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現在就和屍魂界開戰的話,還是早點回虛圈去吧,惣右介??1t;br
藍染的話對於遊子來說確實衝擊很大,可是這根本就不是馬上就能理順的事情,現在的遊子需要的是思考的時間,所以她全當剛剛什麼都沒有聽到,直接改變了話題。
“嗯,確實還差一點才能做好準備。”
藍染笑了笑,自然瞭解遊子的心理,所以很配合地轉換了話題,
“不過越早開戰對於屍魂界來說才越有利,他們不知道,但是你應該是知道的,你現在還能否認自己是喜歡我的嗎?”
藍染畢竟是藍染,雖然在某些地方可以順着遊子,大方向當然還是在朝着自己的目的前進的。
“你應該也早就知道以前我跟你說過的那個命中註定會打敗你人是誰,可是不也是沒有提前殺死他嗎?”
遊子的表情不變,很是平靜地回視着藍染:
“我只是投桃報李罷了。”
說完,遊子又勾起嘴角笑了笑,看着藍染的眼底滿是篤定之色:
“而且,在已經從我嘴裡知道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我不相信憑着惣右介的聰明會沒有什麼後手,恐怕就算現在傾整個屍魂界之力攻上虛圈,也拿你沒有辦法吧!”
要說藍染瞭解遊子,遊子那就更加了解藍染,在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夠打敗自己的情況下,就算是沒有真的獲得天下的意思,也要想辦法把這個遊戲繼續下去,玩的時間更長一點。
有的時候,站在那個高度太久了,心裡真正期待的已經不再是戰無不勝、不是屹立於萬人之上,而是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否則,那也太無趣了。
“哈哈,果然陽明更加了解我!”
藍染笑出了聲,很是愉悅的樣子,認識藍染時間也不算短了,遊子還是第一次見到藍染一天之內笑那麼多次。
倒也不是說藍染以前就很嚴肅,只是和現在這種表露於外的喜悅比起來,他以前的笑就太敷衍、太虛假了一些,就好像在臉上戴着一個微笑的面具,實際上眼底沒有一絲絲的笑意。
“不過我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回去,雖然我沒有取浮竹的性命,不過暫時也不會有人發現他,既然這樣,也就不會有人發現我這個冒牌貨了。”
藍染順了順頭髮,臉上掛上了當初升天時那種披靡天下的表情:
“只要陽明不提示他們,那些死神在找到真正的浮竹之前,是永遠都不會看出我是假冒的。”
對此,藍染自信心十足,想當初他弄了個替身跟在平子真子身邊那麼長時間,那個聰明而且警惕心十足的平子真子不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更別提這次來現世的那些和浮竹接觸時間很短,而且腦袋和實力俱都不知道比平子真子差多少倍的死神們了。
如果連他們都糊弄不了,藍染也不要提什麼虛圈之王,什麼立於萬人之上了。
“你還真是……”
遊子撫了撫額,連嘆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誰能想到讓整個屍魂界都草木皆兵、恨之入骨的藍染此時此刻就以十三番隊長浮竹十四郎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待在現世?
恐怕就連山本總隊長也想不到吧!
“你不需要回去主持你的計劃和實驗嗎?”
雖然心裡已經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是無用的,遊子還是開口道,盡最後一次力氣想要把藍染給趕回去虛圈去。
身邊如果有藍染這麼一個不定時炸彈的話,自己可是很多事情都繼續不下去,藍染可不是那種好糊弄的人!
“那麼多手下是幹什麼用的?自然是這種情況才能顯示出他們的用途。”
藍染無所謂地道,好像根本就沒把自己的那些部下放在心裡一樣。
而事實是,藍染確實沒有把那些投靠自己的虛看得太重,反正雙方各有所需,那些虛只是臣服於他的力量,而他自己一則需要大量的虛做實驗,再則有一羣免費打手加看家護院的,藍染自然不會拒絕。
“你還真是放心它們。”
遊子搖了搖頭,也不再繼續試圖說服藍染了,反正她也看出來了,憑自己這張並不怎麼銳利的嘴想要說服藍染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看他自己的意思,願意待多長時間就多長時間吧!
“這裡的環境不錯,這幾天我就住在這裡吧。”
藍染四周打量了一下,然後對遊子道。
跡部帶他們來的地方自然不差,這家五星級酒店就算在跡部旗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跡部當然不能在情敵的面前落了面子。
藍染這麼一說,遊子纔想到他們今天是被跡部帶來的,也纔想起自己已經把某個人忽視好久了。
額角滴下一滴冷汗,遊子忽然有點不敢看向跡部的方向了——
那個華麗少年可還被自己定着呢!
一開始遊子確實因爲擔心跡部胡亂說話得罪了藍染,一不小心被滅了才把他定住了,可是後來藍染忽然來了段表白,遊子一驚,然後就不小心把跡部給……忘了……
忐忑地看向跡部,然後遊子的嘴角抽了抽,果然,跡部一臉狂怒地望着自己和藍染,那雙漂亮的眸子都快要燃燒起來的樣子。
這麼明顯的怒氣自己剛剛竟然沒有感覺到?
遊子默了一下,心裡不禁思索,難道自己真的對藍染有什麼特殊感情,所以剛剛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連跡部那麼強烈的情感波動都沒有察覺到?
可是自己和藍染根本就沒有接觸多少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雖然表現地很真實很隨意,可是內心深處的警惕卻一點也不少。
這種情況下這感情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啊!
看來,晚上回家之後真的好好想想了。
又陷入了自己思緒中的遊子又不小心把跡部再次遺忘了……
看着臉上神色變來變去的遊子,藍染的眼神閃了閃,忽然從懷裡拿出一個非常眼熟的東西衝着跡部按了一下,然後在跡部反應過來之前,手微微一動,跡部就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
本來還滿心怒火和一肚子疑惑的跡部只覺得腦子暈了一下,再恢復神智的時候已經完全忘了一秒鐘之前的所有事情。
當然,不是十幾年的記憶都沒有了,只是從進入包廂到剛剛一段時間的記憶而已。
更準確地說不是忘記,是被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