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鳴突然聽到耳邊一陣人羣騷亂聲,自己屁股一陣疼痛,感覺似被人重重扔在地上一般。
睜天雙眼,只見人羣突然停止呼喊,像看怪獸一樣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李源鳴。
“小子,你怎麼從天空中摔落?”一男子壯着膽子上前問道。
“老兄,這是那裡呀?”李源鳴揉着那疼痛的屁股起身問道。
“這裡是賀西城,你小子被那個高手從高處給扔出來的吧?”那男子關心道。
“唉,說來話長,偷了一有錢家的東西,被看家護衛給揍了。”李源鳴看着衆人和自己穿着差不多,這裡好像是城中大道,兩側是商鋪林立,隨口給了個理由道。
“讓路讓路,城主巡視,閒人讓道。”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一匹烈馬揚着四蹄踢踏踢踏的聲音,隨遠傳來。
路上行人,趕緊往兩側閃開,李源鳴捂着生痛的屁股也隨人羣閃開,不知這裡是什麼情況,別沒事找事就麻煩了。
只見那武者一路高呼,最後只見一衆武者騎乘在駿馬上,帶頭一中年武者朝着街旁人拱手行禮,滿面微笑,卻沒有講話。
“這就是剛來的賀西城城主離萬成。”李源鳴身旁的一武者道。
“老哥,這城主和賀西城有什麼特別之處?”李源鳴打量着這位仁兄約莫四十歲左右,武道修爲地階境八重,於是道。
“小哥,這是恆星宗門派下來鎮守賀西城的城主,這賀西城早些時候,城主被人給暗殺了,此次恆星宗派下更強大的武者,以保賀西城安寧。”那武道道。
“哦。”
李源鳴暗道:“這朦朧世界難道與千細世界管理不一樣?這邊宗門勢力可以做城主……”
突然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李源鳴往那食店而去,摸了摸手上那戒指,幸好裡面有金銀珠寶和靈石,如被那先知給收繳了,那自己真要餓肚子了。
看着那食店的做的與千細大陸食法差不多,但他們這邊食完都給靈石而不是金銀珠寶,而每個人都有武道修爲,看來朦朧世界是個崇尚武道。
李源鳴食着飯菜,聽着隔壁倆地境武者正談論着恆星派之事,正好要了解這世界之事,於是湊過去問道:“倆位大哥,小弟好學武,想找個宗門修煉,大哥能否給舉薦這周圍什麼宗門更大更有勢力?”
“你這小子十九歲了,才玄階一重修爲,已經錯過學武的最佳時節了,趕緊讓你爹孃給你納一妻室,好好過一生吧。”那武者笑道。
“大哥,等下。”李源鳴突然朝那掌櫃喊道:“來二隻燒雞,二壇上好的燒酒。”
“好的,小哥馬上來。”掌櫃笑道。
“呵呵,小子挺會做人,那老哥告訴你,至於你能不能進是另外一回事。”那武者笑道。
“自然,自然。”李源鳴那頭如雞啄米似的,點個不停。
“在這方圓一千里地有恆星宗,離元宗,劍道宗最出名……”
過了近一個時辰,李源鳴對賀西城周圍有個大概瞭解,正要感謝倆人之時。
忽然食店門口傳來一道聲音:“付通,程祥,你孃的,上次蒙面揍我,以爲老子不知道呀,今日終於逮着你了。”
“你這調戲我師妹的王子豪,沒有砍死你就算好了,還敢找我兄弟二人尋仇?”坐在李源鳴右側的那年輕武者起身罵道。
“程祥,有本事你出來,老子今日砍死你。”一有些肥胖的武者,正是那王子豪叫囂道。
“誰怕誰?”那坐着的付通也起身和程祥一起出了食店。
但他們倆剛出食店卻見外面還有幾個武者,虎視眈眈的看着兄弟倆,看來是王子豪叫的幫手。
“王子豪,單挑打不過就找幫手,有些可恥了。”付通不服氣道。
“哈哈,你可以找呀,你兄弟此次出離元宗,被我逮個正着,看你還靠着宗門扯大旗。”王子豪大笑道。
“別仗着人多,有種單挑。”付通道。
“好的,周兄,你來和他練手,別打死,打殘廢就行了。”王子豪朝一地階境六重的年輕武者道。
“好的。”那武者也不多言,拔出劍就朝付通刺來。
李源鳴看着門外的對戰,暗道:“這些傢伙之前在我面前就像螞蟻一般,現在卻是橫旦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座大山,先知這傢伙如此對我,是不是讓我從朦朧底層見識武者的成長還是讓我瞭解整個朦朧武道的發展殘酷現實?”
而那食店掌櫃一點也不驚慌,仍然叫賣着食,而那些食客還是如此正常食飯,店外的一切讓他們習以爲常。
不過一刻鐘,那付通被那劍者,刺穿大腿,痛苦的倒在地上。
那程祥此時滿腔怒火,上前與那武者對戰,由於境界相關二個小境界,不到三十招,又被刺穿右臂,又被王子豪拳腳蹂躪一番,才罷手,然後率人揚長而去。
李源鳴見倆人如此,只好上前幫倆人包紮傷口,以表示之前給自己講一堆關於賀西城周圍武道宗門之事。
這哥倆最後朝李源鳴抱拳表示感謝,然後相互攙扶着,離開食店門前。
“掌櫃的,你對此一點也不害怕?”李源鳴好奇的問道。
“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吧?咬人的狗不叫,喊得越兇的人,不會下死手的;再說這賀西城有規定,有恩怨可以相約,擂臺上決生死,但是私自殺人,一經查出家族宗門背後將受懲罰。”掌櫃笑道。
“那有沒有殺了人,逃逸的?”李源鳴道。
“有,但也要看自身修爲是否高強了,但出了賀西城那就是強者天下。”那掌櫃道。
“哦。”
李源鳴喑道:看來還是要找個宗門做靠山才行,也不能一直待在賀西城呀。
此時處境,就像一個人初到陌生城市,舉目爲艱,但又不得不爲了生存苟活下去。
行走在這賀西城,就像之前自己初次來到享西城一模一樣,唯一不同之處,就是自己此時口袋有靈石有金銀珠寶,有顆記憶悠久的腦袋瓜子,但修爲卻是跌落谷低的年輕人。
先熟悉賀西城再講,李源鳴穿梭在賀西城城中,根據那付通和程祥口述,知曉這賀西城東南西北。
“那狗日的先知,把靈獸也收走了,唯一留下小白。”李源鳴打量着靈獸袋裡的小白,怒罵道。
此時修爲淺現,還不敢騎乘小白,萬一出了賀西城,碰到那個不要臉的強者,把小白也擄走了,自己就要開啓這雙腿了,再說這小白跟隨自己近兩年,主要是捨不得。
經過兩日的熟悉,最後花大價錢終於弄到一幅以賀西城爲中心,方圓千里的地形圖。
根據地形圖上標識,以北八百里是恆星宗;以東一千二百里是離元宗;以西一千五百里是刀鎮宗;以南一千里是劍道宗。
既然自己是以修煉劍爲主,先去劍道宗看看,對這裡的劍道也許會有新的認知。
次日清晨,李源鳴牽着買的一匹駿馬,跟着一商隊一起往南行,距離賀西城九百餘里有一座城——七裡城,這裡商販往返這兩城販賣精鹽與布匹。
這商隊有個規矩,凡是跟隨人都要交納五塊下品靈石以做爲保護費用,只要出事商隊將負責賠償,這也是對商隊安全有極度自信。
一路上大家談笑風聲,商隊在這條路上那是走過沒千次也有九百次,第一日相安無事,安營紮寨。
李源鳴此時是一小廝打扮,就像一大戶人傢伙計一般混跡在人羣中,入夜躺在草地上,拿起乾糧嚼着,暗道:一日走三百里,要三日趕到七裡城,正好見識逛逛……
次日正值晌午之時,商隊要過一段密林時,前後呼喊:“要過密林了,大家前後注意,不要掉隊。”
李源鳴騎乘在馬,望着這片密林,嗅到一絲殺氣,難道這密林內有文章?
走到密林當中時,忽的從樹幹上飛落十多個地境七八重蒙面武者將商隊前後堵住。
護商武者紛紛拔出兵刃與蒙面武者對峙着,隨時爆發戰鬥。
“誰是王辰,趕緊出來站出來。”一蒙面黑衣者喝道。
“我是賀新商會王辰,請問仁兄爲何攔住我商隊去路?”一滿臉鬍髯武者手握長劍道。
“你既然是賀新商會護商隊長,你回去告訴你當家的,讓他每月給我二千塊中品靈石,日後這賀新商會兄弟保他在七裡城和賀西城之間的安全。”那蒙面武者大道。
“敝商會已由兄弟我護送,請兄弟見諒,大家交個道上朋友如何?”王辰不卑不亢道。
“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怪不得兄弟了。”那蒙面武者一揮手呼喊道:“兄弟們,給我全部擄走,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於是王辰帶領着七八個武者與之相抗,但畢竟那蒙面武者有十來個,吃了人少的虧,紛紛被動應戰。
那四五個蒙面武者向跟隨商隊的人羣開始搶劫,雖然個個都是修武之人,但是不敢反抗,紛紛交出腰中的財物。
“小子,你的財物呢?”一蒙面武者用刀背拍了拍李源鳴肩膀道。
“大哥,我乃一小廝,奉命去七裡城送信,沒有財物。”李源鳴一副苦瓜臉道。
“沒有財物,你還混在商隊裡做什麼?”那武者手中那刀背又重重要落在李源鳴肩頭之時,李源鳴悄然閃過。
“誒,你這小子還是是個練家子呀。”那蒙面武者揮刀朝李源鳴劈來道。
一個地階境七重,一個玄階一重,但李源鳴的瞬隨影移和移影換位那可是熟得無法再熟了,在樹林中輕易的躲過那蒙面武者的攻擊。
“重明,這裡有個滑頭小子,過來幫幫手,逮住他,好好揍他一頓。”那蒙面武者朝正在收繳跟隨人的財物一武者喊道。
“莊鬆,你修煉幾十年到狗身上去了,連一個小傢伙都對付不了,等下。”那武者沒有理會繼續做他的事情道。
李源鳴暗道:“我只是境界低,在論對戰方面,這些傢伙那是我的對手。”
於是引誘那武者往樹林深處而去,那武者也沒有注意,只是瘋狂的朝着李源鳴攻擊,暗道:“真的見鬼了,這幾十年真的是白修煉了,連個小鬼都弄不死。”
遠離衆人後,李源鳴藉助着身法和步法,接連給那莊鬆幾掌,但境界低,沒有太大的傷害。
最後還是動用飛影劍,將那莊鬆給一劍送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