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壞了。”季天佑突然翻身壓在鄔瞳的身上,看着身下的女人道,她剛剛眼睛看在哪兒他可看的一清二楚,下午還是嬌羞的樣子,這會兒怎麼變得這麼快。
鄔瞳其實只是想逗逗季天佑,放開了玩兒的心態一出來哪兒還收得住,其實她和季天凌的性格倒還真是挺像的,兩個人都是半大的孩子一般,所以啊,真正要在一起,指不定把家裡弄成什麼樣兒呢。
“切……”沒想到鄔瞳聽到季天佑的話兒後,竟然翻了個大白眼,似乎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嗯?”季天佑此刻真想掐死她了!剛剛那個吻已經輕易的激發了他下午連帶晚上的所有慾望,本身就慾求不滿,鄔瞳倒好,硬是要玩火兒。自己憐惜她身子,不忍她晚上操累,看來這份所謂的好心倒讓某人以爲自己不舉了?
“瞳瞳,你是不是怕你以後的性福生活沒着落了啊,嗯?”季天佑突然抵在她身上,鄔瞳輕易的感覺到了某種不詳的預感從大腿根的部位傳來,心想這下似乎玩大了。
“不不不!季總,我們還是睡覺吧,我覺得有您在,我一定會有幸福生活的!”說罷便連拖帶拽的將季天佑從自己身上拉下去,季天佑本身就沒想真的這樣就要了她,便也順着她的力量躺在她的身邊,可是……某人玩的火兒今天怕是滅不了了,算了,反正天也快亮了,睡不着就睡不着吧,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輩子,好像確實是欠了她的。從她出現在自己生活裡的第一次開始,似乎連影子也沾染了她的氣息,也許命中早已經註定好,此生他逃不開她的禁錮,命運從初見開始就已經寫好了結局。
他認定的,他便會守護好,蕭雨墨是一個極大的意外,可是也是因爲這個意外,才讓他學會了什麼叫做珍惜。
可是面前的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是很安分呢,如果他不守護好她,後面不知道還有多少隻狼等着把這塊笨肉叼回窩去兒。
“瞳瞳,你現在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他從來不會說永遠,但是此刻卻只有永遠才能讓他覺得安心。
“天佑,你不覺得這很幼稚麼?”鄔瞳沒想到以季天佑的性格也會信這種所謂的海誓山盟,天長地久什麼的,鄔瞳是個理性的人,她現在可以確定自己喜歡季天佑,心裡對季天佑的感情屬於愛情,對於她一個從來都沒有過戀愛經驗的人來說,能確定這個是極其不容易的。
準確來說,季天佑是她的初戀。還記得中學時候最流行什麼《80後》,上面大多是她現在這個歲數的愛情故事,很纏綿悱惻,甚至讓那個時候的她看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是現在看來,卻覺得大多數都無病呻吟。
什麼叫做永遠?人活一輩子,她沒想到過自己的未來竟然會和季天佑這個層次的人相關連,更不要說什麼男女朋友,此刻躺在一張牀上,緣由是她,可是結果是什麼,不是她能預
測到的,更不是她所能改變的。
而且,真有變心的那一天,是誰還不一定呢。
季天佑微微皺眉,都說女人喜歡聽海誓山盟,可是到了鄔瞳這裡怎麼完全相反,自己就像被牽着鼻子走一般,倒成了深閨怨婦的感覺了。
“好吧,反正只要我在,你就只能是我的。”季天佑霸道的說道,當然這也正是他心裡所想。
這才發現懷裡的某隻沒良心的小東西竟然自顧自的睡着了,平穩的呼吸傳來,爲深夜添了一絲安寧,季天佑輕輕關掉了燈,這才發現,遠處黎明將起。
美國,洛杉磯。
金碧輝煌的歐式小洋樓裡,遲雙雙踩着高跟鞋穿金戴銀的坐在沙發上,好不瀟灑的樣子。
蕭紅端了一杯咖啡過來,看到遲雙雙這幅樣子,不禁皺眉道:“雙雙,爸爸剛去,你的孝服怎麼就脫下來了?”
“媽咪,這是在美國,穿那中國孝服多難看啊,走出去別人看我都跟看怪物似的,到時候還說中國人服裝這麼難看品味差呢,丟的可是中國的臉。”
蕭紅聽罷無奈的嘆了口氣,她也管不了這個了,畢竟都大了,“公司的事情你也應該管管了。”
遲中元臨終前把所有財產都繼承給了遲雙雙,所以公司接下來理應是她遲雙雙坐鎮。
遲雙雙聽到這個似乎有些不耐煩,道:“你真囉嗦,公司裡有那些董事不就夠了嗎?我可不願意天天和一堆兒老古董待在一起。”
蕭紅聽到遲雙雙竟然說這樣的話兒不禁有些急了,遲家企業遍佈國內外,而且都是家族傳下來的老企業了,如果這輩兒毀了,硬是死了也難跟老祖宗交代的啊,急忙勸導道:“雙雙,這公司可千萬得上點心,都是你爸爸和爺爺他們幾輩人的心血啊!”
遲雙雙卻是聽的很不耐煩,只覺得這一句話他們不知道重複了多少萬遍了,當下便起身站起來便走,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在這兒也磨蹭那麼久了,我該回中國了,公司……”本來她是想讓蕭紅直接管着的,但是她還要依靠這個公司來爲自己鋪路呢,如果大權完全讓出去,將來行動確實會有很多麻煩,於是當下便把後面的半句話給生生嚥了下去。
“你要回國?你現在去中國幹什麼?”蕭紅不是很理解遲雙雙,之前遲雙雙回來還以爲她不會再回去了,難道還是放不下季家那個孩子麼?
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迷魂藥了,蕭紅想也沒想的說,“你去哪兒我不管,畢竟也這麼大了,但是有幾點我必須要說,第一,爸爸留給你的公司必須要打理好,一旦有問題,我會直接拿回你的權力,這也是你爸臨終前和律師說好的,畢竟這麼大一個公司可不能由着你胡來。第二,如果你這次回去還是爲了季家那個孩子,媽媽不會再幫你什麼,你如果真的想嫁進他們家,路你自己去找!”
蕭紅
爲什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態度轉變,而是她知道了蕭雨墨的死和季家有着不可逃脫的關係,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在一個家庭裡受到那麼多屈辱,當年的事情她仍然在調查,哪怕小墨現在不在了,她作爲母親,也有權力爲她女兒討回公道!
“呵……”遲雙雙聽到蕭紅竟然這麼說,不禁回過頭來看着她,“還是因爲蕭雨墨是嗎?”
蕭紅不說話,她不敢相信此刻這個面目猙獰的女人是她的女兒。
“你們從來想的都是她,但是她已經死了。我告訴你,我……遲雙雙!是這個家的唯一繼承人,以後你只有一個女兒,還有,我嫁進哪兒你不用管,說句難聽的實話兒,這件事兒你要是管了反而會更麻煩,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都爲因爲是你的女兒而感到恥辱,不是你,也許季伯母就會更加喜歡我了。”
蕭紅沒想到遲雙雙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兒來,當下氣的身子直髮抖,“你……”她指着她說不出話來。
卻被遲雙雙瞪着,道:“別這樣看着我,討厭我還是想和小時候一樣打我?呵呵,我馬上走,拜拜?”遲雙雙一扭一扭的朝樓上走去,而蕭紅不禁氣的落下了眼淚,她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遲雙雙竟然會變成如今的這幅樣子,從前的聽話哪兒去了?還是這纔是她本來的面目?
她不知道爲什麼都是自己生的女兒,性格卻如此不一樣,蕭紅無力的坐到沙發上,正好看到了客廳前擺放着的蕭雨墨的靈堂照片,眼淚不禁又流了下來,“小墨,最後一面媽媽也沒有去送你。”都是她的錯,不該和遲中元賭氣,還連着一起不見她。
恍惚間,她竟然又想起了另一個女兒,也許她根本不配稱爲母親,如今人到暮年,才真正的發覺,到底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一個女兒去了,在的女兒也變成這樣,她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女兒曾經手捧着飯小心翼翼的遞給她的模樣,此刻心裡卻是抽抽的疼。
“孩子,媽媽錯了。”
只是這句遲到的道歉只能飄散在風裡,順着最爲懺悔和慚愧的眼淚,一起沉歸於地底下。
“軍隊的話,這些洗面奶多買點,估計平時出來也挺難的,沐浴露的話兒,要這種大瓶兒的,擠的方便,別買這種倒的!”偌大的商場裡,鄔瞳正推着手推車像媽媽一樣嘮嘮叨叨的給季天凌買着要去軍隊的東西。
“哎呀,買什麼洗面奶啊,都是一羣槽老爺們,再說了,哥哥的皮膚可是天生這麼好的,洗面奶不用了!”季天凌看着都快堆滿車的洗面奶,不由得驚恐的說道,他可不想一去就被人罵娘炮,昨兒個體檢的時候已經被幾個老兵偷偷摸摸的笑他白了,面對那一些站的一排的軍人,平日裡的氣勢瞬間便沒了大半。
還真不是他慫,而是心裡真真切切的對那些兵肅然起敬,特別是走隊列的時候肩上的長槍,夢想着也能搞來一把玩玩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