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勝和海會兩人,也早就瞧到了,小劍仙歐陽圖出戰,差點就殺了元傲君,玉陽和玉都給他打得落花流水。
善勝有些看不下去了,喝道:“我少去就回。”
這位太乙宗道聖遁光才起,玄葉就朗聲喝道:“想要欺負我徒兒,須得問了本聖的飛劍。”
玄葉一直都沒好意思,拿出真本事,生怕玄德逃不出來,此時善勝想要去殺他的徒弟,那可是玄葉投入了畢生心血,調教出來的好徒弟,哪裡就肯給善勝下手?
玄葉的太白靈光劍一起,善勝飛出烈火旗門,想要擋住這一口劍光。
玄葉倒也知道,純憑劍術,已經難以阻擋這位太乙宗的道門大聖,施展了九霄雷術,揚手就是九道雷龍,狠狠的撞入了烈火旗門。
海會道聖見不是路數,急忙雙手一分,要硬抓玄葉的飛劍。玄葉劍光施展開來,猶如水銀瀉地,到了他們這級數,玄葉也不敢說,就能一劍斬了海會道聖的大擒拿手法,故而並不跟他硬拼。
海會道聖見抓不住玄葉的飛劍,也飛出了一件法寶,此寶名爲玄兕兜,飛出來之後,兜頭罩下,就要把玄葉收入其中。
玄葉伸手一指,靈圖經就飛了起來,化爲無邊勝景,要把玄兕兜給收了。
三大道門大聖鬥法,當真精彩紛呈。
玄葉雖然沒有動用無形劍,但劍術精氣,道法神妙,又有靈圖經在手,居然把太乙宗兩位大聖牢牢纏住,再也分身不得。
玉都和玉陽眼瞧善勝道聖就來接應,卻被玄葉又復攔截了回去,兩師兄弟也不敢闖入道聖的鬥法,只能折返回去,又復跟歐陽圖恨苦廝殺。
王崇和元傲君功力悉敵,也都精明狡詐,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王崇把兩口丙靈劍當做主攻,同時也把雷霆霹靂珠放出,作爲輔助,配合彈指驚雷之術,當真遠攻近襲,無不便利。
元傲君一根絲絛般的法寶兩相歡,在她的一雙玉手間交織,時而化爲小橋流水,時而化爲青山綠黛,時而化爲亭臺樓閣,亦是變化無窮。
尤其是這件法寶,剛柔變化,長短隨心也就罷了,鬥法的時候只要纏住敵人的法寶飛劍,就能亂擾其神識,讓敵人的法寶飛劍,乃至法術失去效力。
就算是王崇,也很是吃了幾次虧。
峨眉南宗的三大戰力和太乙宗的兩位道聖,三大陽真,廝殺的翻翻滾滾,其他兩處也就罷了,小劍仙歐陽圖這邊,卻隨時都有可能決出勝負。
海會道聖眼見不是路數,心道:“若是給歐陽圖殺了玉陽,玉都,元傲君,我們兩個老貨縱然跟玄葉拼個你死我活,又有甚用?這三個弟子可是太乙宗日後大興之望。”
他急忙抖手飛出一道光華,去給威靈,碧霞發出傳書,心道:“且等威靈師兄,碧霞師妹來了,必然可扭轉戰局。”
玄葉倒是不怕太乙宗再來兩位道聖,只是他也不想繼續這般苦鬥,心道:“我此番來,是爲了救出白雲師妹,又不是要滅了太乙宗。”
他長聲喝道:“善勝,海會!仍要繼續鬥下去麼?”
善勝和海會兩位道門大聖,氣得都想要罵娘,海會道聖大罵道:“是我們想要鬥下去嗎?你的師侄兒,滅了小陽宮不說,還把小陽宮絕了根苗,搶了無數東西。這還不說,這賊苗子還偷了雲樓山,玉明山,最近又去了淨居宮和瞳盧宮晃盪,你可值得我們太乙宗損失了多少?”
玄葉也罵道:“這又跟我有何相干?不是你們搶我峨眉弟子,還要逼婚?”
善勝眼瞧玉都和玉陽都要不行了,喝道:“且先罷手,說清楚了再鬥。”
玄葉冷笑一聲,撤出了戰鬥,袖袍一卷,橫空挪移千里,把歐陽圖和小賊魔“小霹靂白勝”,都收入了靈圖經,這才喝道:“就給你們一個面子。”
善勝和海會道聖,也急忙施展法力,把自己的三個門人接引過來,先都丟入了玉明山。如今玉明山有千盞天燈佑護,他們也不怕玄葉攻打進來。
便在雙方暫且罷手的時候,卻聽得玉明山中,傳出了曼聲長呼:“善勝和海會兩位道友,我來給雙方做個和事佬如何?”
善勝和海會兩人,氣的鼻子都快歪了。
喊這句話的人正是玄德,可是他……特麼娘的,有什麼資格做和事佬啊?
他可也是峨眉的人,怎麼就能一副置身事外,好不關己的模樣?
善勝沒好氣的說道:“玄德道友,你也是峨眉的人,打算如何做這個和事佬?”
他本來是有心諷刺,卻沒想到玄德說道:“大家都是道門一脈,不如這樣罷!我聽說白勝偷了太乙宗和小陽宮,就讓他把髒污取出來,我們峨眉的雷霆霹靂四口仙劍還在諸位道友手裡,老道也舍了這宗門的寶貝。”
善勝和海會聽得,都是連連點頭,心道:“這纔是句人話。若是峨眉把所有東西都吐出來,還搭上四口飛劍,也不是不能就此罷休。”
玄德緊接着就說了一句“不是人話”:“我就建議雙方,拿這些東西做彩頭,大家鬥劍一場。各自出五名陽真境的門人,五名金丹境的弟子,五名大衍境,再有五名天罡境,各自出二十件彩頭,一場勝負便決定一場的彩頭歸屬……”
“諸位看着可好?”
善勝想了一會兒,心道:“這豈不是說,我們除了雷霆霹靂珠,還要再湊出來十六件彩頭?峨眉那邊只需要在賊贓裡挑選二十件,怎麼他們峨眉都不吃虧啊!”
海會道聖也忍不住罵道:“玄德,你這出的是正經主意嗎?”
玄德道人忽然大哭道:“貧道是真不忍心,見得兩家爭鬥,死傷慘重。兩位道友上體天心,當知道這些門人弟子,苦修多年,得此功果,非是容易,也該可憐兩家弟子……”
玄德這一哭起來,可就沒完了,一直哭到了威靈和碧霞過來,這位玄德掌教,這才抽空施展法術,給淚腺補了水,苦苦哀求太乙四聖,答應自己的鬥劍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