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曦!”
“她!”
文武驚呆了,那個女人,是她!其實有些話,早就記在腦子,只是糊里糊塗,認爲是做夢,看來是真的。
“你!”
王若曦慢了一步,走進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下牀,站起來。不過,他們的談話,她沒有聽見。看見文武已經好了,心裡很開心。看來是有希望,這些時間,總算沒有白費。
文武看見王若曦的一剎那,真的呆住,果真是她。就在他愣住的時候,王若曦突然感覺頭暈,好像要倒下。文武屬於本能反應,一下把她抓住,沒有倒下,卻倒在他懷裡。
夏芸即可叫他,把王若曦放在牀上。可能是最近照顧文武,過分操勞,導致病情提前。
黃藥師給她把脈,發現王若曦的病情,就是比其他人更嚴重。
文武瞅着黃藥師,低聲:“黃師傅,您應該可以,是不是?”此時,他知道是王若曦的照顧,才讓自己恢復。之前迷迷糊糊地,反正是感覺,有人在喂他藥和水。這會兒,他更加確定,就是王若曦。
其他人不敢接近他,只有王若曦,她是一個瘟疫病人。可能因爲這樣,可腦子裡有時叫他老二,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就是文武。
黃藥師搖頭:“不一定,她比你更嚴重,因爲她是病毒攜帶體,而你是隻是被傳染,由於受傷導致嚴重。”必須先觀察一段時間。
“文武,你現在可以,把人皮面具揭開。”
夏芸瞅着他。
文武搖頭:“算了,這樣沒有人認識我,也許是好事。”他能夠想象,王若曦肯定不知道他的身份,不是不會那麼負心照顧。
夏芸明白,可能是因爲王若曦,低聲:“王若曦的確,是認真在照顧你。”就把她如何喂藥,如何給他喂水,按摩及說話的事情,統統告訴了他。
文武終於知道,曾經的一些模糊印象,都是真實的。心裡還是很感動,曾經做他父親女人的時候,很是反感,甚至討厭。當知道是被父親和劉華所騙,沒有以前的想法,而是同情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不是被迫,她本應該有一個幸福的家。
文武長嘆:“我們文家,的確欠她很多。”現在欠她一條命,如果不是她用嘴喂藥,可能他已經死了。雖然是藥起了重要作用,可無法進去,也是枉然。
夏芸認同,感嘆:“都過去了,那是你父親欠下她的。”文天賢這個人,死在可惡,竟然被迫一個,跟女兒一樣大小的女孩做自己小妾。就因爲他是縣衙知府大人,才濫用職權,這種人,如果不是誤殺,也會判死刑。
文武即可給,夏芸和黃藥師下跪,沉聲:“我最應該感謝是你們。”不是黃藥師的醫術精湛,沒有夏芸的血液,他也無法救活。
黃藥師趕緊扶他起來,道:“好了就好,以後一起幫助他們。”
文武點頭:“嗯,會的。”三次用了夏芸的血液,文武感覺愧疚。
不知道如何感謝,他想到了母親的補藥。記得他們兄弟,曾經給母親買了不少補藥,不清楚是否還在。
走進母親的臥室,就想起了慈祥的母親,過去的點點滴滴,都像一張張畫面,出現在腦海裡。母親生下大哥後,父親就娶了文麗母親,後來生下他和文玉,父親就不再理睬母親。
那是母親偶爾給他們說的,心裡曾經記恨過父親,後來父親的話,把他們矇騙了。他問幾個兒子,皇上就可以娶那麼多女人,他文天賢爲何不可以。
當時三兄弟,沒有回答出這個問題。
後來他們長大後,感覺父親的話,有一些道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曾經出入風月場所,可是沒有一個動心的女人,可能是見多女人,不知道誰好,包括父母爲他找的幾個女人,他根本不喜歡。現在明白,不是他們不好,而是心裡在作祟,不是自己心甘情願娶進來的,就是不喜歡。後來在見到,夏芸的那一刻,算是一見鍾情,可惜人家是名花有主,而且還是皇上的女人。
他堅信,夏芸一定是皇朝第一美女。
不是因爲她是熊銘的女人,而她的的確確很美。傾國傾城,堪稱人間尤物。
美女見得太多,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風騷,嫵媚,妖豔,清純,可愛,成熟。
夏芸身上除了沒有風騷,其他的都擁有,其他女人沒有的,她雲妃也有。她還是一個聰明,機靈,有智慧的女人。她不僅是美貌第一,智慧也應該是第一。
如此女人,男人不動心,一定是哪裡有問題。
“二公子!”
文思走了進來,他是文韜最親信的人,文家出事,他就偷偷離開,本來是想辦法救走文韜,後來他出獄了。加上蘇州城發生瘟疫,父母被感染,也相繼離去,他還是回到文府。
文武的思緒被打斷,問道:“何事?”
“大夫人,曾經交給我一把鑰匙,現在給你。”
就在那天宴會上,大夫人感覺事情不妙,就把鑰匙給了文思,叫他交給兒子,最好是交給文韜。那時候,大夫人還不知道文武活着,只知道文韜和文玉被抓了起來。她清楚,李嵐跟東方玉是一夥的,而且還不是好人。
文武接過母親的鑰匙,眼淚汪汪,如果知道母親會死去,就應該告訴她,自己沒有死,已經被救活,也許她會稍稍安心點離去。臨死前,她一定是傷痛欲絕。母親這輩子最大的錯,就是嫁給父親,那是一次,聽見他們吵架,偶爾聽見的。
“二公子,都已經這樣,你還是節哀順變。”文思勸慰。
文武擦乾眼淚,開始找尋母親的遺物。
翻箱倒櫃,到處找遍了,就是沒有與這鑰匙有關的東西。文武不死心,繼續尋找,既然把鑰匙交出來,肯定是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他們。突然在一個畫像背後,發現一個開關,文武即可啓動開關,竟然發現一個小屋,只有三四平方米。
這麼小的地方,到底是做甚。
大夫人臥室背後,就沒有房子,她住的地方,已經靠院子最後,難怪沒人發現。從小三兄弟,就不明白,母親爲何住在這種地方。曾經認爲,是跟父親關係不好,現在才明白,母親一定有秘密。
文武走進小屋,文思跟着去了。
“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二公子,放心,我不會說出去。”
文思舉手發誓。
裡面很陰暗,文武拿着蠟燭,除了一個箱子,什麼都沒有。一個小小的屋,就是爲了裝了一個箱子。
不對,箱子,應該,有秘密。
文武掏出鑰匙,打開箱子,卻發現裡面還有小箱子。箱子裡有箱子,更加確定,不是一般秘密。在小箱子低下,文武看見一封信,是寫給文韜的。
文韜兒子: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可能就是你母親,不在的時候。你手上戒子,裡面有一把鑰匙,可以打開小箱子。
文武驚呆了,母親的秘密,跟大哥有關係。具體什麼,就不知道。
“我們趕緊出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除了我大哥。”
文武再一次警告文思。
“二公子放心,就是死也不會說出去。”
二人迅速離開秘密小屋。
文武一直心事重重,母親到底有什麼秘密,相信父親應該不知道,可能也是不敢,讓父親知道的事。爲何是大哥,難道秘密跟他有關係。
王若曦病情不穩,文武要求照顧她,是因爲還她的人情,還有其他人不敢接近。文武不一樣,曾經傳染,黃藥師說過治好了,就不會再次傳染。
夏芸看見文武愁眉不展,問道:“是想你大哥和三弟嗎?”
“嗯。”
“有熊銘在,他們不會有事。”
夏芸嘴裡這樣說,可至今沒有消息。熊銘臨走的時候,說過不會給他傳遞消息,擔心東方玉還在,怕他做出什麼,不利於大家的事情。算算時間,他們應該快回來了。
夏芸還是要求,用自己的血液,爲王若曦治病。
黃藥師搖頭:“她是病毒攜帶體,光是你的血,和我開的藥,應該不行。”除非要知道,當初是用的什麼藥。其他藥,黃藥師已經知道,就是差一種,沒有想出來是什麼。
夏芸曾經聽熊銘提過,相信他知道,可惜人還沒有回來。只能等他,也許還有希望。
黃藥師清楚,夏芸的血液有限,三千人不可能都用。等熊銘回來,或者是找到王真。人都走了,不可能回來。即使傻瓜,也知道是掉腦袋的事。
誰不害怕!
逍遙子低沉:“最好的辦法,是找到王真,如果文韜回來,應該能夠找到他。”
文韜跟王真是師徒關係,相信他了解師傅的一切習性。
夏芸小聲:“不一定,王真應該不會,回到原來的地方。”她滿臉惆悵,相信王真會躲藏起來,做錯事情,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不管是誰,都不會放過他。
此人,的確可惡,跟東方玉一樣。不殺之,是愧對黎民百姓。
爲了蒼生,必須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