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房出來,北海便迎上了門口牆邊倚着的江南,江南輕聲一笑走了過來道:“沒失身吧。”
北海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穿上了夾克白了江南一眼道:“你少廢話,可薰呢?”
“送回家了,不過沈清顏還在這,對了柳文藝想幹嘛?不會就是單純的看上你這個北海家的繼承人了吧。”江南道,北海輕輕嘆了口氣到:“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了,那誰還知道。”江南說着。
北海看了看江南道:“不管她有什麼目的,她知道我是北海千言,知道可薰和林毓秀的關係,但是表面上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而且還在可薰面前一副單純的樣子,這就是最大的問題。”
“你犧牲色相就套出這麼點東西?”江南低聲問道,北海瞪了江南一眼道:“今天的事,你敢說出去,我殺了你。”
江南笑了笑朝北海做了OK的手勢。
清晨的陽光灑進房間,可薰從自己的牀上醒了過來,客廳裡傳來談話的聲音,可薰看了看錶,晃了晃頭,想起昨天的事情,忙走了出去。
北海和江南坐在客廳的沙發邊,隨手翻着手裡的雜誌說着什麼。
“你醒了?”江南道,北海一愣,朝身後的可薰看了過去。
“九兒呢?我們昨天怎麼回來的。”可薰說着,朝沙發走了過來。
“九兒喝醉了,還在睡。”江南說着,可薰哦了一聲又豁然想起了什麼道:“那我的衣服誰換的。”
可薰朝江南問道,江南連連揮手搖頭道:“不是我。”
“是我換的。”北海脫口道,看着雜誌,端起水杯送進了嘴裡,可薰聞聲一個箭步便衝了過去,一把奪過了北海手裡的水杯,瞠目結舌的喝道:“流氓?誰讓你幫我換衣服的,那豈不是全都被你看光了。”
北海一聲輕嘆搖了搖頭起身道:“你吐的滿身都是,九兒喝的爛醉如泥,當然是我換了,難道還是江南換嗎,再說了,看光就看光了,反正遲早也會被我看光。”
“你……”可薰念着,頓時無言以對,不由的朝江南看了看,江南見狀,忙起身,抓起皮包到:“那個,不關我的事,我先走了。”
看着江南離開,可薰朝北海衝了過去道:“你……你有沒有……”
“你什麼你,你要謝謝我,我,什麼侍候過人,你是第一個。”北海喝道,奪過可薰手裡的水杯自顧的坐了下來。
“你……你有沒有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可薰問道,北海擡眼朝可薰看了看淡淡道:“沒有,你當我是什麼人。”
“哦。”可薰念着,看了看北海,起身剛準備離開,北海卻拉住了她的手道:“你先坐下。”
可薰不解的朝北海看了過去道:“怎麼了?”
“以後,不要離柳文藝遠一點。”北海道,可薰不禁一愣朝別害湊了湊道:“爲什麼?”
“因爲她不可信。”北海定定道,可薰一聲輕笑道:“怎麼就不可信了,她做什麼了,我看她挺好的,她並不知道我和林毓秀的關係。”
“也許知道了呢?”北海說道,可薰頓時愣了,也突然間沉默了。
“總之,你相信我,不要對她太親切了,你的那個媽和這個妹妹都不是你生活的重心,明白嗎?”北海說着,可薰看了看北海,輕輕點了點頭到:“我知道了,對了,沈清顏呢?”
“江南昨天送他回家了,這會不知道醒了沒有,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北海說着,起身拿起了外套到:“我先去中心,你在家休息吧,有事我找你。”
北海說着自顧的出了家門,可薰哦了一聲坐在了沙發上,重重的嘆了口氣。
就在可薰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時候,九兒打着哈欠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穿着睡衣,睡眼朦朧躺在了沙發上。
“幾點了,我們昨天怎麼回來的,我頭很疼啊。”九兒問着,可薰看着九兒不禁愣愣的沉默了。
九兒看着可薰注視的目光不解的看了過去到:“怎麼了?”
“你衣服……誰給你換的衣服。”可薰問道,九兒頓時一愣,霍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道:“不是你換的嗎?”
可薰看着九兒輕輕搖了搖頭到:“我看不是江南就是海景給你換的。”
可薰說着自顧的回了房間,身後傳來九兒震耳欲聾的喊聲。
北海去到中心的時候,陳雯正在招待來報名上學的學生,在接待室裡的陳雯看到北海,忙迎了過來。
“怎麼了?”北海問道,陳雯低聲道:“平面設計的學員已經有十個了,下午就可以開課了。”
北海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按照我之前的制定的計劃進行,下午兩點請他們過來。”
北海說着便準備離開,剛走了兩步陳雯便又追了過來到:“柳文藝來了,在舞蹈教室和幾個想學舞蹈的家長在說話。”
“柳文藝?”北海有些吃驚道,徑直走了過去,在舞蹈教室門外,北海看到了柳文藝穿着中心定的舞蹈老師的服裝,正和兩個家長說着什麼。
北海看了看柳文藝,沒說話,自顧的回了辦公室,十分鐘之後,柳文藝穿着絲薄的舞服走進了辦公室。
北海擡眼朝柳文藝看去的時候,迎上柳文藝淺淡的笑容。
“你找我?”柳文藝問道,自顧的坐在了北海前面的椅子上,北海愣了愣道:“你居然還敢來。”
“爲什麼不敢,我簽了合約的,而且這家中心的負責人好像是溫可薰吧。”柳文藝淡淡到,北海點了點頭到:“好,你最好別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就算我搶不走溫可薰的,我也要保證她搶不走我的。”柳文藝淡淡說道,北海聞聲不禁一笑道:“你的?你的什麼,繼承的財產?還是那個媽。”
柳文藝輕笑了一聲還沒說什麼,辦公室的門便被推開了,可薰進來的時候,柳文藝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北海別躬屈膝道:“我知道了,下次一定不敢了。
可薰一愣忙走了過來,北海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柳文藝便掉了眼淚朝可薰低聲道:“我先出去了。”
言罷,柳文藝便出了辦公室的門,可薰還想說什麼,柳文藝卻已經無影無蹤了,轉頭可薰朝北海定定看過去的時候,北海頓然明白了什麼。
“你對她做了什麼?什麼不敢了?”可薰問道,北海不禁無言以對,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到:“白癡。”
北海說着別過臉朝電腦看了過去。
可薰見狀,朝北海湊了湊到:“喂,我問你,九兒的衣服是誰換的,你昨天還脫了九兒的衣服?”
北海頓時一愣,一臉驚愕的擡眼朝可薰看了過去喝道:“你腦子裡進水了是吧,昨天的酒還沒醒的吧,我脫她的衣服她?你是覺得我沒帶眼睛和智商出門嗎?”
“那誰脫得,江南?”可薰喝道。
“自己猜。”北海念着,便轉頭朝電腦看了過去。
可薰淡淡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去看看清顏,給他打電話都不接的。”
“喂喂,你去看他?”北海喝道,可薰輕輕點了點頭到:“怎麼了?”
“過來,把這幾份文件簽了。”北海喝道,將幾份用工合同遞了過去,可薰哦了一聲,拿起筆看也沒看便籤上了自己的名字,繼而轉頭朝外走去。
可在可薰準備離開中心的時候,柳文藝卻突然從舞蹈教室走了出來,換了自己的衣服,看到可薰的時候不禁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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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換了衣服了。”可薰問道,柳文藝輕輕笑了笑道:“正式開班之後,舞蹈課纔會開,我今天只是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忙的,不過既然北海……”柳文藝說着,開始猶豫和沉默起來,可薰不解的看着柳文藝剛想說什麼的時候,柳文藝卻突然開口道:“我們能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一談嗎?”
可薰一愣,輕輕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一絲不安和惶恐。
柳文藝帶着可薰出了中心,去了樓下的一家咖啡廳,半上午的時候,咖啡裡倒是很安靜,幾乎沒有什麼人,柳文藝笑着要了兩杯咖啡,請可薰坐在了落地窗前。
可薰有些茫然,笑了笑道:“你別太介意,北海景脾氣是有點不好,回頭我和他談談。”可薰說着,朝柳文藝看了過去,可發現柳文藝臉上的笑容卻突然消失了,看着可薰有些吞吞吐吐的,想說什麼,卻又始終沒開口。
“你想和我談什麼,你直說吧。”可薰問道。
柳文藝擡頭看了看可薰,怯怯的說道:“其實我知道你是我姐姐。”
可薰只聽了一句便愣了,看着柳文藝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早就知道媽媽還有個女兒,我爸那個人最恨別人欺騙他,所以媽媽一直沒有說出來,但我知道她心裡是有你的,我畢業之後,是故意來曲海的,那樣她就會跟着過來,我們把生意做回國內之後,我就知道她很想來見你,但是她沒有勇氣。”柳文藝低聲說着,可薰聽的有些入迷,愣了愣道:“不重要了,其實我一個人生活慣了,他回不回來,我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