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氣息從他的舌尖傳過來,身體對這個氣息已經變得非常敏感,鬱言一開始還能掙扎一下,可是,到最後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意識了。
甚至連凌嘉揚還在旁邊就已經沒有力氣去管了。
“你們.......”沒想道鬱言真的對他言聽計從,凌嘉揚一愣,鬆開的拳頭在瞬間握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遠去,沈寄安鬆開鬱言,微微帶着笑意看着她。
鬱言睜開迷離的眼睛,看到沈寄安帶着笑意的眼神,臉色一紅,這纔想起過凌嘉揚還在旁邊呢,趕緊回頭去看,卻發現除了他們倆,病房裡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呵呵.......”看着鬱言露出了難堪和驚訝交織的表情來,沈寄安忍不住呵呵一笑:“早就走了!”
“呃.......”原來他竟然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鬱言一愣,隨即皺了皺眉:“這纔是你真正的目的吧?”原來剛纔的深情一吻,不過是爲了趕走凌嘉揚而已,可自己就是那麼沒出息,竟然還陷進去了。
看着沈寄安嬉皮笑臉的樣子,鬱言心裡就更來氣,想起之前的事情,就又忍不住遷怒,臉色一變,故意將頭扭到一邊去,不理睬他了。
沈寄安一眼就看出了鬱言的彆扭,雖然沒明說,但是沈寄安卻明白,鬱言是爲了什麼而不高興。
偷偷靠近鬱言,沈寄安淡淡一笑,捧住她的臉,在鬱言疑惑的目光裡,附身低頭,再次吻了上去。
明白過來的鬱言開始掙扎,沈寄安哪裡會讓她掙脫,緊緊的捧着她的臉,固定住,不讓她掙扎開,然後閉上眼睛,盡情的享受着她柔軟的脣,輾轉擷取,然後小舌輕輕一頂,撬開她的牙關,就往裡面探了進去。
又一次,鬱言在沈寄安富有技巧性的挑逗下,徹底淪陷。
這一吻,被沈寄安刻意加長加深,直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的反應有些難以控制了,沈寄安才鬆開鬱言,擡起頭來,眼眸溫柔的看着她,輕聲說道:“這樣,行了嗎?這一次,我的目的,只有你。”
本來就已經被他吻得七暈八素了,又被他琥珀色的眸子盯着,說出這種話來,鬱言只覺得心裡又是一陣悸動,剛落下去的緋紅,瞬間就又回到了臉上,不想讓沈寄安看到自己紅着臉的樣子,忙低下頭去。
“不生氣了吧,言言?”沈寄安在鬱言旁邊坐下,一邊輕輕爲她梳理着頭髮,一邊說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不跟你道歉,好嗎?”
其實上次在鬱言的公司跟她吵過架之後,沈寄安連續好幾天都誰不着覺了,晚上一個人躺在牀上的時候,才頓覺後悔。
本來就是因爲太想她,所以纔想去和解的不是嗎?怎麼又一時衝動,將事情弄成讓你了這樣了呢?
可是,天生的優越感,讓沈寄安又沒辦法主動去找她認錯,一拖再拖,其實心裡早就已經後悔了。
原諒麼?鬱言在心裡苦笑,對於他,
其實心裡從來就沒有真正生過他的氣過,故意板起臉,不過是不想過早的露出自己真實的想法而已。
“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啊.......”鬱言低着頭笑笑,不過,既然沈寄安已經跟自己道歉了,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很難得的了,看的出來,這話,是他的真心話,既然他已經釋然了,鬱言也不想繼續下去因爲這點兒小事兒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鬱言擡頭看着沈寄安,微微笑了笑,說道:“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還來的這麼準時?”
鬱言的話音剛落,沈寄安的臉色僵硬了一下,頓了頓,臉色緩和了些,說道:“如果我說,我跟你心有靈犀,能夠感覺到你需要我,你相信嗎?”
“噗嗤--”鬱言一下子笑了起來,隨即又用帶了慍怒的眼神看過去,說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
“怎麼,不喜歡?”
“不喜歡!”鬱言低下頭,嘴上怎麼說着,可是紅透了的臉卻出賣了她。
沈寄安笑笑,伸手摸了摸鬱言的頭,伸手將她摟進懷裡,琥珀色的眸子幽幽的投向窗戶外,沈寄安的臉上的笑意忽然收了起來。
知道鬱言的出事兒,自然不算所謂的“心有靈犀”,而是沈寄安去了嶽言芷的公司,沒看到鬱言,再三逼問嶽言芷,才知道她是陪着凌嘉揚去醫院了。
早就知道凌嘉揚對鬱言的動機不純,沈寄安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結果,看到的卻是凌嘉揚向鬱言求愛。
凌嘉揚的身份,沈寄安也是查清楚了的,其實說起來,他們倆的成長經歷,倒是挺相似的。
英國國籍,一半英國人一半中國人血統,原本出生於英國貴族,可是,因爲不是純英國貴族血統,從小備受冷落。
從小就受盡了不白眼,嚐遍了人世間的人情冷暖,這樣的人,內心絕對是藏着黑暗的種子的,俊朗飄逸,溫文儒雅,那不過是他用來掩人耳目的面具而已。
長大之後的凌嘉揚變成人了家族同輩人中的黑馬,一舉打敗了所有的兄弟姐妹,成爲了家族企業的接班人,家族爭鬥的過程中,所用手段,極其殘忍,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親哥哥,也不例外。
當然,他的人生之所以能翻盤,除了他個人的狠絕之外,還藉助了其他組織的實力。
“黑鷹”是英國貴族間最聞風喪膽的地下組織,利用貴族間的恩怨,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買賣。
而凌嘉揚在十二歲的時候,因爲一口氣殺死了幾個準備欺負他媽媽的人,而被黑鷹組織的頭目發現,就將他收爲義子,成爲了其中的一員。
因爲有黑道背景,凌嘉揚在奪權道路上,幾乎是一方風順,只不過,在英國,黑道組織當然不止黑鷹一家,觸犯了別人的利益,別人自然也不會任人宰割,聯合了其他的黑道要取了凌嘉揚的命。
只不過凌嘉揚命大,好幾次都讓他給逃脫了,上一次,也是運氣好,讓鬱
言給救了,這才倖免於難。
所有的事情,沈寄安都差不多清楚了,包括凌嘉揚的脾氣秉性。
從小缺乏愛護和安全感,這樣的人,一定不會有一個晴朗的內心,剛纔自己用來對付凌嘉揚的手段是狠毒了些,依照他的脾氣,定然不是輕易罷休的,看來,自己得儘快做好準備才行。
“這一次.......他應該徹底死心了吧?”鬱言將頭埋在沈寄安的胸口,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
其實鬱言看得出來,凌嘉揚和沈寄安一樣,都是那種心高氣傲的人,用這樣的方式,其實就是當面侮辱了他,鬱言也很不忍心,只是,除了這個,鬱言也不知道該如何讓他死心了。
這一次,應該是徹底傷了凌嘉揚的心了吧?不過,只要是能讓他對自己死心,即使是被他誤會,失去他這個朋友,鬱言也覺得是值得的。
畢竟,他的感情鬱言沒辦法迴應,他越是用情至深,鬱言心裡就會越是不安和愧疚。
郊區別墅裡,亮着灰黃的燈光,在深夜裡,看起來顯得有幾分陰森恐怖。
地下室裡,卻是燈火通明,富麗堂皇的別墅只是用來掩飾更加富麗堂皇的地下室罷了。
“少爺,人給你帶來了。”
一身黑衣的男人靜靜的坐在真皮沙發上,面目冷峻,墨黑的眸子瞪着某一處,雙手高擡,一隻手轉着另一隻手上的戒指。
“少爺,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那麼對我.......”被帶來的人匍匐在地上,一臉驚恐, “少爺,我們.......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
“說,”男人放下手,擡眸看着他們,眼神冷酷,“是誰指示你們這麼做的?”
“是.......”
一個嚇得瑟瑟發抖的人,禁不住男人的冷凜,猶豫着開了口,少爺是出了名的狠絕,這件事兒已經敗露,如果再不順着他的意,他們這麼些人,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住嘴!”另一個男人忽然扭頭,對着他一聲厲喝。
“嘭--”
槍是裝了消=音=器了的,卻還是能衝破每一個人的耳膜,然後直搗人心,剛纔阻止別人說話的男人應聲倒地,鮮紅的血染紅了所有人的眼睛。
“啊.......”自己的老大就死在自己的旁邊,溫熱的血濺到自己身上,眼睛瞪的老大,剛纔就嚇得瑟瑟發抖的人,這會更是嚇得驚叫了起來。
“說吧,是誰指使的?”凌嘉揚微微側頭,右手裡把玩着手槍,左手放在脣邊,輕輕摩挲着,看着地上雙手抱頭的人,眼神冷酷。
手底下的這些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現在是該好好整頓一番了。
上次的“美女救英雄”, 不過是凌嘉揚他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劇而已,爲的就是想要看一看,鬱言是否和如以前一樣那麼善良,當然,最主要的,是找個化解他們之間尷尬僵局的機會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