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
寂靜的休息室,沉睡中的安夕顏突然喃喃出聲。
莫向北離她很近,自然聽到她說了什麼,一張還算緩和的臉倏然變冷,原本撫摸着她臉頰的大手突然一收,直接掐上她的脖子…盡…
只是,當他的視線落在她微微咧開的脣角時,微微一愣,最終收回了手豐。
她幾乎不對他笑,唯一的一次,還是上次在廚房,她說他是豬的時候忍不住地笑出聲。
那一抹明媚的笑,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渴望每天都能看到她的笑,可偏偏,她給他的只有一張板着的小臉。
此刻,見她在睡夢裡笑得這樣開心,即便是知道她是因爲另外一個男人,莫向北也不忍心把她弄醒。
只是,整個人煩躁得很,起身,正打算離去,她的手突然伸過來,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手。
低頭,卻見她眼睛依舊閉着,小嘴微微地嘟着,模糊不清的聲音傳來,“親親。”
知道她依舊在夢裡,也更清楚,她要親的是誰。
莫向北氣得一把想甩開她的小手,但不料,睡夢中的安夕顏跟只賴皮狗似的,他剛甩下去,她又攀了上來。
再甩,她再攀。
三番四次之後,安夕顏似乎被他甩煩了,小嘴喃喃地抗議,“你再不親我,我就去找莫向北……”
當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嘴裡叫出來,這一刻,莫向北冷冽的眸子微微一沉,心底,有着說不出的情緒在涌動。
氣惱還帶着點意外的驚異。
原來,在她夢裡,是有他的。
只是,一想到他不過是她用來氣其他男人的工具,莫向北氣得咬牙切齒,“該死的女人,你真是欠揍!”
他聲音不小,冷得駭人。
這要是一般的人,即便是睡得再沉,也該被嚇醒了。
但此刻的安夕顏,正沉醉在被陸立擎浪漫求婚的幸福中不可自拔,怎麼捨得醒來?
不僅如此,她還使勁地拽着莫向北的胳膊,試圖將他拽到自己跟前,好方便她親。
這一副不要臉的勁兒,真的惹到了莫向北。
一雙陰鷙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高高嘟着的紅脣,喉結聳動,下一秒,他就朝她壓了下去。
安夕顏,你夢裡想要給那個男人的,現在,我要全部奪來!
這一切,都是你惹我的!
低頭,直接攫住了她的柔軟,席捲着一身的暴虐,蠻橫地掠奪她的一切。
安夕顏依舊在夢中,只是,原本親着她的陸立擎突然變成了莫向北。
他哪裡是在親她,他就像是頭被惹怒的雄獅,用他最尖銳的呲牙,狠狠地撕咬着她。
好真實的疼感,安夕顏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
她原以爲是在做夢,但身上壓得她喘不過來氣的重量以及被堵住的嘴,都在告訴她一個事實……
她真的被‘咬’了!
鼻端縈繞的特屬於莫向北的氣息,讓安夕顏一個激靈,整個人徹底清醒過來。
她開始不停的掙扎,試圖擺脫他的,但她越掙扎得厲害,他就將她吻得越深越狠。
很快,被他狠狠攻佔的口腔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安夕顏氣急,擡起拳頭,狠狠地捶打着他寬闊結實的後背。
“嗚嗚……”
所有的話,都化爲痛苦的嗚咽,莫向北不僅沒鬆開她,反而猶如嗜了血的惡魔,吻得愈發激狂。
安夕顏害怕了,他這哪裡是吻,根本就是想弄死她。
於是,原本使勁地拍打改爲掐,隔着他襯衫的面料死死地掐他,尖銳的指甲恨不能掐進他的皮肉裡。
被掐痛的莫向北終於放開了她,一雙赤紅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呼吸急促,開口,嗓音沙啞得厲害,“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安夕顏強忍着滿嘴的血腥味,猶如被惹惱的兔子,惡狠狠地瞪他,“莫向北,你瘋了!”
莫向北冷眸陰鷙,散發着駭人的光,“我要是真瘋了,你TMD現在還能有機會跟我吼?!”
“你……”
莫向北這一次似乎真的生氣了,她一開口,他就直接衝她吼了回去,“你給我閉嘴!”
安夕顏直接被他給吼懵了。
不過是在他牀上睡了一覺而已,他至於對他又咬又吼的麼?
這樣想着,安夕顏賭氣地拿手使勁地推他,“莫向北,你真夠小氣的,不就是在你牀上睡了一覺麼?你至於氣成這樣?”
原本冷着臉被怒火焚燒的男人,聽了她的話,原本緊抿的脣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你在胡說什麼?”
“不然呢?”安夕顏板着一張小臉,理直氣壯地反駁,“我一直都在睡覺,除了佔用了你的牀,怎麼可能還會惹到你?”
“想知道?”
“當然,死也要死個明白!”
“給你十秒,好好給我想一想!”莫向北說着,從她身上一躍而起,站在一旁,深邃的眸子冷冷凝着她,劍眉擰得很深。
待身上重量消失,安夕顏立馬爬起來,退到牀角,一邊拿眼睛警惕地盯着莫向北,一邊皺着眉頭努力地想啊想。
但想了許久,依舊沒想出一個結果。
“除了睡覺,我沒幹別的!”
莫向北冷冷眯眸,“你確定?”
“我一定確定以及肯定!”
“很好!”莫向北俯下身子,危險氣息撲面而來,惹得安夕顏忍不住又朝牀角縮了縮。
看着他作勢要撲過來,安夕顏嚇得大叫,“你等等,我再想想。”
“晚了!”
莫向北長臂一伸,想要抓她,嚇得安夕顏大叫不止,一不留神,‘咚’的一聲,直接從牀上跌了下去,屁股着地,疼得她忍不住呲牙咧嘴。
當意識到她要跌下牀的那一刻,莫向北就朝她撲了過去,但依舊晚了一步。
看着她捂着屁股,疼得小臉揪一成團的模樣,莫向北終於是心軟了。
伸手,想將她抱起,卻被安夕顏一把推開。
她紅了眼眶,連聲音都有些哽咽,“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莫向北沒回她,而是不顧她的反抗,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從冰涼的地板上抱起來放到了牀上。
“轉過身去!”
安夕顏猶如受驚的兔子,“幹什麼?”
“我看看你的傷。”
“不要!”
雖然臀火辣辣的疼,她也很想知道那裡到底有沒有受傷,但那地兒屬於她的秘密地帶,怎麼可能讓他看?
光想一想,她都覺得羞死了,如果真讓他看,她還要不要活?
面對安夕顏的抗拒,莫向北眼眸一沉。
這一次,根本不想再徵求她的意見,大手一伸,像拎小貓似的,直接將她翻轉過來,以‘臉朝下屁股朝上的姿勢’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然後,在安夕顏驚呼連連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拉下了她的褲子,露出一條粉色小褲。
那一抹白皙就包裹在那一抹粉色中,強烈地刺激着他的眼球。
莫向北直覺得一股子熱流直衝腦門而來,緊接着,又瘋狂地朝着某處聚集。
強烈着身體的不適,他繃緊了神經,扒下了她僅剩的小褲……
趴在他腿上原本大叫的安夕顏,當他扒下她褲子的那一刻,就徹底地偃旗息鼓了。
朝下的一張臉紅得滴水,甚至連耳垂都一片通紅。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最隱秘的地方,就這樣毫無保留,甚至是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一個還根本不是她丈夫的男人面前。
這種濃烈的羞恥感,讓安夕顏根本無法控制地咬着脣兒就哭了起來。
聽到她哭聲的莫向北,艱難地將她的小褲拉上來,然後替她拉上褲子。
抱着她,將
她翻轉過來,然後穩穩地坐在他大腿上。
深邃的眸子帶着隱忍的炙熱,開口,莫向北的嗓音沙啞得厲害。
那是一種隱忍着輕語的沙啞,“不過是紅了一塊,有這麼疼?”
安夕顏根本不想理他,就是哭,撕心裂肺的哭。
莫向北毫不懷疑,如果不是總裁室隔音效果一流,她的哭聲,早就傳遍了整棟莫氏大樓。
商場上的‘閻羅’,生活中冷靜睿智的莫向北,卻又一次在安夕顏的哭聲中亂了方寸。
“哭什麼?不過是替你檢查傷勢,又不是佔你便宜!”
原本大哭的安夕顏,一聽他這話,立馬淚眼婆娑地反問,“莫向北,你都把我的褲子脫了,還不是佔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