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九愛,陪夜吱嘎薦,今夜爆料
傅景淵住院了,且住得那叫一個轟動六界。
媒體雜誌紛紛報導這位傅氏財團的傅少如何爲妻子的殺人罪找尋證據奮不顧身,在尋證中跌下三樓,斷了一條腿。又將案件描繪得如何如何撲朔迷離,而傅氏總裁夫人又如何如何讓人值得同情,兩人的愛情如何如何凌駕於生命之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傅氏的這位傅少,經歷千辛萬苦孜孜不倦地尋證後,斷腿住院,成爲近期所有的焦點。
中心醫院。
頂樓的某高級病房內,時不時傳來一聲男人的哀嚎。路過的護士及病人、家屬聞之,紛紛側目,臉上有着看好戲的光芒槎。
而病房內,傅景淵躺在病牀上,在不情不願地吃下最後一口粥後,終於將碗筷一撂,破罐子破摔地進行起了談判:“你明知道我對吃食很講究,醫院裡的東西我吃不慣,你從今天開始親自給我做,我想吃你做的香菇燉雞、鮮筍湯、糖醋里脊、玉米羹……”
孔九九一直就坐在椅子上,抱着雙臂,看着他在那邊兀自耍着自己的脾氣,然後又不客氣地勞役着她。
終於,她不客氣地提醒:“我做的東西上不得檯面,你可以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吃醫院裡的,要麼我替你去五星級酒店買。不過,容我再提醒你一下,醫生說你不適合吃太油膩辛辣的東西,所以這幾天你最好能多喝點粥。其實醫院裡東西難吃歸難吃,但好歹衛生標準是絕對合格的,比那些個以次充好的飯店強得多。榮”
今天的孔九九穿了一件米色針織衫,脖子上是一條圍巾,下身則是一條office/lady直筒褲,七公分高跟鞋。簡單的打扮落落大方,讓人耳目一新。
傅景淵望着她,不由失了會兒神,待她說完,才盯着她的臉,一字一句道:“是你害得我掉下樓,難道你不該做點事來補償補償嗎?”
這下子,終於觸及了導火線,孔九九忙爲自己辯護:“那請問你沒事趴在我窗外幹什麼?深更半夜,那是三樓的窗外,不是一樓的窗外。你覺得我能保持正常到假裝什麼都沒發現淡然地繼續看你在外頭偷窺?或者說你覺得我內心強大到對於深更半夜不清不楚掛在自家窗外的一條黑影視而不見轉而安心去洗澡睡覺?這件事究竟是誰自食惡果,相信你比我清楚得多吧?”
傅景淵當然知道一切的過錯在自己,可如今他腿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能讓她妥協同情心氾濫一下,實在是覺得憋屈。
“好,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沒事爬到你窗外,我不該自作聰明地爬牆去找你。不過你都將我拒之門外了,我當然得想點法子去見你了。見自家老婆不犯法吧?別忘了你還是我法律上的老婆。”
“我們遲早會離婚!”
“很抱歉,我好像還沒同意。”聳聳肩,那副淡定閒然的樣子,讓人恨得有些牙癢癢。
抱臂的姿勢有些僵硬,孔九九聲音一沉:“傅老爺子同意了就行。當初既然是傅老爺子逼着你和我結婚。那麼由傅老爺子逼着你和我離婚,相信也不是難事。”
“九九,你太自信了。”試問,若一個人真心不想做某事,能輕易便受了人逼迫?何況傅老爺子能有什麼本事逼迫他就範?還不就是撤銷他的總裁位置,以及政府對傅氏的一切援助?他對錢這玩意兒沒有多大的執着,老爺子愛怎麼弄怎麼弄,不過他最終還是對老爺子妥協,那會兒的心態,也不過是因爲要結婚的對象是她。是,他承認當初他的所有舉動都有點可笑,竟然和破壞自己戀情的女人走到了神聖的婚姻殿堂。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那會兒他打着報復的名義和她領了證卻一手回了婚禮,讓她這個本該受到萬衆矚目的新娘無人知曉,確實是覺得打了一場人生中的勝仗。即使這場勝仗的代價,是付出自己的聽力。
不過現在的他,卻後悔了。後悔親手毀了那場世紀婚禮,也後悔親自選擇了放棄傾聽這個世界聲音的權力。
回頭路不好走,不過他卻有自信能夠走好:“九九,我不可能放手離婚的,我也不可能放你離開。”
一聲笑意劃過裝修精緻的高級病房,孔九九將他在她的壓制下吃剩下的殘渣收拾起來:“這樣捆綁着我,有意思嗎?傅景淵,你這樣做,你的雲璃會傷心的,你忍心看她傷心?哦對了,她不是從人民醫院轉到中心醫院當醫生了嗎?這幾天可沒少往你這病房裡頭鑽,這醫生和病人之間的那點重口味,你們還是悠着點好。雖然我是知道你們是轟轟烈烈的愛人,但其他人還不知道,夜裡頭聽到那些個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難免不會產生聯想,影響別人睡覺不好,影響別人正常的生理髮育就更加不好了。”
“孔九九,你存心的是不是!?”終於,被她這般冷嘲熱諷,傅景淵也忍不下去了,“我和雲璃已經斷了!徹底地斷了!你要讓我說多少遍?”
“這種事你知她知,我是不知道的。你愛說多少遍就說多少遍吧,此地無銀三百兩罷了。”將餐盒拿進病房的洗手間,孔九九直接便將門給關上了。
外頭,傅景淵挫敗地一拳砸向牀:“是她夜裡頭闖了進來,跟我有什麼關係?什麼臉紅心跳的聲音?爲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明知道我聽不見聲音卻故意跟我說這些,這不是故意給我栽贓嗎?有本事你出來跟我說清楚!”
“砰——”的一聲,是洗手間的門被打開的聲音。隨後,門把手狠狠地撞向裡頭的牆壁。
“ok,你說要讓我說清楚,那我就跟你說清楚。好歹咱們還沒離婚吧?麻煩你管束好自己的下半身,不要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好歹這兒是神聖的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是讓你發情發泄獸慾的場所。你要風花雪月,請考慮考慮我這個還在你結婚證一欄裡的妻子,名存實亡的婚姻我不稀罕,但我不希望我的名義老公當着全天下人的面給我戴綠帽!你們要車震牀震沙發震,行,that’s/fine.麻煩找個隱蔽點的地方,不要浪/蕩得連樓道里走過的人都聽到,這牀吱吱嘎嘎的聲音還真的是不好聽。而我,也不想每天被一棒子醫生護士病人用同情的眼光看着。”
最近報紙媒體還在報導他如何爲給她找尋脫罪的證據摔斷了一條腿,可若讓順風耳千里眼的記者們再知曉此事,那這件事,相信絕對能再度閃瞎所有人的眼。
被刻畫得極度深情的男主角卻在醫院病牀上與該院的女醫生夜夜笙簫,這話題怎麼報導都怎麼讓人渾身一震熱血沸騰啊。
聽了孔九九嘲諷的話,傅景淵卻是眉頭深皺:“牀吱吱嘎嘎?樓道里的人都聽到?”他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好端端的牀,他規規矩矩地躺着,會吱吱嘎嘎起來?
“你說得那麼煞有其事,讓你留下來陪夜都不肯,你怎麼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被他居然還振振有詞的話一堵,孔九九下意識便要駁回去:“誰說我沒陪夜?我只是……”她只是不想讓他太得意,在外頭陪着罷了。即使他人不知道那個與他在病房裡頭玩重口味的人是誰,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醫生的白大褂不穿故意穿起了護士服的雲璃,可不就是要玩玩情/趣曖/昧嘛。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脣形,傅景淵驀地有絲激動:“你很在乎我。”一字一頓,臉上的表情,竟格外燦爛。
看着他那般自信的表情,孔九九竟覺得是那般扎眼:“你摔下樓多多少少跟我有關,我只是儘儘義務。而且你這幾天確實是爲了我的案子在奔波忙碌,我好歹也得感謝感謝不是?”
望了一眼他那條幫着石膏被吊起來的腿,孔九九收回視線:“我先回去了,晚上會給你帶五星級飯店的飯菜過來。”
傅景淵沒說神馬,見她這幅模樣,倒是心情大好:“那段視頻的u盤我已經讓tonify去取了,他待會兒會給你送過去。”
“這種東西,你居然放心讓其他人去取?”孔九九立刻便緊張起來,從她手中的視頻來看,她自然知曉這視頻的猥/瑣程度。可是傅景淵,居然就這樣放心將它交到另外一個男人手上讓他去取?
傅景淵卻是毫不在意地一抿脣:“他可是齊陌申名義上的哥哥,你難道連齊陌申都信不過了?”何況,那份u盤上她根本沒有露點,他最擔心的這一點都不存在,對於自己信任的人,他也沒必要這麼諸多忌諱。
孔九九憤憤地看了他一眼,直接便走人。
下午的時候,tonify果然是送來了一個u盤。
“夫人,你也知道傅少的嘴刁,晚上的時候你還是給他做些你拿手的菜吧。”顯然是得到了傅景淵的授意,tonify充分發揮了替人說話的本事。
狐疑地打量着他,孔九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tonify,我一直覺得你這人兩面三刀。明明當初學長說你曾那麼發人深省地讓他追求我,可你又總是替傅景淵賣命。你該不會和傅景淵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吧?”在**流行的年代,她望着tonify的目光不由地熾熱了幾分。
後者見她一副這樣的表情,俊臉猛地便頹敗了下來:“我說夫人,你能不能不要多想啊?”
“一口一個夫人,以前不知道你是學長的乾哥哥我沒什麼感覺,現在從他口中知道你的一些事,我聽着那‘夫人’兩字從你嘴裡頭冒出來,總覺得格外彆扭。”頓了一下,孔九九望向他,顯得格外鄭重,“我們不如打個商量,你不再喊什麼夫人,我就勉爲其難不懷疑你對傅景淵想入非非?”
最終,tonify是被孔九九極度抹黑他性取向的情況下黑着一張臉離開的。
孔九九拿到了u盤,並未直接打電話給齊陌申。畢竟這種事她嘴上告訴他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若讓他同時看到那兩張光盤,她自問還沒有那麼強大的心臟。
就連齊陌申建議讓她將她手中的視頻給傅景淵看,她都不願,只是變着法子將傅景淵手中的視頻拿到了。她的心裡,終究有着那層底線。
一整個下午,孔九九便窩在房間裡頭查看着兩段視頻。
從時間顯示以及那兩段視頻的銜接來看,確實是屬於一前一後。
不過這兩段視頻中間卻存在兩秒鐘極度短暫的畫面缺失。
總覺得,中間缺失的兩秒鐘會是關鍵。可研究了半天,卻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對於視頻中那個高三男生的背影,也無從考究。
只覺得那缺了一根小指的地方,竟是萬般觸目。
手機鈴聲驀地響起,在電腦屏幕上傳來男女喘息的聲音下顯得格外突兀。
孔九九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蔣楠的來電,忙接了起來:“怎麼了楠楠,又來跟我報備怎麼虐詹大公子了?”
“九九,你先聽我說,千萬別急知道嗎?”電話另一頭的蔣楠顯得格外激動,卻還是按捺着情緒,鄭重其事地說着。
心頭一凜,孔九九的心跳不由失跳半拍:“怎麼了?”
“我剛剛得到的消息,今晚《都市夜迷離》將會爆出雲璃是十十親媽的消息。也就是說,她纔是傅氏實至名歸的總裁夫人。傅少已經找電視臺臺長溝通了,不過憑藉着他的身份地位居然被壓了下來。現在我們正在想辦法,總之,絕對不會讓雲璃出現在鏡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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