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覺堅定的抄起金剛杵上了。
這一切都是爲了佛門!哪怕他明知道此行兇險,但也義無反顧。
黃克皮笑肉不笑:“老禿驢依舊好騙吶……”
陸昌是劍道宗師,身側更有名爲墨劍的靈劍。就算是武僧中的高手悟覺,也不可能打得過陸昌。
武僧善防禦,爆發性強,會些許穩定的恢復手段。
但是,陸昌更強!
不提劍道宗師這一點有多強,就是法力這一塊,就足夠純粹的實力碾壓!
悟覺上了!
陸昌眯了眯眼,豎起劍指劈下去。
“噌!”
鋒利劍氣劈空而出,見風就長,眨眼間就暴漲到四米長。
悟覺瞳孔猛縮,身上金剛佛影乍現,金剛杵擋在身前。
金剛佛影雙手似門扇一樣擋在面前,周身金色佛文纏繞,看起來威武不凡。
黃克呼吸急促起來:“靠,這老禿驢竟然用金剛佛影!”
這可是佛門真傳,不管是防禦器物攻擊還是法術攻擊都是頂級的佛門真傳妙法。
要想打破佛門金身,就跟拿一塊木鋤頭砸爛城牆鐵門一樣艱難。
劉能倒是很有信心:“反正陸昌大人法力很足,無法就是多花點時間。”
正將眼皮子直跳,感受到了巨大的競爭壓力:“沒想到佛門對這個煉丹師有這麼大的……興趣。”
佛門的修煉方式多是修心見性,對於靈根天賦反而沒太多要求,更要求人的悟性和其他人不怎麼懂的佛性。
這種丹藥……你佛門要去作甚?對你們的修煉體系幫助極其有限。
而且佛門對這種丹藥一直是深惡痛絕。
沒想到你們佛門這些濃眉大眼的,心中竟然也有鬼!
“當!”
悟覺狠狠的劈退,雙腳在地上犁出兩道狠狠的溝壑,金剛杵不斷的嗡鳴着,虎口麻痹,氣血翻滾。
“噗呲!”
悟覺噴出一口血,身上的金剛佛影破碎。
黃克等人看的眼皮子直跳。
“一招就破了金剛佛影?”
“……我們還是低估了陸昌大人的實力。”
劍修練到極致真的這麼恐怖嗎?竟然可以做到一招就把佛門金身破了。
正將和小都統看的心頭狂跳。
“這怎麼和你說的不一樣?”
小都統只是說了這個人強,但這屬於強的範疇嗎?
這明顯是超綱了啊!全天下,同境界內能夠一招破了佛門金身的,屈指可數。
小都統有口難言:“大人,屬下的錯,屬下眼力有限,沒有看出這個人會如此強……”
他是知道這個劍修很強,但他不知道這個劍修可以強到把佛門金身都給打破。
陸昌看着口吐鮮血的悟覺,眼神冷然:“和尚,初次,我原諒你的無禮。如果有下次,我不建議用劍。”
黃克等人這才反應過來,後背一涼。
剛剛陸昌動作太快,他們只看到揮劍的動作,這會兒才意識到陸昌根本就沒有用劍,而是用劍指打出的劍氣。
靠,是大佬,惹不起。
悟覺嘆息,盤腿坐在地上調整氣血:“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回頭是岸?要不要我把你的頭擰下來?”
悟覺啞然,說不出話來,微微調整好氣血,站起來握着金剛杵默默轉身,一瘸一拐的離開。
悽慘,可憐,還打不過陸昌。
黃克看着可憐兮兮的悟覺,沒忍住,笑出聲來。
太爽了!坑的太爽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悟覺聽到聲音,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再看了看城牆上的陸昌,隱約間回味過來了點什麼。
他臉色微微發苦,道了一聲阿莫陀佛,繼續轉頭離開。
自己又被這幾個沒人性的狗道士坑了。
正將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板,武僧中的高手悟覺都被打吐血,自己強取肯定是不行的。
戰修常用的方法就是比武,誰贏了就聽誰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臉上的表情微微變幻,不自覺收斂了些許銳意:“兄臺,不知道你有什麼需要的沒?我這裡可以拿一些軍中物資和你換哪種丹藥。如今強敵來犯,你這種丹藥能夠左右這次戰局,對於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陸昌的手放在城牆上:“我想要蘭海城從此徹底屬於我,你有什麼看法。”
他玩味的看着這個正將,想看看對方能否拿出合適的籌碼。
正將乾咳兩聲:“閣下法力通天,我想朝廷肯定樂意以一座城交換閣下。不過這件事我說了不算,能否容我回軍中以秘法通報朝廷,同時聯繫大將,讓大將給出一個讓你滿意的答覆。”
讓他替朝廷要蘭海城?
他不覺得自己可以命硬到硬抗一個劍道宗師裡的強者。
至於向大將回報,讓大將處理……
可笑,如果能用一座城甚至多一些籌碼換取一場戰爭的勝利,讓唐國國主親自過來舔他的鞋底都成。
“嗯,那就這樣吧,還有什麼事?”
正將抱拳:“沒。”
陸昌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化作虹光離去。
正將渾身一寒,感受到一股銳利的劍意,就像一把劍頂在下巴上一樣。
他僵硬的站在原地,體內戰氣流轉,溫暖着身子和心神。
好一會兒,正將緩緩的吐出一口白氣,眉宇間有細密的汗珠:“好生恐怖的劍意。”
這究竟是什麼怪物,竟然能夠把劍意修煉到這個地步。
小都統奇怪的看着正將:“大人,怎麼了?”
正將看了一眼沒有感知到任何異樣的小都統,心底發緊:“你沒有感覺到什麼嗎?”
“……沒,屬下就看到您忽然站在原地。屬下以爲大人在思考機關要事。”
正將臉色一變,感慨:“恐怖的控制力,不愧是劍道宗師裡的強者。”
這一眼的劍意,完美的刺過來,只有他一個人能感知到,一旁的小都統連一點點餘威都沒感覺到。
這代表,只要這個人想,一招劍氣不但可以斬出十幾米長,也能壓縮到一丈內破了天下強盾。
小都統不明所以,詫異:“大人,我們現在怎麼辦?”
正將看了一眼一旁的道門:“當然是跟道門的人去喝兩杯酒。”
從開始到結束,劍道宗師一直沒有理道門的人。
甚至道門的人率先污衊劍修是魔修,那個劍修也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斬出劍氣警告或者壓制。
正將聯想到這位熟人的脾性,忍不住搖頭。
爲了坑佛門,你們道門究竟可以多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