對我說:“陳桑,你看這裡面是誰!”
我沒有時間去問霍啓盛怎麼樣,心臟在那一瞬間疼的快要抽過去,那被捆住手腳,陷入昏迷的小小身體,不就是……
“安安!”
一記撕心的聲音傳來,卻不是我喊的,我顫顫的扭頭,只見霍啓盛捏緊手臂,脖子通紅。
“還愣着幹什麼!蠢女人!快他媽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