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會很快的好起來。”蕭蕭的眼眶還有些紅,一想到他剛剛爲了救自己寧願作踐自己的樣子,她就感動得眼眶發緊。
“你們怎麼會被白兆炎控制住?”費御南問。
幸而飛龍一直有跟着蕭蕭,只知道她被擒了,卻不知道理由是爲何。
“對了,正要和你說這件事。”蕭蕭正了正色,看着費御南,“我和牧也來馬場走走,走到樹林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住,說是白兆炎不準任何人再進去。牧也覺得有問題,所以我們一起偷偷潛了進去,結果看到他正在和意大利黑-手-黨做軍-火交易。而且軍-火的數量大得驚人。很顯然,他對費切斯主人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可能近期會有所行動。”
蕭蕭的話,費御南似乎並不驚訝。
他雙手箍住蕭蕭的纖腰,“我一直知道他與黑-手-黨有交易,不過,一直苦於拿不到證據,所以始終沒辦法制服他。今天你們看到的,他只要一口咬定不承認,我也拿他沒轍。”
“所以說,今天我和牧也是白冒險一遭。”
費御南點頭,又正了正色,“今天幸好有飛龍跟着你,以後不準再這麼冒冒失失,白兆炎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我只是想幫幫你。”蕭蕭有些沮喪,又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手圈住他的脖子,在他頸邊呢喃:“對不起,我沒有幫到你……”
胸口暖暖的,費御南緊緊的擁了擁她,“傻瓜,只要你好好的,不出任何危險,就已經是在幫我了。我不允許你有任何危險!”
蕭蕭撒嬌的蹭了蹭他的臉,“我知道你處境艱難,腹背受敵,而且今天又當衆救了我,白兆炎若將今天的事順口帶給了連清北,你之前所有的計劃都泡湯了。我真笨,不但沒有幫到你,反倒是連累了你。還讓牧也無端受了頓羞辱……”
蕭蕭好懊惱,好懊惱的捶了捶額頭。
費御南抓住她的小拳頭,壓在自己胸口上。細細的親吻她的額頭,“別責怪自己。你放心,今天的事,白兆炎定然不敢和任何人說。沾染了連家少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再說,你們也掌握i了他和黑手黨勾結的事,以現在他的處境來說,他要做的自然是息事寧人,儘量避免談起今天的事。”
蕭蕭稍微想了下,“嗯,你說的沒錯。對了,遲暮草有消息了嗎?”
沉了沉目,費御南低語。“暫時還沒有。”
“可是,時間已經不多了……”蕭蕭越來越擔心,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
“我們都在盡力。可是……”他頓了頓,說:“希望並沒有我們想象的大。”
蕭蕭胸口一陣難受的緊澀,她緊緊咬着脣,沒有接話。
費御南將她更緊密的擁抱住,手指疼惜的劃過她略微紅腫的小臉,“痛不痛?”
“還好,現在已經好多了。更痛的,只怕是牧也……”
費御南寒了寒目,“今天的賬,好好記着。遲早十倍討回來。”
“我一定要看着白兆炎和連清北栽跟頭的那一天!”
兩個人正談論時,費御南的手機忽而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眸子黯了黯,下意識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蕭蕭。
蕭蕭已經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名字。
費御南將手機隨手擲到一邊,蕭蕭卻傾身將手機拿了回來,遞到他手上,“你接吧。”
他看着她,“不想接。”
他不想讓她難過。
“你放心,我不會生氣。”蕭蕭知情達理,“我已經不是孩子了,我知道你的難處。當初挑她時,是我給你出的主意,沒想到,卻真的被我們說中了。”
費御南看一眼仍舊在閃爍的屏幕,他探手和她的手,十指相纏,緊緊扣在一起,才接起電話。
“御南哥哥。”連恩靜仍舊是那輕緩的語調。
“嗯?”費御南定定的看着蕭蕭。
“你現在還忙嗎?爸爸留我們吃晚飯,晚上你能過來嗎?”連恩靜提出要求。
費御南的視線,定在蕭蕭仍舊還紅腫的小臉上。“晚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晚餐你先陪爸爸吃,晚一點我讓阿信親自接你回萊茵城。”
“嗯。”連恩靜的語氣裡,沒有失落。只是問:“今天沒有出什麼大事吧?看你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費御南覺得她語氣裡有着或多或少的試探,他卻仍舊保持着溫柔的語氣,“沒事,你別擔心,我都能處理好。晚上等我回來。”
說這話時,蕭蕭別過小臉去。
小臉上,有絲絲的落寞。
雖然嘴上說着不介意,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做戲,可是……
心裡,還是有些小小的小氣和在意……
好一會,費御南掛了電話,小東西落寞的小臉讓他有些難受。
長指挑起她精緻的下頷,低問:“生氣了?”
蕭蕭撅了撅小嘴,又垂下眉眼望着他,“其實……只是這裡有點難過……”
她手指比了比自己的胸口。
“你知道,我並不愛她。我這裡住着誰,你是最清楚的。”他抓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蕭蕭定定的看着他,“我只是有點患得患失而已……她畢竟是你真正的妻子,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