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等一下,我拿個東西給您。”保姆走過去,從電視櫃的抽屜裡拿出一樣東西,走到他的跟前,“這是我打掃之前那個保姆住的房間撿到的。”
看起來像是貴重物品,她沒敢丟。
顧瑾琛這段時間一直早出晚歸的,她一直沒有時間給他,所以今天才拿給他。
顧瑾琛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眸子忽然就凝了起來,一把將手鍊抓了過來。
節骨分明的指間,帶着一絲微涼的觸感,他的黑眸晦暗起來。
這條手鍊和過年時,他送給沈舒娜的那條一模一樣。
當時店員說了,全世界僅有三條。
第一條賣給了誰,他不知道,另外兩條,一條在杜若薇那裡,還有一條在沈舒娜那裡。
他的眉頭一皺了起來,看向保姆眸子深湛湛的:“這東西你是在哪撿的?”
保姆被他這太過深沉的眼神看得發,磕磕巴巴的回答:“在……牀底下。”
剛纔他還在想,是不是沈舒娜來的時候,不小心把手鍊給掉在這裡了,現在看來不是的。
她掉在客廳,洗手間和陽臺都有可能,不可能掉到盛娜的房間去。
除非她進過盛娜的房間,可是她進一個保姆的房間做什麼呢?
但就算她進去過,也不可能把東西掉在牀底下吧?
所以他判斷,這條手鍊是“盛娜”的。
一個保姆怎麼可能有這麼戴這麼名貴的手鍊?
張特助明明說過,她家境不好,她自己也說過很需要錢。
這上百萬的手鍊,她哪裡買的起?
換作話來講,她若買的起這條手鍊,還來他這裡做什麼保姆?
確定了東西是盛娜的以後,顧瑾琛的心裡同時又產生了好幾個疑問。
保姆見他的臉色不對勁,小心翼翼的瞟着他,默默地不敢出聲。
他的手指收攏,把手鍊裝進褲兜裡,另一隻手掏出手機,撥打了張特助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張特助才接起:“顧總?”
他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向車庫:“把盛娜的資料發到我的郵箱。”
聞言,張特助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您要她的資料做什麼?”
他的薄脣微張,想說他覺得那個盛娜很有問題,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能像上次一樣把人給冤枉了,便又換了一句話:“哪來那麼多廢話?”
張特助不再敢問下去:“好的,我知道了。”
打完電話,也剛好走到車庫,顧瑾琛解鎖拉開車門,去了江南居。
半個小時後,到了地方,車子在院子裡停下,他下車上了臺階。
踏進客廳,他看到米楠打着哈欠從樓上下來,看樣子是午睡剛起。
“瑾琛,你來了。”沈舒娜走上前來。
顧瑾琛點了點頭。
等米楠從樓梯上下來後,沈舒娜爲他們介紹:“米小姐,這位是顧瑾琛。”
米楠打量着顧瑾琛,她怎麼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啊?
她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還是想不起來,便看向顧瑾琛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顧瑾琛淡淡的睨着她:“難得你還記得,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