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薰和九兒被帶走了,等三木找到北海的時候。鍾叔的車子已經離開了酒店。
爲了不影響婚禮正常舉行,北海沒有告訴江南這件事情,更沒有告訴她九兒來過這裡。
極爲慌亂的北海找到了他的爸爸,可是北海易笙卻異常的淡定,看到匆忙走進來的北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北海易笙問道,北海看着機器上閃爍的紅點朝北海易笙喝到:“你問我發生了什麼事,這裡監控設備齊全,你不知道可薰被人帶走了嗎?”
“這不是我們早就就知道的結果嗎?”北海易笙說道。
北海頓時有些氣憤,朝北海易笙一個箭步過去喝到:“告訴我二叔去哪兒了?你們究竟說了什麼?爲什麼?他會這麼快行動。”
“我沒有說什麼,我只是告訴他,我有了他傷害千景的證據。”北海易笙淡淡的說道。
“什麼?”北海吃驚道,朝北海易笙怒斥道:“你這是在逼他,逼他行動,你根本沒有證據,沒有任何證明,你只是急於想處置他,所以,才謊稱有證據,你這麼做,會讓他立刻行動,他不能帶走晚琳,就只有帶走可薰?”
北海易笙仍舊很淡定,面對北海的急切和憤怒卻很淡然。
“你放心吧,這是我們的計劃,只有可薰被帶走了,我們才能找到他的證據,成敗也許就在此一舉,我知道你很在意他,可這是她心甘情願的,而且他身上帶着追蹤器,我們的人可以定位他的方位,只要時機成熟。我們立刻把它帶回來。”
北海易笙說着,似乎在安慰北海,但北海心裡卻隱約覺得有些異樣,恐慌,不安和心裡的懼怕一點點的衍生,加重。
“我不管,如果可薰有什麼事?我一定會跟你翻臉,還有,慕九兒也被帶走了。”北海說道,北海易笙輕輕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但這是我們沒有辦法控制的。”
“你的計劃裡沒有慕九兒,所以這計劃最好馬上終止。”北海喝到,北海易笙輕輕搖了搖頭道:“你胡說什麼,多一個人在可薰身邊,應該更加安全才對,而且這件事不要告訴江南,一來江南和晚晴大婚,二來他知道了也許會壞我們的事。”
北海有些吃驚的朝北海易笙看了過去,心裡的疑惑和不安越來越重。
“這麼說你知道九兒和江南的關係,看來,你比我想象的,要知道的多得多,我現在開始懷疑,你讓可薰做誘餌,真正的目的和計劃是什麼?如果你讓我知道了,你有什麼不軌的企圖,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北海說完話,便徑直朝不遠處的設備走去,看着機器上閃爍的紅點,北海立刻打開了手機,轉身奪門而去。
計劃是怎樣的北海一清二楚,可軒也知道,否則她不會,這樣鎮定,也許早就像九兒一樣,哭亂慌張起來。
車子漸漸駛離了濱州城,可薰和九兒也被矇住了雙眼,車子朝哪開,他們完全不知道,耳邊同時傳來鍾叔的聲音。
“通知我們的人,將工廠外三裡之內所有的網絡電纜和周邊監控全部拆除。”鍾叔說着,隨聲有人低聲應着,再然後是打電話的聲音。
可薰聞聲,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她身上有定位系統,如果拆除了所有的網絡和電纜,她的定位應該就不能顯示了。
車子停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可薰和九兒被鍾叔拉出了車外,被人拉着帶去了一個空曠的廠房,那是郊區廢舊的一家化工廠的倉庫。
倉庫的窗戶有些已經破損,沒有了玻璃,只剩下了鐵條,冷颼颼的風灌進可薰的衣服裡,覺得異常陰冷,本來就是來參加婚禮,可薰雖然知道也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但還是穿着行動不便的連衣裙和高跟鞋。
被拉着的人推了那麼一下,可薰便差點摔倒,臉上的黑布被取下的時候,可薰定睛看到了鍾叔和自己不遠處的九兒,看到九兒,可薰忙走了過去。
九兒和自己一樣,雙手背在身後被綁着,看到自己的九兒,差點就哭了,怯着身子朝可薰靠了過來。
可薰環顧四周,看了看自己所處的位置,不禁朝鐘叔看了過去喝到:“這是什麼地方,你想幹什麼?”
鍾叔看了看周邊手下道:“全面封鎖工廠,五百米設監控點,看好他們兩個,別讓他們跑了,也不准他們少一根毫毛。”
鍾叔似乎並沒有準備理會他可薰和九兒,在交代了手下一些事情之後,便準備離開,可薰見狀,一個箭步走了過去,可是卻被鍾叔的手下攔住了去路。
“你站住,這是哪裡,我要見北海易國。”可薰喊着,鍾叔愣了愣,轉頭看了看可薰道:“不着急。”
言罷,鍾叔便離開了倉庫,可薰被留在倉庫裡的手下攔住,猛地拉了回去。
四五個人看着可薰和九兒,倉庫裡都是些破舊的機器和堆成堆的袋子和紙箱,可薰環顧四周,朝九兒看了過去。
“別哭了,不會有事的,三木一定會告訴北海的,北海會第一時間來救我們的。”可薰說着,看了看不遠處相繼坐下來的幾個人,和九兒坐在了身後的紙箱上。
“是我連累你了?”可薰低聲道。
“我們兩個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大概就是天意,我本來只是回曲海拿資料的,晚上九點的飛機回臺北,可我卻莫名其妙的來了這。”九兒說着,一聲苦笑道:“真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人家在洞房花燭夜,我們卻在這受冷被困。”
九兒說着轉頭朝可薰看去道:“不過你還好,北海一定會來救你的。”
“會的,只是恐怕這綁架已經不是原本想的那麼簡單了。”可薰若有所思的說着,豁然想起了什麼,朝自己胸前的胸針看了過去,轉頭朝九兒道:“你看看我手上的手錶幾點了?”
九兒愣了愣看了看可薰被綁着的手道:“四點多了,你這表……我好像沒見過。”
可薰聞聲忙朝九兒使眼色,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剛買的。”
九兒半知半解的朝可薰輕輕點了點頭,不由的再次朝可薰的手錶看了過去。
北海拿着手機,看着閃爍的紅點,在車子開到城邊的時候,手機上的紅點卻突然消失了,北海頓時愣了,看着手機擺弄着,卻怎麼也再顯示不出來,紅點最後出現的地方是郊外的三岔口,北海不由分說的開車去了郊外。
車子停在三岔口的時候,北海傻了臉,頓時有種絕望和無措,怒不可揭的將手拍在方向盤上。
婚禮現場漸漸消散下來,很多賓客都散去了,江南和晚晴也換了衣服,江南四處尋着北海和可薰的蹤影,卻無人知曉,只好把電話打給了北海。
接到江南電話的北海,還在郊外開着車兜兜轉轉,三木帶人趕來的時候,北海的車正停在路邊和江南打電話。
“我有事,不用管我。”北海冷冷說着,江南愣了愣道:“有事?什麼事啊,可薰呢?怎麼也沒見她。”
問到可薰,北海一時間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是個普通人,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他有悲傷和恐懼的權利。
“你說話啊,怎麼了?”江南再次問道,北海霍的反應過來,有些語塞道:“可薰被北海易國帶走了,還有九兒。”
“你說什麼?”江南脫口喝到,頓時愣了。
“怎麼了?”一旁的晚晴問道,而江南卻朝北海道:“你在哪?”
掛了電話,江南便脫了西服塞進了晚晴手裡,二話不說,轉身朝外走去。
“喂,江南……”晚晴喊着,追到了電梯口,卻沒跟上江南的腳步。
晚晴找到北海易笙的時候,房間裡的人也有些亂了,北海易笙在電腦前試圖尋找可薰的定位,完全沒注意到走進來的晚晴,晚晴看到自己的婚禮上居然有這樣一個房間,不由的吃驚,默默的朝北海易笙走了過去。
“你來做什麼?江南呢?”北海易笙厲聲喝到,晚晴愣了愣道:“和千言打了個電話,匆匆走了,發生什麼事了。”
北海易笙不禁一愣,二話不說把電話打給了北海。
“我命令你,立刻要三木帶人回來,還有江南,你們再找下去會壞了我的事。”北海易笙喝到,北海一聲冷笑道:“你終於說出了你的心裡話,可薰真傻,還想幫你,不只是可薰,我們每個人都是你的棋子,你有權利命令我,我也有權利拒絕你的命令。”
北海喝到,便掛了電話。
“少爺,地圖顯示,這條路的盡頭是海邊,沒有路,途中也沒什麼人,應該最可能,另外一條路是往一個村子去的,另一邊連接高速路口,還有一條路是工業區,也是不大可能的。”
“你們去海邊找,有消息立刻通知我。”北海說着,三木便轉身而去,三木離開之後,北海打開了地圖,可在北海研究地圖,猜測可薰可能會去的地方的時候,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北海看着手機上陌生的號碼急忙接了起來。
“知道爲什麼我打電話給你,而不是給你爸爸嗎?”北海易國問道。
“因爲我和我爸爸的目的不同。”北海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