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很快到來，醫生一進門就知道是什麼情況。很快熟練開始急救。煤氣自殺古來有之，香港人稱呼這種自殺方式叫燒煤。古代的人比較流行的自殺方法有上吊、投水、跳崖（不是誰都是張無忌）。還有就是燒煤。把房間封閉，然後點燃煤炭，聽說這種自殺法無色無味無痛苦。到了現代，因爲汽車空調，也常有一氧化碳中毒身亡的事件。（喜歡車震的讀者請注意，開汽車空調時候，最好不要長時間停車，特別不要停車在比較封閉的場所太長時間。也不提倡邊開邊震。可以僱個司機什麼的。）
救護車離開，李起自己找茶葉泡茶，給了荀宣一杯道：“這下好了，聽海安保能動沒幾個。”小何住院，江影被停職審查，越子傾需要休息，安娜娜生死不明，歐陽劍蘭組織涉外外勤組，藍河、蕭楚楚在加拿大。特勤組只剩餘曹羽一人，基本業務陷入癱瘓。
不是還有李起和荀宣嗎？別指望這兩人幫你去調配保鏢幹這些繁瑣的事。人家是有身份的人。
“我挺同情大老闆的。”荀宣補充道：“真的。”
“越子傾、安娜娜、江影和小何。這四人如果合理利用，有一個合適的頭目，他們的能力都能發揮出來的話。即使比不上IS小組，但也算是一流的人。”
“有點YY，就算加上我們也不行。你當老大，和安娜娜不對付。我當老大。江影和小何和我不對付。我妹妹又沒有能力完全駕馭他們。”荀宣道：“事實就是這樣的骨幹，完美這東西只是YY。”
“你妹其實很不錯的。但你保護欲過強。沒有任何成長的空間。”
“我和我妹妹說。去非洲和軍閥捉迷藏，贏的話統御加十，智力加十。輸的話呢？輸的話就是一杯黃土，屍體都回不來。直接被扔去餵豬。”荀宣道：“保護家人，就是不能讓家人去冒無謂的風險。我一直慫恿我妹子換個工作，但是女大不由哥。”
李起道：“我一直有個疑問，你爸就不管曹羽嗎？”
“哇，你白癡啊。我妹和我爸又沒有血緣關係。”荀宣道：“有件事想找你幫忙。我想幫我妹辦移民。但是我妹脾氣很倔。她挺尊敬你的，你和她說說。就算喜歡這份工作，可以拿到身份後回來再幹嘛。美國，加拿大，新西蘭這些移民國家都可以。別整個德國和英國出來，我辦不了。”
中國和歐洲多數國家都不是移民國家，雖然歐洲國家也有移民法。但是針對性強。比如你要拿一個德國國籍，需要十幾甚至二十多年在德國居住。諸如英國，即使在英國生孩子，並不是英國公民。美國等移民國家，出生在他們土地，就是他們國家的人。還有香港也是這樣。在香港出生就有香港戶口。要辦非移民國家的移民，難度相當高。就算李起和王妃有一腿，王妃當上女王，也未必能把戶口辦下來。
兩人從交談和表情來看，並不太在乎安娜娜的生死。他們打個電話讓公司後勤派人去醫院。他們並沒有跟隨而去。
大老闆電話過來虎生生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看看我還有多少人？難道要逼我破格提拔嗎？安娜娜的最近表現董事會很滿意，還有越子傾他們。李起。你一個電話告訴我報銷一個，一個電話報銷一個。我現在接你電話都心驚膽戰。你就不能讓我在過年前安生一會嗎？”
“呵呵。”李起笑笑：“這位是死是活還不一定嘛。”
大老闆立刻就明白責怪李起實在是不講道理。但不是領導者不知道無兵可用的痛苦。韓信很厲害吧？一個兵都沒有，他一樣抓瞎。從孫子明開始，短短三四天，損兵折將。一邊是高喊培訓提高擴充特勤，增加高影響國際業務，衝出亞洲，進軍歐美，打造一個國際化的安保公司。但事實是，這些打造國際化安保公司的成員就這麼一個個的倒下去。
大老闆沉默一會問：“你覺問題出在哪了？”
“這不是公司問題，是私人個性的問題。”李起道：“沒有個性的人不會有突出的成績。同樣有個性的人有突出成績的同時，總會帶來麻煩。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否則就大老闆你的能力，咱們的特勤組早就滿員。”
“精英策略，寧缺毋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李起啊，過年有什麼安排嗎？”
李起忙道：“老闆，你別打我主意。我已經應付過一個月的保鏢瑣事，不敢再勞累自己。放心吧大老闆，實在不行就讓外場的冒充保鏢。反正普通安保出事率是相當的低。不是還有個江影活人嗎？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現在這樣充滿了贖罪和愧疚心理的人，我們要狠狠剝削他的勞動力。”
“恩……董事會意見是開除江影。媽的，這小子把孫子明媳婦給睡，膽子也太大了。”
“孫子明不是死了嗎？”李起道：“再說，我們是商業公司。一切不違反法律的事我們都可以做。通姦又不犯法。當然，這違反了公司內部的安保條例。我認爲適當懲罰就可以了。”
“唉……也算他小子運氣好，如果不是因爲缺人，我就讓他滾到西伯利亞去。”
“別這麼說大老闆。如果你把他開除了，人家沒準就成了億萬富翁的丈夫。”
“呵呵！”大老闆忍不住一笑：“林仔後天回來直接回家過年，你覺得？”林仔在江山涉外安保中中彈，在國外療養。
“林仔特點不突出。不過有句話說，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也能用。”
“好，有了林仔和江影，還有曹羽的幫忙，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大老闆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今天警局黃副局長給我打電話，說想傳訊林妹妹。你怎麼看？”
“沒用。”
大老闆明白李起意思，林妹妹是非法入境的日本人。如果她被傳訊詢問身份，立刻會有日本大使館介入。就目前的證據來看，無法逮捕林妹妹。反而暴露了林妹妹的非法入境。按照慣例，林妹妹會被罰款，然後驅逐出境。現在對警察來說更好，林妹妹不會跑，慢慢收集證據。不過，黃局有打算傳訊，或者是黔驢技窮，或者是有新證據。
李起掛電話看荀宣：“你……你有沒有注意到你家附近有什麼可疑的人。”
“李起，我不想討論這問題。”荀宣道：“就算我有一萬個懷疑，我也不會在她沒有傷害我之前，用我的猜忌之心傷害她。這是我初戀，到現在唯一一次戀愛。即使結果是悲壯的，我也認了。”
“紙上談兵的專家。”說起道理，荀宣一套一套的。但放到自己身上，理論失去作用，主觀思想讓他駁倒自己的道理。即使明知道是錯的，不應該的。但是他仍舊堅持去做。這就是能讓屌絲逆襲，娶到白富美，翻身做富三代和官三代他爹的最大可能的原因，這原因就叫愛情。
……
李起回到了自己家中，距離過年還有兩天。天台空蕩蕩的，兩個租客都在國外。李起接起電話，醫院後勤打來的，說安娜娜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是醫生認爲可能會留下後遺症。目前還在昏迷，不能下結論。
李起看電腦，面前是一份X002在聽海家中結構圖。很簡單，沒有什麼安保手段。防君子不防小人。李起堅信X002這位夜鶯肯定有存留資料的地方。畢竟要管理一個殺手網絡，不是簡單的一個電話就能搞定。除了要管理殺手網絡，還需要和黑市有關係。自己要做的，就是查詢出美國夜鶯是誰。
李起合上電腦，走到天台上吹冷風。把罪魁禍首抓出來後，自己又何去何從呢？回IS？加入某國反恐情報部門？自己開家小公司？
電話震動，李起看電話來電，很驚訝道：“大衛，你找我？”
“是的。告訴你一聲，威廉死了。”
“謀殺？”威廉是李起父親戰友，退役後擔任某國武器製造研究所的研究人員。五年前退休，在太平洋買了個小島。
“不。”大衛道：“他和一條鯊魚乾了一架。他以爲他自己還是當年的水鬼。”僱傭軍中，水性最好的就是威廉，人送外號水鬼。大衛說了些威廉死亡細節。
“什麼時候下葬？”
“不下葬，他的遺言是海葬，也算是兌現遺言。他律師處理他遺物時候發現遺書。他的瓦努阿圖共和國羣島的那個小島歸你了。你和他的律師聯繫下。如果沒有問題，飛過來籤個字吧。”
李起道：“這幾天不行。”
“那你發個授權書到我郵箱，我來辦理。忘了告訴你，我昨天退休了。”
“恭喜啊，有什麼打算？”
“我女兒讓我過去和他們住上一段時間。我也可以幫你管理下島嶼。”
“哈哈，好的，你隨便住，不需要通行證。別亂丟垃圾，除非你能收拾乾淨。”李起皺眉：”不對哦，瓦努阿圖那個小島距離另外一座小島只有五百米。那個小島是好萊塢一個叫什麼的女星的私人小島。哈哈，大衛，你的尾巴露出來了。”
“我的尾巴在前面，希望能用得上。”大衛笑道：“再見，願上帝保佑你。”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