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塵封的往事(一)

“斯洛,晴兒的爸爸已經走了,可是他永遠活在我的心裡,是我心裡抹不去、拔不掉的那根刺,也許我會在心裡念着他一輩子。我不想瞞着你,這樣對你不公平。那麼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心裡裝着晴兒的爸爸一輩子,你可以離開我,如果能接受,我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冷星瑤輕聲說着,自己想了一個晚上,還是說出來自己的心思,本來自己這樣就已經委屈了喬斯洛,生怕在委屈他下半輩子。

“思瑤,謝謝你的坦誠,逝者如斯,我很尊重他,但是這並不不妨礙我的選擇是後者。”喬斯洛俊朗的雙目看着冷思瑤,我等了你將近二十年呢,怎麼可能輕言放棄呢,當時你有家有業,我都沒有放棄過你。

“斯洛,謝謝你,我很感激。”冷星瑤說着,微笑着看着他炙熱的雙眸,兩個人緊緊地握住了手,久久的凝望着。

“媽,喬叔,我的牙都酸倒了。”冷紫晴強壓住心裡的激動,強忍着自己的眼淚,笑微微的回頭看着含情脈脈的兩個人,爲了緩解一下氣氛,開着玩笑。

“死丫頭。”冷星瑤的臉頓時紅了,輕聲責罵了一聲。

喬斯洛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伸出了手,衝着前面嘚瑟的冷紫晴的小腦袋,輕輕打了一下。

“老公,你老丈人打我!”冷紫晴翻白着大眼睛,衝着陸懌皓訴着苦。

陸懌皓伸出來一隻手,輕輕摸着自己小娘子的小腦袋,悠悠的安慰道:“晴兒,別怕,再生個孩子不讓他姓喬了。直接姓冷。”

“你倆說什麼?”喬斯洛聽見前面兩個人的話頭,頓時愣住了,再生個孩子姓喬,這是幾個意思?

“喬叔,本來我跟晴兒商量多生兩個孩子,一個姓喬,跟着你們,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你和我媽是不想要了,算了,還是姓冷吧。”陸懌皓悠悠的說着,衝着冷紫晴眨巴着眼睛。

“別別別,想要、想要、想要。”喬斯洛趕緊連連聲明着,逗得陸懌皓和冷紫晴兩個熊孩子哈哈大笑,這才明白自己上了當。

“老公,我什麼時候答應給你生孩了?”冷紫晴笑完了才發現問題所在,自己早就說過不想生了好不好?

“不生怎麼行,旭旭一個人多孤單?”陸懌皓瞬間瞪起來眼睛,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

“不是還有雯雯跟他作伴嗎?”冷紫晴想起來自己的孕期就難受,剛開始天天吐得天昏地暗的,每次檢查都說孩子偏小,營養不良什麼的,後來倒是不吐了,旭旭天天在自己肚子裡折騰,估計這個熊孩子在裡面上躥下跳的,整夜整夜的睡不好。

“雯雯是女孩子,將來留不到陸家的,再說喬叔還等着呢。”陸懌皓霸道的說着,加大了腳下的油門,你不想生就不生嗎,老子虧大了,錯過了你的孕期和孩子的成長。

“晴兒,多生幾個吧,媽幫你看着,再說還有你婆婆和乾媽呢,生完以後你什麼都不用管的。”冷星瑤一聽女兒說不想生了,輕聲勸着,喬斯洛心情無比的暢快,也隨聲附和着。

“喬叔、媽,本來說你們的事情,怎麼轉移到我身上了,你們三個合夥欺負我是嗎!”冷紫晴見三個人都逼着自己再生一個。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這就說明你是錯的,我們三個人是對的。”陸懌皓瞥了她一眼,不想生也得給老子生。

“你找別人生去吧,反正我不想生。”冷紫晴撅着小嘴,皺着眉、苦着臉,輕聲嘟囔了一句。

“冷紫晴,你膽子又開始大了,敢放抗了,看我晚上怎麼懲罰你。還有,你這塊地老子種着就很費勁,那特麼有精力去開荒啊。”陸懌皓壞笑着說了一句,眼睛專注的看着前面的路況。

冷紫晴直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小臉漲的通紅,你要不要臉啊,後面還有長輩呢。

冷星瑤看着喬斯洛無奈的搖了搖頭,意思是你臉皮可沒有我這個姑爺厚。

徐家到了,還是原來的大鐵門,不過已經鏽跡斑斑了,一把大鎖鎖住了大門,隔着柵欄門看不到院子裡有人影出現,荒草倒是長得有一人多高,隔斷了裡外兩個不同的世界。

“晴兒,把鎖打開。”陸懌皓從兜裡掏出來一把鑰匙,遞給愣怔的小丫頭。

“大叔,徐家的人呢?”冷紫晴向裡面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一點人的蹤跡,納悶的問了一句,倒是聽蓓蓓說他把徐家人都軟禁起來了,以爲他們還生活在這裡呢,沒想到住的地方都換了。

“這應該是你們冷家的房子,他們沒有資格住,我正在給規劃局提申請,想把房子重新修建一下,作爲冷家的老宅。”陸懌皓悠悠的說着,含笑看着驚愕中的娘倆,笑容很溫暖。

“阿皓,謝謝你。”冷星瑤倒着謝,拿起來女兒手裡的鑰匙,熟練地打開了大門,帶頭走進院子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畢竟自己在這裡生活了那麼多年,雖然院子裡荒涼破敗,但是樹木未動,依舊鬱鬱蔥蔥。

冷紫晴踏進院子裡,院子裡的野草到處都是,中間的石頭小路上髒髒不堪,佈滿了去年秋日的落葉,厚厚的一層,給人一種荒涼、悽楚的感覺,踏着落葉走到了屋子前,用鑰匙打開了門,扶着冷星瑤踏入了屋子。

屋子裡的傢俱都還在,上面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幾個人走進來都不敢有太大幅度的動作,稍微一動就塵土飛揚。

冷星瑤的臉色很凝重,緊緊握着女兒的小手,有一些微微的顫抖,大眼睛裡含着淚花,環視着房子周圍,所有的擺設跟原來都不一樣了,也不知道當年自己偷藏起來的證據還在不在,但願不會被他們發現吧。

冷星瑤心裡悲憤極了,那種痛、那種恨幾乎無法用語言來表達,徐俊義,如果證據還在的話,我讓你們全家人全部死無葬身之地,爸爸媽媽,你們的在天之靈就可以安息了。

“晴兒,陪媽媽上樓。”冷星瑤緩了一下心神,使勁兒壓住了自己心頭的酸澀。輕聲說了一句。

冷紫晴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挽住了媽媽的胳膊,喬斯洛和陸懌皓緊跟在母女二人後面上了樓。

冷星瑤顫抖着雙手推開了書房的那扇門,雖然自己走後房間的格局未變,但是房屋重新裝修過,心裡的忐忑更加的不安了。

冷星瑤環視了一下四周,牆皮應該是重新鏟過了,也重新做過裝修處理,因爲自己做的記號早就沒有了蹤跡,心臟幾乎都要跳出了胸膛,緊張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步履艱難的走到窗戶那裡,心裡狂跳不已,趕緊用手量了一下尺寸。

“斯洛,阿皓,你倆去找個工具來,把這個石板弄開。”冷星瑤輕聲吩咐了一句,眼睛一直盯着窗臺上的石板。

陸懌皓沒讓喬斯洛下樓,隻身一人下去了,不大一會兒,從車上取過來一個箱子,裡面裝着錘子、鑽頭等工具。

喬斯洛和陸懌皓兩個人讓母女二人遠離一些,兩個人拿起來工具,合力砸了下去,不一會兒,窗戶上的石板碎了,漏出來裡面的水泥,年代有些久遠了,裡面的縫隙裡竟然有不少小蟲子的屍體,不過能隱隱看到水泥上有一個紅色的記號,紅色因爲時間太長了,早已變成了暗紅。

冷星瑤的眼睛瞬間亮了,記號還在,證據應該還在,欣喜的幾乎有些發狂,雙手顫抖着撫摸着冰涼的水泥地,聲音激動的有些顫抖:“證據就在這個記號下面,我放在一個小盒子裡。”

“媽,你閃開,別碰到你。”陸懌皓直接拿過來電鑽,看了看電池沒問題,使勁鑽了下去。

嗡嗡的聲音響了好大一會兒,飛揚的水泥灰塵才落定了,陸懌皓鑽出來一圈水泥眼,喬斯洛趕緊拿着錘頭輕輕的敲擊着,生怕震壞了下面的盒子。

冷紫晴一直死死的盯着,扶着激動不已的媽媽,也許真相就要大白了吧。昨天晚上自己問媽媽原來的一切過往,她死活不說,自己這才明白媽媽的苦心,如果所有的證據毀於一旦,與其讓自己心裡充滿着仇恨,還不如不告訴自己,讓自己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

嘩啦一聲響,一大塊的水泥掉在了地上,下面露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頭小盒子,盒子表面佈滿了灰塵,喬斯洛趕緊拿出來擦了擦,盒子上的小鎖都生鏽了,輕輕放在冷星瑤的手裡。

冷星瑤的眼圈立即紅了,雙手顫抖將盒子摟在懷裡,大顆的淚珠掉落在上面,哭的不能自已,說不出來一句話。

“媽,別傷心了,別哭了。只要證據在,壞人一定會得到嚴懲的。”冷紫晴見媽媽哭的傷心,眼淚也跟着下來了。

“媽是高興地哭,你姥姥姥爺的冤情就快昭雪了,你爸爸爲了這件事也沒有白死。”冷星瑤說着,摟着女兒放聲痛哭,兩個人都哭成了淚人。

喬斯洛和陸懌皓沉默的站在一旁,都沒有說話,讓她們哭吧,這麼多年的委屈和痛楚,在這一刻得到了宣泄。

“晴兒,跟媽回家,我告訴你一切過往,以及你爸爸的事情。”冷星瑤首先擦乾了眼淚,伸手幫女兒擦着眼淚,冷紫晴點了點頭,攙扶着媽媽走出了蒼涼無比的宅院。

陸家,所有人都到?了,靜靜的坐在那裡,冷星瑤一直沒有說話,哭的紅腫的雙眼木然的看着前方,冷紫晴一直陪在她身邊,哭的大眼睛也紅腫着。

這時喬斯洛和陸懌皓帶着徐家人也到了,後面還跟着幾個警察,陸博奕趕緊站起身來招呼大家坐下。

“徐俊義,你還記得我嗎?”冷星瑤見到徐俊義,眸子射出來的冷光幾乎都要殺人了,幾步快過去,站在他的跟前,厲聲質問着。

“嘉琪,你好了?”徐俊義踉蹌了兩步,要不是徐嘉偉和徐嘉怡扶住了他,肯定會癱倒在地上。

“徐俊義。我的病還不是拜你所賜,是不是見到了我,跟見了鬼一樣,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冷星瑤恨得咬牙切齒的,冷紫晴趕緊扶着她坐下。

“媽,別生氣,跟人渣生氣不值得。”冷紫晴輕聲勸慰了一句,擡眼向徐家人望過去。

“嘉琪,你好了。”徐嘉偉直勾勾的看着冷星瑤,眼神裡的目光很複雜,有疼惜、有憐愛、有驚喜,更多則是恐懼和無奈。

“徐嘉偉,我的病你不是也推了一把嗎?”冷星瑤在女兒的安撫下倒是安靜了許多。也沉穩了許多,不像剛纔那麼激動了。

“嘉琪,你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徐嘉偉說完低下了頭,爲自己的懦弱悔恨交加,說不出來的一種心境。

“你是迫不得已,但是爲了掩蓋你父親的罪行,你硬生生的逼瘋了我。”冷星瑤一字一句的說着,聲聲泣血,字字悲憤。

徐嘉怡和秦亞茹一直低着頭,冷紫晴倒是奇怪怎麼不見了徐蘭倩,他們不是都在一起的嗎?

“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就說一說徐家人的可恥罪行吧,可以說,徐家人揹負了我們冷家三條人命。”冷星瑤喝了一口喬斯洛端過來的水,壓了壓心頭的恨和怨。

“我的父親叫冷海濱,是最早出國留學的國家人才之一,當年他憑藉自己的滿腔熱血準備回報祖國的時候,可惜生不逢時,遇上了十年浩劫,一直在監獄裡被批鬥,被鎮壓着。我父親被平反的那一天,都已經三十六歲了,當時的境況很是淒涼。一年後,在家裡人的撮合下,他娶了我的母親,我媽媽也是因爲外公是地主的身份,轉眼間到了大齡,無人敢娶。他們結婚後一年的時間。便有了我,從此我就成了他們的心肝寶貝。”冷星瑤的語氣平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聽着,只有警察手裡的錄音筆,沙沙的響着。

“海濱,瑤瑤的衣服又小了,孩子沒有穿的了。”冷太太蘇曉梅愁眉苦臉的坐在牀前,雖然冷海濱已經平了反,但是工作的事情一直沒有落實,眼看着一家人都要揭不開鍋了。

“曉梅,別急,我明天出去看看有什麼掙錢的活計,就算扛大包。我也能養活你們娘倆。”冷海濱安慰着妻子,其實心裡比誰都着急。

“海濱,你哪是能幹那些重活的人啊,你明天看着瑤瑤,我去找一份保姆的工作,好歹能補貼家用。”蘇曉梅知道丈夫屬於一介文弱書生,那些重活根本做不來的。

“把瑤瑤明天送到媽媽那裡去,我們兩個一起找活幹,大人無所謂,怎麼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冷海濱心裡的痛楚無以言表,沒想到當初自己意氣風發的回國,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場,眼看着吃飯都成了問題。

“嗯,我們有手有腳的,肯定能把日子過好。”冷海濱將老婆孩子摟在懷裡,兩個人心裡對以後的日子充滿了憧憬。

就這樣,兩個人開始了賣苦力掙錢養家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晚上。

“海濱,我的男主人今天很不高興,跟女主人大吵了一架。”蘇曉梅抱着牙牙學語的女兒,跟剛回家逗着孩子的丈夫聊着家常。

“爲什麼啊?他們家裡生活條件那麼好,有什麼可吵得?”冷海濱接過她懷裡的女兒,悠悠的調侃了了一句。

“好像男主人的投資失敗了,要破產了,怕是我這份保姆的工作也保不住了。”蘇曉梅愁眉苦臉的說着,主人家對自己很不錯的,如果真的不行了,真的不知道能否在找到這樣的主家。

“他們投資什麼?”冷海濱隨口問了一句。自己就是學金融投資管理的,可惜回國後就遇到了十年浩劫,還投資呢,自身都差點不保。

“說是金融投資,具體的我也不懂。”

“哦,明天你把這個帶給你的主家,讓他看看,也許能幫到他。”冷海濱聽完了找出來一摞資料遞給了妻子,蘇曉梅什麼都沒問,只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晚上,蘇曉梅笑意盈盈的抱着女兒,站在門口迎接着自己的丈夫:“海濱,男主人看了你的東西,很高興。他明天想見見你。”

冷海濱心裡早就猜測到了,接過了乖巧的女兒,擁着妻子進了家。

第二天,冷海濱跟男主人詳談了很久,大有一副相見恨晚的架勢,當時就決定去投資公司幫他。

從此,冷海濱就進入了男主人的投資公司,幫他做成了好幾單大宗的生意,漸漸的在投資界有了名氣。

男主人怕他被行業界其他人士挖自己的牆角,無償贈予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從此冷海濱攢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冷海濱在拿到兩年的分紅後,在冷思瑤三歲生日那天,一手創建了冷氏公司,涉獵於製造、餐飲等行業。漸漸的成了氣候,在北海市站穩了腳跟,這時候徐俊義正式成了公司的首批員工。

隨着冷氏公司規模的擴張和涉獵範圍的增加,徐俊義漸漸展現出來自己的足智多謀,經常幫冷海濱出謀劃策,深的冷海濱的賞識和器重,漸漸將其視爲知己,大事小情都與他商量,將冷氏集團創辦的越來越紅火。

徐俊義在冷氏集團越來越得到冷海濱的器重,同時也爲自己謀得了一席之地,冷海濱對其深信無疑,直接將他升爲了冷氏集團的第二把手,如果自己不在的話,徐俊義完全可以代表自己發號施令。

兩家人也走動的比較頻繁。兩個孩子總在一起玩,蘇曉梅和徐太太也成爲了姐妹。

冷星瑤八歲的那一年,她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春天的晚上,自己在保姆的帶領下寫完了作業,正在興致勃勃的畫畫呢,突然家裡的電話響了。

保姆接過電話,嗯了兩聲臉色瞬間大變,放下電話就幫冷思瑤穿好了衣服,慌慌張張的帶着她上了家裡的車,管家直接拉着她們離開了家。

冷星瑤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眼前的那一幕,冰冷的太平間裡,自己的父母被撞得面目全非,直挺挺的躺在屍牀上,再也不會對自己笑。再也不會嬌縝的責怪自己,再也不會站起來了,永遠的離開了自己,瞬間一個幸福美滿的家散了,自己眨眼間成了孤兒。

冷星瑤在太平間裡撕心裂肺的哭着,直哭的天昏地暗,公司所有的高層都圍着這個苦命的孩子,陪着一起掉眼淚。

“瑤瑤,我會照顧你長大,替你守護好冷氏集團,等你長大了,全權交給你。”徐俊義摟着哭的幾乎昏厥的冷星瑤,輕聲安慰道。

徐俊義前前後後幫冷星瑤把她的父母風風光光的埋葬了,並將她收養在自己的名下,和自己的兒子徐嘉偉一起生活長大,自己全權代理了冷氏集團的所有業務,引來當地一段佳話。

徐俊義在私下裡卻幹着暗度陳倉的勾當,悄悄的轉移着冷氏集團的財產和資金,暗地裡在北海市成立了徐氏集團,明面上是冷氏集團承攬的業務,私底下卻放在了徐氏集團去做,沒兩年的功夫冷氏公司就成了一個空架子,搖搖欲墜。

“思瑤,你已經十歲了,叔叔對這個冷氏集團確實沒有了精力和能力,只能將它申請破產了,實在愧對你的父母。破產後你依舊是我的女兒,我給你取名叫徐嘉琪。我們回北海市,那邊也有一個公司,保證你能無憂無慮的長大,好不好?”

徐俊義在冷思瑤十歲生日的那天,帶着沉痛的表情宣佈着這件事,一個十歲的孩子能說什麼呢,也無能爲力,只得點頭答應了,就這樣冷思瑤跟着徐俊義一家三口離開了臨海市,來到了北海市。

來到北海市以後,冷思瑤一直比較沉默,學習成績很好,連帶着調皮搗蛋的徐嘉偉在媽媽的督促下都激發了學習的鬥志,並且深深地喜歡上了這個比自己小半歲的妹妹。

來到北海市一年後。冷星瑤漸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和徐嘉偉一起上學放學,再加上徐太太的人性子比較好,倒也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

今天晚上兩個人放學後,進門就發現家裡的氣氛不對勁,徐俊義鐵青着臉坐在家裡不說話,徐太太小聲哭泣着,兩個孩子嚇得都不敢吭聲了。

“你們放學了,餓了吧,趕緊吃飯吧。”徐太太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趕緊站起來招呼兩個有些呆愣的孩子。

晚飯後,兩個人都各自回了自己的臥室,寫完作業就趕緊睡覺了,徐俊義和徐太太的房間門一直緊閉着,悄聲無息。

半夜裡,冷星瑤渴醒了,悄悄的起了牀,準備到樓下的餐廳去喝水,路過徐俊義的臥室門口,聽到了裡面的吵鬧聲。

“徐俊義,你有沒有良心啊,你現在好了,飛黃騰達了,就像甩掉我這個糟糠之妻是嗎?”裡面傳來徐太太的哭聲。

“你只要答應跟我離婚,財產方面我會考慮多給你一些!”徐俊義悠悠的說道,自己最愛的女子已經給自己生了一個女兒,想起來她的楊柳水蛇腰就欲罷不能,勾的自己的魂都飛了。

“徐俊義。你壞事做多了,會遭報應的。”徐太太使勁壓着嗓子怒吼着,生怕孩子們和傭人們聽到。

“哼,有什麼報應啊,你告訴我能有什麼報應,我不就是想在娶個老婆嗎!”徐俊義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豪和嘲笑,報應,誰敢報應老子。

“徐俊義,冷氏夫婦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下,你侵吞了人家的財產,你用的就那麼心安理得嗎?就你這樣的人渣還在外面養小三,你簡直沒有人性,你就是個畜生!”徐太太已經有些聲嘶力竭了。

“對,你罵我什麼都無所謂。我就是要離婚休了你,你說怎麼辦吧?再說了冷家就剩下了一個小丫頭,能怎麼樣我,她還要感激我把她養大了呢,哈哈。”徐俊義一點都不怕她,反而笑呵呵的,瘋狂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戰。

門外的冷星瑤聽到了這句話,心裡頓時一疼,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使勁咬着自己的手指頭,都咬破了,嘴裡一股股的血腥味,好像渾然不覺的樣子,依舊死死的咬着,生怕自己哭出聲來,驚動了門內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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