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以啊,藍染先生。”
所以,遊子再次乾脆地答應下來。
“我允許你叫我惣右介,遊子。”
對於遊子的識相藍染很滿意,所以也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了自己的善意。
——允許嗎?
遊子暗自撇了撇嘴,藍染無論表現地再怎麼謙遜,他驕傲自大的性格卻改不掉。
“好吧,惣右介。”
遊子從善如流,從知道這個死神是藍染惣右介開始,她就已經不準備耍什麼心眼了,頂多惹怒他的時候來個魚死網破!
得到遊子應允,藍染一彎腰,伸出胳膊就把遊子抱到了懷裡,遊子先是下意識地一僵,然後極力放鬆下來,任由藍染抱着自己幾個縱躍,從高高的樹上跳了下去,最後在一條小河邊停了下來。
從頭到尾遊子都老老實實地待在藍染的懷裡,因爲她沒有感覺到他惡意,也就權當他是免費轎伕好了,還是品級超級高的免費轎伕,一生也許就這一次機會了。
話說能夠享受到藍染的懷抱,自己回到五百年後的世界後也該足以自滿了,不知道如果讓雛森桃知道自己曾經待在她夢寐以求的藍染隊長的懷裡,是不是會直接拔出斬魄刀和自己決鬥。
把外面的黑色死霸裝脫下來放到地上,然後藍染才把遊子放下來:
“坐在這裡慢慢說吧。”
藍染的動作既瀟灑又自然。
坐在藍染的死霸裝上,遊子的心裡難掩感慨——
怪不得藍染在靜靈庭時那麼受歡迎,就算不是因爲他俊朗的外表和隊長級的實力,單就是這份溫柔,恐怕也足以攻陷絕大多數女性死神的心吧?
就如雛森桃一樣,即使是被藍染捅了一刀差點死掉,仍然對他心心念念。
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能享受到藍染的溫柔,他的每個舉動都有自己的目的,包括用溫柔爲武器。
對雛森桃的時候是,對自己時,恐怕也是吧!
可是,即使知道這溫柔是虛假的,遊子仍然覺得放鬆了很多,也許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
“從哪裡說起呢?”
遊子偏了偏頭,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非常嬌俏的表情。
“就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的,或者說……是知道未來的我?”
藍染動作灑脫地就那麼跪坐在草地上,聽了遊子的問題之後,忽然語出驚人地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遊子驚駭了,她還什麼都沒有說呢,爲什麼藍染會猜到自己知道未來的事情?
“很簡單。”
遊子的表情和脫口而出的話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所以藍染的心情不錯:
“一來,你衣服的款式不符合這個時代任何國家的風俗習慣,而且衣料似乎也是沒有出現過的。”
藍染淡淡地道。
遊子心裡又是微微一震,這就是藍染剛剛抱自己的目的嗎?爲了弄清自己衣服的材料?
然後藍染接着道:
“雖然你有不弱的靈力,可是你很明顯不是死神,就算從某個死神的口中知道了我的名字,應該也不會驚訝到那種程度,因爲我還沒有做任何能產生很大影響的事情。
不過我確實想過,或者說如果按照我的計劃,未來的某一天我確實會做讓整個屍魂界都震驚的事情。
那麼,結論就很簡單了,你知道所有有關於我的事情,都是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也許你擁有預見未來的能力,或者……你本身就是從未來來的。”
聽着藍染三言兩語把事情的真相給推測了個八九不離十,遊子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內心的震撼了。
這就是藍染惣右介?從一點點線索中就能推測出整個事實,真實的藍染,比自己所知道的,似乎還要聰明。
這樣的藍染在未來之所以會失敗,恐怕正如一護所猜測的那樣,是他自己不想要成功的。
否則,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夠阻擋地住藍染前進腳步的人嗎?
嗯……也許真的有……
想到某個人物,遊子的心向下沉了沉。
“在想些什麼,表情那麼沉重?”
藍染多麼聰慧的一個人,遊子的心情剛剛發生變化,就立刻被他察覺到了。
“沒什麼,想到了一個討厭的人罷了。”
遊子搖了搖頭,把那個人的身影從腦海裡甩出去,反正等到他出現還有差不多兩年時間,現在更重要的是面前的藍染,這個纔是現階段的難題。
“你真是太聰明瞭,惣右介。”
想到藍染,遊子又不禁感慨了一句:
“把一切都猜到了。”
遊子終於承認了,然後簡單地撿能說的簡單說了幾句:
“我確實是從五百年後的未來到這個戰國時代的,來的莫名其妙,而且暫時也沒找到回去的辦法。”
說到這裡,遊子的眼底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傷痛,雖然很快就消失了,還是被藍染盡收眼底。
眼神閃了閃,藍染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再次伸臂把遊子的小身子摟到了自己的懷裡。
遊子沒有反抗,甚至自己在藍染的懷裡找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雖然身邊有村雨和虎源太,可是可能會回不去的恐懼仍然伴隨在遊子左右,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完全消除的。
現在,終於有個可以讓她依靠的人了,雖然這份溫暖只是鏡花水月罷了,也是現在的遊子迫切需要的。
就讓她軟弱一會兒吧……
“在五百年後,你以屍魂界護庭十三番五番隊隊長的身份,帶着三番隊隊長市丸銀、九番隊隊長東仙要,叛出了屍魂界,去了虛圈,成爲了虛圈的王。”
簡單幾句,遊子把中間一大段都給跳過去了,而藍染也知道被跳過的部分絕對不會那麼簡單,叛出屍魂界很簡單,可是能夠順便帶走兩個隊長,還能夠成爲虛圈,這個屍魂界死敵的王,所要做的事情,和被犧牲的,都絕對不會少。
“然後呢?”
藍染追問道,因爲他直覺認爲那應該還不是結果,自己想要的君臨其上的,不應該是虛!
“然後?自然是和屍魂界的死鬥了。”
想起記憶中的那場慘烈的戰鬥,還有一護要爲此付出的代價,遊子的眼神沉了沉——
那些不認識的死神到底結局如何都是他們的職責,可是一護呢?明明只是個人類、只是個代理死神罷了,爲什麼卻要遭受那些痛苦和折磨?
這不公平!
就算最後一護還是會恢復力量,那也是兩年後的事情了,那兩年間,一護的心情,又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