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和元通明找到荀家時,見到幾個家丁正在莊園門口巡邏,上抓住一侍衛,拎起來道:“趕緊帶本帝去見你家主?”
“大……爺……放……手,小的……帶……你……去……”
那侍衛被景陽一手掐住咽喉,雙腳懸空,那臉瞬息漲得通紅,講話斷斷續續。
元通明見這傢伙還有點眼力勁,道:“景兄,讓他帶路。”
景陽隨手一鬆,這侍衛掉跌落在地上,‘哎喲’一聲,那侍衛摔在地上叫道,不敢怠慢,趕緊爬起來身,在前面帶路。
這家丁將倆人帶到後花園,看到荀湯和坐在涼亭內道:“倆位爺,那就是家主,他剛纔正在發火,小的不敢過去。”
景陽見這傢伙一臉害怕的神情,也不勉強他,看站那坐在亭上的中年人才王境五重修爲,朝那家丁道:“帶我去見你家主母。”
“回大爺,荀何沒有主母,只有家主。”那家丁躬身道。
“元兄,將這傢伙抓回去再講。”
倆人一個飛掠,直接落在亭外。
當他倆人剛想問那中年人,突然眼前空間已經變化了,那中年人不見了,倆人看到其他空間場景。
感覺着道之時,揮手轟擊眼前的空間,因爲他們知道這些場景是陣法中的幻影罷了,但他們還沒有達到撕裂空間的境界,不知道這空間的厲害之處,想強力擊轟碎這空間。
李源鳴就在這空間陣法內,見這倆傢伙在猛攻,絲毫不將他們攻擊當一回事,因爲他就是陣眼,找不到他這陣眼,無論他們如何折騰,都無法出來。
“元通明,景陽,現在給你倆一個活命機會,認我爲主可以活命,否則死。”一道聲音在陣中響起。
“你是邱明?”
折騰半晌的景陽知道遇到陣法高人了,但一聽到這聲音,不就是要找的那個三號邱明嗎?
“哈哈,你還記得本少呀,一炷香考慮時間,過期不候。”李源鳴聞言大笑道。
“那洪烈真的是被你所殺?”元通明此時只想求證這件事情。
“哦,既然見到他無頭屍首,就應該掂量自己的分量,別心存幻想。”
陣中倆人聽到這話後,心中蕩起波瀾了,雖然倆人與洪烈齊名,但知道他的戰力,一劍一拂塵配合可以滅殺同境界武者,竟然被人一劍擊殺,確實有違他們的想像。
那劍傷之處留下七種大成法則的人更是讓他倆望塵莫及,但是不是這小子殺的不重要,重要是他背後力量不可低估。
作爲一帝境九重巔峰武者,如果要認自己教導過的小傢伙爲主,這確實讓其倆人難以接受,但性命還是比較重要。
倆人正在考慮之時,突然一道黑暗之劍將倆人髮簪給擊斷,那道劍又消失不見,你他孃的這是在示威呀,看着散落的頭髮,倆人徹底沒有脾氣了,好不容易修煉到帝境九重巔峰就這樣死了,不甘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有柴燒。
“邱少俠,認你作少主沒有問題,但是不能將我們當奴隸對待就行。”景陽提出自己的要求道。1
“絕對服從本少的命令,堅決執行任務,本少從不將任何人當奴隸,前提是他要懂得自愛。”
“好吧,你撤銷陣法。”景陽道。
“元通明,你呢?”李源鳴問道。
“既然景兄都願意了,我也沒得選擇。”元通明聲音響起。
“好,希望你們信守諾言,不要讓本少再次出劍。”
李源鳴將大陣打開,看着站在亭下的倆人。
景陽和元通明看到大陣撤去了,心中突然一喜,轉而又一想,這傢伙既然能布大陣,當然可瞬息開啓陣,如果此時一擊不成的話,那就是被滅殺的下場。
倆人沉默一彈指間後,還是決定認少主吧,反正路很長,誰也不知道他先死還是自己先死。
“景陽自願認邱明爲少主,至死不悔。”景陽抱拳單膝跪地道。
“等一下,我叫李源鳴。”
“什麼?”
景陽和元通明此時愣住了,這小子竟然是那小魔頭,讓萬明王朝通緝的傢伙竟然是他。
“怕了?還是想反悔了?”李源鳴調侃道。
“景陽自願認李源鳴爲少主,至死不悔。”景陽再次發誓道。
“元通明自願認李源鳴爲少主,若有不忠,五雷轟頂。”
“你們之前如何做的,本少不追究,但日後就要按照本少的話去做,否則別怪出劍無情。”李源鳴還是給予警告道,正是因爲這個景陽,荀何子才被抓起來。
“多謝少主諒解,之前身不由己,請少主恕罪。”景陽再次跪下道。
“好了,你們帶荀家主在莊門口等我下。”李源鳴讓坐在亭中的荀湯和跟倆人先去莊園門口等他。
景陽和元通明愣住了,這傢伙到底要搞什麼花樣?這是在試探倆人忠心嗎?這樣試法讓倆人不敢相信所見一切。
“是。”
三人出了後花園來到莊園門處等候。
一盞茶時間,李源鳴出來後見三人還在那裡,喚出飛獸來到傳送陣來到皇雲城。
“少主,就這樣去救荀公子是不是有點冒險了?”景陽擔憂道。
“怎麼怕了?”李源鳴笑道。
“贏誠可是帝境圓滿武者,再說宮裡還有其他帝境武者,萬一他識破的話,那可是麻煩。”元通明怕李源鳴誤會解釋道。
“你們三人明着,本少在暗中出手。”李源鳴瞬息隱匿氣息和身影,只聽到空氣中有人在說話。
“少主真的好手段,屬下佩服。”
景陽此時明白了,剛纔還有點念頭,此時不敢有了,一丈不到的距離,竟然無法探到氣息,萬一給自己一劍,拿什麼抵擋?
……
“誠王,荀何子父親已經請來。”景陽抓着荀湯和往前提了提道。
“爹,孩兒不孝……”
荀何子聞言擡頭看向面前這‘爹’,這哪是他老子荀湯和,明明就一陌生人,就因爲這是陌生人,他覺得那邱明已經在出現了,於是哭喊道。1
“乖兒子別哭,你怎麼交友不甚呀,過來講給爹聽,那邱明到底是誰?”荀湯和伸手扶起荀何子,關心道。
“爹……”
“請國君允許我爺倆講幾句話交心話?”荀湯和朝王座上的贏誠躬身抱拳道。
贏誠看了下這王境武者,揮了下手,荀湯和趕緊道道謝,拉着荀何子來到景陽不到二丈身邊,元通明也急忙圍上來,將倆人圍在二丈範圍內。
突然大殿門口站着的父子倆人竟然消失不見了,贏誠怒了,一個瞬移空間來到門口,看到那景陽和元通明都在四處尋找。
“你倆從那裡抓到這人的?”贏誠面上不悅了,在一帝境大圓滿和兩大帝境九重巔峰面前竟然把人給看丟了,這可是丟大臉。
“回誠王,在風花城荀家溝,因爲那裡就是荀何子家。”景陽回着話的同時,那元通明也不消失不見了。
“誰?”景陽怒吼着,揮掌朝外撲去,然而他也消失不見了。
贏誠終於明白了,此時他神識也捕捉到李源鳴所站之處了,原來自己被幾個傢伙耍了,故意讓那父子倆遠離大殿上,然後在暗中的傢伙將倆人給收起來,而這景陽和元通明在那假裝守着,反而消除自己的防範之心。
“別跑。”
贏誠見暗中人瞬移空間在逃竄,那肯讓他在眼皮底再次逃走呢,也瞬移空間追上去,越追越遠,贏誠在後面邊追邊施展劈空掌,想要將這傢伙給攔下來。
倆人一前一後到皇雲城一千里外,李源鳴見這傢伙死追着不放,於是停了下來問道:“誠王,你這是不死不休嗎?”
“竟然殺了本王的親信,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擒獲。”贏丰神識已經將李源鳴鎖定,信心滿滿道。
“看來誠王對自己的修爲很自信,要不要咱們做筆交易?”李源鳴笑道。
“你連面都不敢露的,本王怎麼會相信你的鬼話?”贏誠鄙視道。
“本人幫你奪取帝君之位,你必須認我作少主。”李源鳴笑道。
“滾,就你這不敢露面的鼠輩也配與本王談交易。”
贏誠神識將這傢伙鎖定了,手中長劍朝着神識所處攻伐過去。
李源鳴見這傢伙不經逗,一下就想要自己的命,這傢伙對空間術參悟還不錯,自己想要擺脫他還是有些困難的。
先是瞬移空間閃躲,於是左臂一震,右手一揮,飛影劍朝着那那攻擊來的劍影‘一劍破萬法’還擊。
隨着‘叮’的一聲,兩劍交碰的聲音響起,李源鳴被劍尖上的力量震飛五丈遠。
這破解劍還是用巧勁,李源鳴借力逃竄,瞬息逃竄開來,這贏誠目前對他還有用,讓他在贏家搞搞陣,藉機削弱四大帝國的實力。
可贏誠可不是這樣想的,見這小子又逃竄開來,氣得牙癢癢的,他要看將這傢伙擊傷或擊殺,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倆人又陷於一追一逃的遊戲中來,無論李源鳴如何逃竄,這贏誠都能追得上他,並保持着均衡的距離,讓他沒有時間撕裂空間。
這贏誠自小屬狗的吧,鼻子好靈。
實在被這傢伙追得沒有脾氣了,只好再次停下來道:“贏誠,你這樣老追着本少有什麼意思?”
“本王要看你是何方妖魔鬼怪。”
贏誠牛脾氣也上來了,這傢伙真他孃的能逃,本王帝境圓滿初期竟然都無法追上他,雖然他的修爲低,但這對道的參悟絕對與本王不相上下。
“誠王,你這麼想看本少,否則你食不香夜不能眠?”李源鳴對這傢伙真的無語了。
“趕緊點,你不顯身,本王就繼續追你到死。”贏豐揮舞着手中長劍道。
“講好了,看過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否則本少不高興了。”李源鳴將隱匿術撤消道。
“你小子真的是邱明,你殺本王親信拿命來。”贏誠看着顯露出真身的李源鳴,氣不打一出來,原以爲是別的高手,可以看過後放他一馬,竟然是帝國培養的殺手,最後反殺自己人。
手中劍再次加持着七種法則朝李源鳴攻擊伐而來,這劍無聲無息,瞬息穿透層層空間擊取這小子腦袋,帶着憤怒之氣,帶着滅殺之心。
你大爺的,竟然言而無信,本少今日要好好教訓你,李源鳴瞬移空間躲過這一霸道的一劍。
然後開啓反擊模式,左臂一震,右手一揮,同樣加持着七種大成法則朝着贏誠‘一劍破蒼穹’擊去。
贏誠見這小子藉着空間之術閃躲自己的攻擊,同樣自己也藉着空間之術閃躲他的攻擊。
倆人在一攻一閃轉換,鬥了近二十個回合,贏誠心中一顫,這小子才皇境五重,如果任由他成長的話,那滅殺帝境圓滿那就像吃水豆腐一樣,今日一定要滅殺他,那怕自己受傷也必須做。
小塔裡看熱鬧的衆人早已圍在那裡,景陽和元通明看着幾女和上百個王境武者擠在那裡觀看,這小子真的底蘊深厚呀,有這麼多力量呀,而且他竟然能和贏誠對戰了二十多個回合,這真他孃的妖孽。
更讓他驚奇的是一個小孩竟然被那些武者稱爲銀爺,簡直顛倒他們三觀認知,而那隻小貓看倆人打架看得入神,嘴角流着哈啦子,掉下去半尺又吸回來。
“小子,今日你死在本王劍下,你上輩子燒來高香得來的。”贏誠一邊攻擊李源鳴一邊道。
“誠王,話別講得太滿,你現在還有用別意氣用事,小心陰溝裡翻船,到時你的關英帝國可被你幾兄弟瓜分了。”
“哈哈,這個不用你擔心,本王今日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劍之威力。”
贏誠突然咬破舌頭,噴了一口血在那寶劍上,嘴裡一陣唸叨,面上瞬息變成金色,隨後身軀也變成金色,手中劍直直的刺向李源鳴。
這一劍如同孩童剛練劍一般,沒有特別之處,就一平刺之劍,但在李源鳴眼裡這可是看似平凡,其實包羅萬象,只要對手一對,這劍就如同雷霆般散發出致命一擊。
“這傢伙不講武德呀,竟然使用秘術和本少吹牛,使用最好的劍之威力。”李源鳴神識關注着這一劍的變化,只能飛速後退,想借着地勢的變化來躲避這一劍的攻擊。
但他不好彩,無論他怎麼飛退,那這劍始終不離他胸口三尺遠,贏誠也在看着這小子有什麼辦法解決這一劍的攻擊。
小塔裡的衆人,此時傻了眼了,自家少主就這樣沒了嗎?
幾女都看着這小子危急關頭,不忍心看着他被這一劍給滅殺,都紛紛將目光投向銀爺,現在裡面最高修爲就是他了。
“銀爺。”凰魅影叫道。
“銀爺。”其她幾女都在尖叫道。
但是銀爺沒搭理她們的,小手捂着耳朵在看聚精會神的看着這小子施展他的什麼絕學來躲避。
當李源鳴碰到那石壁之時,那贏誠面上露出勝利的笑容,看來這一劍還是除了帝君還是沒有人能躲得過。
他這一劍毫不猶豫的刺進李源鳴身軀,直到劍柄,但他那笑容隨後定格了,因爲一柄劍擊穿他的咽喉。
隨後他的雙手被人抓住,那修爲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往外傾泄,但他無力阻擋,因爲只有神識在支撐着他。
他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在劍要刺進身之時,竟然能幻化實體,將幻影與實體進行對換。
李源鳴之前刺穿他咽喉一劍沒有使用任何法則,就是想要吞吸他們的修爲和神識,從而知道贏家的秘密。
小塔裡的人都嚇得不忍直視,當他們再次睜開眼時,只見那小子渾身冒着金光,那皮膚金色中帶着通紅之色,看着好嚇人,經脈鼓起。
隨後看着這小子修爲境界從皇境五重升到六重,又過了一彈指間升到七重,最後在皇境九重中期停下。
李源鳴將丹田中的丹田全部灌滿,實在沒有辦法了才用於升級修爲境界,而他的事右手早已按在贏誠的百會穴上,將那神識全部吸引。
神識終於將識別真假提升到圓滿,還點一點,可以突破‘一目十里’。
這對他來說,這贏誠真的是他的貴人呀,上次那榆盛也是他的貴人,直接送他突破到帝期二重中期。
李源鳴吞吸完畢後,坐下將修爲和神識進行重新梳理一番。
而小塔裡的武者這才知道自家盟主或少主,竟然是傳說修煉魔功的人,就是人人喊打喊殺的傢伙,跟着他是福還是禍?
好像這他也是逼不得已才施展的魔功,這是用於自衛,應該不算是魔頭,衆人在自找臺階下。
半個時辰後,李源鳴終於將提升的境界穩定後,再將那乾癟的贏誠戒指給擼下,打開戒指看到裡面的金銀珠寶,以及各種天材地寶,饞得那小麒麟瞬息竄出小塔,朝那戒指一揮,搶了一根天材地寶蹲在那裡嚼食起來。
“小子,你還不走,等贏在天來送你一程嗎?”
銀爺將那貪吃的小貓給擄進小塔,揮手將看熱鬧的衆人驅散開來,然後向李源鳴傳音道。
“差點將這一傢伙給忘記了。”李源鳴將贏誠左手上的戒指給擼下,才施展空間太逃離現場。
他剛離開不到半個時辰,贏在天就出現在現場,看着那站立乾癟的贏誠,他那頭上白髮瞬息又多了一些小半,仰頭怒吼,然後抱着屍骨消失在空間之中。
話說帝在天正在閉關修煉那天道給他的秘術,突然感到左眼皮狂跳,讓他難以集中精神,足足跳了半個時辰,實在忍受不住,打開修煉石門,直奔天道所在地。
天道看着他的額頭黑線,要了他一根頭髮,隨後盤算起來,最後那水幕出現贏誠被殺一幕,而殺人者身影模糊,但隨後見到那人竟然將贏誠給吞吸了,立即追問天道,他們所在地。
在天道的指示下,這纔來到戰場看着眼前這一切,他內心怒火中燒,這人不是天風塵,那就是他的義子李源鳴,竟然被人施展遮掩天機,連天道都無法看清他的面目。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可是他贏在天最失望的一日,沒有想到那小子竟然能一劍滅殺帝境圓滿武者,這太出於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