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時間,剛纔行功一週雖然痛苦萬分,但前後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比之此前的行功速度快了不少。但更爲重要的是,此番行功之後,經脈並沒有出現以往練功後所產生的脹痛感,也就說經脈似乎並沒有受損,可以繼續修煉。”
這兩點正是讓王延狂喜的原因之所在,如果真如他所想,他就可以不間斷的連續修煉內功,而以他現在的行功速度,一個時辰就能修煉三四次劍元心經,一天就能修煉小五十次,如此一天下來,修煉度的增長就將有900來點,若加上增元丹輔助,那一天的修煉成果將十數倍於以往,這怎能讓他不喜?
王延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再度投入到了修煉中,至於修煉時寒玉冰壁帶來那些痛楚已不足道哉,一條足以改變命運的金光大道就擺在眼前,王延若是連這點痛苦都無法忍受,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日升月落,月落日升,在冰月寒潭這方不見日月的小天地中就是黑白輪轉,王延也不在意時間變幻只是埋頭修煉,餓了就在附近摘些野果,累極了就在寒玉冰壁上睡上一覺,他就以這樣瘋狂的狀態修煉着,若是時間長了說不得可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好在僅僅幾次黑白輪轉後,王延就不得不停下修煉,因爲他的劍元心經已然突破。
‘武功資質:中下(悟性:65,根骨:21,無特殊修煉資質。)
劍元心經,黃級上品內功,當前進度--第四重’
突破到第四重的劍元心經沒有了修煉度的標示,因爲王延沒有第四重的秘笈,他必須去外門執事院通過考覈後方才能得到後面的秘笈。至於根骨從19提升21並不意外,因爲每當一條十二正經打通後根骨便會自行提升一點,劍元心經每提升一重能夠打通兩條十二正經,此番根骨提升兩點是應有之意。
劍元心經無法繼續修煉,寒玉冰壁中的奇特寒流對武技的修煉並沒有特殊作用,再留在此處已無意義。
“是時候離開了。”
......
“艹,真以爲咱傲劍山莊是你們這些垃圾刷經驗的地方?給老子死!”
後山山腳旁的桃樹林內,刀劍之聲不絕於耳,卻是一場混戰正在進行,一方自是傲劍山莊的弟子,一方卻是穿着各色服飾的武林中人,而在林中深處,張小寶對着夾攻自己的兩人一邊撒石灰粉一邊破口大罵。
唰。
一道刀光閃過,卻是一名頭戴斗笠,面罩黑紗的傢伙無視石灰粉,單刀直進劈入張小寶中門,張小寶見之連忙側身一閃,卻又有一道劍光電射而來,張小寶見此橫劍一擋,只可惜動作稍慢,那劍光掃過張小寶的臂膀,帶起一串血珠。
“醜鬼,讓你嘴臭!”
這用劍之人卻是名梳着馬尾,面罩輕紗的清麗女子,她一劍刺傷張小寶卻不追擊,反倒是得意洋洋的呵斥張小寶。
“真是氣死寶爺我了!”
張小寶一聲大罵,只是不待話音落定,那用刀之人的右手一揚一蓬石灰粉就是朝着張小寶飛去,張小寶連連退步氣悶的不行。由不得他不氣悶,之前張小寶倚仗着他的下九流三件套倒很是風光了幾天,斬殺了不少來犯之敵,可自昨天開始,也不知道誰帶的頭,這些來犯的武林中人十個有九個都面罩紗巾,更有不少人內穿軟甲。
如此一來,張小寶的石灰粉再難建功,吹箭由於製作不易又因爲對面有所防備,也難以得手,更重要的是隻要廝殺一起,必然有兩人甚至三人同時招呼張小寶,這些傢伙還時不時丟出石灰粉,美其名曰: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正是因此,這兩日來情況急轉直下,張小寶非但一個敵人都沒能斬殺,反倒還死了一次。而他今天已是頻頻遇險,若非對面那馬尾女腦殘,他現在已經第二次交代了。
“還敢嘴臭,看劍!”
馬尾女一聲高喝,足下輕點整個人飛身而前,凌空一劍刺向了立足未穩的張小寶,張小寶見此正欲躲閃,卻見那用刀之人欺身而前,長刀一記橫掃直斬腰腹。兩相夾攻之下,張小寶避無可避,只能長劍一蕩,擋住橫斬腰腹的長刀,至於那馬尾女的凌空一劍他已來不及做出應對,眼睜睜的看着劍鋒直襲心口。
“我命休矣!”
張小寶心中慼慼,只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耳邊突然聽到‘咻’的一聲,卻見一塊拳頭大小的東西從他身旁飛過,朝着馬尾女直直擊去。
“張師兄,我來助你。”
一個熟悉的聲音入耳,隨即眼角餘光就見一道人影從身旁不遠處衝過,卻正是王延。張小寶見此登時精神一震,有人相助之下險局自是化解,就見他手中長劍一震,心無旁騖的一劍斜撩,一招之下,強弱易勢。
回說王延這邊,他自冰月寒潭出來後,便一路轉向後山,眼看穿過桃花林就能到達後山山腳,卻不想遇上了這場廝殺,又恰好碰上了遇險的張小寶。這等情況下,王延二話不說便是出手,先用一塊石頭當做暗器解了張小寶的夾攻之圍,緊跟着快步衝上前,不等那馬尾女落地站穩,整個人如同暴怒的公牛般合身撞了過去。
馬尾女反應也不慢,眼見王延直撞而來,她尚未站定手中長劍卻是一記橫掃想以此迫退王延,可王延似乎早有預料,不待劍鋒展開,他一矮身向前一竄,一個驢打滾就是鑽到了馬尾女近前,不待起身,雙手並指成劍電射而出,直擊馬尾女左右小腿!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而貼身相鬥卻再沒有比雙手更快的兵刃,近身之下兇險奇詭全在雙手翻覆之間。
‘噠噠噠’。
馬尾女左右小腿上各傳出三聲輕響,卻是王延的雙手迅快的點指了其‘犢鼻’,‘足三裡’,‘下巨虛’三處穴位,王延這一招乃是血劍指第三式,名作‘血截斷流’,主‘封脈截血’之效,對手一旦中招,局部氣血不行,短時內如若殘廢。
馬尾女一招應對不慎,雙腿齊齊中招,登時雙腿麻木難動分毫,只是這馬尾女反應也快,這般情況下卻是手腕一轉,長劍倒豎,往下就是直刺王延後背。只是王延卻不肯做半分退讓,就見他腰胯一扭,如若大蛇擺動,整個人向側面一晃堪堪避過劍鋒,不等馬尾女變招,其右手劍指竟是從斜刺裡向前一擊,直襲馬尾女****。
“流氓!”
馬尾女見王延如此施爲,登時怒氣勃發,一張俏臉紅的像猴子屁股,憤而一提長劍就是朝着王延的劍指斬去。卻不知王延這一手本就是虛招,右手倏爾一回,左手劍指電射而出,直擊馬尾女右胸。
噠噠噠。
又是三聲輕響,王延連點馬尾女右乳上的‘天池’,‘天溪’,‘食竇’三穴,封脈截血之下,馬尾女整個右半身都陷入麻木,手中長劍再難自如揮動,只不想這一下卻如同捅了馬蜂窩。
咣噹。
馬尾女一把丟下手中長劍,然後舉起僅能自如活動的左手,指着王延罵道:“臭流氓,大色狼!”
說着,馬尾女眼角的小肌肉微微抖動,一雙如玉珠般的清亮眸子中水汽瀰漫,晶瑩的淚水已是懸而欲滴。
王延不明白馬尾女爲何罵自己,他想的很簡單,這些人來進犯山門,自己與他們自是生死大敵,動起手當然是各顯其能,生死搏殺之間各種手段也盡用的,如今自己勝機在手,難道還會因爲這幾滴眼淚放過這些犯我山門,殺我同門的惡人?如果自己心軟下不去手,說不得這女人等會用出什麼手段反過來害自己性命呢。
“哼,雕蟲小技安敢欺我?”
王延一聲暴喝,腳下一動,整個人繞身到馬尾女身後,緊跟着,他雙手運掌就是一招雙風灌耳拍向馬尾女的腦袋。
“咔擦。”
骨碎聲中,馬尾女的身子漸漸軟倒,只是她口鼻之中還有些嗚咽之音,王延見此尤不放心,右手再運劍指,擊向了馬尾女後頸死穴。
‘啪’。
馬尾女伏倒在地,很快就不再動彈徹底死透,王延隨即就見她扔下的那柄長劍上有銀光流轉,如此熟悉的一幕王延自是順手抄起長劍,然後朝着張小寶那邊就是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