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夕顏和莫向南冷戰了。
這一次,持續的時間比較長,眼瞅着就到了小寶的生日,兩人依舊沒有和好的跡象。
所謂皇上不急太監急,李嬸倒急了魷。
昨夜想了整整一宿,她終於想出了一個好辦法來瞬。
此刻,她看到莫向北從樓上下來,立馬將早餐從廚房端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上。
待莫向北坐下之後,她立馬又端了一碗湯出來,“先生,我熬了點湯,冬天喝這個最好。”
李嬸是老宅出來的老傭人了,莫向北一直都很相信她,沒說什麼端起來就喝了。
李嬸看着喝的空空的碗,喜上眉梢。
……
安夕顏一進入餐廳,就看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莫向北。
今天的他意外地沒有穿白襯衫,黑襯衫搭配黑色西褲,愈發彰顯出他的成熟穩重和冷硬疏離。
清晨冬日的陽光從落地窗淡淡灑落進來,將他整個人一半照在晨曦中,一半落在暗影裡,照在晨曦中的那一部分,棱
角分明俊美無雙;落在暗影的那一半,則充滿蠱惑人心的神秘感。
安夕顏收回視線,撇撇嘴,在心底忍不住腹誹,女人的禍害,男人的災難。
輕輕走過去,找了個離她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然後開始慢慢吃着早餐。
一到冬天,安夕顏的胃口就變得特別好,吃嘛嘛香。
她一直低頭吃着,所以沒看見,自她坐下的那一刻,莫向北就停了吃的動作,深邃的冷眸一直看着她,目光深不可測意味不明。
直到安夕顏喝完了一份小米粥,正準備再盛一碗,不期然對上他的視線,那裡面暗藏的情緒,讓她心頭一跳,下意識地開了口,“看我幹什麼?”
莫向北淡淡啓脣,“你不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沒想到被他將了一軍,安夕顏咬脣,如水的眸子都是惱。
知道在嘴皮子上,她從來鬥不過他,便索性收回視線,不再看他,繼續吃着早餐。
只是,對面傳來的太過強烈的目光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自在,忍不住擡頭,她對上他不偏不倚的視線,蹙了好看的秀眉,“你不吃飯看我幹什麼?”
“看你就飽了。”
這絕對不是一個讚美的話。
所有人都知道,當一個人討厭一個人的時候,通常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句話。
安夕顏氣得心肝那個顫,她握緊了手裡的筷子,小臉都紅了,“莫向北,你真是太過份了。”
說完,她將手裡的筷子使勁拍在桌子上,起身,氣呼呼地朝餐廳外走去。
只是,在經過他身邊時,一隻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微微用力,下一秒,她就直接坐在了他結實有力的大腿上。
眼眶一紅,安夕顏使勁地掙扎着,“你壞蛋,放開我!”
莫向北緊緊地鉗制着她不放,甚至還用力地將她往懷裡摁,低頭,看着她憤怒的表情,性感的脣角微微揚起,相比較她的憤怒,他似乎心情不錯。
“你在氣什麼,嗯?”
安夕顏擡頭,眼睛紅紅地瞪着他,卻咬着脣兒不說話。
那一股子惱中帶着委屈的小模樣,卻比任何話的攻擊力都要強,直接將莫向北心軟了。
低頭,一個吻輕輕地落在她的眉心,磁性的嗓音也變得輕柔起來,“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裡塞了什麼,連好壞話都聽不懂?”
安夕顏躲開他的炙熱的呼吸,哼了哼,卻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莫向北一把扳過她扭到一旁的小臉,強迫她與他對視,“我說看你就飽了,意思其實是……”他的脣緩緩靠近,落在她的脣角處,“你秀色可餐,不吃飯,只要看着你夠了。”
一顆心跟浸在蜜水中一樣,泡出甜甜的感覺。
但小臉還是繃着,擡手一把捂住他一直輕啄着她脣角的那兩瓣脣,小聲地抗議,“我氣還沒消呢,不準再碰我。”
莫向北纔不理會她的抗議,不能親她的脣角,他就親她的手心。
安夕顏怕癢,渾身都是敏感得不行,此刻,他一下又一下地親吻着他的掌心,如同羽毛輕輕劃過,不光是手心癢了,連帶着渾身上下都癢癢起來。
安夕顏無法忍受地在他懷裡扭動起來,邊動邊‘咯咯’笑着求饒,“莫向北……別……癢癢。”
幾天沒碰她了,這會兒,她在他身上動來動去,又加上她軟糯的笑聲和求饒聲,莫向北不能淡定,整個身子都緊繃起來。
體內的衝動一下子就爆發出來,沒有猶豫,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起身就朝樓上走去。
而此刻,躲在廚房的李嬸,瞅着亟不可待的兩人,捂着嘴笑了。
……
安夕顏害怕掉下去,一把摟住他的脖子,急聲問,“你幹嘛去?”
莫向北大步走去,嗓音低而沉,“要你!”
安夕顏臉頰頓時像着了火,羞得埋在他的脖頸間,“今天不上班了?”
“一會兒讓唐逸把文件送家裡來。”
安夕顏羞得愈發不可自制,腦子裡突然跳出一句來,“***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撲哧’,她忍不住笑出聲來,惹來莫向北的側目,“笑什麼?”
沒有隱瞞,直接說出了心裡此刻的想法,“你要是古代的君王,肯定也是個昏君。”
莫向北挑眉,“嗯?”
“受不住美色。”
此刻,他已經抱着她進了房間,長腿一勾,房門悄然而關,下一秒,她就被他壓在了牀上。
他低頭,一口含住她的脣瓣,直到解了饞之後,他纔不舍撤離,黑眸已經染了顏色,“我只有你一個就夠了!”
這是一句情話,卻道不盡對她的愛戀和寵溺。
安夕顏覺得在他這句情話下,整個身子都軟了,軟成了一灘春水。
勾上他的脖子,主動湊上自己的嬌嫩粉脣,與他糾纏不休……
情到濃處,她無法控制地攀附着他的身體,在他耳邊一遍一遍的呢喃,“北,我愛你……好愛…….”
不知是因那一碗湯的原因,還是兩人都瘋了,整整一上午都沒出房間,直到午飯時候,莫向北纔出了門,而安夕顏則直接昏睡過去,今夕不知何夕。
唐逸一直等在一樓客廳,見他下來,立馬將手裡幾分重要的文件遞了上去,趁他簽字的時候,忍不住問,“boss,下午的會議……”
“改爲視頻會議,讓林榛主持。”
“是。”
唐逸走了之後,莫向北徑直去了廚房,李嬸見他進來,神情一緊,擡頭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臉色,有些不鬱,便不等他開口問,直接主動承認錯誤。
“先生,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莫向北看她一眼,“不準再有下次。”
李嬸忙不迭點頭,“是是是,我知道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
小寶六歲的生日,因安夕顏的存在變得不一樣。
她將小寶所在班的小盆友都請來了家裡,包括孩子的家長們,在大院子裡舉行了一場生動的生日聚會,燒烤,蛋糕,水果,糖果……還有以自助形式的豪華大餐。
從下午一直到夜晚,每個孩子都玩瘋了,連帶着家長們一起,都變得瘋狂起來。
其中,當數小寶最開心。
以前的生日都是在老宅過的,只有爺爺奶奶陪他,給他買份禮物,帶他出去吃頓喜歡的晚餐,然後再吃塊蛋糕,就算是過了生日。
可今天……
他看着在一旁不停忙碌的安夕顏,忍不住跑過去,一把牽住了她的手,見她看過來,輕輕地說了一句,“安安,你真好。”
安夕顏將手裡的水果盤放在一旁,蹲下身子,將他輕輕抱在懷裡,如水的眸子裡是對他滿滿的愛,“小寶,開心嗎?”
莫小寶點點頭,“開心,很開心。”
安夕顏忍不住親了親他的臉頰,“開心就好,我要的就是你能開心。”
但下一秒,莫小寶的表情又浮現一抹失落,“可爸爸怎麼沒回來。”
“你知道的,公司今天開年會,你爸爸他會很忙。”安夕顏輕聲安撫着他,“不過,他答應我了,夜晚回來,會親手
給你做碗長壽麪呢。”
莫小寶一聽,立馬咧開了脣角,“真的嗎?”
“嗯。”安夕顏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去和小盆友玩去吧,我再去準備點水果。”
“好。”莫小寶轉身又加入了瘋玩之中,安夕顏站起來,看着他開心的模樣,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值得。
伸手拿了水果籃進了別墅,又挑揀了一些水果切好裝盤,待她帶着傭人走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散在各處的家長們都聚集在一起,似乎在圍着誰。
她連忙走過去,還沒靠近,便聽到一道低而沉的嗓音淡淡傳出來,“非常感謝各位小朋友及家長能來參加小寶的生日聚會,大家吃好玩好,有什麼需求儘管告訴傭人,希望各位都玩得盡興而歸。”
他話音落下,圍着的人羣中便立馬響起鼓掌聲,甚至還有家人忍不住出聲問,“莫先生,總算是見到您真人了,若不介意,我能不能和你合影一張?”
安夕顏心一緊,她擡腳上去,正想開口,卻聽見他說,“可以。”
腳步停下,她有些意外。
莫家誰不知道他性格彆扭,最不喜歡做的事,就是在鏡頭前擺姿勢拍照。
曾經,她拿手機想拍一張和他的合影照,卻不料,遭到他好不猶豫地拒絕,並打擊性地丟給她兩字,“白癡。”
不過纔過去幾個月而已,他這轉變,是不是也太突然了點?
沒上前打擾,安夕顏一直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着,院子裡的樹上綴滿了彩色的小燈,斑斕的色彩中,他高大挺拔的立在人羣之中,猶如鶴立雞羣。
棱角分明的臉龐,一貫冷硬的線條在此刻微微緩和了些,透着一抹難得的平易近人;深邃的眼眸,淡淡地看着對面的人,莫測而高神;性感的脣角微微抿着,這是他一貫的脣角弧度,代表着不抗拒。
一貫的冬日裝扮,白襯衫配黑色西褲,外面套着一件純手工訂製的長款呢子大衣,愈發彰顯出他的成熟和高貴。
耳邊傳來一道叫聲,“夫人出來了。”
安夕顏回神的時候,恰好莫向北的目光也看了過來,兩個人的視線相撞,她清晰的看到,他原本深沉的眸子閃過一道濃濃的柔情。
秀美的脣不自覺地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也溫暖了冬日的夜。
莫向北擡腳大步朝她走去,人羣自動爲他分開一條道來,安夕顏站在原地未動,如水的眸子帶着淺淺的笑,一直與他深情的目光交纏,直到他走到她面前,長臂自然地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嗓音隨之而起,“怎麼穿這麼少?”
安夕顏今天穿了一條黑色連衣冬裙,外面套了一件豔紅色呢子大衣,黑色的長髮隨意散在肩頭,她原本長得就清麗可人,此刻,被這紅色的呢子大衣一襯,更是添了幾分女人特有的嬌媚。
他的黑配着她的紅,在這樣的冬夜裡,竟是如此的完美而和諧。
早已有家長舉着相機,一路拍下,他朝她一路走來的每一步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
拍完後,有人驚呼,“天啊,真是好看,莫先生和莫夫人真是般配極了,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那是肯定,莫先生的眼光多高啊,一般的女人豈能入了他的眼呢。”
恰這時,莫小寶跑過來,他使勁地擠進兩人之間,不服氣地說,“到底誰纔是今天的小壽星?你們這樣搶鏡頭真的好麼?”
他調皮的話,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連一向對他嚴厲的莫向北都忍不住勾了勾脣角,突然彎下身子一把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安夕顏見狀,立馬對那位舉着相機的家長說,“麻煩,幫我們再拍幾張。”
“沒問題沒問題。”
那位家長舉起相機,特地找了一個最佳的位置,然後舉起了鏡頭,而就在這時,莫向北突然偏頭,微微低頭,親上了她的脣瓣……
然後她聽見他在她脣邊輕輕地說,“謝謝你!”
後來,拿回這張照片後,
便被安夕顏放大鑲上相框掛在了臥室的牆上。
每天她都會看一眼,每看一眼,心裡就會多一分對他的愛。
聚會一直到深夜才結束,剩餘的工作交給家裡的傭人,興奮了一整天的小寶,安夕顏給他簡單的洗了澡後就睡着了。
累了一整天,安夕顏也累得不輕,回到房間,她就直接拿了睡衣去了浴室,簡單地衝了個熱水澡,就直接上了牀。
莫向北去了書房,她抵不住睏意,一碰上牀就直接睡了過去。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她感覺有一雙大手一直在她身上各處遊走,弄得她睡不安穩。
氣得她一把抓住那隻作惡的大手甩到一旁,翻了個身,正想要繼續沉沉睡去,不料,那隻大手又爬了上來……
“莫向北。”她閉着眼小聲嘟囔着抗議,“不要,我好睏。”
熟悉的低沉的又帶着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炙熱的氣息一個勁兒地往她耳朵裡鑽,一片酥麻,“醒了,嗯?”
“沒醒!”
如果說之前還是半夢半醒,那麼,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她是徹底醒了。
“那是鬼在說話?”
大半夜的提這玩意,膽小的安夕顏一個翻身直接鑽進他的懷裡,胳膊環着他結實的腰部,小聲抗議,“壞蛋,就知道欺負我。”
“嗯。”
一個翻身而上,莫向北直接將她壓在身下,大手再一次探入她睡衣間,裡面空無一物,更方便他的探索。
又是一夜的翻雲覆雨,早上起來,安夕顏渾身就跟車碾過似地,腰痠腿痛,連下牀的力氣都沒。
莫向北從浴室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他一邊用乾毛巾擦着剛洗的頭髮一邊坐在牀沿,深邃的眸子落在她滿是痕跡的肌膚上,脣角斜斜地勾起,“我抱你進去?”
安夕顏狠狠瞪他一眼,掀開被子下牀,顫巍巍地朝浴室走去。
關上浴室門的那一刻,她再一次提出抗議,“今晚、明晚、後天晚上,反正未來一個星期的每一個晚上,你都不許碰我。”
“好。”莫向北答得非常爽快,安夕顏正鬆了一口氣時,卻聽見他說,“白天也不錯,正想試試。”
臉‘騰’的就紅了。
安夕顏一把關上浴室門,慪得直想吐血,她不應該跟他斗的。
……
轉眼間,到了臘月二十二,莫氏全體員工放新年假,莫向北也正是進入一年中唯一的休假期。
一大早,莫小寶就起了牀,自己先穿戴好,然後就去敲安夕顏的房門。
因要去旅行,安夕顏興奮得一晚沒睡着,所以自然當小寶敲響房門的時候,她依舊在睡。
門是莫向北開的,看着門外站着的小傢伙,他開了口,“出去玩你倒是挺積極。”
莫小寶自動忽略他的揶揄,仰着小腦袋問,“爸爸,安安起牀了嗎?”
莫向北看了一眼對面緊閉的房間,“你應該去叫對面的那一位。”
莫小寶大悟,一拍腦門,“我怎麼把她給忘了,這樣,你負責安安,我負責我姐,一會兒樓下集合。”
莫向北抿着脣角不吭聲,轉身進了屋。
安夕顏睡得不沉,聽到小寶的聲音時,她就已經醒了。
待莫向北關上房門,她便從牀上坐了起來,一想到今天要飛往新加坡開始最美的旅行,她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掀開被子下牀,她走向莫向北,然後勾上了他的脖子,笑着說,“早安。”
莫向北扯着脣角,“你還忘了一樣東西。”
“什麼?”
低頭,他親上了她的脣瓣,這一次因爲一會兒要趕飛機,他只是淺嘗輒止,便將她鬆開。
“早安和吻,缺一不可。”
安夕顏緋紅了臉頰,一把將他鬆開,“我去洗漱。”
莫向北看她一眼,轉身進了一旁的換衣間,他換好衣服就直接出了房間,下到一樓,別墅門恰好被推開,李嬸率先走了進來,她的身後,跟着拖着行李箱的顧天弈
。
見到莫向北,顧天弈主動打招呼,“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