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眨了眨眼睛:“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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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你個頭!”春心伸手將綁在小腿上的那把小刀拔了出來,“這也是你送我的呢,要不要試試滋味?”
刀尖輕輕滑過嘉禾那俊逸的臉,春心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喵的,從來都是她被人這麼嚇唬,今天終於換一回位置,換她拿刀子刮別人了。
“小春心,你不想未來的相公臉上帶着疤吧?”嘉禾委屈的看着春心,“不好看的。”
“沒關係,吹了燈都一樣。”春心微微揚起下巴,壞笑起來,“我覺得有疤的男人更有男人味。”
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嘉禾笑了笑,乖乖的配合答道:“好吧,我只是來幫我三弟打仗的,能不能打贏,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大昌人才濟濟,英雄輩出,想來是打不贏的。”
你直接告訴我你是來拖後腿的會死啊?春心再次丟給嘉禾一個白眼。
她沒有去問那個真正的大王子最後的去向,那答案不會太美好。
“哥哥可是把能說的都說了,作爲交換,小春心是不是也該告訴哥哥來這裡的原因呢?”他的小春心雖然刁鑽滑頭,但從來不是個沒有分寸的人,絕不會一時好奇跑來遠北。
所以,究竟是爲了什麼?
“在家閒的無聊,所以就跑來玩玩咯。”春心聳聳肩,好不容易保住了蒙動的小命,她可不想拖着蒙動的屍體回去。
“你不會以爲這樣就能瞞過哥哥吧?”
……是瞞不住。春心聞言耷拉下了臉,這種事情只要嘉禾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她是跟蒙動同來的,而且來了之後大營裡就出了一串跟藥材有關的事情,再稍微推理一下,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嘆了口氣,她捏住了嘉禾的臉頰無奈的說:“告訴你也可以,不過,你得保證剋制自己。”
“好,我保證。”
“我之所以來遠北呢,那都是因爲我忽然得知了一個消息,有人在運往遠北大營的藥材裡動了手腳,要是不盡快阻止,會對士兵造成不好的後果,所以,我就趕來了。”
“消息是誰告訴你的?是誰動了手腳?”
就知道糊弄不過去。春心慢吞吞的說:“蒙動啦,他發現蒙優那混蛋搞了鬼,可藥已經送走了,他只能趕緊追。”
“於是,爲了不讓蒙家被牽連,他不敢公開此事,就找上了跟遠北關守將相熟的你?”嘉禾很善解人意的將剩下的內容補充完成,順便問道,“你剛剛說讓哥哥剋制自己,怎麼剋制?只要不要性命都可以麼?”
“……咱能溫和點嗎?”春心無奈的嘆氣,將臉貼在嘉禾胸口上蹭了蹭,輕輕合上眼睛道,“不過,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真是意外之喜了。”分開後,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開始掛念起這傢伙來了。
聽她這麼說,嘉禾的脣角慢慢彎了起來,是啊,意外之喜呢。
不過,這短暫的溫馨並沒能持續多久,春心還想繼續趁着嘉禾難得的毫無反抗之力的時候蹂躪他一下,就聽到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以及說話聲。
聽那動靜,好像是漠厲。
“三王子,主人有事要盤問那名女子,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
“有事情?”漠厲冷笑起來,有什麼事情是需要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才能談的麼?竟然從他營帳內將人帶走,真以爲他半點脾氣都沒有?
面對漠厲的冷笑,忠犬一號也只是堅定不移的站着。
忠犬二號則是露出了怪異的笑容:“是啊,有事情呢,主人他和那姑娘——單獨談了很久了,想來還要再接着談上一陣子才行。”
漠厲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讓開!”
他那喜怒無常的兄長啊,從小到大,他甚少和兄長見面,可每次見面,他都只能感到一陣寒意。那個總是掛着笑容,可笑容裡從來沒有半絲笑意的男人太危險。到現在他還記得,就在去年,敦爾格最美的那名少女,父王本有意將那女子選做漠炎的王妃,可她只是仗着美貌接近了漠炎,因爲碰了漠炎隨身的飾品,第二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矮油,你的兄弟來了。”春心戳着嘉禾的臉頰,小聲說道,“咱倆這姿勢是不是不太好看呢?”
“無妨。”嘉禾笑了笑,忽然伸手攬住了春心。
春心頓時嚇了一跳,然後才冷靜下來,沒好氣的問:“你給我的是假藥?”怎麼這麼快就能動彈了。
“哥哥怎麼會給你假藥呢?”再次貼上了春心的臉頰蹭了蹭,嘉禾笑嘻嘻的說,“只是,若連自己做出的藥都抵抗不了,哥哥還能活到今天?”
“……算了。”春心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想說什麼,只好認命的嘆了口氣,看來想要靠這個收拾這傢伙還不夠,她是該自行研發些藥劑了。不過,眼下可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她推了推嘉禾,“先放手行不行,馬上就有人要闖進來了。”
嘉禾隨意瞥了眼門口,漫不經心的說道:“闖就闖,還怕被看到不成?”難得他的小春心會在他身邊,再過幾日,怕是又要許久不能見面了,不趁這機會抱個夠怎麼可以。
“喂!”春心不爽的掙扎起來,可卻沒想到隨便掙扎幾下,竟然就掙脫了嘉禾的手臂,不禁詫異的看着他。
“唔,雖說不會被藥剋制住,可難免會有些乏力。”面對春心的疑惑,嘉禾坦然笑道,“難得能壓倒哥哥,還不快來?”
春心的嘴角抽了幾下,都這個時候了,她撲倒他做什麼啊!
可人家嘉禾好像沒意識到時機不對的問題,還很是大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春心不要客氣的來吧。
“能不能先等會兒再發瘋……”春心無力,面對這種人,她還能說什麼呢?視線落到嘉禾手腕上,她眼睛不禁一亮,抓住他的手翻過來,嘿嘿笑道,“這不是我買命的錢麼,正好還我。”
嘉禾搖頭:“那可不行,這是咱們的定情信物呢。”說着,他撓了撓春心的掌心。
在那掌心,有一道鮮豔的紅痕。
“給我讓開!”
伴隨着這聲怒吼,是一人被踹了進來,隨後,漠厲也跟了進來。
春心擡頭看過去,不禁黑了臉。
大哥,你那一副抓姦在牀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別搞得好像看到自己老婆爬到別的男人身上一樣好嗎?
“這不是三弟麼,我記得你去審閱新兵了,這麼快就回來了?”嘉禾懶洋洋的靠在軟綿綿的靠背上,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春心的手指。
而春心還沒忘了把自己的錢給搶回來,喵的,你丫半點力都沒出就從我手裡騙走了錢,你們尊殺樓以後別接活了,都上大街上坑蒙拐騙去算了。
看到春心的動作,漠厲的怒氣尚未發出來心裡就驚了一下,忍不住出聲道:“春心,你還在那裡做什麼,還不給我過來!”那丫頭瘋了,竟然敢去碰那樣東西。
可回答他的是嘉禾的手臂。
緊緊摟住了春心的腰肢,另一隻手臂託着下巴,嘉禾笑嘻嘻的說:“三弟,這小丫頭挺有趣的,借我玩幾天?”
聽他這麼說,春心狠狠的磨了磨牙齒,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扭住嘉禾腰上的軟肉狠狠扭了一下。然後,她就納悶了,這傢伙究竟是忍耐功夫一流,還是缺少痛覺神經?
嘉禾這麼說,漠厲心裡更涼,當初兄長也是這麼說的,他說“這女子倒是有趣”,然後,那女子就再也沒出現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漠厲搖頭道:“王兄,這名女子是自遠北大營捉來的,她還有用。”但願兄長能以大局爲重,不要胡亂,如非迫不得已,他不想和兄長撕破臉。
兩大主帥內鬥,這對軍心很不利。
“我知道她還有用,所以我只是借幾天而已。怎麼,三弟信不過我?”嘉禾笑得眼睛都彎了,“聽說這幾天來,三弟一直日夜寵愛這女子,大哥很好奇這女子究竟哪裡如此誘人呢。”
又是日夜寵愛!春心低着頭黑着臉,她是跟漠厲睡一個營帳不假,可寵愛個毛線啊,跟他睡了幾天還沒你這一會兒佔的便宜多呢。
“抱歉,這名女子不能給王兄。”漠厲冷冷的看着嘉禾。
“不過是一名女子而已,竟然這般小氣。”嘉禾不快的搖了搖頭,輕拍了下春心的臉頰,笑道,“那就聽這小姑娘的吧。小姑娘,你是打算留在我這裡呢,還是跟他走呢?”
春心無聲的嘆息,擡頭看看嘉禾,又看看漠厲,心裡不禁哀嘆。
多麼誘人的選擇啊,給你兩個帥哥,親,你選哪個呢,包郵哦親!
可是,哪個都不安全啊。
“春心,你還不快點給我過來!”漠厲目視春心,他相信這小丫頭不會傻到選擇留在王兄身邊的,她惜命的很,王兄有多危險,以她的精明不會察覺不到。
同時,他也小心留意了下春心的衣衫和臉上的神情,雖然有些凌亂,但似乎並沒有太誇張。這麼說來,王兄並沒有出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