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域去琴簫派又是一段很長的路,戰晨沒有直接去往琴簫派,而是順便繞到去了九絕宮一趟。因爲他一直心中有愧,本來他是發誓要親自將凌傲雪帶出關押她的秘境的,可惜卻沒能做到,所以現在他在解決了幾個對於自己來說最急切的問題,想去看看凌傲雪母女,瞭解她們到底過得好不好。
來到九絕宮,戰晨卻被擋在了山門之外,原因無他,九絕宮一直是個相對閉塞的宗派,一般不讓外人進入。他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個上午,等到的卻是守職弟子的一句話:“凌宮主不想見你。”
“什麼?傲雪不肯見我?這不可能!”戰晨立即說到,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凌傲雪對自己的愛了,他的臉變得陰沉下來,這恐怕又是自己那位丈母孃在搗鬼吧。換是之前他早就爆發了會直接打入山門大鬧一場,如今他己經有了這樣的實力,更兼彩月馨相助,連慕容雨詩都可不懼。
不過自從去了佛宗,經歷無數觀想之後,他的性格就改變了很多,做無謂爭鬥,只會平白增加死傷者,況且自己的妻子、女兒都在宗內修行,完全沒必要把關係鬧僵。
仔細思考了這些以後,戰晨問那名守職弟子:“凌傲雪真的親口對你說她不想見我嗎?”、
那女弟子微微一愣,答道:“我是到絕情宮去傳訊,從裡面得到的諭旨。”
“那麼你是沒有直接見到凌傲雪嗎?”
“應該是凌宮主!”守職弟子不得不糾正道。
“好吧,我問你,凌宮主還被關在極寒秘境中受罰嗎?”
“你說的是哪一年的老黃曆了,凌宮主在突破明法高階以後就被我們宗主破例給放了出來,現在擔任九絕宮宮主一職。”
“九絕宮宮主?”戰晨微微一愣,有問:“那麼淩水寒呢?”
“凌——不對,應該是九絕宮少宮主了。”
戰晨一樂,說:“淩水寒竟然成了少宮主,傲雪成了大宮主,這真有意思。”
“這是我們九絕宮的規矩,當少宮主的修爲超過大宮主時,就自動升格成大宮主,而原來的大宮主則退居少宮主。”
“原來如此。”此時戰晨心中頗爲舒爽,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淩水寒那張不甘心的臭臉了,當年她硬要逼着凌傲雪學什麼太上忘情,而凌傲雪則私改功法,變絕情爲有情,結果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便是對那瘋婆娘的最好諷刺。
但他的心中又產生了另一個疑問,又對那守職弟子說:“那麼這就奇怪了,既然凌傲雪已經成爲大宮主了,那麼他不可能不見我。”
守職弟子答道:“大宮主在閉關呢,現在執掌九絕宮的是少宮主。”
戰晨這才恍然大悟,如果凌傲雪在閉關,自己就不便打攪她修煉了,於是就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幫我再去找一下戰雪婷吧,就說她爹來見她了。”
“您是戰師姐的父親!”守職弟子驚詫得捂住了自己殷桃小嘴。
“不錯。”
“原來是這樣啊,那您等着,我馬上回去通報。”她慌慌張張地又跑了進去,過了好一陣子才隻身一人回來,對戰晨說:“對不起,戰師姐外出任務了。”
戰晨心中不由一沉,今番來九絕宮真是太不是時候了,相見的人都沒見着,還真是白走一遭,不過也並非完全沒收穫,他至少已經知道了凌傲雪和戰雪婷二人都過得不錯。
他算是放下心來了,轉身離開了九絕宮的領地,朝着琴簫派進發,數週之後,戰晨又出現雲萊山脈,由於他現在已經不算是琴簫派的弟子了,所以要進入琴簫派就變得困難起來。
於是,他在宗派的入口處守候,待到秘境開啓,其中有琴簫派弟子出來的時候,戰晨抓住機會,迅速接近秘境入口。
在秘境入口處的守職長老、弟子見戰晨突然接近,都大驚失色,以爲是什麼外敵來犯,馬上做好了戰鬥準備。
戰晨見此忙大聲喊道:“諸位,我沒有惡意,只想進入宗派,見皇甫宗主一面!”
那些守職弟子定睛一看,頓時都叫了起來:“這,這不是戰師兄嗎?”
原來戰晨在琴簫派太出名了,即使是現在都是宗內熱議的人物排行榜之一,加入人道宗後短短時間就具有了非凡實力,與宗主皇甫螢稱兄道弟,還在太演仙道大會上大放異彩,拔得頭籌,爲琴簫派贏得了無上榮譽,之後就遠赴太辰州,加入超級宗派人道宗,這些事蹟至今還被琴簫派弟子所津津熱道。
所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認得他,包括自今天守職的長老邵萍,不過,也正是因爲這個,衆人都開始犯愁了,究竟該不該放戰晨進入宗派。
最終,還是邵萍發話了:“戰晨,你說你要入宗見皇甫宗主嗎?”
“是的。”
“可是這很讓我們爲難你知道嗎?因爲你已經不屬於我們宗派的弟子,況且宗主修行的地方十分特別,只有宗內少數長老可以進入,所以我也根本無法給你聯繫到宗主。”
戰晨想了想,改口道:“既是如此,我想在宗內暫住幾日,順便拜見我的師傅宮美芬,這可以嗎?”
邵萍想了想,點頭道:“可以。”她又轉頭對身旁的一個女弟子說:“方音,就由你帶戰晨入宗吧,到弟子處給他辦理一下暫住手續。”
“是!”方音答道。接着她便領着戰晨進入秘境之中,望着眼前這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戰晨卻有一種宛若隔世的感覺。
這時,前面領路的方音悄悄看了一眼,終於忍不住問道:“戰師兄,你現在到底是什麼修爲,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透你呢?”
戰晨這才反應過來,笑答到:“明法初階吧。”
“明法境,那豈不是都可以當宗裡的長老了!”方音驚詫地叫了起來。
“這不算什麼,在人道宗,我這樣的修爲只能算是普通內宗弟子。”
“戰師兄,你快給我說說人道宗的事情吧。”女弟子滿臉崇拜地說到。
“好,好,我說。”戰晨笑道,雖然他現在身份不同了,但照樣將琴簫派視爲自己的第二家鄉,畢竟就現在而言,自己對這裡的歸屬感還是要比對人道宗的更強一些。
一路走來,戰晨還遇上了麻煩,原來宗裡的不少女弟子都一眼將他認了出來,與他打招呼,更有一些大膽地直接迎上前來,問長問短,他與方音二人好不容易纔擺脫了這些人的糾纏,走走停停,終於來到了弟子處,並辦理了暫住手續。在最後,戰晨只是獲得了一張有弟子處長老簽字暫住文書,只允許他在宗內呆上一週時間,一週過後,他就必須離開琴簫派。
拿到文書之後,戰晨卻暗想到:“只給我一週的時間,一週時間哪裡夠我提升修爲?我先前可是打算在這裡呆上近千年的,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想辦法迅速見到皇甫螢才行。”
戰晨知道,只要他能見上皇甫螢一面,這一紙文書就自然作廢了,而自己在琴簫派是想呆多久,就能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