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你需要我把離婚協議書給你看嗎?
“我不,我放開你了,你就又要離開了對不對。於微說着死死的抱着秦天想的腰,“天宋離開我了,爸爸也離開我了,我不要你再離開我了,阿天,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於微說着,小臉上的淚水沾溼了秦天想胸前的衣襟。
一旁的於母見女兒這樣,扭頭,偷偷的試着眼淚。
“你還有小睿。”秦天想說着伸手推開懷裡的女人,“你還有小睿,他需要你。”
“對,我還有小睿,我還有小睿。”於微臉上帶着一抹笑容,但是隨即擡頭看着秦天想,說到,“阿天,小睿也需要你的,你和我一起照顧他,我們都不要分開好不好。”
“你是她的媽媽。”
秦天想說着,病房門被推開,一個身形高大的醫生走了進來,身邊還跟着一位護士。
“今天怎麼樣,頭還痛嗎,身上的其他地方呢?”醫生問着。
秦天想伸手推開於微,深邃的黑眸望了眼進來的醫生,裡面一閃而逝的犀利。隨即望向於微道,“你讓醫生給你檢查,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說着他快步離開了病房。
“阿天……”
於微正欲起身去追,可是剛下牀確是被醫生給阻止了,“你現在身子虛弱,還不適合下牀,只有儘快等身體好了才能下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嗎?說說,身體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不得不說,醫生的話還真是說到於微的心裡了,她只好妥協。
“頭已經不痛了,只是肚子會痛,還有腿。”雖如此,她說着的時候,擡頭望着病房的方向,眼眸裡帶着幽怨。
“這都是正常反應,你這段時間應該多補補,要好好的做好月子,這樣以後的身子纔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是啊!薇薇,你身子本來就虛弱,一定要好好的調養。”
……
秦天宋和於鴻盛的葬禮是先後一天舉行的。於微早就哭暈了過去,所以秦天宋的葬禮他沒有來。
天空灰濛濛的,雨淅淅瀝瀝的下着,使得每個人臉上都是帶着沉重哀傷的氣息。
“天宋,天宋。”
紀雅茹被秦天箏扶着,整個人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媽,媽,您別這樣,大哥看到了肯定會不好受的。”秦天箏扶着紀雅茹,眼眸裡的淚水混合着雨水,看着眼前的青石碑,她整個人也是哭得傷心欲絕。
一旁的秦伯鬆站在不遠處,整個人似乎比之前看起來更加的蒼老了,那滄桑的臉上帶了抹哀傷和落寞。
“董事長,總裁的事我們也很傷心,還請您節哀。”
“是啊!請節哀,這是大家都沒有想到的事。”
一旁是身穿黑色西裝過來追悼的公事的董事。
但是一陣安慰之後,隨即便有人率先開口。
“董事長,總裁不在了,公司可不能全龍無首,一定得找個人來擔任要職啊!”
“對對,董事長,之前環海的項目可是一直是總裁負責的,這下他一走,恐怕到時和寰宇集團的關係……”
秦伯鬆的臉立刻冷了下來,一雙犀利的黑眸冷冷的掃過每個人,裡面帶着無限的冰冷。
“怎麼,你們這是當我也死了嗎?”
“不,不是。”
“怎麼會,董事長怎麼會這麼想。”
“是啊!我們這也是爲了公司着想,你說要是……”
“那你們可就這是瞎操心了,別忘了,我秦伯鬆可不只有一個兒子。”
他的話一出,剛纔那些還陪着笑的懂事臉立馬變得不好看了起來。
其中一個開口,“董事長,這話可就不對了,“您是還有兩個兒子,可是一個是醫生,一個是明星,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一個戲子,你認爲他們能有能力接管公司?”
這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早就對公司窺伺已久的潘鴻震,只見他一聲冷笑,“董事長,你說要不是我們這些董事在一直支撐着這些公司,你認爲你們秦氏現在還存在嗎?”
“你……”秦伯鬆臉上帶着憤怒。
“我知道我在今天這樣的場合說這些有點不應該,但是這事刻不容緩,公司一日不能無主,這個……”
“無主。怎麼?你認爲你們有這個能力擔任這個主嗎?”
一旁突然響起一個冷凝的聲音打斷了潘鴻震的話,衆人循聲望過去,只見秦天想高大的身影在緩緩的朝着這邊走過來。
雨淅淅瀝瀝的下着,雖有一旁的吳攜幫忙撐着雨傘,但是男人那深黑的西裝上面難免被打溼了,但是他卻沒有顯得絲毫的狼狽,高大挺拔的身材,菱角分明的俊顏,深黑悠遠的黑眸,還有那渾身散發的比那雨絲還冰冷的寒氣,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的在心底顫了顫。
“秦天想,你怎麼來這了?”潘鴻正反應了過來,面色不善的問。
“我爲什麼不能來?”秦天想淡然的反問,但是那一雙黑眸望着潘鴻震帶着一抹攝人的寒芒。
說完,他不待潘鴻震開口,便把目光挪向一旁的的所有人,“秦氏之所以是秦氏,而不是姓潘氏或者劉氏,那是因爲他只能是秦家的,如果有些人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代價到時肯定是大家想不到的。”
他的一番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在場的人卻是都心知肚明,認爲他這是來宣佈主權了。前有秦伯鬆的話,還剛好他這個兒子就出現了,還真是讓他們想有什麼想法卻也只是往肚子裡吞。
“天想。”
一旁的秦伯鬆看着秦天想,眼眸帶着感動。
但是秦天想卻是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正欲對着一旁的吳攜說什麼,這時一旁卻突兀的響起一個女音。
“我兒子雖然死了,但是大家別忘了,他可是還有老婆,還有兒子,再怎麼也輪不到一個沒有絲毫權力的人在這裡指手畫腳的吧!”
是紀雅茹,只見她被於微攙扶着,那一雙哭得紅腫的眸子看着秦天想,裡面帶着恨意。
秦天宋出事的時候,警察趕到現場發現的是完好無損的秦天想和於微,然而她的兒子卻是被炸得屍骨無存,這讓她怎麼去想,就是秦天想害死了她的兒子。現在還想來霸佔他孫子的家產,門都沒有。
“雅茹。”秦伯鬆不滿的拉過雅茹,卻是被她一把給甩開。
接着她轉頭對着在場公司的董事和秦天想大聲的說到,“我告訴你們,天宋在公司的股份,有我們小睿在,你們一分一別想得到。”
“雅茹,你說什麼呢!今天可是天宋的葬禮,你怎麼能在這裡說出這種話來?”一旁的秦伯鬆臉色很是難看。
“虧你還記得今天是天宋的葬禮,那你讓他來搶奪天宋留給小睿母子的東西難道就是做的對嗎?”她說着指着一旁的秦天想,眸子裡帶着恨意。
“我有說過我要你們秦家的東西嗎?”
不待秦伯鬆開口,秦天想便摔先說到,“你們秦家的東西我一向都是不屑的,就算是你們送給我,我也不會要你們任何的一絲一毫。”
說着他轉頭看着秦伯鬆,“爲了小睿,我希望你能做點自己該做的。”
說着他轉頭看着一旁被雨水洗得更加的光滑的青石碑,深黑的眸子裡閃過複雜,轉身離開。
喬念住院一個星期,人還沒有醒過來,而於微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都可以下牀走動了。
深夜。
喬唸的病房外,一抹高大的身影緩緩走近,但是卻在離門邊還有幾米的距離時停了下來,挺拔的身子佇立在那一動也不動,就你這樣看着病房的方向。
“老大,你怎麼過來了?”
這時從黑暗處再次走出來一個人,是吳攜。
秦天想沒有說話,狹長的黑眸裡帶着複雜幽深的光芒,腳下的步子有片刻的遲疑,身側的拳頭緊了緊,最終還是阻止了自己邁入那間病房。
這時一旁的走廊處再次走來一個人,接着外面的月光,隱隱可以看見是簡陽。他擡頭間,看到了一旁的秦天想,他那剛纔還有所平靜的眸子中立刻變成了冰冷和憤怒,幾個大跨步前來,掄起他那一隻完好的手便朝着秦天想的俊顏上揮了過去。
“你幹嘛?”一旁的吳攜正欲阻止,卻是被秦天想給攔住,那一拳給結結實實的揍在了他的俊顏上,簡陽是下了狠力的,他嘴角頓時出現了青紫。
“秦天想,你這個人渣,她可是你老婆,你是怎麼做的,她出事後你有來看過她一次嗎?你在哪,你在盡心盡責的關心你那個好大嫂。”
簡陽越說越氣,說着準備再給秦天想一拳,可是這次卻被秦天想輕而易舉的給攔了下來。
深邃的黑眸裡帶着攝人的寒芒,男人的話沒有任何的溫度,“在一個星期前她還是我的妻子,但是現在早已經不是了,你需要我把離婚協議書給你看嗎?”
“你……”
簡陽身側的拳頭死死的攥緊,額頭冒出了青筋。
“秦天想,你最好是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她和你離婚了,就連你們的孩子……”簡陽說着雙目裡充斥着血紅,眼眸垂了垂,他再次開口,“喬念以後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請你記清楚這一點。”
說完,他狠狠的看了一眼秦天想,轉身離開。
“老大……”一旁的吳攜擔憂的走了過來。
“沒事。”
男人深邃的黑眸深深的看了眼那病房,轉身,漠然的離去。
……
警察局。
“凌警官,這事可是瞞不了了,一定要跟上面申請調查。”一旁的一個警察高天看着坐在那的凌遲說到。
凌遲皺着眉,深邃的黑眸帶着複雜的看着電腦屏幕上的一封郵件。
這是一封來自國外fbi的郵件,很簡單,是一封人物介紹,而那上面的一小寸照片上赫然正是秦天想。
而下面有兩個字很是清晰。
通緝犯!
秦教授,你到底是誰?
“申請調查吧!”他擡頭對着身旁的人說到。
“是。”
“等等。”凌遲叫住正欲離開的人,再次開口,“一定要禮貌的請來。”
“知道了。”
低頭,看着桌上的一份文件,只見上面赫然是上次在電梯裡被秦天想‘刺殺’的那人,只不過看下面的那資料,還有那上面的照片,這人赫然是一名國際刑警。
醫院。
“老大,總部那邊已經聯繫到安娜了,具安娜說,她說……”吳攜看着秦天想,有點欲言又止。
“說什麼?”男人沒有擡頭,坐在辦公桌後面淡然的問。
“說上次那個人確實是國際刑警派來中國調查一起走私案的其中一個。”
手裡的筆倏地停下,男人擡頭,嘴角露出一抹淺笑,只不過那抹笑,卻是帶着一抹攝人的陰冷。
“這麼說他們是還有後招了。”
“是的。”吳攜低頭。
“那警局應該很快便來人了吧!”他剛說完,一旁的辦公室門便被敲響,緊隨着還不待秦天想開口,門被推開,高天帶着幾名警察推門走了進來。
“你們……”吳攜正欲開口說什麼,那人卻是直接走到秦天想的身邊,拿出身上的手銬直接拷在了秦天想的手上。
“秦先生,現在正式以殺人犯的嫌疑逮捕你。”
“你確定你要用這種方法?”男人的黑眸裡一閃而逝的冷芒,但是話卻是帶着一抹溫潤。
“對不住了,我們也只是例行公事。”高天說着便帶着秦天想朝着門邊走去。
“老大……”
“你不用跟過來,做好你該做的。”秦天想回頭對着吳攜說到,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黑眸裡帶着一抹別樣的嚴肅。
吳攜點了點頭,站在那看着秦天想被帶了出去。想到了什麼,他忙拿出手機給靳峰打去了電話。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秦主任怎麼會被警察帶走呢!”
“是啊!不過我剛纔好像聽說是爲了上次電梯裡死人的事。”
“那件事啊!我還奇怪呢!怎麼好端端的死了一個人警察都不會管一下的。”
看着秦天想被帶進警車,一旁的護士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簡陽剛換藥出來,聽着一旁的議論,好看的眉宇皺了皺,卻是什麼也沒說,朝着喬唸的病房走了過去。
剛推門,卻發現裡面已經有人了,正是殷夢。
“念念,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我不過是請了幾天的假期,怎麼回來你就成這樣了,嗚嗚,念念,你醒醒好嗎?嗚嗚。”殷夢伏在牀邊抓着喬唸的手哭得很是傷心。
聽到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她轉頭,看着進來的簡陽,她先是楞了一愣,隨即驚訝的道,“簡陽,你怎麼回來了?”
“工作。”簡陽簡短的解釋着看着躺在那依舊沒有任何動靜的喬念,眼眸裡閃過痛色。
“秦主任呢!念念都這樣了,爲什麼沒看到他的人?”殷夢問。
聽到秦天想,簡陽眸子裡閃過憤怒,“以後別提他,他已經跟念念沒有了任何的關係?”
“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念念怎麼會變成這樣。”殷夢說着看向一旁喬念那平坦的小腹,皺着眉問,“肚子裡的孩子……”
“以後別問了?”
簡陽冷聲打斷他的話,看着牀上的喬念,他嚴肅的開口,“以後別在念念面前提這件事。”
殷夢看着喬念,心裡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想說什麼,卻是什麼也沒說。
警局。
房間內。
秦天想坐在那,他的對面坐着凌遲。房間內沒有其他人。
“秦教授,這些是真的嗎?”
他說着把桌上的一份文件遞給了秦天想,黑眸裡帶着複雜,“我也想相信你的,但是這些資料卻是讓我很爲難,而且……”
“是什麼就是什麼,難道我解釋什麼你就會相信我的話而否定這些鐵證的資料。”
秦天想打斷他的話,冷峻的面容上一臉的平靜,說出的話也是淡然的沒有絲毫的起伏。彷彿他此刻不是坐在警局裡,不是在面對警察的調查,而是悠閒的在辦公司裡喝着咖啡聊天。
秦天想話落,凌遲的臉色有點難看,不過還是道 ,“這份資料目前還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如果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
說實話,凌遲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作爲一個警察,他不應該這樣感情用事的,但是不知爲什麼,他就是打心底相信眼前這個人。
秦天想笑了,狹長的眸子微微的眯起,身子後仰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渾身一派的輕鬆淡然,臉上的表情讓人完全看不透他心裡到底想的什麼。
“我無話可說,如果你想要定我的罪的話,現在就把我關了吧!”
凌遲黑線,這樣的一副淡然的模樣,說實話,還真是很欠扁,但是他真的卻無可奈何。
“我知道了,我們會調查清楚的,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說着他起身,朝着一旁的門邊走去,這時身後卻是傳來秦天想的聲音,“我拜託你的事希望你別忘了。”
他的話讓凌遲的腳步頓了頓,最後輕輕的“嗯”了一聲打開門離開。
環宇集團。
總裁辦公室。
吳攜沒有打絲毫的招呼,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先生,你不能進去……”一旁的秘書一臉的焦急。
“好了,你出去吧!”
靳峰對着秘書招呼了一聲,然後便退了下去。
“你現在架子還蠻大,見個面還得經過重重阻攔。”吳攜說着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靳峰沉着臉走了過來,看着吳攜。
“天想怎麼樣了?”
“不清楚,不過老大叫我們不要管。”吳攜眼眸裡一閃而過擔憂。
“好,既然他都這麼說,我們就先不要管這件事,先把那邊的事處理好,不然到時要是知道了人到底是誰,然後改變了目標,到時天想恐怕會瘋的。”
“放心吧!風溪不是被嚴墨那小子纏住了嗎?這邊的人暫時是不會知道的,只要我們不露出破綻,要警察那邊多注意就行。”
“是啊!我們只管照顧好這件事就行,天想肯定是心裡已經有了對策,所以纔會跟着警局的人離開。”
“嗯,還有美國那邊,我覺得有點奇怪,凌遲那個小子,看他之前對待老大的態度,那可叫一個殷勤,這件事他既然都沒有提前給我們打招呼,顯然他是知道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嚴墨不在,你讓你們公司的人去查查。”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