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學習的緊張程度，用一個詞來形容‘緊鑼密鼓’，根本不給莫小曦情緒低落的時間。
上課，考試；考試，上課。
就這樣無限循環，每一個高三的學生都成了學習的機器，機械的每天重複做同樣的事，沉悶而麻木。
轉眼，就到了莫小曦的生日。
不是週末，而且還有考試，但莫小曦卻還是很高興溲。
因爲，顧天弈早上接她上學的時候告訴她，夜晚會有禮物給她。
考完試，老師爲了讓學生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便宣佈夜晚的晚自習可以不上。
莫小曦開心得像只小鳥，立馬拎着書包飛出了教室恧。
一出教室，便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顧天弈，她立馬跑過去，很自然地將手塞進他的大手裡，然後仰着頭看着他，“去哪兒？”
顧天弈裹緊了她的手，牽着她朝校門口走去，“去我爺爺家。”
“幹嘛去？”
“給你做好吃的。”
“你做嗎？”
“嗯。”
“好啊好啊，最喜歡吃你做的紅燒肉，好吃不油膩，配着香米，如果再來點臘味，那就太棒了。”
“我讓奶奶提前準備了一隻臘味兔子，爆炒還是燉？”
“爆炒，加辣椒。”
“好。”
兩人邊走邊說，顧天弈跟她說今晚要爲她做哪些菜，莫小曦一樣樣地聽着，口水流了一路。
進了屋，先跟兩位老人打過招呼，莫小曦就跟着顧天弈進了廚房。
但剛跟進去，顧天弈就將她‘趕’了出來，“乖，去看電視。”
莫小曦將臉仰起來，湊到他面前，又軟又糯的撒着嬌兒，“親親。”
顧天弈垂眸看她，脣角勾着無奈的笑，“不怕爺爺奶奶看見？”
“今天我生日嘛。”莫小曦嘟着脣兒，使勁往顧天弈的脣瓣上湊去。
她的脣瓣，嫣紅而柔軟，相極了櫻桃果凍，在他眼前，散發着誘、惑的光澤。
微微低頭，任由她的脣親上來……
親了之後，莫小曦這才心滿意足地出了廚房。
顧奶奶朝她招招手，“小曦，過來，爺爺奶奶有樣禮物要送你。”
莫小曦一聽，高興壞了，“奶奶，您知道今天我生日？”
“我家天弈很少下廚，只有在我的生日，他爺爺的生日的時候纔會進廚房，昨晚，他將要買的菜列成清單遞給我的時候，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要過生日了。”
“奶奶，你猜得真對，今天是我十六歲生日。”
顧奶奶將一個紅木盒子遞到她手裡，“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恰這時，柳蔓蔓揹着書包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莫小曦手裡的盒子，但她沒說什麼，而是向兩位老人打過招呼，就進了房間。
莫小曦將盒子打開，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嚇得趕緊把盒子合上，然後重新遞給了顧奶奶，“奶奶，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顧奶奶笑道，“什麼貴不貴，不值幾個錢。”
“可是可是……”
“孩子，拿着吧，遲早都是要給你的，就趁着今天這個好日子，先戴上，省得我們害怕你再被別的男孩給搶走了。”一旁的顧爺爺開着玩笑出了聲。
莫小曦猶豫了片刻，便收了下來，她站在兩位老人面前，腰板挺得筆直，聲音響亮，目光炯炯，“謝謝爺爺奶奶，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做一個合格的顧家媳婦！”
她一副加入少先隊員宣誓的嚴肅認真的模樣，惹得兩位老人忍俊不禁。
“好好，我們相信你，快，戴上試試。”
莫小曦將盒子打開，將裡面那隻通透泛着淺綠色翡翠鐲子拿了出來，然後戴進了手腕間。
膚如凝脂，再配上那隻淺綠的翡翠手鐲……
顧奶奶忍不住發出驚歎，“我開始還擔心，你年齡太小，戴這種鐲子會不會顯得不協調，但現在看着，這鐲子就像是特意爲你準備的，好看。”
莫小曦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架不住她有一個懂這玩意的外婆。
莫小曦也跟在外婆身邊不少日子，耳聽目染，自然是懂一些。
她看着手腕間的鐲子，粗略估計了一下……
媽呀，這會不會就是用來娶她的彩禮啊？
她偷偷跑去廚房，將手腕伸到顧天弈面前，有些忐忑的說，“爺爺奶奶給的。”
顧天弈只看了一眼，便又將視線落在翻炒的菜上，但脣角勾着，似乎心情不錯，“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就是，”莫小曦踮起腳尖，將嘴對着顧天弈的耳朵，輕聲說，“這是不是要娶我過門的意思？”
“只是一個禮物，你別想太多。”
“我剛剛已經跟爺爺奶奶保證過了，我將來一定會做顧家好媳婦的。”
顧天弈忍不住輕笑一聲，“準備怎麼做好媳婦？”
莫小曦偏着頭想了一會兒，“對爺爺奶奶好，對咱爸媽好，對大哥也要好。”
“嗯。”
“更重要的是，我要對你加倍好。”莫小曦在他耳邊甜膩膩地保證着。
“乖，口說無憑，你得寫個保證書。”
莫小曦，“……”
上一秒的滿腔熱情和感動，在這一秒就被他這句話吹得煙消雲散。
她幽怨地瞪了顧天弈一眼，轉身就進了客廳。
一擡頭，就看到柳蔓蔓走出來了，不知爲何，莫小曦不想讓她看見鐲子，便想着縮回袖子間。
但動作還是慢了一拍，柳蔓蔓還是看見了。
“小曦，藏什麼呢。”她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鐲子，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這鐲子真好看。”
“嗯。”莫小曦想縮回手來，但柳蔓蔓一把拽着她的手腕，力道很大，拽得她有些疼。
忍不住蹙了眉，“蔓蔓，你弄疼我了。”
柳蔓蔓這才鬆了手，但眼睛還盯着她手腕上的桌子，“小曦，天弈哥送的嗎？真好看。”
不待莫小曦解釋，一旁的顧奶奶開了口，“今天是小曦的生日，這鐲子是我和爺爺送的，反正遲早都是要給的，就當時提前給了我孫媳婦。”
柳蔓蔓一聽，愣了有好幾秒，待她回過神來，便扯了扯脣，笑得極其不自然，“呵呵，挺好看的，爺爺奶奶對孫媳婦真大方。”
柳蔓蔓垂着眼簾，雖然離得近，但莫小曦看不清她眼裡的情緒，只是看到，臉上的表情太過僵硬。
如其說笑，比哭還難看。
不知爲何，莫小曦覺得心情愉快得不得了。
她本想再說點什麼打擊一下她，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對方已經夠難受的了，若是還落井下石，就有點小無恥了。
這時，顧奶奶的聲音傳來，“蔓蔓，等你出嫁的時候，奶奶也給你準備一份嫁妝。”
柳蔓蔓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她擡頭，淡淡地瞥了莫小曦一眼，繼而走到沙發前，坐在了顧奶奶身邊。
“謝謝奶奶。”
“你爺爺將你託付給我們，我們自然是有這個責任。”
原本還算開心的臉上，頓時因爲顧奶奶這句話僵了僵，但很快，她就恢復如常。
“蔓蔓多虧了爺爺奶奶照顧，不然，真的就是無家可歸。”她說得一臉悲切，弄得顧奶奶也心情低落。
“都過去了，你現在什麼都別想，只管好好學習，待考上好的大學，一切就好了。”
“嗯。”
柳蔓蔓突然擡頭，朝莫小曦看來，“小曦，過來坐。”
莫小曦看着柳蔓蔓，面對她突然的熱情很不適應，但還是坐了過去。
剛一坐下，柳蔓蔓就很無奈地對她說，“不知道你今天生日，我什麼都沒準備，對不起啊，小曦，下次再補上。”
“好好，沒事沒事。”
柳蔓蔓的態度轉換之快，讓莫小曦根本反應不過來。
她身邊的親人還是朋友，都是以誠相待，所以莫小曦應對不了柳蔓蔓的虛僞，正想起身去廚房陪顧天弈，柳蔓蔓又開了口，“小曦，你認識林馨嗎？”
莫小曦想了想，點點頭，“剛轉來的那個女生？”
“嗯，長得很漂亮對不對？”
“沒見過，但聽說長得挺好看。”
“她轉來我們班了，你說巧不巧，她就坐在天弈哥前面。”
不知爲何，莫小曦聽得心莫名一‘咯噔’。
她無故對她說了這麼多，到底是什麼意思？
---題外話---</p>六千字完畢~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