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滅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17
但是他卻更加知道自己的項上人頭時時刻刻都有可能落地,所以他自然比尋常人更加惜命,因此這些年他一手培養出來了一支絕對忠於自己的死士。
那密探十分爲難,回道:“啓稟主子,皇宮中到處都佈防,打探消息從來都是萬難,尤其是養心殿,雖然瞧着風平浪靜,但是暗中卻都是大內高手,自然小的們實在無法靠近,所以……啊!”
下一秒,寒光一現,手起劍落,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到了門邊。
守在門口的太監孫柏濤,看了一眼那還冒着熱氣的人頭,心中驀然喟嘆,自從除夕之後,主子的脾氣是越來越不好了。
但孫柏濤也來不及多想,便趕緊地帶人收拾了那人的屍首,又匆匆換了房中染了鮮血的地毯,等好容易收拾乾淨了,瞧着曹楚仁仍舊一臉陰鷙,孫柏濤便又趕緊沏了一壺杭白菊給曹楚仁送去降火,一邊倒茶,一邊溫言相勸道:“主子,您消消氣,都是那些子奴才辦事不利,自當受罰,您犯不着跟自己生氣,來,喝點菊花茶最是清熱去火……”
“啪嗒!”
只是下一秒,曹楚仁一把抓住那茶壺,狠狠地扔在了孫柏濤的臉上,怒氣衝衝地喝道:“不知好歹的狗東西,誰讓你擅自做主沏的這個茶?!給你點顏色你就敢蹬鼻子上臉了麼?!”
這孫柏濤是自幼伺候曹楚仁,忠心耿耿自是不說,曹楚仁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對孫柏濤一直也是頗爲信任的,若是不然也不會讓他負責培養這些子死士,也斷斷不會當着他的面殺人,像今日這般不留情面的,倒還是頭一次。
曹楚仁看着那濺了一地的茶水,還有那些子菊花,心中愈發氣衝牛斗,他往日倒是並不挑嘴的,但是今日卻愈發見不得這些子純白的菊花,驀地伸腳狠狠地將那些子菊花碾碎,想起除夕夜那晚,慕容微雪對自己的恐懼,還有剛纔死士說的慕容微雪和成卓遠去太子府賞菊,心中恨意彌深,腳上的力氣也大的出奇,連那瓷片插進了靴子割傷了腳,他都感覺不到。
孫柏濤顧不得滿臉的鮮血,趕緊地跪地叩頭:“主子息怒!都是奴才不好!請主子責罰奴才!”
曹楚仁眼睛都恨得發紅,怎會顧得上孫柏濤,愈發咬牙切齒地碾着那些子菊花,等到孫柏濤看到曹楚仁腳下一片殷紅的時候,嚇得目瞪口呆,不知道曹楚仁到底受了什麼刺激,趕緊撲上去,一把抱住了曹楚仁的腿:“主子!您責罰奴才吧!就是讓奴才死都行!您不能這樣啊!主子!”
曹楚仁漸漸地從剛纔的瘋狂中緩了過來,感到腳心的疼,這才停住了腳,孫柏濤趕緊撫扶着曹楚仁到軟榻上坐着,孫柏濤輕手輕腳地給曹楚仁脫下靴子,雖然如此,但曹楚仁還是疼得皺了皺眉,等看到那白色的襪子上面都被染成了血紅,曹楚仁有些詫異,怎麼會傷得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