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但鬱言理直氣壯的將那盒完好無損的安全套放在客廳的桌子上,向鬱父鬱母證明沈寄安是一個多麼值得信賴的正人君子時,鬱父不得不擔心另一個問題。
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裡住了七天,還睡的是同一張牀,竟然什麼都沒做?那傢伙.......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就更加不能讓自己家的寶貝女兒跟那傢伙在一起了,人品家世什麼的,那都沒有這個問題來的嚴重!
“言言,我可跟你說啊,咱不缺男人,不用這麼上趕着啊,那什麼,一個人的德行才華固然重要,可若是某些方面不行,咱也不能……是吧,不能吃虧是吧?”鬱父看着鬱言,極力的想要跟她說清楚,可是,又不好意思說的太露骨。
“爸,你在……說什麼呀?”鬱言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完全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突然說這些,而且這些話,她還一點兒聽不懂。
“那個啥……”鬱父抓耳撈腮,還真的是不好跟自己的女兒明說,早知道就不要從小把她管那麼嚴,以至於現在都這麼大了,在有些事情上還是會覺得溝通困難。
咬咬牙,鬱父覺得還是豁出去一把算了,畢竟,比起在女兒面前保持作爲一個父親的形象,還是沒有女兒將來的幸福重要。
“言言,就是沈寄安……那個……你們從來沒有那個過吧?”還是會覺得有些尷尬,鬱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不頭扭到了一邊。
“啊?”鬱言眼中的疑惑更盛了,呆呆地看着鬱父:“爸……咱能不能說話不帶拐彎兒的啊?你這樣讓我覺得咱們倆都有代溝了……”
“……”鬱父無語的撫額,猶豫了一下,腮幫子鼓了鼓說到:“行吧,那我就不拐彎了,是這樣啊,我問你你也別害羞,直說就好了,行嗎?言言?”
“嗯,你問吧,爸爸!”
“你沒跟沈寄安上過牀吧?”
“撲哧……”鬱母剛喝進去的一口茶一下子噴了出來,瞪了眼睛去看鬱父,老鬱啊老鬱,爲了女兒的“性福”,留可真的是豁得出你那張老臉啊!
畢竟是二十多年的默契,鬱母的一個眼神,鬱父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剛纔說的時候還沒那麼尷尬的,這下子被她這眼神這麼一瞪,鬱父瞬間就覺得尷尬無比。
不過,更尷尬的人,卻是鬱言了。
還真的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老爸竟然會問她這種問題。
記得從小到大,父親唯一的一次跟自己聊的話題比較“開放”一點兒的,就是在自己喜歡上聞天的時候,當時也就是問問是不是真的喜歡聞天,就是那一個問題,就逼得爸爸瞬間紅了老臉。
原本以爲,那就是爸爸的極限了,可是,這一次,這尺度......竟然直接上升了這麼一大臺階,讓鬱言的小心臟如何受得了?
“額,那個,爸媽,我......我累了啊,要上去休息了!”趁爸爸和媽媽兩個人還在乾瞪眼的時候,鬱言忙找了個理由,想要趕緊上樓算了。
“等等!”偏偏一向好糊弄的媽媽今天也不好糊弄了,從背後叫住了鬱言。
“........媽.........”鬱言不得不停下腳步,一臉的尷尬,看着自己的媽媽,訕笑着說道:“那個......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這孩子,你爸問你
話呢,怎麼不回答?”鬱言看着她,瞬間變成了自己倒戈,變成了鬱父那一夥的了。
“額........”鬱言爲難的看着她,“媽........”這個問題我就不能不回答嗎?
知道鬱言是什麼意思,鬱母搖搖頭,諱莫如深。不行,這個問題你必須回答。
局勢瞬間變成了二對一,對自己明顯不妙啊,腦子裡亮光一閃,鬱言對着鬱母繼續笑:“媽媽,我有給你帶禮物哦,是你最最喜歡的東西,想不想看看啊?在我的行李箱裡呢,跟我上樓看看吧?”
鬱言對着鬱母擠眉弄眼,可惜人家根本就不買賬,斜着眼睛睥睨着他,“禮物咱們不急,等你爸跟你把有些事兒掰扯清楚了再說。”
“.......”最後的殺手鐗也不起作用了,鬱言只好一步步往客廳裡下來,眼神可憐兮兮的望着鬱父,是“求放過”的意思。
“快說,我剛纔問你的問題!”鬱父本來就有些難爲情,再被鬱言用這種眼神一望,更是覺得老臉嗎沒地兒放了,忙把目光移到別處去,甕聲甕氣的催促道。
“咦?”鬱言看出了老爸的不自然,忽然就生出了渾水摸魚的心思,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來,直直的盯着鬱父:“爸,你剛纔說什麼來着?我忘記了,什麼問題,你再問一遍吧?”說完,還一本正經的身子前傾,表示自己洗耳恭聽。
“呃.,......”鬱父臉色一變,狐疑的扭頭看鬱言,這麼敏感的問題,他纔不信他會真的忘記了呢。只是,如果真的是忘記了,自己又得在女兒面前“猥瑣”一把了,鬱父忽然很爲難。
“呵呵.........”看着爸爸一臉豬肝色,鬱言忍不住笑出了聲,畢竟是自己的父親,逗一逗就得了,還是不能真的就把他逼急了。
鬱言快速的看了鬱父一眼,眸子一垂,分外害羞的說到:“爸爸,沒有啦.......”
“沒有忘記就好!”鬱父這才終於放下了心,擡起眸子看着鬱言,臉色一虎,故作深沉的盯着她:“那就快點兒回答!”
“啊?”鬱言擡頭對着鬱父眨眨眼睛:“我已經回答了啊,剛纔就是回答你之前的那個問題了啊!”
以爲這纔是父親最想要的答案,可是,當將真相說出來的時候,鬱言發現,鬱父的眼神忽然露出了一絲悲痛來。
“沒有啊........果然是沒有的.........”鬱父看着鬱言,可是那眼神裡卻是空洞的,也不知道是在看哪裡。
“.......爸,你怎麼了?”被突然呢喃自語的鬱父嚇到了,鬱言忙過去扶住鬱父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問道。
此時此刻的鬱父什麼都聽不見了,滿腦子裡就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們還沒有過,果然,沈寄安那傢伙生理上多半是有是有問題的,是有問題的........怎麼辦?看鬱言那傻呵呵的樣子,肯定就是沒有想到過這一茬,無論如何,作爲她的父母,都是希望她能幸福的,可是,要怎麼告訴她呢?
到底是直接說?還是比較委婉的暗示?直接說的話.......似乎是有些傷人的,可若是委婉的提醒的話,要是萬一她聽不懂呢?
鬱父忽然覺得,原來把女兒養大,真的是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的,怎麼想,這麼做,都覺得似乎有些彆扭,有些不太對,絞盡腦汁也沒有
想到一個好的辦法來,鬱父不來耐煩的往後退一步,神色失落的挪到沙發上準備坐下。
“爸,你......你到底怎麼了啊?”看着鬱父忽然變了臉色,鬱言擔憂的看着他:“是不是我說錯什麼了?”
見鬱父依舊是呆呆的盯着某一處,不理會自己的樣子,鬱言只好將頭擡起來,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親,用口型問道:媽。爸到底是怎麼了?
“言言,”鬱母站起來,默默的看着鬱父,走過去,伸手在鬱父肩膀上拍了拍,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這個話題確實不適合你來跟女兒說。我來吧,你放心,我會跟她好好說說的。”
說完,鬱母擡頭看着鬱言,溫和一笑,說道:“你爸爸只是累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言言,你不是給我帶了禮物嗎?咱們上去看看吧!”
鬱母說完就拉住鬱言的手,徑直往樓上走,鬱言一臉懵,看看鬱母,又回頭看看鬱父,疑惑的問道:“可是......爸爸他.......”
“不用管他了,咱們上樓。”
“啊?你說......爸爸是在懷疑.......沈寄安生理有........問題?”房間裡,鬱言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鬱母,難以相信。
當然,除了難以相信之外,還覺得很是荒唐。
竟然會懷疑沈寄安“那方面”有問題?還真的是想的出來,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奇葩爸爸會這麼看待沈寄安的吧?
要是沈寄安知道自己在父親心裡是這麼個有“功能障礙”的人,不知道會作何反應?估計得原地爆炸了吧?
“噓--”鬱母對着鬱言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她小聲一點兒,然後壓低聲音,問道:“言言,你爸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你不是說了嗎?你們在一起住了一個周,整天朝夕相對的,晚上都是睡同一張牀,要是他真的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怎麼可能忍得住啊?”
“........”鬱言被父母的奇葩思想給徹底折服了。
跟沈寄安有點兒什麼吧,那是沈寄安衣冠禽獸人面獸心,可現在跟他滅什麼了吧?那又是生理有問題?
鬱言無語的撇撇嘴,神色淡然的說到:“媽,你們想多了,沈寄安他什麼病都沒有,健康的很,啊,你們就不要一天到晚的瞎捉摸了,看你們操心的,又沒操到正點兒上!正好,你也跟我爸說一聲吧,讓他老人家也快點兒把心臟小心的放回自己的肚子裡去啊!”
“不是,言言.......”鬱母皺眉拉住真準備往牀上倒的鬱言,急急的說到:“這種事兒,你爸的操心可一點兒不多餘啊,你最好想清楚啊,媽媽是過來人,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在這種事情上太草率的話,以後結了婚,你一定會後悔的!”
“哎呀,媽........”鬱言從來沒覺得自己的母親竟然會這麼嘮叨,無語的看着她,一臉的生無可戀表情,“放心吧,我也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沈寄安他,什麼隱疾都沒有,OK?”
“你們又沒有........那什麼過,你怎麼知道他沒事兒呢?”鬱母也忽然固執起來,好像一定要鬱言承認沈寄安生理有疾病一樣。
“.......”鬱言抱起一個枕頭將腦袋埋進去,只說了一句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