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新娘失蹤
?是彩信,看着上面那陌生的號碼,金蒂皺眉。
“金蒂。”喬念略帶緊張的聲音想起,下一刻,她手上的手機便被喬念給拿了過去。
金蒂擡頭,看着喬念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慌亂,她開口,“我看你手機響,所以……不過我沒看的。”她邊搖頭變邊說到。
“沒事。”喬念看也沒看一眼收起手機,看向一邊,她問,“酒酒呢!”
“她遇到熟人了,說等會過來。”
“哦!”喬念坐下,這時服務員菜已經上來了,一一擺放在了桌上。
“金蒂,你的朋友還沒來嗎?”喬念問。
“沒事,嫂子,你和lf先吃吧!”金蒂說着朝餐廳門邊看去。
“你先吃。”秦天想說着便開始幫喬念佈菜。
“這……”怎麼說也得等其他人來再說吧!
“沒事的,嫂子是孕婦,可不能餓肚子。”
“金蒂。”
金蒂正說着,一旁響起一個熟悉的女音,秦天想夾魚的動作一頓,喬念擡頭,驚訝的瞪大了眸子。
於微!
喬念楞了好一會才收回視線,下意識的轉頭看着身旁的男人,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恢復了一貫的冷淡,繼續幫喬念佈菜。
“微微姐,你來了。”一旁的金蒂驚喜的起身朝着微微撲了過去,兩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微微姐我好想你,你都一直不去看我。”
“我也想你。”兩人好不容易鬆開,於微轉頭看向一旁的秦天想和喬念。
“念念,天想,你們也在啊!”
“是啊!”喬念點頭笑着,帶着尷尬。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金蒂口中說的朋友竟然是於微,扭頭看着她臉上那帶着燦爛喜悅的笑容,喬念還真分不清她是故意還有無意的了。
“微微姐,坐吧!”金蒂說着拉着於微坐了下來,“嫂子,lf,你們吃啊!”
“微微姐,我剛一過來就想去找你了,可是拖到了今天。”
“這麼久沒見,金蒂可是越長越漂亮了呢!”於微笑着說到。
“是嗎?”金蒂臉上一臉的欣喜。
“對了天想,你和念念明天的婚禮奶奶可是說她要親自主持呢!”於微邊吃邊對喬念說到。
“是嗎?”秦天想淡笑道。
“是啊!奶奶這次可高興了。都快忙壞了。”
“是啊!我都沒幫上什麼忙。”喬念有點歉疚的說到,再怎麼也是自己的婚禮,她卻是什麼事都沒做,什麼都是柳七雙在忙前忙後。
“你幫奶奶多生幾個乖孫子她就樂得合不攏嘴了。”一旁的秦天想道,聲音帶了絲戲謔。
“還多生幾個,你當我是豬呢!”喬念擡頭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說的。”秦天想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於微擡頭看着兩人那麼自然而然的親暱舉動,眸子裡閃過黯然和受傷,金蒂看了幾人一眼,隨後對着秦天想笑道,“lf,今天微微姐可是好不容易被我拉出來的,你怎麼都不說話啊!這樣弄得微微姐多不好意思啊!”
秦天想聞言,手裡的動作頓住,擡頭看着對面的女人,蒼白的臉頰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應該是出門稍微打扮過。
“嫂子應該多出來走走的,這樣身體纔會早點恢復。”
“嗯,謝謝,我會的。”於微笑看着秦天想,眸子裡是一片的喜悅。
喬念吃着嘴裡鮮嫩的魚肉,明明剛纔還是那麼的美味,可是此時卻有點食不知味了。
“誒,你們都已經開始吃了啊!”一旁響起酒酒的聲音,喬念頓時有點鬆了口氣,擡頭,“是啊!等你我肚子早就抗議了。”她掩去眼底的黯然笑道。
“行,我知道我乾兒子嬌貴。”顏酒酒說着坐了下來,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於微身上,“於小姐,原來金蒂的朋友是您啊!好巧。”
“是啊!好巧。”
“吃吧!我肚子快餓死了。”顏酒酒勾人的美眸帶着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的秦天想,沒有再說什麼。
一頓飯在有些怪異的氛圍下終於是吃完了,喬念跟着顏酒酒,對着秦天想到,“你就別送我了,酒酒還是能讓人放心的。”
“是啊!放心吧!我一定讓她到家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
“嗯,到家了給我打電話。”秦天想看看她不放心的叮囑。
“嗯,點頭。”
“lf,你送我們回家吧!我今天要去微微家。”一旁的金蒂挽着於微的手道。
正準備轉身的喬唸的步子頓住,睫毛顫了顫,牽起嘴角,和顏酒酒一起走了。
“lf,走吧!”
身後傳來幾人漸行漸遠的聲音,喬唸的步子終於是停住,低垂的頭擡起,看着那抹高大的背影越走越遠,她臉頰上已經是一片溼潤。她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哭,可是就是心裡難受。
“念念。”顏酒酒無奈的嘆息一聲,擁着自己的好友朝着自己的車內走去。
“停車,停車,我肚子好痛。”
坐在車內,金蒂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臉上一臉的痛苦之色。
“怎麼了?”秦天想轉頭擔憂的問。
“我……沒事,估計是吃壞肚子了,到前面停一下。”金蒂說着臉上皺成了一團。
“沒事吧!”於微擔憂的問。
“沒事。”車子停下,金蒂快速的跑下了車。
車子停在路邊,一時間,車廂內一片詭異的安靜。
於微擡眸看着身旁的男人,一如既往的迷人,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味道都是那曾熟悉的,似乎曾經的美好都近在眼前,她鼻子一酸,眼淚就這麼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阿天。”她輕輕的喚道。
男人沒有說話,於微脣邊溢出一抹苦澀的笑,輕輕柔柔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內響起:
“阿天,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我,我知道,可是你知道嗎?我當時也不想的,那時我媽打電話給我說爸病了,所以我纔沒有和你說一聲急着趕了回來,然後第二天,我媽說爸爸的公司出了事,如果沒人幫助的話就會破產,那是我爸一輩子的心血,不能就這麼垮掉的,所以我媽便要我嫁給天宋,你知道我是愛你的,所以我不可能答應,阿天,你知道嗎?不管我媽說什麼我沒有答應,因爲我愛的只有你,只有你一個,可是……可是我媽她……”
於微說着停頓了下來,隱隱可以聽到低低的嗚咽聲,緊隨着低低的聲音又響起,“那天早上我醒來,我發現我竟然和秦天宋……然後他媽媽和我媽媽便出現了,那時我知道,我已經不乾淨了,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嗚嗚!我媽說如果我不嫁給秦天宋的話,她就死給我看,她說要死,嗚嗚,那時我打電話給你,可是一直打不通,我想告訴你,我想你,我想你在我身邊,可是都打不通……”說到這裡於微已經泣不成聲,轉頭看着秦天想,她那蒼白的小臉上全部是淚痕。
“對不起,阿天,對不起阿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說着她一把撲到了秦天想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秦天想濃眉微微的蹙起,那擡起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冷峻的面容上閃過複雜,最後,黑眸裡終是閃過不忍,手落在女人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嗚嗚,阿天。”感受着男人的安撫,於微哭得更兇了,緊緊的抱着秦天想的腰腦袋埋在他的胸前,眼淚浸溼了他的胸膛,讓他的那帶着恨意的心在一點點的消散。
轎車不遠處的一顆樹後,金蒂站在那,看着車內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她脣邊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哼!我就說lf還是最喜歡微微姐的,什麼喬念,只不過是一時的迷戀而已。”說着她掏出手機把朝着車子的方向連聲按了好幾下快門。
“念念,您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可以陪你回去。”顏酒酒把車子停在路邊,擔憂的看着一旁的喬念。
“不放心什麼啊!沒事啊!”喬念擡頭笑道。
“笑什麼笑啊!難看死了。”顏酒酒伸手拍了拍喬唸的頭,“你這腦袋裡不知都裝的什麼,竟然愛上了那個男人,那就要好好的愛,愛不是一未單方面的付出,要兩人彼此相愛,彼此互愛,同樣的,有什麼也要說出來,這樣放在心裡,只會讓兩人有更多的猜忌,到最後關係會變得疏離,甚至道無法挽留的地步。”說着她認真的看着喬念,“念念,這是你希望的嗎?”
喬念楞楞的看着好友,說到,“你什麼時候對愛情這麼瞭解了。”
“姐我是誰啊!萬草從中過,雖然都不沾身,但是怎麼也是可以聞到點味的。”
喬念噗呲一聲笑了出來,“等你哪天正正經經的交個男朋友,然後領來給我們過目,到時你再給我說教吧!”
“你啊!”顏酒酒看着喬念,臉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眼裡卻是閃過心疼。
“好了,開車吧!我……”
喬念正說着,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
顏酒酒發動車子,喬念坐在那,雙手握着手機,死死的抓着,手指骨因爲用力都已經泛白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機屏幕,瞳孔裡的淚水在打轉,但是她卻忍住沒有落下。
一旁的顏酒酒注意到了她的異樣,猛的踩住了剎車,看向她,目光落到她的手機上,然後一把奪了過來。
手機上是一張照片,正是秦天想和於微車內擁抱的畫面,拍的角度很好,雖然看不清兩人的正臉,但是全然一副郎情妾意的溫馨畫面。
“秦天想,虧我之前還一直認爲他還算是個好男人,剛纔還一臉的不捨,轉身卻抱着自己的大嫂。”顏酒酒越說臉上越氣憤,轉頭看着喬念,“念念,明天就要結婚了,你想清楚了,這個男人到底值不值你愛。”
“酒酒。”喬念看着好友,“酒酒。”她一把撲到他的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顏酒酒把手裡的手機朝一旁一扔,緊緊的抱着喬念安慰,臉上也是一臉的難過。
“酒酒,嗚嗚。”心裡那窒息的難受讓喬念哭得喘不過氣來。
“好了,別哭了啊!離婚就離婚,大不了孩子生下來我幫你養,不哭了啊!“顏酒酒臉上一臉的心疼。
“酒酒,原來我一直是個外人,金蒂說,他連願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找她要一個答案,他一直愛的都是她,一直都是,我都知道的,可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她都知道的不是嗎?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了,兩人的婚約是存在目的的,她不是也知道嗎?可是都知道,她爲什麼還會沉淪在他的溫柔裡呢!那樣的無法自拔,讓她這樣的心痛。
“好了,不哭了。”
馬路邊,車子足足的在那停了一個多小時,喬念哭累了,睡了過去,顏酒酒把她放好,發動車子離開。
金蒂回到車子裡的時候手裡拿着幾瓶水。
“給。”說着她遞給了秦天想一瓶,“不許不喝,我已經幫你擰開了。”說着她又把另一瓶遞給了於微,看着她那通紅的眼睛,她疑惑的問,“微微姐,你哭了嗎?lf欺負你了嗎?”
“沒有。”於微低頭,拿過水喝了一口。
秦天想也喝了好大一口然後擰好瓶蓋放在了一旁,啓動車子離開。
夜晚。
今天的風很大,吹得外面的風呼呼的作響,客廳處一個小小的黑影朝着門邊走了過去,然後打開了門。
“快點進來。”
“真的沒事嗎?他……”
“放心啦,沒事的,那藥很強的,我特意找嚴墨要的,絕對能成功。”
兩人的聲音很小,說着便關了門然後朝着裡面走去。
“我就不進去了,祝你好運。”其中一人說着,另一個較小的身影便推開了其中一扇門走了進去。
黑暗的房間內伸手不見五指,女人小心翼翼的藉着那窗邊微弱的一些白光朝着中央的那張大牀摸去。
шшш●тtκan●c○ “喬喬。”牀上響起男人輕輕的呢喃聲,女人身子一頓,隨即走進那牀邊,然後爬了上去。
男人的身子碰到溫熱的觸感,伸手便一扯,伴隨着一聲驚呼,女人已經被男人壓在身下。
“喬喬,喬喬。”
“阿天,我是喬喬,我愛你。”
“喬喬。”帶着一絲異樣的呢喃,男人狠狠的朝着身下的女子壓了下去。
聽着裡面的聲音,門外的人嘴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轉身離開。
門虛隱者,門的上方,黑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但是再一看,卻是什麼都沒有。
……
一間昏暗的別墅內,正播放着一首有點沉重的古典音樂,音樂帶着一絲哀傷,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很是詭異。
而靠窗邊的地方,椅子上,隱隱可見一個黑影坐在那。
突然,一旁的門被推開,一個男子走了進來,那男人身邊恭敬的站定。
“唐爺,有動靜了。”男人話落,那坐在的男人身子動了動,隨即只聽得一聲輕笑響起,清涼的聲音響起,“拿來看看。”
話落,一旁的人把手上的筆電送到了男人的面前,按了一下,上面便出現了一個黑暗的畫面,隱隱可以聽到男女的說話聲。
過了幾分鐘後,男人那笑聲慢慢的放大,最後趴的一下把眼前的電腦合上。
“拿去,你知道該怎麼處理一下。”
“是。”男人恭敬的離開。
“秦天想!”
黑暗中,男人清涼的嗓音輕輕的吐出三個字,帶着愉悅,帶着興奮,帶着激動,還有一絲亢奮。
……
房間內。
喬念坐在牀上,手裡拿着手機,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只見她那雙略顯空洞的眸子盯着手機屏幕,眼裡帶着急切。
那個男人還沒有發消息來,他說好要送她新婚禮物的。
突然,手機滴的響了一下,喬念反射性的快速點開,這次發來的照片不是一張,而是有很多張,喬念一一點開看,然而待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她眸子陡然睜大,裡面帶着震驚和痛楚。
清晨。
明媚的朝陽慢慢的升起,帶起一片新的美好。
顏酒酒打開房門,“念念……”話突然頓住,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愣在了原地。一旁的牀上放着那套雪白的婚紗,鋪開,佔據了整個牀榻,可是環視一眼,卻是不見了喬唸的人影。
凱越酒店。
今天這裡已經被秦家全部包了起來,本就華麗的酒店加上婚禮的裝扮更加的奢華耀眼,衣香鬢影間,衣着華麗的人穿梭在其中各種寒暄,談笑。
紀雅茹和秦伯鬆在外面一一和人打着招呼。
“二哥怎麼還沒過來,吉時都快到了,要去接二嫂了。”
休息室內,秦天箏對着一旁的柳七雙道。
“這混小子,不要給我睡過頭了。天箏,你快點打電話給他。”
“好。”
“奶奶,那頭沒人接啊!”
“再打。”柳七雙臉色很不好看,說着拿出手機給喬念打去了電話。
那頭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喂,念念……”
“喂,奶奶,念念不見了。”柳七雙話還沒說完,那頭便響起顏酒酒焦急的聲音。
“你說什麼,念念怎麼會不見了呢!”柳七雙驚呼,臉色變得很難看。
“奶奶,我回……”一旁走進來的秦天路聽到這個,臉色頓時一變,快步上前問,“怎麼回事,大嫂怎麼會不見呢!大哥呢!”
“小路,你來得正好,快點跟我去小想那邊看看。”說着便快速的走了出去。
秦天箏開着兩人匆忙離開的背影,黑眸裡閃過一抹疑惑,收起手機也走了出去。
蕪莊別墅門口。
柳七雙不停的按着門鈴,可是裡面卻是沒人來開門
“我來。”一旁的秦天路走到那臉部識別前,掃描了一下,下一刻門給打開。
兩人快步走了進去。
“誰啊,一大早的。”金蒂揉着眼睛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來人時,臉上閃過驚喜,“七奶奶,秦天路。”“
“金蒂。”兩人看到金蒂也很是意外,不過柳七雙緊隨問到,“你大哥呢!”
“嗯……在房裡吧!”金蒂說着指着一旁的房間。
柳七雙聞言快步推門走了進去。
然而待幾人剛走進房間,卻都愣在了原地。
“大哥,你……”秦天路看着裡面的情況,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你……你們……”柳七雙氣得胸腔內一陣劇烈起伏,隨即便快速的邁步上前朝那牀邊走了過去。
“啪!”一聲清脆的把掌聲想在了寂靜的房間內,幾人都是一楞。
牀上的秦天想幽幽睜開了眼睛,然後伴隨着黑眸睜開的瞬間,裡面驟然蹦躂出一道攝人的冷芒,倏地轉頭,看着一旁還睡着的女人。
“你看你乾的好事。”柳七雙氣得不輕,看着一邊的於微,她氣得身子顫抖,身後的秦天路趕忙過來扶住了她。
“奶奶,別激動,別激動。”
“你叫我怎麼能不激動,今天可是你和念念的婚禮,你竟然給我做出這種事來,念念也不見了,你讓我怎麼不激動。”
“你說什麼,喬喬不見了。”秦天想聞言激動的抓着柳七雙,冷峻的面容帶着如地獄修羅般的冷寒,聲音更是彷彿能凍徹冰骨。
“你還知道念念,你……”
“怎麼了……啊!”一旁響起一個柔弱的聲音,於微幽幽的轉醒,看着眼前的狀況,她驚呼一聲抓緊了胸前的被子。
客廳。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七雙坐在那,臉色一臉的鐵青,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的生氣,平時的她總是一副和藹的笑臉,幾乎沒有生過氣,然而今天這樣,可見她是真的發怒了。
“奶奶……”
“你給我住嘴,讓他們兩個說。”柳七雙狠狠的瞪了一眼欲開口的秦天路。
“奶奶,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嗚嗚。”於微說着說着低聲哭了起來。
秦天想眉頭緊皺,眉宇間劃過不耐,聽着電話那頭一遍一遍傳來的忙音,他臉上越來越難看。
“奶奶,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們兩個什麼也沒有發生。我要去找喬喬。”秦天想說着看了眼低聲哭泣的於微,轉身離開。“
“喂,你給我回來。”柳七雙臉上已經被氣得一片通紅,看着一旁的安慰着於微的金蒂,她問,“你說,到底是回事?”
“七奶奶,我也不知道啊!我昨晚很早便睡了。”
“好了,奶奶,既然大哥說什麼事都沒有那肯定就是什麼事都沒有的。”秦天路開口。
“奶奶。”低着頭的哭泣的於微突然擡起了頭,看着柳七雙,紅腫的眼睛裡是一片的委屈。
秦天路眸子微眯,裡面一閃而逝的犀利和探究。
秦天想出了別墅便直接趕到了顏酒酒的住所。
“怎麼回事,喬喬怎麼會不見了?”他一把抓過她問,臉上帶着攝人的冷芒。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是看着她睡下我纔回房的。可是今早我打開房間的時候卻是沒有見到人了。”
秦天想聞言一把推開她,邁步朝着房間走去。
“房間內沒什麼異常,而且念念的手機也還在,她不管去哪都是不會忘記帶手機的。”顏酒酒跟過來說到,臉上一臉的擔憂。
看着牀上雪白的婚紗,秦天黑眸一窒,邁步走了過去。
伸手輕輕的拿起那婚紗,腦海裡想象女人穿着的樣子,男人眼眶微紅,可是緊隨的便是焦急和心慌。
喬喬,你跑去哪了!今天可是我們的婚禮!
秦天想渾身的氣息帶着爆發的恐怖,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心裡那股不好的感覺越發的放大,讓他心裡閃過莫名的緊張和不安。
“喂,你去哪。”看着轉身離開的秦天想,顏酒酒趕忙跟離了上去。
出了小區,看着秦天想上車,她也跟着上了另一邊。
“在找不到念念之前我是不會走到。”顏酒酒說着已經繫好了安全帶。
秦天想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下一刻,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離開。
……
“怎麼回事啊!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不見新娘和新郎啊!”婚禮現場,過了吉時,賓客們已經猜忌了起來。
秦天箏附在秦伯鬆耳邊說了些什麼,他臉色一片的鐵青,不過還是走上了一邊的臺上,大聲的宣佈,“不好意思各位,今天的婚禮出了點意外,現在取消。”
話落,底下的人羣響起一片竊竊私語。
……
“查到沒有?”
秦天想和顏酒酒趕到吳攜的住所。
“沒有,所有的監控都看了,都沒有看到嫂子的身影,只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嚴墨說着把面前的電腦推給秦天想看。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給我把人找到。”秦天想着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水果刀上,深寒的眸子裡帶着攝人的冷芒,上前拿過水果刀。
“天想……”一旁的靳峰話還沒說完,那把刀已經朝着秦天想的手臂狠狠的劃了過去。
頓時,只着了一件白色襯衫的胳膊瞬間被鮮血染紅,那劃傷的口子足足有那水果刀長,鮮紅的血順着袖子滴落在地板上,好不刺眼。
“你幹什麼?”一旁的顏酒酒驚呼。
秦天想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袖子扔給了靳峰,冷寒的聲音開口,“去查。”
靳峰看着手裡頃刻間成了一塊的紅布,皺眉,然後起身走到一旁拿過一個透明帶裝了起來。
顏酒酒看着這一幕,秀眉深深的皺起,看着秦天想那還滴着血的手,她皺眉開口,“我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但是你得把念念找到,到時隨你怎麼自殘。”說着他看向一旁一直處於呆立狀態的吳攜說到,“還不快點給他包紮。”
“行了,你也彆着急,嫂子一定會找到的。”靳峰說着已經提着醫藥箱走了過來。
顏酒酒就留在這沒有走,看着秦天想身上那散發的戾氣,還有那種從容不迫,明明自己是那麼的焦急,可是卻是沉穩的交代別人的沉着冷靜。
這樣的秦天想讓她陌生,是不是對念念也是陌生的!
這樣的他,是不是念念愛的那個男人呢!
傍晚的時候秦天想和吳攜出去了,顏酒酒本來也想跟着的,可是卻被他的一句話給留下。
他說,“這裡會有第一手消息。”
“有了。”
客廳內,安靜得只剩下那鍵盤噼裡啪啦的聲音,突然響起嚴墨的驚呼。
“找到了嗎?找到念念了嗎?”一旁的顏酒酒立刻起身,因爲慌忙,腳下被什麼東西給朝前一絆,一旁的靳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謝謝。”顏酒酒說着趕忙走到了嚴墨的身邊。
“你看這裡。”嚴墨說着伸手指着屏幕上一個點,“就在剛纔嫂子身上的跟蹤器出現過。”
“那還等什麼啊!趕緊打電話給……”顏酒酒話說到一半頓住,她目光在兩人臉上掃過,“你們在念念身上按了跟蹤器!”
“這個……”嚴墨自知自己說錯話了,趕忙道,“是手機上的定位儀。”
“哼!”顏酒酒一聲冷笑,“念念的手機可是在我這。”
嚴墨看着顏酒酒臉上那冷冷的笑,心裡一陣哆嗦,嘿,奇怪了,他竟然會被這個女人的眼神給嚇住。
“好了,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靳峰看了眼顏酒酒,轉頭看着嚴墨,說到,“把消息發給吳攜。”
……
警局。
“你是說喬念?”凌遲看着秦天想和吳攜,皺眉搖頭,“她沒有來過這裡啊!”
“你確定她沒來過這裡?”秦天想犀利的雙眸帶着攝人的寒芒。
“沒有,是出了什麼事了嗎?”凌遲問着,想起了白天的婚禮,不由問到,“是喬念出了什麼事了嗎?”
“她不見了。”秦天想深沉的開口。
“不見。”凌遲驚訝的瞪大眼,“難怪婚禮會取消。”
“你別急,我馬上讓人去找。”
“謝了,希望有消息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
秦天想轉身,突然步伐頓住,沒有回頭,冷凜的聲音道,“你把於微接回去住一段時間吧!”說着便頭也沒回的離開。
身後的凌遲一楞,難道這次婚禮的是還和微微有關係?
想着的同時,他拿出手機,“喂,媽……”
“老大,我們現在要去哪?”警局外,吳攜問着秦天想。
“你回去吧!”
“老大……”
“回去。”
秦天想說着走向了一旁的轎車,上車,車子轉了個彎快速的離開。
吳攜看着夜色中離開的車尾,眸子裡閃過擔憂,看着這樣平靜的秦天想,他總覺得哪裡不不對勁。
一連過了一個星期,喬念都沒有絲毫的消息,顏酒酒白天忙着工作,晚上都會到吳攜這邊來問消息,可是得到的卻是一遍一遍的失望。
這期間,秦天想自從那晚過後便沒有再出現過,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也沒有人能找到他。
那天取消的婚禮第二天在市的各頭版頭條刊登,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閒談,然而誰也不知道,那天的新娘失蹤了。
雖然警察也在全力找人,但是卻都是應秦天想的要求是秘密進行着的,所以沒有任何人知道。
於家。
“媽,你幹嘛不讓我回去,別忘了,當初是你硬要嫁過去的。”於微坐在沙發上,看着一旁的於母說到。
“我知道你一直在爲這件事責怪媽媽,可是你瞧瞧你,孩子沒了,身子那麼弱,他們有沒有一個人好好的照顧你,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你是我女兒,看着你這樣,媽媽會心疼,媽媽當初真不該聽你爸的把你嫁給秦家。”
於微眼眶有點溼熱,“媽,我沒事的。”說着他走到她身邊抱住她,輕輕的嗓音道,“媽。我現在是秦家的媳婦,一直呆在孃家讓別人怎麼說。”
“微微。”
“媽,他們對我很好的,秦媽媽也是,對我真的很好,您不用擔心。”
“那我待會吃完飯讓司機把你送過去。”於母看着自己的女人道。
“嗯。”於微點頭,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一手抱住了母親,一手扶向了自己的小腹,脣邊的笑容慢慢的擴大。
……
天空陰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了。
法國。
位於郊外的一所歐式別墅前。
秦天想站在那,那挺拔的身子如一個雕塑,似乎已經凝固,擡頭看着眼前的建築,他那深黑的眸子裡帶着頹廢和落寞。
突然,別墅門被打開,一個傭人裝扮的人走了出來。
“秦先生,請。”
秦天想邁步跟着那傭人走了進去。
客廳內裝飾得很豪華,整體的乳白色風格,客廳的一腳還放着衣架超級大的鋼琴。
而鋼琴前正坐有一人,那白希的手指正不停的跳動着,輕輕悅耳的聲音從指尖流出,很是好聽。
秦天想黑眸緊了緊,邁步走了過去。
“稍等。”那人沒有回頭,手裡的動作依舊,閉着眼睛。
幾分鐘後,一曲完結,那男人終於站起身。
依舊求月票,已經30號了,親們有月票的話就投給燕燕吧,麼麼噠。今天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