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言害怕的閉上眼睛,有一種任由天命的感覺。
心裡的一陣悲哀,如果她倒下去,會不會直接把她的腦袋給摔個大窟窿,這個棍子砸在她的臉上會不會......
只聽到一陣悶哼的聲音,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人直接抱在了懷裡。
霸道的手臂攔住她的腰肢,攬在懷裡,固定住腳步:“你是傻嗎?你不知道反抗嗎?”
低沉、嘶啞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鬱言睜開緊閉的眼睛,對上面前的男人,手哆哆嗦嗦的抓着他的衣服,剛剛一直壓抑的恐怖,徹底的爆發了出來,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沈寄安,嚇死我了,我以爲我要死定了。”失重的感覺依舊曆歷在目,她只要一想到剛剛李責編噁心的樣子,心裡就一陣反胃,手不斷的顫抖着,臉上更是慘白一片。
沈寄安抱着懷中哭的悽慘的女人,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躺在地面上已經昏迷的李責編,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他本來是準備做電梯走,當他聽到樓梯道發出一聲巨響,心裡升起不安,立刻朝着樓梯出口走過來,剛走過來,就看到這個女人,直接腦袋朝下的朝着樓梯上倒過去。
李責編的手裡,還拿着棍子,狠狠的打了過去,當即直接翻過護欄,一腳把他提到,抱住了懷中的女人。
心驚膽戰的一幕,讓他的眼睛裡都是冷意,橫抱着懷中的女人,朝着電梯走去。
鬱言慌亂的扯住他的衣服,很明顯就是被嚇壞的樣子,來不及多想,沈寄安抱着她直接朝着低下車庫走去。
一路上,懷中的女人一句話都沒說,身體不斷的顫抖着。
腦海中不但的播放着她摔下去的那一幕,呆滯的落在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上,眼淚從眼眶中滑下,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起來。
“沈寄安,嚇死我了,李責編他怎麼這麼噁心啊。”鬱言空不斷的哽咽着,坐在車副駕駛上,身體都忍不住的打着顫,美眸裡染上霧氣,可憐巴巴的看着駕駛室上男人。
“沈寄安,我又欠你一個人情。”
“嗯,你準備怎麼償還?”
“唔唔唔,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都嚇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讓我想怎麼償還!”
鬱言委屈的只掉眼淚,某個男人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語氣裡也帶上了冷色:“你還知道害怕?”
“我肯定知道啊。我是女孩子。”
鬱言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她不像女孩子,但是今天聽到沈寄安說,心裡只剩下委屈,根本提不起任何的怒氣。
她用手擦着不斷的滑落的眼淚,看着手裡已經被浸溼的資料,閉上眼睛,不去剛剛的那一幕。
狹小的車廂裡寂靜下來。
沈寄安知道她收到了驚嚇,但是他真正的生氣的是她竟然不知道掙扎,如果她真的被抓住了怎麼辦?
黑眸危險的眯起,拿出一根菸夾在手指尖,煙霧繚繞的纏繞在指尖,他輕輕的吸了一口:“好了,已經沒事了,我已經讓警察把他給抓起來了。”
忍不住的開口安慰,鬱言聞着好聞的菸草味,委屈的看着他手中夾着的煙,直接霸道的搶了過來,吸了一口氣,接着就被一股濃烈
的煙味,薰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咳咳-”她不斷的咳嗽着,手指學者沈寄安夾着煙。
他看着某個女人,拿着煙不斷的咳嗽的樣子,薄脣微勾,黑眸裡閃過笑意:“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
你全家都傻。
鬱言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濃重的菸草味竄的鼻子、口腔裡都是這個味道。
和剛剛從沈寄安身上流露出來的味道不同,她怎麼覺得還是他身上的味道好聞呢,想着,身體已經做出了動作,和小狗一樣湊到他身上聞了聞:“爲什麼你身上的味道,和這個菸草的味道不同?”
詫異的開口。
手指拿着煙給男人看,沈寄安看着遞到面前的煙,直接奪了過來,放在了嘴裡,淺淡的吸一口,停在馬路邊,側過臉,俯下身,輕挑起她的下巴,吐出嘴裡繚繞的白色霧氣。
男人人神共憤的臉若隱若現。
鬱言聞着撲面而來的味道,覺得十分的好聞,夾雜着菸草的香味,似乎還有一抹其他的香味。對於她來說,就是特別好聞的味道。
嗅着味道,驚喜的微瞪眼睛:“爲什麼你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沈寄安,再次的吸了一口煙,輕輕的吐出,直接覆蓋住她的紅脣,兩抹脣瓣曖昧的附在一起。
菸草的味道,衝到嘴邊。
鬱言沒有想到他會直接吻上來,還有反應過來,就被男人霸道的撬開,滑膩的小舌侵蝕,脣齒相交。
脣齒間的摻雜着奇異的香氣。
雙手抵在胸前,沈寄安霸道的擁着她的脖子,壓向自己,霸道的吻着,像是要把她吞噬了一樣。
她和之前想象的一樣美好。
青澀的反應,讓他眉宇間染上了絲絲的欲色,鬱言的腦袋裡都是懵的,絲毫不知道反抗,身體也嬌軟了起來,臉頰緋紅。
“你放開我!”她抗議的開口,等着聲音從嘴裡吐出,她才發現,她現在的聲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軟糯裡帶着沙啞,勾人心魄。
男人霸道的吻了幾下,聽到她抗議的話,緩緩的鬆開,凝視着她的眸子:“怎麼樣?聞到味道了嗎?”
曖昧、低沉的聲音,附在了鬱言的耳邊。
薄脣微勾帶上了邪氣,伸出舌頭舔舐-着她乾澀的脣瓣,坐在駕駛室的位置,繼續朝着目的地駕駛了過去。
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甚至是特別的自然。
就像是做了無數遍的演習,鬱言呆滯的看着他邪氣的測臉,慌亂的低下頭,脣齒間全部的都是他的氣味,耳邊的心跳聲再次的‘撲通、撲通’的響徹在耳邊,猶如鼓搗,白嫩的小手撫上他剛剛舔舐過的地方。
腦海中突然間,閃過一種叫做心動的東西,輕咬着脣,不斷的偷偷的瞄着他此時的樣子,感覺到自己的想法,恨不能鑽到地縫裡。
某個男人冷傲的睨了她一眼,看着她臉頰的紅暈,黑眸裡閃過滿意。
“害羞?”
害羞...害羞泥煤啊。鬱言聽着他的話,磨着牙,瞪了他一眼,拍了拍緋紅的臉頰,不滿的嘟着嘴:“我看起來哪裡像害羞,我明明就是熱的,熱的!”
她喃喃自語着,不斷的用手拍打着臉頰,哼唧哼唧看向車窗外,她是打死都不會承認她害羞的。
不就是一個吻,別說一個,十個......
她想着腦袋裡突然間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一幕,臉一紅,連忙把腦袋的畫面終止,尷尬的咳嗽:“我們去哪裡啊?”
“回家....”
“回家?回誰家?”
沈寄安睨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我家。”
理所當然的話,讓鬱言差點噴血,第一次覺她和沈寄安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被他的話,直接鬱悶到了極點:“不是爲什麼要去你家?”
鬱言看着車窗外的風景,的確是朝着不認識的方向走去,眼睛裡染上慌亂,這貨不會是想把她拐賣到家裡把?
然後.....
想着,她防備的雙手交叉在胸前,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幹嘛?”
幹嘛?
男人看着她此時的表情,眼中閃過邪氣:“你以爲我想幹什麼?”
這些話從薄脣中吐出,‘幹’字微微咬重,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踩下油門,拐上了高架。
“呸,我怎麼知道你這個色痞,想幹嘛?”咬牙切齒的開口,惡狠狠的磨牙,彷彿要上去咬他一口。
男人聽着她的話,看着她氣嘟嘟的小臉:“你的腳,不痛?”
他的語氣低沉,鬱言順着他的視線,看着腳踝處的紅腫,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腳腫了?
後知後覺的指了指腳:“我的腳腫了?”
“嗯。”他低聲應着,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發現,她不止是性格大大咧咧,而且還迷迷糊糊的。
鬱言一臉懵的看着自己的腳丫子,好奇的動了動,這一動不要緊,刺痛從腳上迅速的蔓延開來,美眸裡蔓延上薄薄的霧氣,這才意識到,她應該是在逃跑的時候扭到的,但是是不是也太痛了。
天知道,她可是從小到大一次都沒有扭到過腳,這可是第一次,眼淚汪汪的用手握着腳踝:“要不然我們先去醫院吧,腳丫子好痛。”
“知道痛了?”聽着她呼痛的聲音,劍眉微挑,直接踩下油門:“家裡有醫生,他已經在等了。”
不出半個小時。
沈寄安就已經把車飆到別墅門前,朝着鬱言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走下車,推開車門,橫抱起鬱言朝着別墅裡走去。
鬱言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看着別墅區域,終於明白這個沈寄安到底是有多麼有錢了。
這個別墅,和上次她去的別墅不同。
一個在南邊、一個位於北邊,位置相差很遠,但是價格卻翻了幾番,沉默半刻,斟酌的眨了眨眼睛:“這個也是你的房子?”
目光看向至少有八百平方的別墅,這座別墅區域位於B市海邊不遠的眉山北側,她之前來這裡採訪過一個名人,聽他們的保安、保潔描述,這裡一平方是大概是二十萬塊左右,房價也一直在飆升,也就是代表,她可能一輩子的工資,都買不上這裡的一個廁所......
什麼叫財大氣粗,這就叫財大氣粗......
以至於她現在有點好奇這個男人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