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下雨天打娃娃,閒着也是閒着。”谷正笑着避開這削來的一劍,調侃倆人道。
那姑娘帶着天鳴施展瞬光,一炷香不到出了牧州城。
“你們爲老不尊,誰有膽量跟本姑娘單挑?”那姑娘手一揮,一柄透着幽光的長劍緊握手中,指着三人嬌斥道。
“這細皮嫩肉的丫頭,打壞了可惜,潘帆老兄,先讓你享受下豔福。”另一武者捋着鬍鬚,一臉邪魅帶着淫笑。
“好的,那老夫將這丫頭擒住,好好追問他師承是誰?弱勢力的話,老夫帶回去做填房。”潘帆砸巴着嘴,兩眼色眯眯的打量着那姑娘,身軀一掠出現在場中。
“廢話真多。”
姑娘一劍直刺過去。
劍招平凡無華麗。
劍中帶着滾滾雷聲。
初始劍速緩慢,當那雷聲由小變大時,這對戰如浸在雷場之中。
天鳴感到道心受到雷聲侵襲,識海里被雷聲灌注,只能運功抵禦。
那潘帆感到這丫頭劍招詭異,擾亂其靜心,第一招便閃躲開來。
姑娘見這老傢伙不敢硬接,手中黑劍迅速一變化,幻化出五朵劍光,從五個方向攻向其,將其罩住,讓其無處可躲。
前後左右,還將頂部封鎖,這姑娘對空間掌握爐火純青。
潘帆見其這滾滾雷音,如要命的黑白無常,摧殘他的性命,萬劍攻擊,只有一劍是真實的,只要破了這一劍,危機即解。
他憑着對危機的感知,一劍挽起十朵劍花,朝着頭頂一鶴沖天,隨着‘噹噹’的劍擊聲響起,身邊的雷聲隨即消散。
他雙腿隨即傳來劇痛,那血滴飄散下來。
這姑娘劍不錯,潘帆雖然破了這一招,但雙腿被削掉幾塊肉,一陣痛呼聲在空中響起,天鳴暗歎道。
場邊那正谷和另一名武者,面色鐵青,怒視着這姑娘,兩劍就將潘帆重創,只能講她夠妖孽。
一陣痛呼聲後,潘帆跌落在草地上,面色蒼白,察看着雙腿被削去的肉,肉深處,森森白骨可見。
“呵呵,你連本姑娘兩招都接不下,還想着好事,自不量力,還狂妄自大。”那姑娘一臉嘲笑道。
“丫頭,你師父是誰?這雷音劍法是誰教你的?”正谷指着這姑娘,面色不自然道,今日難到惹了不該惹的人?
“呵呵,看你們這些自稱前輩的,打不過就問人家師承,有意思嗎?”那姑娘一臉不屑道。
“衣兄,這丫頭太囂張了,聯合將她拿下,然後再逼問。”正谷不敢託大,揮劍招呼着另一位武者,圍攻這姑娘。
“兩個不要臉的傢伙。”天鳴揮動飛影劍,瞬息與那姑娘背靠背共同抵禦攻擊來的劍,道,“姑娘,將他們滅殺。”
“好的。”那姑娘也不廢話,朝倆人攻擊出雷音劍法,做主攻手,天鳴則做輔助攻擊。
谷正倆人重點照顧這丫頭,讓天鳴得以輕鬆面對。
‘一劍破萬法’破解那位衣兄的攻擊,手中劍尖直攻其胸口而去。
那武者只能飛身後退,但這一劍不給他反攻機會,直接將他逼離合攻戰場,一劍就將圍攻變成單挑。
飛影劍帶着奇寒直逼那武者,那武者身軀瞬息佈滿一層白色凝霜,神識受到奇寒侵襲,反應速度變慢。
他突然大吼一聲:“風緊,先撤。”他那閃電後退的身影,突然消失在戰場。
天鳴一劍刺了個空,這傢伙使用仙術逃逸,他沒有修煉仙嬰,無法使用瞬光,這一劍破萬法加上這水奧義,確實讓對手防不勝防。
那姑娘正欲絕招將那正谷留下來,他劍突然散發出強大氣息,猛的反攻過來,讓姑娘抵禦之際,施展身法逃逸而去。
雙腿不便的潘帆,強撐着身體起身想要逃跑,被天鳴揮劍攔住:“我很窮,拿你身上的資源來換命。”
“你……”潘帆面色氣得鐵青,身軀突然漲起,似要自爆。
“哈哈。”天鳴狂笑一聲,施展火之奧義,一拳轟向那快要潘帆快自爆的身軀,那身軀瞬息由黑碳變成一堆灰。
“給你活命卻不珍惜,讓人費解。”天鳴一陣嘆息道。
“少俠,你這拳威力如此巨大?”那姑娘飛身過來,見到地上一堆灰,一臉驚訝道。
“還是姑娘的劍術高超,我只能欺負他行動不便,施展一些秘術罷了。”天鳴隨意道。
“少俠,別把本姑娘當三歲孩子,若你有顧慮,那我們還是分道而行。”那姑娘面露不悅之色,好心幫助他,竟然還瞞人。
“咳咳,姑娘,這一拳叫火烈拳,專毀人肉身的,我還修煉了一種奇寒拳,一拳可以將人冰住,姑娘,在下天鳴。”天鳴半真半假道。
“玉舒靈,以後叫我靈兒就是好。”姑娘磊落大方道。
“玉舒靈,這名字一聽讓人感到清新,舒服。”天鳴笑道。
玉舒靈用神識感應這片空間,再次打量着天鳴,面帶詫異道:“少俠好功夫,一逃一亡。”
“他們小看我,所以讓我得逞,對了,靈兒,你之前講去那裡見識武道呀?”天鳴轉移話題道。
“就在牧州城,雷神殿選聖子。”
“聽這意思是選未來殿主了。”天鳴道。
“是的,並不是聖子就可以當殿主,他們之中還要經過激烈競爭,最後選出五個作爲儲備,每隔五百年要淘汰兩三人,淘汰的也是當作統領來培養。”
“有什麼條件限制嗎?”
“五萬歲以內,金仙境修爲。”玉舒靈道。
“師父,不讓我以這張臉露面。”天鳴故意嘆息道,能進入雷神殿做個聖子,掌控道靈仙界更加方便。
“你這張臉有什麼特殊嗎?幸好本姑娘懂一變臉術,教你去試試,當你功成名就時,記得本姑娘就好。”玉舒靈呵呵笑道,將一道神識彈入天鳴識海。
這姑娘太可愛了,相識不到三個時辰就如此相助,我還是太小心謹慎了,愧對人家一番好意,“多謝靈兒,饋贈神通,除了以身相許,本人都可以答應你。”
“少俠,別講得如此嚴重,小小技藝罷了。”玉舒靈面色驟然羞得通紅,這傢伙講什麼呢?要不是見你有眼緣,否則懶得搭理你。
天鳴在玉舒靈的指導下,強行改變面部骨骼和肌肉,疼得天鳴差點叫出來,這比煉體還還難受,最後變成一英俊瀟灑的年輕人臉龐。
“哈哈,出去各家勢力小姐對你情有獨鍾,一見鍾情。”靈兒一臉興奮道。
天鳴圍着玉舒靈轉了一圈,打量着這美妙與魔鬼身材,和天仙般的面容,面色疑惑道:“靈兒,這變臉術,你使用過嗎?”
“本姑娘怕痛沒有變過臉,你……竟然懷疑本姑娘不是真容?”靈兒那柳眉微張,瞳孔放大,一臉怒氣道。
“咳咳,靈兒,別見怪,在下好奇罷了。”
“日後再敢質疑靈兒,小心揍你。”靈兒冷哼一聲,剛想扭身朝牧州城掠去,突然道:“不對,你不是仙嬰境,怎麼會瞬光術?”
“靈兒,那是我修煉的步伐,與瞬光術有異曲同工之妙。”
玉舒靈帶着猜疑,畢竟倆人認識時間不長,人家也不可能掏心掏肺,人都有點隱秘。
倆人再次回到牧州,帶着天鳴去報了名了,那裡人山人海,這是一條獨木橋,要想要走到末端,那可是那麼容易。
我就一分身,遇到能修煉出分身的參賽武者,如何取勝?奧義不能隨便使用,否則那些老傢伙會想辦法將老子弄死,奪走奧義。
這次尋找鑄劍材料,還有好多都沒有找到,既然出來了也不急一時,嘿嘿,搞個聖子噹噹,雷神殿有好東西也說不定。
“你笑什麼?”玉舒靈見這傢伙在那傻笑着,暗道,這小子是不是腦袋瓜不好使?萬一……
“本人沒想到剛來牧州,就能遇到像靈兒這樣美麗大方,溫柔體貼姑娘陪伴,還仗義相助,比撿到靈石更開心。”天鳴笑道。
“你就會油嘴滑舌,不知有多少姑娘被你捕獲芳心。”玉舒靈臉部有些發燙,這傢伙不像是一個輕浮之人,拍人馬屁倒內行。
“本人可是老實人,不會哄女人開心,若言語不對之處,請別見怪。”
“你外表老實,內心可不知如何,本姑娘也不是本地人,趁這比試時間還有二日,我們去遊歷下牧州風光。”
兩日時光,說長不長,也不短暫。
倆人遊歷了風光如畫的牧州太乙山,觀看那位仙王的之前修煉之地,而他們家族則是牧州望族,那位仙王爲了讓世人習道成仙,特意將故居開放,以便後人敬仰和證實仙界有仙王的存在。
一人得道昇天,雞犬皆沾仙氣,只要那位仙王不隕落,李長庚後世家族在牧州如日中天。
天鳴與靈兒站在太乙山巔峰,望着山峰下成羣結隊的修仙者,心中很是難平,要成仙王比選聖子難上幾千幾萬倍,在這修仙界真正成爲仙王的也就那幾十號人。
這多人前來求拜,說明他們在精神上給自己慰藉,努力過了,至於結果是否成功,就交由上天決定。
“天鳴,那裡是洗心潭,傳聞能將內心雜念洗滌,成爲一個真正修仙之人。”玉舒靈指着幾十丈遠處,一小潭水。
“有這麼神奇?”天鳴不太相信這是真的,於是朝着那石潭走去。
“傳聞那潭中不顯現你的影子,說明你是一個無雜念之人。”
玉舒靈走到那洗心潭後,先是靜了靜心神,轉身面俯視着洗心潭,但結果不是出現那美如天仙的臉龐,帶着一絲失意退到後面,讓天鳴試試。
天鳴老遠瞧着這普通的水潭,一臉不信邪的走近水潭,俯視着水面,竟然沒有顯現出自己的臉龐,心中一愣:“自己只是靈魂分身,怎麼會不見臉顯現?”
“哎,這是騙人的東西。”天鳴一邊道,一邊剛擡起頭,發現玉舒靈正在注視着那水潭,看來被她發現了。
“你小子,果然不同凡響。”玉舒靈半信半疑道,她沒有反駁這傢伙的謊言,也沒有全相信李長庚之傳言。
“靈兒,別人講的未必適合我們,我們只有腳踏實地纔有用。”天鳴擔心這姑娘傷心,勸解道。
……
時間飛逝,兩日時間已過。
牧州城主府。
搭建着三比武臺。
比武臺後方,掛着‘雷神殿五百年,海選聖子比試。’
臺下則是各方英雄才俊,經過統計,此次有一百八十名年輕武者比試,分成三組,每組決出一名勝者。
雷神殿此次派仙君中期武者坐鎮,爲了表示重視程度。
天鳴當初由玉舒靈帶着測試和報名的,他只負責跟着跑就行,今日來了到比試臺後,靈兒讓他全身心投入,爭取拿到那組的第一名,到時給他一個驚喜;反之,大家以後再也見不着了。
這靈兒講得好嚴重似的,難道她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天鳴右手抓了抓腦袋,又摸了摸下巴,一臉疑惑。
“各位年輕才俊們,五百年預選聖子盛宴再次開啓,這一切是你們多年積累的結晶,是你們嚮往的未來,至於結果如何,你們在比武臺上綻放光彩,拿到你們嚮往已久的名額,雷神殿在等着你。”
一道高亢,富有激情的開場白,激起下面的年輕武者的吶喊聲,在這裡他們得到釋放,等這一天太久太久了,讓他們壓抑的心情得到怒放,爲了聖子之夢,今日必須拼了。
“各位看到三個比武臺,現在有一百八十名年輕才俊,每組戰勝至最後一人,那他就是今日預選聖子的前三名,然後再決出一二三名。”
“比試規則不變,五十招內必須分勝負,在這裡無超過五十招,雙雙判負,既然爲了夢,在裡不需要承擔比試責任,生死各負。”
“各位聽好了,拿到比方號碼的去到你們相應擂臺,進行抽籤比試,各位裁判請入場。”
那雷神殿中期仙君用他獨特的言語,激起場上武者的心情澎湃,各大武者蜂擁向各自比試臺。
李源鳴看到自己的令牌是三號比試臺,跟着前來,看着那仙君裁判分組簡單,粗爆,讓大家站在那裡,他伸手隨意配對,反正六十號人決出一名,對他來講這纔是最簡單的。
第一組年輕才俊上臺比試,倆個金仙境後期,省去一切禮節,一上臺相互揮動刀劍斬殺,對方就是親兄弟,此時在眼裡也是仇人一般。
爲了圓心中之夢,倆人斬殺得傷痕累累,最後雙趴地不起,被裁判手一揮,倆人被丟到擂臺後,讓其勢力趕緊擡走救治。
第二組倆個金仙巔峰比試,那個傢伙三十招後,施展絕技,一刀將對方斬斷小腿,臺上頓時鮮血淋漓。
裁判手一揮,失敗的被丟下臺,勝者被抓到其身後,那些看着這殘酷的比試,有明白者知曉這是成功者的必經之路,但他們只是勢力中的一棋子罷了,但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參與進來。
終於輪到天鳴了,裁判手一揮將倆人丟到臺上,年輕才俊乘着天鳴還未站穩,一刀朝着他劈下,讓他做個一招鬼。
天鳴見這傢伙沒有武德,心中有些氣憤,‘一劍必殺’直接將其秒殺,那裁判一愣,這小子是金仙境後期實力嗎?但他手卻不停,又是將那屍首如草木一般丟下比武臺,將天鳴抓到身後。
三十輪比試完,留在裁判身後的只有二十名,剩下的不是傷,就是無法繼續堅持比試。
天鳴打量了這二十名武者,大羅境佔有一半,其他的就是金仙巔峰,看來那金仙巔峰只是墊腳石。
由於天鳴被裁判關注,第一個被抓上場,對面是一個大羅境中期年輕才俊,他看見到天鳴一劍將那傢伙給滅了,心中不敢大意,還抱拳行了一禮,這是一種重視。
那武者一出手就是絕招,手中長槍如影般罩着天鳴,‘漫天槍影’不可小視,天鳴直接‘一劍破萬法’將槍影破解,手中劍仍然直接刺向那武者胸口。
那武者在後退中,突然來了一個分身幻影,一道殘影出現在陣壁前,他手中的長槍再次向天鳴刺來,這傢伙竟然也會幻影術,於是天鳴也施展‘幻身一影’成功避開。
將其一愣之際,‘一劍破萬法’同時刺進那武者左肩胛,然後收劍自己走到裁判身後。
那裁判也一愣,這小子有點意思,把自己的事務給搶了,那武者自覺的飛身落臺,知曉這小子不想要他性命。
由於三號擂臺最高修爲被擊敗,其他武者都沒有信心戰下去了,最後被天鳴奪得三號比試臺的第一名。
裁判帶着天鳴來到雷神殿仙君面前,恭敬抱拳道:“庸仙君,三號比試完畢,勝者天鳴。”
“道友,辛苦了,坐下一起觀看。”那仙君也不擺架子,隨手招呼倆人坐下,等待剩下兩比試臺出結果。
經過一個時辰等待,一二號比試臺終於決出勝負,勝者分別是兩大羅境後期武者,這些傢伙修煉真的夠妖孽,五萬歲竟然能修煉到大羅境後期,瑪的,主身靠吞噬才修煉到金仙后期。
人比人氣死人,天鳴內心暗罵道,投胎也是一項技術活呀,像這些勢力了出人頭地,用資源砸出妖孽天才,這確實是他人難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