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戰晨的這種神情,梅晴心中已經明白了個七七八八,看來蕭邪猜測得一點兒也沒錯,他要找的人的確就在靈鶴派內,而且此刻就在自己的身邊。
戰晨見梅睛看着自己懷疑的眼神,暗叫不好,剛纔自己失態了,以致暴露了自己,忙強笑道:“師傅,你說的這本功法是什麼?我沒聽說過。”
梅晴眼中閃過一絲狡獪,繼續引誘道:“它是佛門的心法,只不過被分散成了十份,蕭邪知道其中幾份的下落。”
“在哪裡?”戰晨不由興奮地叫道,他太迫切想知道答案了。
梅晴掩口一笑,道:“戰晨,你覺得繼續演戲下去有必要嗎?”
戰晨也不由笑了,承認到:“我的確知道這門功法。”
“但你知道嗎?蕭邪也推測出了這本功法在你的身上,只不過他並不認識你的樣貌和名字,他當初發下心誓,如果我能夠幫他找到你,就可以替我解掉身上的毒,而就在十三年前,你我發生關係的時候,我就有猜測你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但是戰晨,我愛你!不想把你交給蕭邪,所以我只能選擇自己墮落!”梅晴越說越激動,聲嘶力竭,眼淚更是撲簌簌地流着。
戰晨徹底懵了,沒想到梅晴竟會爲自己做到如此地步,師傅完全可以選擇將情報偷偷告訴蕭邪,然後自己獲救,而她沒這麼做,而是選擇了犧牲她自己來保護徒弟。
而如果他不知覺的情況下被一個元神境強者給盯上,可想而知會怎樣,所以這等於是師傅犧牲了自己,救了他一命。
過了半晌,戰晨才反映過來,取出絲帕來拭去梅晴的淚水,說:“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爲我付出了這麼多,我真不知道!”
梅晴擡起頭來,又試圖去吻戰晨,戰晨把她輕輕推開,說道:“師傅,別這樣好嗎?”
“戰晨,以後別叫師傅,叫我晴兒!還有你聽了我的故事,還要拒絕我嗎?”
戰晨無言以對,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最終只得妥協了,說道:“那好吧,反正屋子裡的房間還空着幾間。”
梅晴見自己得逞了,嘴角邊暗自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
戰晨又猛地想起什麼,問道:“師傅,你剛纔說蕭邪知道《無相神功》的下落,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吧!”這纔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梅晴答道:“蕭邪說《無相神功》有七份都在萬魔宗宗主喬恨天手中。”
“是七份嗎?”戰晨簡直難以置信。
“是的,還有三份不知下落,不過你身上應該有一兩份吧”梅晴說道。
“七份,真是太好了!我之前已經得到了三份,如果能得到喬恨天手中的功法,豈不就能湊足整本《無相神功》了嗎!”戰晨激動地向着,憧憬着得到功法後的種種。
梅晴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由打擊道:“不過,即使你知道了剩下的功法在哪裡又能怎麼樣呢?我聽蕭邪說過,喬恨天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明法高階,可是成道老祖,憑你現在的修爲去萬魔宗,也只能是飛蛾撲火。”
戰晨卻已經很滿足了,答道:“知道總比不知道要好,至少我有了努力的方向,正所謂世事無常,說不定將來會有什麼轉機。”
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認梅晴說的是事實,至少在短時間內,他甭想收集到整本《無相神功》了。
“師傅,我帶您去您的房間吧!”戰是說着就站起身來,爲梅晴在樓上選了一間空餘的臥室。接着又帶她到來到大廳,並啓動了大廳中的一道隱蔽得很深的暗門,又對她說到:“師傅,這間密室是我之前開鑿的,用來應急的,您現在已經是一個魔修了,不能被宗派裡的人發現,莊師姐她每個月都會來這裡找我,還有一些朋友也會偶爾上門來,到時候,你就躲在這間密室裡隱蔽好,這樣就沒有人會發現你。”
梅晴點了點頭,就跟着戰晨走進密室,這間密室只有將近十幾平米,完全是密閉的,除了正門以外,就沒有一點兒空隙,牆壁經過特殊處理,還能隔絕仙識,躲在裡頭隱匿氣息,縱使像莊煒燁那樣的高手在外邊也無法察覺。
於是她便笑道:“戰晨,沒想到你也搞這些秘密的東西。”
戰晨愣怔了一下,笑道:“這是我剛來宗裡時候弄的,那時候我的戒心還比較重。”
“嗯,這裡相當不錯!”梅晴滿意的點了點頭。
戰晨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又試着勸道:“師傅,不管怎麼說,紙是包不住火的,您還要早做打算,趁早離開這裡。”
“你要我去哪裡,說不定我離開靈鶴派,離開了你,就會徹底喪失本性,成爲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梅晴垂下頭說道。
戰晨聽了她的話,也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是的,殷媚如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在魔羅宗的時候,她還能保持幾分天真爛漫,可是一旦離開了魔羅宗,到了魚龍混雜的中域地區,她就變成了一個陰險毒辣的女人,甚至誘惑自己的兄弟墮落。他實在不願意看見師傅變成殷媚如那樣。
“所以戰晨我要跟你在一起,只有你,才能讓我不喪失本性!”梅晴說着又撲入戰晨的懷抱。戰晨不防她來這一手,下意識就把她的腰給抱住了,梅晴趁機將臻首埋在戰晨的肩膀上,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戰晨臉上陰晴不定,想到:“看來我也只得先將師傅藏好,師傅是半路成魔的,一定有辦法讓她恢復正常!”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懷抱中的師傅的身體正在顫抖,而且有越來越厲害的趨勢,急問道:“師傅,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戰晨,我覺得好難受,快將我抱到牀上!”梅晴的身子顫抖得越來越厲害,連聲音都在發顫,額頭上冒出大片大片的冷汗來。
戰晨不敢遲疑,趕緊遵照她的意思,將她抱上了樓,小心翼翼地放在牀上。
這時,梅晴卻變得越來越痛苦,她用自己的指甲瘋狂地捂住自己的頭,並且用指甲在身上亂抓,留下一道道血印,擱在她雪白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戰晨不忍師傅受如此之苦,急忙用雙手將她的身體穩住,大聲叫到:“師傅,你哪裡受苦,快說出來啊!該死的蕭邪,簡直禽獸不如,我一定要將他千刀亂剮!”
梅晴用虛弱的聲音,斷斷續續說道:“這就是我修煉的仙階中品功法《奼女馭淫功》的副作用,經常要與男子合交,否則身上欲魔發作,便要受萬蟻噬心之痛!”
“那該如何是好?!”戰量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梅晴掙扎起來,拉住他的手,說:“快,給我!”
戰晨下意識地想抽回手去,但又於心不忍。梅晴趁戰晨猶豫之時,用玉臂箍住他地脖子,重重地吻了下去。
戰晨感到了梅晴的急迫,想到師傅現在正飽受着煎熬,也就放棄了抵抗,於是兩人便滾在牀上,一陣疾風驟雨。在與梅晴合體的過程中,他感到師傅的身體開始逐漸停止顫抖,並變成一種緊張而興奮的狀態,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竭,軟塌塌地躺在牀上,大口地喘着粗氣。
末了,梅晴的身體中一下噴涌出一股龐大的元陰之氣,融入戰晨體內,使得他原本幾乎已經停滯的修爲竟然以可見的速度往上跳了一小格,這一次的合體竟抵得上戰晨一個月服用九轉金丹修煉的成果!
戰晨不由驚道:“師傅,這是——”
“這是我的元陰之氣!”梅晴雙眸水淋淋地看着他,其中透出無限愛意。
“元陰之氣乃是女子的根本,您一下給了我這麼多,這好嗎?”
“戰晨,你不懂,這就是《奼女馭淫功》的神奇之處,它就是在男女雙修的過程中,才能發揮出巨大效率,產生出大量的元陰之氣回饋給對方。”
見戰晨還在遲疑,她又笑着解釋道:“你放心吧,這樣對我有益無害,做這種事情,我的修爲也會得到提升的,戰晨這樣不是很好嗎?可以大大縮短你突破仙元境所需的時間。我知道你是一個武癡,我們一起雙修,共同提升,做一對快活鴛鴦。”
戰晨卻從她懷裡掙脫開來,開始穿衣服,並臉色平靜地說:“師傅,您體內的欲魔看來已經被壓制住了,那徒兒就先告退了,您好好休息。”
說完他正想離開,卻感覺自己的身體已被梅晴從背後給抱住了,就聽她叫道:“不要走!”
可是戰晨仍舊將她的手掰開,然後鄭重地說:“師傅,您好好休息,徒兒先告退了。”
離開了房間,戰晨獨自將自己關進了修煉室,非常苦悶,他感覺到自己和師傅發生那種關係是在犯罪。然而,不幫助師傅,冷眼旁觀她受苦也是一種極大的罪過,他在迷茫,無所適從。
而就在第二天,莊曉蝶恰巧又到戰晨的家來找他,更是令他做賊心虛,如臨大敵。
從此以後,戰晨不得不長期遊走於兩個女人之間,尤其是在他面對心愛的莊曉蝶時,都要戴上一副面具,他感覺自己靈魂齷齪極了,時常在心中發苦:“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一個頭啊!”
同時,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將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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