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司機以爲我們會晚些結束,這會還沒有過來呢。”
安晴嘆了口氣,兩人穿着禮服,手機剛剛都放在了包裡。
“沒事,我們走回去,這裡不遠。”顧安嵐看了一眼,這附近她還算比較熟悉,是離家不遠的商圈。
二人一路走,一路談論今日的事情。
“姐啊,你說那席家是真的目中無人嗎?”安晴對這些事情並不瞭解,只能問問看姐姐的想法。
“應該不是,席家能夠辦這樣的宴會,絕對不是飛機晚點,應該是有難以開口的理由。”顧安嵐清楚這種大家族的內幕,老爺子能辦,就說明是十分渴望讓他的孫兒結識這些姑娘們。
只是這一次席公子沒有出現,是不是不同意這次的“相親”宴?
“好啦,姐,話說姓席的也不多,席暮這個名字,沒準和席家還能攀上邊呢!”
哈?
聽到安晴這樣說,顧安嵐有些詫異。她從來沒有把席暮和席家聯想到一起過,畢竟這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看啊姐,沒準席暮是席家失散已久的小寶貝呢!”安晴腦洞比較大,四處幻想。
“如果是那樣,豈不是你姐姐我撿到了個便宜?”顧安嵐自嘲的笑了笑,從小到大,她也沒有撿過這麼大的便宜啊。
“是啊是啊,如果他是席家的繼承人就好了。那你們倆可就不只是郎才女貌,更加是天作之合了!”
這小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啊!”
顧安嵐只顧得上和顧安晴閒聊,沒有看腳下,一不小心,高跟鞋底卡到了下水道欄,整個人朝着路邊扭去,腳上“咯噔”一聲,疼痛襲來。
“呀,姐,你沒事吧!”安晴擔心的看着旁邊疼的皺起眉頭的姐姐。
“你看,我都說我沒有這個運氣撿便宜了吧!”顧安嵐繼續自嘲。
安晴聽到她這麼說,笑的前仰後合。
“誒呦,這位小姐,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身旁的車子停了下來,顧安嵐防備的看着窗戶內的男人。
“與你無關。”顧安嵐聲音冷了下來,急忙掰斷了自己的鞋跟,顧不上腳疼,扶着安晴的胳膊,站了起來。
“小姐等等嘛!”右邊也過來了人,似乎就是衝着她們姐妹二人來的。
安晴這丫頭平日裡膽子不小,可這種情況下,她也有些惶恐,瑟縮在顧安嵐身後,不敢動彈。
“你們想做什麼!”看着他們頻頻靠近,顧安嵐一把將安晴推了出去,“快走!”
那些人看都沒有去看顧安晴一眼,只是直直的朝着她走了過來。
原來是衝着自己來的!
呵,又是秦雨菲和魏勳嗎!
可當其中一個拿着棍子的人揚起手的時候,顧安嵐注意到了他袖口內的表。
不,不是魏勳和秦雨菲的人!
他們根本使喚不動這種公子哥!
那還有誰想致自己於死地!
還沒有等她想出個一二三來,一根棒球棍就抵在了她的下巴上,強行讓她擡起頭來。
“喲,顧大小姐姿色果然不錯,甚至比新聞上還要貌美啊!”顧安嵐聽到這話,忍不住有些擔心。
若是這些人既不是秦雨菲派來,也不是魏勳的人,只是路邊的巧合,稍後就算安晴搬來了救兵,恐怕也找不到自己了。
“這路邊可不是方便辦事的地方,走,帶走!”
果然!
聽到他們的話,顧安嵐一腳踢在面前男人的小腿上,顧不得腳踝的疼痛,就朝着道路中間的隔離帶跑去,生怕被他們開車追上。
然而她還沒有跑遠,一陣口哨聲就從面前傳來。
看到自己的前路也被封死,顧安嵐的心裡一片寒涼。
“顧大小姐這是想去哪啊?我們捎你一程不好嗎?”
她冷笑的看着那幾個人,“若是順風車,可不是我佔了便宜?”
見面前的女人如此淡然自若,那幾人互相對視一眼,也不再給她留機會,包圍上來。
就在此時,摩托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幾人被迫讓開了道。
一輛摩托橫在了顧安嵐面前,車上的人也快速下來,將她護在了身內。
卸下頭盔的那一刻,那幾個挑事的人目光有些閃躲,匆忙逃離。
“大小姐,是我來晚了。”席暮有些愧疚的看着顧安嵐。
剛剛逃跑的過程之中,因爲腳傷,她也跌倒了不止一次。身上如今狼狽不堪的樣子落入了席暮想眼中,十分心疼。
剛剛那些人他都認識,全部都是席擎身邊的狐朋狗友。看來,是自己的舉動激怒了席擎,他居然妄想傷害自己最親近的女人!
看來今天給他的教訓還是太少!
“想不到你氣勢這麼強,那六七個人看到你來,就嚇跑了啊?”顧安嵐本是無心一問,卻讓席暮有些擔心。
他撓了撓頭,開口道:“或許那些人是我的粉絲?”
“哈哈……”顧安嵐笑的前仰後合,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分明剛剛纔經歷了那樣可怕的事情,此刻看到席暮,就又開顏。
不過小奶狗這樣的說話態度,如此隨和的性格,肯定與席家攀不上關係。
剛剛安晴的話在腦中被她又一次否認,席暮就只是她的小奶狗,既不是什麼富少,也不是什麼霸道總裁。
其實說實話,顧安嵐心裡也從來沒有幻想過他的身份有多麼優秀。像現在這樣做一個藝人,或者哪怕是一個普通人,對她如此好,她都是開心的。
“走吧,我帶你回家。”席暮剛說完,低頭卻發現她的腳上紅腫一片,頓時目光之中如同泛起了火光。
“我沒事,剛剛不小心而已。”顧安嵐先一步坐上了摩托,抱住了他的腰身。
“對不起。”
雖然不知道席暮爲什麼要道歉,但她還是笑了笑,“沒事啦,只不過今天的樣子太讓爸媽擔心了,可能要留宿你那邊了。”
說着,顧安嵐從他的口袋之中掏出了手機,發短信給安晴報了平安。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還有啊,你這身衣服是什麼啊?”席暮剛剛沒有注意,也是一時心急,他還穿着宴會的燕尾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