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氣餒不氣餒的問題，而是束手無策的問題呀，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跟方夫人說放心，但現在知道可能是蠱的原因後……
顧雲歆仰天長嘆，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今晚是月圓之夜，雲歆，你有什麼打算嗎？”這時，身後的封炎問道。
也不知道他是真這麼問，還是隻是轉移個話題，顧雲歆回頭看了他一眼，剛好瞧見一旁的方芝。
她臉色有些白，顯然是對這月圓之夜有恐怖的感覺。
顧雲歆沒急着回答封炎，而是走到方芝身旁，挽住她的手說道：“別害怕。”
方芝的年齡不大，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雖然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但是爲人卻真的跟女大俠一樣，英姿颯爽。
只不過是個還未見過更多世面的女大俠，所以遇到這些事難免會這樣，畢竟怎麼說都還是個孩子。
“謝謝你顧姐姐。”方芝微皺着眉頭，眼裡的畏懼小了許多。
恩，顧姐姐這稱呼可以，顧雲歆露出微笑，這稱呼聽着也順口。
“雲歆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這時，封炎又插話進來說道。
顧雲歆露出笑容，看向他說道：“你先把你自己保護好就行了。”
別到時候又受傷了，那她可不得又愧疚了。
封炎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爲了不讓你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還有你。”
顧雲歆無奈的搖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方小姐，以往的月圓之夜，方大人會採取一些什麼措施？”
方芝想了想說道：“全城都會戒備，但是這並沒有什麼用，第二天還是會發現有一戶人家蹊蹺死亡。”
“怎麼個戒備法？”顧雲歆繼續問道。
“全城巡邏，整個岸景城全亮着燭光，徹夜不眠。”方芝答道。
都這樣了竟然還會有人蹊蹺的死亡，這聽着不由的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姐姐，其實我心裡也很擔心，現在岸景城的人越來越少，民心也漸漸沒了，再加上我爹和孃的身體情況也每況日下……”方芝低着頭難過的說道。
顧雲歆握住她的手，只能先安慰她。
離開藥房後，顧雲歆回了住的院子，方小姐陪了一上午，她也讓方芝先回去休息，畢竟今晚上可能真的全城人包括她也不會睡覺。
而封炎也跟着她回到了院子，好在祁王爺還沒有回來，顧雲歆也不用去過多的看祁王爺的臉色。
“你不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嗎？”見他跟來，顧雲歆看向他問道。
封炎搖頭：“我昨晚休息的很好，雲歆你也不用擔心我今晚。”
好吧，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她也自然不好再開口說什麼，只是她不明白封炎跟過來做什麼，反正她回院子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再想想蠱的事。
“小姐，剛纔王爺派人來傳話說今日中午不過來用膳，讓小姐不用等王爺。”這時，小蓮從院子外面走進來說道。
聽小蓮這麼說，顧雲歆皺了下眉頭，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不過她現在倒是沒有多的心思去想這話，她點頭說了聲好，然後坐在院子的石桌旁，吃起點心來。
“二炎，你是哪兒的人啊？”顧雲歆邊吃點心邊看着坐在對面喝茶的封炎問道。
“我不是帝都人。”封炎答道。
這個她知道，她其實是想問問他怎麼會往蠱這個方面去想。
仔細想來的話，就算是在古代，這蠱術也不過跟現代一樣是很神秘的一種術法。
她之前在皇宮的時候也與皇宮裡的御醫們討教過相關的知識，至少她是知道那些御醫是不會蠱術的，而且也沒有多少的瞭解。
看來……這封炎真的有點不簡單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顧雲歆心裡大概有了個底，於是又開口說道：“這裡距離帝都也挺遠的，而且阜城距離帝都也有一定的距離，難道你是阜城人？”
這明知故問的問題讓封炎皺了下眉頭，但他很快鬆開了眉頭，笑着搖頭：“也不是，雲歆你怎麼忽然好奇起我來了？”
“我就隨便問問的，雖然我知道你是爲了找你的妹妹，但是這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岸景城很危險，你一沒武功二沒防備的，我也是擔心你安全。”顧雲歆聳聳肩說道。
封炎又笑了笑，不再多說，繼續品茶。
在院子和封炎一起用了午膳後，封炎忽然開口說道：“岸景城距離邊疆不過兩日路程，你想要多瞭解蠱的話，可以找找相關書籍來看。”
“所以你是邊疆人？”聽他這麼一說，顧雲歆大膽的猜測道。
見他點頭，顧雲歆心裡反而鬆了口氣。
邊疆人啊，從古代地域來講不太算是屬於小皇上領土上的人，就是不知道在這個地方是不是也這樣。
而且從封炎的長相上來看，他和祁王爺的俊俏完全是屬於兩種風格的，恐怕在帝都裡是找不到一個比祁王爺還要好看的人了。
但是這走出帝都，那可就說不定了，但儘管如此，祁王爺的容貌在她心裡也是獨一無二的帥。
想到這裡，顧雲歆看向他說道：“怪不得你會提醒我往蠱方面去想，我想，比起看書的話，我是不是直接問你要更快一些？”
“雲歆，我雖是邊疆人，但我也一直在外，對於這些事也不是太清楚。”他爲難的說道。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人家都這樣委婉的拒絕了，顧雲歆也只好聽他的，打算託小蓮去找方夫人或者方小姐借點書來看。
雖然借到了方大人的書房，但最後的結果卻不怎麼樣，因爲方大人的書房裡面沒有一張紙是有關於這蠱的，更別說解了。
她也側方面的跟方芝打聽了一下，方芝也只說聽過但沒有具體瞭解過。
看來……她只能等祁王爺忙完回來跟他商量了。
離天黑的時間越來越近，顧雲歆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伸長脖子望着院子外。
這祁王爺怎麼還不回來啊，總該不會是要一直這樣忙到明天天亮吧？
這時，小蓮從門外跑了進來，顧雲歆趕緊上前問道：“怎麼樣？打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