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瘟神毛熊猙獰一笑,把手持大鐵盾牌一舉,盾牌上的十八張鬼臉都口出邪異的咒言。
一瞬間,最少有十餘種法術,射向了王崇。
王崇久經戰陣,根本不懼這些法術,縱然對方是金丹境的宗師,他仍舊一記大火流金拍出。
小瘟神毛熊的鐵盾上,發出的法術,被這記大火流金一撞,頓時爆散開來。
山海經的法力渾厚,慣會一力破萬法。
王崇雖然只是大衍境,但真氣渾厚,並不遜色對方,反而猶有勝出,自然也不去尋思什麼精妙法術,直接硬對便是。
小瘟神毛熊急忙把大鐵盾舉高高,又是數十道法術,接二連三的飛出。
王崇瞬息間身法變幻,化爲長虹飄飛,掠過了那些法術,然後身法一挫,就探手抓向了小瘟神毛熊的盾牌。
這塊盾牌頗爲古怪,王崇忍不住就想試着強奪。
小瘟神毛熊喝了一聲,把大鐵盾舉在頭頂,王崇原招數不變,仍舊狠狠爪下,卻被鐵盾上一股奇異的力量,狠狠的彈了起來。
王崇並不驚慌,他剛纔隨手拋下了幾粒天邪金蓮的種子,這些種子紮根在鐵盾上,已經開始了生根發芽。
他身法如幻,一掠而過,舉手擡足,就是一道接一道的炎流。饒是大火流金之術,威不可擋,但小瘟神毛熊仍舊憑藉手中的法寶,跟王崇鬥了一個不分上下。
王崇出世以來,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憑藉一件厲害法寶,就能讓自己無可奈何的敵人。
小瘟神毛熊手中的這面大鐵盾,攻防一體,妙用頗多。
王崇心道:“怪不得冰雲,羽妙跟他們硬拼,居然佔不得便宜。就算是我,只怕也佔不得多少便宜。”
王崇跟小瘟神毛熊,交手數招,知道憑藉山海經的道法,想要拾掇下對手,絕非易事,立刻就分出一點心思,催生天邪金蓮。
他以補天劫手的道法,催動天邪金蓮,小瘟神毛熊漸漸就趕緊,自己手中的大鐵盾,越來越是沉重,偶爾還有些不聽使喚。
小瘟神毛熊並不知道,王崇已經給他使了“旁門手段“,還以爲對方給予自己的壓力太大,所以仍舊鼓勇,催動大鐵盾,跟王崇越鬥越是激烈。
其實,小瘟神毛熊看不到,自己手中的大鐵盾,衝外的那一面,已經盡爲純金之色。
十八張鬼臉上,甚至開滿了金色蓮花,它們每一次口吐邪異咒言,都能看到這些鬼臉的嘴裡,亦是生滿了金色蓮花。
王崇一遍惡鬥小瘟神毛熊,一面還有閒暇,關注另外兩處戰場。
韓嫣那邊,並未出全力,只是纏住對手。
兩個同伴給人纏住,自己獨鬥一羣的小惡神羅代,把手中的砂子以法力催動,竟然沒讓齊冰雲,安羽妙等人闖出來。好在雷孤竹和雲紈袖的法寶甚多,兩人祭起了一面青紗帳,把幾個人防禦的風雨不透,倒也還盡支持的住。
“悄悄,暗算那兩個一下罷!”
王崇可不是拘泥的人,他隨手一點,就飛出了七八團雷火,乃是他唯一的本命法術,太元仙都雷法!
小惡神羅代完全沒料到,王崇居然還有餘力暗算自己,雖然急忙召回了一片砂子,護住自己,但被仙都雷法連轟了兩記,難過的想要吐血。
他的十惡神砂,便利攻敵,卻非是護身之寶。
平時西海三小對敵,都是小惡神羅代爲主力,小瘟神毛熊替他防禦敵人的反撲,同時還能以十八個鬼頭髮出的法術助陣。
小魔神蘇魯仗着變化之術,每每死打硬功,反而是他們西海三小之中,對敵威脅最大之人。
如今只剩下他一個,十惡神砂的缺點,就暴露了出來。
小惡神羅代正自難過,比他更難過的卻是小魔神蘇魯,羅代好歹還有十惡神砂,這件寶物還能保護他,小魔神蘇魯仗的是自己能夠變化兇惡妖魔,偏偏遇到雷法,他不拘是硬抗,還是躲避,都不是太好選擇。
小魔神蘇魯被王崇連續轟了兩記雷光,變化的惡龍,身上有些部位,都被雷電烤熟了。
甚至這位西海三小之一,都生出來自己要不要品嚐的衝動。
韓嫣見王崇出手,史無前例的強硬,知道他想要速戰速決,便也不拖沓,小無相劍訣催動了護身的飛劍,數招之內,就再次重創了小魔神蘇魯。
齊冰雲此時心情,亦不是太好,她如何不知道,就是因爲虞南翼,他們才落得困守的下場,若是能拉出去遊鬥,必然是另外一番氣象。
王崇暗算了一記,西海三小的其餘兩位,其他人也就罷了,齊冰雲卻身劍合一,催動了安羽妙借她的飛錐劍,穿出了雷孤竹和雲紈袖的青紗帳。
齊冰雲其實心頭也頗懊惱,劍仙的一身本領,都在一口飛劍上,偏偏她在接天關毀了百鍊火,借來的飛劍,如何用得慣?
何況飛錐劍遠遠不如百鍊火,更賤煉製的手法不一樣,飛錐金並不契合峨眉劍訣。
齊冰雲此時的戰鬥力,只有平時的四成多些,若非失去了護身飛劍,就算有種種原因,此時她也早就斬了小惡神羅代。
齊冰雲駕馭飛劍,剛闖出來青紗帳,就遇到了漫天的十惡神砂,她捏了一道護身的法訣,身上浮現了一層清光,無數十惡神砂在她的護身清光上,旋生旋滅,爆散出五光十色,煞是好看。
齊冰雲也知道,自己的護身法術,支撐不得多久,更不怠慢,身劍合一,稍稍誘敵,就聽得王崇喝道:“冰雲且去幫忙韓仙子。”
王崇瞬息間擺脫了小瘟神毛熊的糾纏,左手大火流金之術,右手太元仙都雷法,仗着化虹之術,煉身成氣,便是任何法術,都能支撐一刻,兩記最強猛的法術,直接硬撼小惡神羅代。
小惡神羅代的法寶,最合攻伐,防禦主力就差了些,平時還要依仗小瘟神毛熊的大鐵盾來幫忙,替他擋下了厲害敵人的反撲,故而纔會被王崇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