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箏然蕭逸的舉動以及自己的想法和顧茉莉說了以後,顧茉莉偷笑不止。
程箏然也有些害羞。
雖然她一早料到顧茉莉會有此反應,但還是忍不住分享自己的感受。所以一早就給顧茉莉打電話,約她到家裡來。嚇得顧茉莉還以爲出了大亂子,沒想到就是一出小別扭。
程箏然感慨,“和蕭逸在一起後,我才慢慢體會出兩個人相處的滋味。雖然我嫉妒蕭逸以前的女人,但現在陪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以後也是我。那些女人用過去的事刺激我,不過就是因爲得不到心裡不平衡,我要是和蕭逸吵鬧,就真中了她們的計。”
程箏然在小事上很糊塗,但在大事上很精明。顧茉莉清楚她的性格,所以不擔心她會吃虧。但是程箏然說出的話,卻讓她深思。
人都有過去,若是因爲過去否定現在,很不值得。
程箏然覺察出顧茉莉近乎悲傷的沉默,問,:“茉莉,你從蜜月旅行回來,就像變了個人。難道秦川對你不好?”
顧茉莉搖頭,和程箏然擔憂的視線相對,嘴角浮現出輕微的笑紋。
程箏然忽的有些生氣,“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朋友。我有事都和你說,你有事只是悶在心裡。難道不知道我擔心你?顧茉莉,這個世界上除了我,誰還會管你開心不開心,你別不知好歹。”
程箏然很少連名帶姓叫她。看來這次是真生氣了。
顧茉莉安撫炸毛的程箏然,輕聲說:“只要冷靜下來,現在困擾我的那些事都不是事。但女人嘛,總是難免矯情一些。過的太幸福,就想到以前不好的事,然後顧影自憐。實在太傻了。”
程箏然瞪大眼睛,指着她說:“你居然……”還想着莫韞!
顧茉莉任命地點頭。
“其實也不算我想他。我收到他發的道歉短信,有些感慨。秦川很忙,我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不太好。”
“你是軍嫂,和老公聚少離多是常態,你要是忍受不了,你……”程箏然本想安慰她,沒想到越說越糟糕,乾脆換個話題,“我昨天遇到一個女人,對我莫名其妙的好。常言道,事情反常必有妖,我覺得她接近我肯定有目的。你給我分析一下。”
“就是那個拉着你去商場看茶具,留下你手機號的那個?”
“對呀。那個女人叫王蒙,對程氏集團很熟悉。上次還說蕭逸爲了保住蕭氏企業放棄收購程氏。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說出的話。說實話,我第一眼看到那條短信,還以爲是王蒙發來的。”
“啪啪……”
“進來。”
張媽端着果汁和糖果進來,“別光顧着說話,喝點果汁潤潤嗓子。”
顧茉莉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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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說:“夫人,先生說您要給他包餃子,現在已經十點了,要是再不動手,恐怕今天中午先生要餓肚子了。”
看程箏然一臉吃驚的表情,張媽就知道這孩子肯定又忘了。要不說傻人有傻福呢。她記得前段時間來過的那位姑娘
,自稱是夫人的堂妹,長得漂亮,眼神閃爍,一看就是鬼機靈,但有什麼用?硬逼着夫人把股份轉讓給她,最後還不是受不住家產?
顧茉莉和程箏然都坐在牀上,程箏然聽到包餃子的事,語含歉意,“昨天一激動,就答應蕭逸了。要不,您老受累?”
這話不是對張媽說的,而是對顧女王。
顧茉莉嘆息,“反正我來你這裡,就是幹活的。上次你請法國佬吃飯,還是我幫你的。哼,下次我也請客,讓你來幫忙。”
程箏然賠笑臉,“一定一定。”
看着兩個嬉笑打鬧的姑娘,張媽想起了自己的女兒。估計她在大學和同學也是這樣相處。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不知憂愁。
總而言之,年輕真好。
張媽在廚房擺開餃子餡和麪團後,轉身去廚房做小菜。顧茉莉和程箏然兩人一邊聊天一動包餃子。顧茉莉壓皮,程箏然包。
上大學時,班委會在每年冬至和租用廚房,全班集體包餃子。那時候就是這樣分工合作。
程箏然做飯手藝不好,但包餃子可是一流。柳葉形,船型,元寶形,都是手到擒來。當時還獲得賢妻良母的稱號。
蕭逸一直惦記着程箏然答應他的餃子,還專門給家裡打電話,告訴張媽提醒程箏然做,從早上一直盼到中午,終於盼來了人,沒想到是白少雪。
前臺向琳達通報,琳達也拿不住主意,來人自稱是蕭逸的朋友,而不是前任女朋友,一個下屬怎能阻攔上司的朋友來訪?
琳達轉告蕭逸後,蕭逸讓白少雪在會客廳等候。琳達清楚地給這位白小姐一個定位。
沒想到白少雪竟然有如神助般地闖入蕭逸的辦公室。
程箏然記掛蕭逸,把最先包好的三十個餃子下鍋,和顧茉莉解釋說:“蕭逸還等着吃,我先走一步。”
顧茉莉笑道:“不着急,你還沒吃呢。”
“沒事,我和他一起吃。”
熱騰的餃子連同張媽炒好的小菜,都裝到保溫盒中,程箏然匆匆趕到公司。
顧茉莉笑話她,“還真是賢妻良母。要是有了孩子,可真是忘了自己了。女人,真是可憐的物種。”
程箏然興沖沖來到蕭氏大樓,和前臺打了個招呼,注意到前臺彆扭的神情,心中一凜,和小姑娘套近乎,“丫頭,怎麼了?公司最近不太平?”
前臺不敢直說剛纔有個漂亮女人上去,只能含糊地說:“聽上面的人說,大老闆最近心情不好。您來了,估計公司的天就晴了。”
程箏然拍拍前臺的肩膀,“這小嘴,真會說話。好了,好好幹活,有時間請你們吃飯。”
程箏然以前在公司充當一段時間的實習生,用請客吃飯的方法和同事套近乎,因爲身兼老闆娘的角色,同事也都給她幾分薄面。相處久了,也都知道,這個老闆娘人很單純,做事認真,也沒啥架子,對她都有好感。
程箏然沒多想,徑直朝電梯走去。
她剛沒影兒,前
臺就壓低身子問旁邊做記錄的女孩,“和琳達姐說了沒?”
記錄女點頭,“放心,琳達姐剛接了電話。老闆娘上去後,應該能錯開。”
半分鐘,電梯停下,程箏然意外地看到琳達在站在總裁班門口,踟躕猶豫。
女強人露出這幅表情,程箏然覺得太陽從西邊升起來。在琳達背後猛地拍了她一下,聽到琳達驚呼,程箏然笑道:“你,只是在怎麼了?難道蕭逸在裡面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居然都不敢進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琳達臉色微變,“胡說,總裁怎麼會做見不得人的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琳達轉身的時候,立刻拿出手機給蕭逸打電話。只要蕭逸接電話,她就有辦法把消息遞進去。
可是自從剛纔白小姐進去,她知道程箏然要來,不管怎麼打電話,蕭逸都不接,敲門,裡面也不應,難不成破門而入?
老闆呀,這次我不是不幫你兜着,實在是無能爲力,您好自爲之吧。
程箏然本來就是存着給蕭逸驚喜的想法。雖然蕭逸知道她會來,但她還是想出其不意地出現。
推門,推不開。程箏然想,可能蕭逸不在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從來不鎖,除非裡面沒人,蕭逸會見重要客人都是在會客廳。他的工作習慣,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從包裡翻出以前配好的鑰匙,程箏然開門。剛開了條逢,就聽到裡面有說話聲。
“蕭哥哥,難道你不喜歡我?我們把彼此最珍貴的第一次給了對方,你能忘了我?”
聽到這個聲音,程箏然如遭雷擊。
難怪琳達露出那副表情,原來是白少雪在裡面。
程箏然握着門把的手沒有力氣,不知道下一步該裝作若無其事地關門,還是衝進去,以老婆的身份痛打小三。她腦子很亂。
接着,白少雪又說:“蕭哥哥,既然忘不了,爲何要強迫自己忘呢?我已經回來了。我想和你在一起。”
程箏然把門縫推大,看到白少雪掛在蕭逸身上,摟着他的脖子,踮起腳尖,仰着頭親吻他。蕭逸低着頭,看不清表情,但在她這個旁觀者眼中,這是一幅郎情妾意的畫面。
程箏然放下飯盒,輕敲兩下門,轉身走向琳達的辦公室。
女人之間的戰鬥是爲了男人,裁判是男人,勝利品也是男人。這道理她懂。
琳達是個不婚主義者,對婚姻抱着無所謂的態度,她知道自己要是開口勸解,肯定說不出好話,索性埋頭工作。程箏然巴不得安靜,一個人坐在小椅子上發呆。
白少雪衝到蕭逸辦公室,就鎖上門,淚水漣漣地哀求不已。她說,她知道錯了,不該拋下他離開。
蕭逸很頭疼。
他結婚就代表着斬斷過去,白少雪雖然可憐又可愛,是他曾經發誓要保護的人,但他早已失去資格。他不是她的男朋友。
正在他猶豫之時,白少雪竟然撲到他身上佔他便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