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邊的鬧劇,顧安嵐抱着胳膊靠在門邊,屋內的周琴也聽到了動靜,順着窗戶往外看去。
“警方?我什麼事也沒有犯,憑什麼交給警察?”廖天輝仍舊不服氣,然而卻拗不過那幾個人,只能站在原地氣惱。
“先生,您因牽扯行賄案件,資產被凍結,如今車子我們也需要暫時扣押。”
行賄?
在場的三人都愣了愣,這廖天輝膽子是真夠大的啊!
“不,不可能!”
廖天輝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汗水卻細密的流淌下來。
罷了,顧安嵐站在身後聳了聳肩,上演到這一步也夠了。
雖然不知道廖天輝是怎麼倒了黴扯上這麼一件事,可她仍舊十分滿意現下的情況。
回到屋內,看到母親的神情,顧安嵐就知道,這下母親是再不會強行將自己與廖天輝拉扯在一起了。
“媽,上次那個蘇方晉,還有這次的廖天輝,您這是,唉。”
顧安嵐故作受傷模樣,也知道這樣一來,母親短時間應該不會再給自己找所謂的好老公了。
“安嵐……”周琴想說什麼,可或許是因爲心中難受,最終也沒有開口。
當天下午,顧安嵐到達公司的時候,席暮已經坐在了她的辦公室內。
“大小姐休息好了嗎?”
席暮的目光略帶曖昧,讓顧安嵐忍不住撇了撇嘴。這男人還好意思說!
“對了,有個有趣的事情與你說說。”顧安嵐想到了廖天輝的事,想來說出來也能讓席暮消消氣。
“不過啊,聽了以後你可不能遠離我。”顧安嵐停頓一下,似乎是有些惋惜。
“說吧。”席暮聳了聳肩,靠在沙發上,其實他一早就知道顧安嵐要說什麼,畢竟這一切事情都是出自他的手筆。
“廖家被查了,那廖天輝正在我們家耀武揚威,呵,就遭報應了吧!”
顧安嵐形容了一下上午的情形,忍不住咂了咂舌。
“哦?那我幹嘛要遠離你?”席暮不明白她剛剛的後半句。
“你看最初有魏勳,而後有蘇方晉,現在又有廖天輝,想接近我的,是不是都沒有好下場?”顧安嵐說着,也不計較自黑,繼續開口,“我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黴運女王吧。”
說着,顧安嵐也學着席暮的模樣靠在了沙發上,看起來十分可愛。
“黴運女王八?”席暮輕笑一聲,倒也不是故意欺負她,只是覺得剛剛顧安嵐的說話語氣十分可愛。
“你!”顧安嵐伸出手便想打他,卻不想被反拉住了手腕,一把扯入懷中。
“唔。”這纔是他真真正正的懲罰。
即便是給了廖天輝教訓,也不能就這樣饒過懷中的小女人。畢竟她可是讓自己吃了整整一日的醋。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二人。
秦雨菲站在門口,眼裡有些怨恨。
她本以爲自己再一次與周琴提起廖天輝這個人,加上給廖家煽風點火,就能讓顧安嵐掉入那個火坑。
誰知道,這女人居然有這麼好的運氣,次次都能逢凶化吉?
“文件放那就行了。”顧安嵐看到是她,也沒有什麼反應。
“姐。”秦雨菲似乎還有什麼想說的。
“不用避,說吧。”顧安嵐纔不覺得席暮是外人,至少公司裡的事情與私事,都不必避着他。
“道具那邊,已經安排好,在等姐姐你驗收。”
顧安嵐聽後點了點頭,看來魏勳與秦雨菲的重頭戲要來了。
自己這些日子還真是閒不下來呢,又要應付所謂的相親對象渣男,又要對付秦雨菲和魏勳這對狗男女。
“正好下午我要去影棚,一起。”
今日就是開鏡儀式了,而秦雨菲與魏勳應該不會選在今天動手,至少那麼多人的情況下,他們應該不敢。
可現在這個看場地的情況……
顧安嵐拉着席暮的手,知道他陪伴自己的原因就是想保護自己。
“走吧。”
秦雨菲看着這二人一同前去,面上更加歡喜,這樣一來,兩個人都能除掉。
免得到時候將顧安嵐除掉以後,還有席暮這個大明星在背後調查,那他們的麻煩事還有不少。
之前翻看資料的時候,秦雨菲也發現了席暮的“悽楚”身世,更加安心的持續了自己的計劃。
“顧總,場地已經佈置好,您驗收一下。”魏立約帶着他們四下走走,這個影棚因爲要持續半年的拍攝,因此道具和場地佈置,都需要仔細驗收。
“這裡還有一個室內造景,您看。”魏立約現在也學聰明瞭,畢恭畢敬的模樣顯得十分卑微。
室內……
顧安嵐與席暮對視一眼,都知道這裡可能是最危險的。
雖說棚並不重,但是高處的燈以及鋼構支架,若是坍塌,想來會很危險。
這就讓顧安嵐想到了之前影棚發生的事,這裡的確是最容易製造危險,而又最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看着魏立約跟他們一同走了上來,想必他應該是不知情的。
又或許,這裡是安全的?
顧安嵐不敢賭,一直都小心翼翼。
“這一處,只要拉下來,幕布就可以隨意切換。”說着,魏立約走了上去,拉了拉幕布的切換繩。
顧安嵐與席暮正在四下查看,不想卻聽到一陣聲響,臺上仿若地動山搖一般。
不好!
顧安嵐還沒有來得及拉住魏立約的胳膊,臺子就整個坍塌下來。
就連他們二人也沒有想到,一個舞臺幕布的牽引繩,居然會導致整片坍塌!
“糟了!”顧安嵐與席暮跌倒在前方的地上,然而魏立約卻被壓在其下。
剛剛顧安嵐情急之下,是想救他的,可是速度比不過造景坍塌的速度,只能先躲開。
魏立約毫無防備,就這樣被砸中在燈之下。
“啊!”
魏立約傳出一陣陣痛呼,顧安嵐匆忙撥打了急救電話之後,看着衆人將人擡到了醫院,這才靠在席暮身上。
“看來,這一次,他們不僅僅想害我們,還想將一切的源頭都推到魏立約身上。”
這一點顧安嵐之前就想到了,只是沒有想到,那二位會這樣安排。
繩子是魏立約拉的,在場也只有三個人,造景是魏立約的人做的,事實再明顯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