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下室裡,谷世榮滿身是傷的躺在角落處,恐懼的看着面前這個陰狠的男人。
“寧總,這事兒真的不怪我,是洛芷璃攛掇我說要騙你的!之前也是她勾的我,否則我們谷家哪兒會認識這樣窮酸的人。”
寧帝軒手裡握着鮮紅的鞭子,狂傲的勾起脣角,淡聲問。
“你說她騙我,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谷世榮往牆角處縮了縮,渾濁的眼睛閃了幾下說。
“就是從她進帝集團開始的。她說你對她有意思,她想在你身上狠撈一筆,然後就帶着錢和我遠走高飛。”
感覺到屋裡的溫度又降了幾分,他急忙又解釋道。
“我當時勸過她的,可是她不聽。我又愛她愛得無可自拔,只好依了她。你別怪我,真的,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寧帝軒怎麼肯相信他的鬼話,搶步上前死死扣住他的下頷骨問。
“你既然這麼愛她,爲什麼現在又選擇出賣她?”
谷世榮的下巴差點讓他給卸了,疼得涕淚並流,哭着說。
“我良心上過不去,而且這些事情我不說,以您的神通廣大,早晚也能查到。”
眼淚鼻涕混和着血液自他的臉上流下,男人嫌棄萬分的鬆開鉗制,反手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問。
“你們到底做過多少次?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谷世榮疼得慘叫一聲越發往牆角里縮,靠在角落處邊嚎邊說。
“根本數不清,寧總,我實話和你說了吧,她十六歲就跟我了,牀上功夫了得,我就是因爲這個才迷戀上她,準備娶她過門的。”
寧帝軒滿腹懷疑,怎麼都不敢相信他竟然不是小老虎的第一個男人,惱怒的又問。
“不可能!她的第一次是我破的,怎麼可能十六歲就跟了你?”
他不是不知道有修復的辦法,可卻不願意相信那麼清純可愛的小老虎是如此淫賤之人。
谷世榮扁了扁嘴說:“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這樣的修復術滿大街都能做,寧總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寧帝軒痛心疾首卻又
無可奈何,最後只能將所有的怒火全都宣泄在他身上,直抽得他渾身沒一處好肉。
他一連折磨了谷世榮三天,甚至連催眠師都用上了,可最終得到的結果依然如此,只能頹然放棄。
步出地下室,望着頭頂上的陰霾天空,慘笑一陣,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正在悲傷之中,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是海島的住宅打過來的,他馬上接了起來。
“先生,您快回來一趟吧,小姐昨天來了海島,任我們如何阻攔都沒用,硬闖進了夫人的房間。後來她把房門落了鎖,又把鑰匙拿走了,誰要都不給。管家不敢破門而入,也不敢聲張,夫人已經三天沒進食了,我是偷偷給您打的電話。”
寧帝軒心頭一震,飛快的下達指令。
“馬上砸開門,夫人要是有半點差錯,我讓你們所有人賠命。”
說完,他便切斷了電話,急召銀龍準備飛機往海島趕。
他怎麼忘了安沁這個惹禍的根苗,他所有的房產她都知道,而且各個產業的家傭都把她當成主子,沒人敢違抗她的命令。
她和小老虎有仇,萬一要是心存報復,小老虎豈不是凶多吉少?
銀龍磨磨蹭蹭的準備好直升機,還沒等發動,便被寧帝軒給臭罵了一頓,最後不甘願的換成了豪客。
不到二十分鐘,寧帝軒便趕了回去,拔腿飛奔進城堡,一刻不敢耽誤的往臥室跑,當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他心都要碎了。
洛芷璃如只受傷的小獸一般縮在牆角,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抽得只餘下布條,臉上身上到處是血跡,根本看不出本來的樣貌。
人此時已經陷入昏迷了,緊閉的雙眼再不復往日的靈動,他小心翼翼的探了下她的呼吸,淺得幾乎感覺不到,男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軟聲叫着。
“小老虎,醒醒,璃兒,我求你別嚇我,醒醒。”
正在此時,安沁一蹦一跳的闖了進來,看到他時燦爛一笑說。
“哥,我幫你報仇了,這個賤女人就該被千刀萬剮,可惜我刀法不好,只能抽她幾鞭子替你解解氣了。”
寧帝軒聽到她的話眼神冷厲的彷彿要吃人一般,殺氣騰騰而起,小心翼翼的抱起牆角的女人說。
“安沁,你最好祈禱小老虎沒事,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此刻什麼親情,什麼憐惜全都沒有了,看到洛芷璃的那刻他就想親手掐死這個賤人。
怪他心慈面軟,一而再再而三的饒恕她,纔會給她機會傷害他最愛的女人。
安沁被他滿身的殺氣嚇得一縮脖子,反射性的起身就要跑,被隨後跟進來的小朱直接一腳踹斷了一條腿,疼得慘叫出聲,眼淚“譁”的一下就下來了。
小朱殺氣森森的摘下墨鏡,死神之瞳陰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
“就算要違背寧總的意願,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安沁,我朱永任從沒恨過一個人,恭喜你成爲第一個!”
說完,他拎起她的後衣領便將人給提了起來,反手便摜到了樓梯口處,隨後一槍打在了她另一條腿上。
安沁因爲慣性直接滾下了樓梯,慘叫聲一浪高過一浪,摔到樓下的時候徹底沒聲了,人整個暈了過去。
寧帝軒顧不得他的反常,抱着洛芷璃便往外跑,海島的醫療條件不如J省,他怕保不住她一條命,急令京都醫院做好接診準備,便讓多魯駕着飛機趕往C市。
急救了足足十四個小時,洛芷璃的小命纔算保住,院長從看到人的那瞬起便頭皮發麻,呼吸都快停了,身體極度虛弱,鬼門都要關上一半了,想要救人太棘手了。
寧帝軒全程沒鬆開過她的手,就連換無菌服的時候都是單手動作的,直到她脫離危險的那刻,他才鬆了口氣,心疼悔恨幾乎將他給淹沒了。
對她所有的惱怒此時都消失殆盡,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這驚魂的十四個小時裡,他想過無數種可能,每一種都讓他心膽俱裂,恐懼萬分。
如果她真的撒手人寰,他就是追到地府也得找到她,她說過,上窮碧落都會和他在一起,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出了急救室,男人雙手支在牀頭緊握着她沒打針的那隻小手兒,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