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意味深長的看着說這話的連恩靜,那眼神高深莫測,彷彿在探究着什麼,又似什麼也沒有,可偏偏讓對面的連恩靜心裡發毛,連清北頓時也覺得心裡有些沒底。
“御南哥哥……”她試探的,低低的喚他。
費御南卻忽而低低的笑了,“你說得很有道理,北塘口堂主的位置,我應該讓爸爸來做。不過……”
原本,連恩靜和連清北都鬆了口氣,一聽他這‘不過’二字,心神又被吊了起來。
“不過什麼?”連清北追問。
“不過……我可以推選一個更合適的人,不至於落人口實,又能把白兆炎的從那位置上拖下來。”費御南渾身上下有股指點江山的氣魄,讓連清北不敢輕易反駁。
“御南哥哥說的是誰?”連恩靜和父親對視了一眼,才問。
費御南轉過臉來,視線定定的看着她。
連恩靜怔了怔,有點不明他這眼神的意思。
而連清北卻是極快的反應過來,“你是說,給靜靜坐?!”
費御南點頭,“是,就是預備給費切斯的少夫人來坐這個位置!”
“我?”回過神來,連恩靜也驚訝不已。
“可是,靜靜完全不懂我們費切斯里的事,讓她管北塘口這種重要的地方,這絕對是不明智的舉動。”
費御南手臂纏在連恩靜的腰間,笑了笑,“就當是我送給我妻子的新婚禮物好了。即使她不懂費切斯里的事,不過,我想有個這麼棒的父親,還有我在,她要學起來並不難。”
“可是……”
“爸爸,你相信我,我會做好這個堂主的!”不等連清北說完,連恩靜竟然打斷他的話,甚至自告奮勇的接下。
這一句話,讓連清北大感意外。
他知道,他的女兒向來就是溫婉可人,小女兒一般不問世事,現在又怎麼會答應參合家族裡的事?
而一旁的費御南,對於連恩靜答應這個提議,似乎並不意外,只是眯着眼安靜看着她,長指擱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敲打着。
果不其然……
這丫頭的野心,是不小。或許,連她父親連清北都比不上。
“這些都是男人的事,你不用跟着湊熱鬧。”
“不,這不算湊熱鬧,我不過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古往今來,費切斯的女主人,個個有魄力,幫着解決費切斯的大小事務,成爲主人最不可或缺的右手臂。我既然是嫁給了御南哥哥,又怎麼能還像以前那樣糟糕?我也想學習,也想幫着御南哥哥。”
出乎意料,連恩靜一改先前的柔弱和溫婉,眼神銳利,語氣也添了強勢。
費御南的眼神,諱莫如深。他看了眼連恩靜,才緩緩的將視線投向因爲太意外,而愣在原地的連清北,“靜靜說得很有道理,我也希望靜靜能成爲一個合格的費切斯少夫人。我想,爸爸一定會耐心幫她的。”
兩個人已經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連清北根本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他沉了沉目,重重的看了眼連恩靜,才點頭,“當然。自己的女兒,自然要好好培養。”
只是……
他卻有點摸不清楚,他這女兒到底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直覺,並不簡單。
彼時,阿信突然疾步走進來,面色凝重。
一見這樣子,費御南已經知道大概是出了什麼事,果不其然,阿信步過來,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在他耳邊耳語了兩句。
只見他的臉色變得鐵青,連清北和連恩靜狐疑的面面相覷,連清北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很嚴重嗎?”
“爸爸,靜靜,我現在必須得先走一步。”費御南已經站起身來,面色凝重的大步往外走,邊吩咐,“阿信,讓司機帶少奶奶回去!”
連恩靜怔忡的望着你背影。
到底是出什麼事了,能讓一貫從容淡定的他,也變得這麼急匆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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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和連牧也被拆開蒙住眼睛的布條時,已經到了一個被廢棄的工廠裡。
他們手,始終緊緊牽着,給對方鼓勵和力量。
布條一拆,還來不及適應光線,連牧也便擔憂的看向蕭蕭,“小姐姐,你沒事吧?”
“你放心,我沒事。我不會這麼脆弱的。”
“好一對小情侶。”彼時,白兆炎突然出聲,語氣寒冷如冰。
那雙被歲月打磨得精明的眸子,冷睇着前方被捆住的他們,視線在他們緊緊相牽的手上停頓了半晌,而後變得越發森冷。
“你很喜歡這丫頭?”白兆炎忽而側臉,問一旁的連牧也。
緊接着,探手就捏住了蕭蕭精巧的下頷。惹得蕭蕭低罵一句。奮力掙扎起來。但被捆住了雙手,她根本掙不開他的鉗制。
“放手!王八蛋,放開你那骯髒的爪子!!”連牧也大罵。
白兆炎也不動怒,卻是冷笑,“看不出來,連家少爺竟然真對一個女人動心。‘燃情蠱’讓你不好受吧?”
提到‘燃情蠱’,他眼裡不可避免的閃過一絲沉痛。但很快的又恢復了那倨傲的樣子,只不屑的‘呸’了一聲,沒搭理他。
“我就喜歡你這樣子。不過,我更喜歡征服你這不可一世的樣子。”白兆炎輕拍了拍連牧也那精緻得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臉蛋,語氣*,挑-逗,很明顯。
蕭蕭心痛,她不想看他再受半點屈辱,挪着身子,擋到連牧也跟前。冷眼瞪着白兆炎,“你不要臉!我不許你再碰他!”
“哦?再?”白兆炎饒有興致的咀嚼着這兩個字,“原來,你這小丫頭知道他早被我上過了?你的男人,被我上過,你是不是該覺得很榮幸?”
明顯感覺到身後那略微消瘦的身子,越來越僵硬。寒氣伴着肅殺之氣,讓她覺得後背發冷。
她不能讓白兆炎再這麼肆無忌憚的傷害他,可是,現在的她卻完全無能爲力。
“骯髒的混蛋!”她幾乎是咬牙切齒,憎惡的眼神瞪着白兆炎,“你今天要是不殺了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曾經這樣羞辱過牧也!”
“骯髒?”白兆炎哈哈大笑起來,“我要是骯髒,那麼,被我碰過的他,豈不是也很骯髒?”
“你閉嘴!不要把你這種人和牧也相提並論!在我眼裡,他永遠乾淨純粹!而你,連垃圾都不如!”蕭蕭義憤填膺,因爲維護他,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手背在背後,緊緊和連牧也的交握住。
“啪——”
只聽清脆的一聲響,白兆炎的巴掌就凌厲的揚在了蕭蕭臉上。
怒火中燒的瞪着眼前無所畏懼的女孩,“不要以爲我不敢殺你!”
白兆炎轉身就從身後的手下手裡奪過一支手槍來,槍口不由分說就對準了蕭蕭的頭頂。
他卻沒有立刻要了蕭蕭的命,反而是折回頭,灼灼的視線看緊連牧也,“牧也,你看好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能覬覦你!”
“該死!”他的舉動,讓連牧也一下子就刺紅了雙目。
雖然被捆着,他卻不顧一切的挪動身子朝白兆炎撞過去,“王八蛋,你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
被限制着,所以他的力氣並不大,被他撞擊,白兆炎卻是一動不動。
反而手一勾,就將他攬進了懷裡,看着他一臉惱怒的樣子,他忽而笑起來,“連生氣都這麼可愛。你越是這樣折騰,越能激起我征服你的*。”
連牧也只覺得反感得想吐,咬牙切齒,“放開我!”
“別這麼急着拒絕我。”白兆炎沒有放開他,反而湊得更近,挑挑眉,“牧也,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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