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油畫,卻讓人看了不由得眼前一亮,四周的瞬間響起了討論的聲音,甚至還有赤裸的神色。
“起拍價50萬”隨着敲擊的聲音響起,先是沉默了很久,觀衆席上纔有人舉起了牌子。
‘55萬’
‘60萬’
‘......’
隨着字數,不斷的攀升,這張畫,已經攀升到了一百萬之多,甚至還在不斷的遞加。
本身對於一張畫來說五十萬算是天價,主要還不是名家之作。
四周的沒有參與進來的吃瓜觀衆,對於這張畫,也是持有不屑的態度,這張畫,除了畫裡的女孩子好看點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值得競拍的地方。
現場的觀衆神色各異。
沈寄安看舞臺上的畫框,黑眸危險的眯起,手中的紅酒杯,直接捏碎掉,冷冷的勾脣:‘一千萬。’
冷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的話,直接打斷了飆升的價格。
四周寂靜下來,不可思議的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這個人竟然用一千萬買一張畫?
破碎的水杯跌落在地面上,他緊握的手掌心裡不斷的往下低落鮮紅的血色,慵懶的看向拍賣師的地方,再次的重複:“一千萬,我要了。”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畫框上,黑眸裡染上冷意。
鬱言!
畫框上喜笑顏開的女孩子,竟然是鬱言。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在那個畫框裡的鬱言,眼睛危險的眯起,心裡像是被打翻了老陳醋,怒氣不斷的往上涌着。
四周的溫度瞬間降爲零點。
他現在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給鬱言畫的這些油畫,能讓她露出這種的神情,這樣的甜笑。
女拍賣師頓了頓,立刻陪着笑臉:“這位先生以一千萬的價格拍下這副畫作,還有人要加價的嗎?”
“一千萬一次。”
“一千萬兩次。”
“一千萬三次!成交!”隨着清脆的敲擊聲響起,四周的議論聲再次的響了起來,紛紛的看向沈寄安。
沈寄安單手抄在口袋裡,朝着包間裡走去。
“查一下,剛剛我拍下的那幅畫,畫家是誰。”
季二看着自家老大一臉陰沉的樣子,眼睛裡帶上驚訝:“老大,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陰沉的厲害?”
好奇的開口。
門外走進來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她的手裡拿着一個畫框,羞澀的看了一眼包間裡的人,放在一側的展櫃裡:“先生,這個是您購買的畫框。”
白色的布料包裹着畫框。
隨着女人把白色的布料扯開,季二終於明白爲什麼老大看起來這麼陰沉了,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朝着女人勾勾手:“過來。”
“先生怎麼了?”
“這幅畫,是那個畫手畫的?嗯?”他的尾音輕佻,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這個畫家,這個畫家是......”女人羞澀的低下頭,眼睛裡帶上糾結,這個畫師,這個畫師.....
女人看着面前的男人,臉上帶上慌亂。
如果讓他們知道這幅畫的作家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他們會不會當場退貨,那她豈不是要倒黴了?
她眼中閃過慌亂,手掌心裡浸溼一層薄薄的冷汗:“先生,這幅
畫的畫家我也不知道是誰,我只是一個服務生而已。”
後退兩步,低下頭鞠了個躬,像逃跑一樣,跑出了包間。
沈寄安審視着畫框,纖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畫框上鬱言甜美的笑容,眼中不斷的聚集着冷意。
冷冷的勾脣:“看來,那幅畫一樣。”
他的語氣帶着森然的冷意,眼神陰鷙,拿起扔在地面上的白色布,蓋在油畫上,單手抄在口袋裡。
“走吧,去會會那些老傢伙。”
季二點頭,對上老大的神色,似笑非笑的站起身:“老大,其實你可以往好的地方想想,或者這是鬱言的前任男友畫的?”
他說的都是真的,不過就是一兩副畫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如果不是鬱言的畫,可能在幾年前,老大還在那個鬼地方呆着。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放輕鬆,嫂子就在你的手裡,還能跑了?”
沈寄安不可置否的挑眉,但是看到這副畫框,他就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伸手拍掉身上的手。
“走吧,和他們聯繫好。”
····
此時的B市,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
辦公室的燈亮着。
鬱言專心致志的翻看着手中的採訪資料,不時敲打着電腦鍵盤,眼睛裡都是欽佩。
這些採訪稿,採訪的的人還真的是人才啊。
商界、演藝圈只要名人幾乎都採訪了,尤其是採訪稿,和她之前採訪的內容差不多,但是卻一下子能吸引住人的眼球。
這就是編輯的最高境界吧?
她一邊敲打着鍵盤,一邊標註着採訪稿的內容,眼睛裡都是欽佩。
辦公室裡異常的安靜,只剩下翻頁敲打鍵盤的聲音,窗外的天空也徹底的陰暗了下來,密密麻麻的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烏雲。
淅淅瀝瀝的雨滴不斷的敲打在玻璃。
鬱言看着已經看了一半的採訪稿,終於鬆了一口氣,把最後一頁整理好,靠在椅子上,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眯起眼睛嘆了一口氣。
“勞碌命啊,勞碌命啊。”她一邊說着,拿着杯子,走到飲水機接着水,慵懶的靠在牆上,拿起手機,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正準備自拍一張。
“嗡嗡-”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動作。
手機屏幕上沒有備註的電話,不斷的嗡嗡的響着,鬱言喝水的動作頓住,眼神閃過黯淡。
這個男人怎麼想起來給她打電話了?
手指輕輕的戳着滑動圖標,直接滑向拒接,悠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機鈴聲再次的響起。
呵呵兩聲。
“他竟然還敢跟自己來電話?”喃喃自語了幾聲,再次的拒接,不屑的撇撇嘴,就是一個前男友,竟然還敢給她來電話?
炫耀嗎?
“嗡嗡-”的手機鈴聲再次的響起,此時的鬱言不知道自己掛斷多少遍了,看着不斷的響起的手機鈴聲,滑向了接聽,放在耳邊。
“言言”激動的男性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請你叫我鬱言小姐,謝謝。”鬱言聽着言言兩個字,眼睛裡徹底的沒有了笑意,聽着裡面激動的聲音,甚至覺得噁心。
她的語氣冷漠,電話裡的男人卻絲毫的不介意。
“言言,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我告訴
你一個好消息,我現在有錢了,我現在有錢了,言言你和我結婚吧,好不好?”
“聞天,你有病吧。”
鬱言打斷他的話,聽到他說結婚兩個字,諷刺的笑出聲,手指緊緊的陷在掌心裡,一直深埋在心裡的傷疤,再次被狠狠的揭開,尖銳的鈍痛從胸腔裡蔓延,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諷刺的輕笑出聲。
“你不會以爲我忘記了,你幾年前做的噁心的事情了?你要記住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不要在打電話給我了,OK?”
鬱言只要想到幾年前發生的事情,心裡就有些噁心。
唾棄的語氣,讓電話裡的男人有些惱怒。
“鬱言,你難道還沒有原諒我嗎?幾年前的事情是我迫不得已,我的畫想要賣出好價格,我必須奉獻出點什麼,鬱言,我不過就是讓你陪那個策劃人一晚,你不是也逃出來了嗎?”
“呵呵,是啊,逃出來了,然後呢?我必須原諒你嗎?你是不是腦子裡進翔了?”
鬱言聽着他毫不在乎的語氣,簡直想呵呵他一臉。
腦海中閃過幾年前的事情,就一陣諷刺,直接把電話掛斷,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
對啊,幾年前她是逃跑了。
如果沒有跑出來呢?那她就這樣吃了悶虧?還是被前男友給算計的?看着手機上跨國電話,眼睛裡都是諷刺的意味,白白的浪費了她的電話費。
不爽的站起身,準備繼續看資料。
手機上就來了短信,短信上的內容是兩張在照片,一張是手機進賬的截圖,一張是一張油畫。
鬱言點開進賬的截圖,看着一連串的零,面無表情,點開另外一張油畫,手微微的頓住。
油畫上的女孩子,就是她自己,鬱言的神情頓住,撫上手機燦爛的小臉,坐在椅子上,白皙的手指放大着手機上的油畫。
原來也這麼燦爛過,那他今天給她打電話就是想要告訴她,他畫了她的畫像,然後賣了很多錢?
白嫩的手指輕點開回復欄,輕敲幾個字:“所以呢?”點擊了發送。
鬱言心裡心煩意亂的揉了揉太陽穴,繼續看着桌子上的資料,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再次的響起。
她看着手機來電顯示,皺了皺眉頭,這個沈寄安怎麼又給她來電話了?
想着,心裡升起不安,糾結的深吸一口氣,還是把手機滑向了接聽,放在了耳邊。
“沈寄安?”她小心的喊了一聲.
“嗯,下班了嗎?”
“.....還沒有。”鬱言就知道沈寄安會問這個問題,看着電腦上的時間,尷尬的咳了咳:“不過也快了,資料已經看了一半了。”
鬱言下意識的解釋出口,聽着電話裡沒有聲音,忐忑的咳了咳:“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掛了。”
“我讓你掛了嗎?”
“沒有......”
鬱言弱弱的回答,目光裡閃過不自然,聽着電話裡又沒有的聲音,煩躁的揉了揉頭髮。
她現在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對他這麼發憷呢?特麼,她爲什麼要給他解釋?想着,皺起眉頭,哼唧了一聲:“沈寄安,我加班和你沒啥關係吧?”
不滿的抱怨着,看着窗外已經漆黑的天空,聽着電話裡沒有任何的迴應,那她可就當他沒啥意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