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截殺
“老黎,這次多謝你了。”
悄無聲息間,宋執事來到黎觀主身側。
他目送那道身影蹣跚離開,緩緩籲出一口濁氣,面上露出漠然笑容,“此人目無門規,以下犯上,我倒要看他如何收場。”
“不過老黎你不用擔心,我是懂規矩的人,這一次不過是對其略施懲戒,並不會在這裡直接殺人,違反了山門早就定下的規矩。
還有,雖然他是清風觀鎮守執事,待我回去之後自是知道該怎麼說,定然不會讓山門責罰到你的身上。”
“宋老弟不要說了。”
黎焜擦一把汗水,艱難起身來到房間角落,取出一隻瓷瓶,倒了幾粒丹藥送入口中。
數個呼吸後,他面上多出些許血色,“老道最近暗傷復發,或許不久後就會向山門請辭清風觀觀主之位,尋一個清閒無事的位置安度餘生。
所以說有些事情啊,我是不想知道,更沒有那個時間精力去管。”
“我知道了,多謝黎老哥提醒。”
悄無聲息間,一道身影躍下斷裂樓梯,來到一樓廳內。
“我的見解,那就是沒有見解。”
她專門在此地等待。
當!
宋執事雙臂交叉,聲如金鐵交鳴。
黎觀主隨意找了張木椅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低頭輕輕抿了一口。
所以說,黎叔在清風觀這一畝三分地坐的久了,可不要小看了那些修行外道殘法的武者。”
至於紅名錄,你還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嗎,純粹就是看哪個武者犯的事大,懸賞的花紅更多,排名先後並不直接與實力層次掛鉤。”
這一掌勢大力沉,黑紅氣流劇烈炸開。
似乎算準了他會在這段時間,出現在那個岔路口。
繼續向前,便是返回青麟山的大路。
轟隆!
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便要轉身返回大路。
“黎叔太謙虛了,你練髒幾近圓滿,不日就將踏入玄感,雖然不入潛龍榜內,卻早已身爲榜中之人……”
這兩場血腥慘烈的交鋒,教門七宗、武道大派都有參與,天人榜那些隱居不出的宗師巨擘一下子空了大半。
女子幽幽嘆息,“但大勢之變,猶如海潮漲起,你就算將自己那條小船做得再堅固耐用,卻也頂不住一浪接一浪的洶涌波濤。”
然後我跑到門外去吐,一不小心聞到順風飄來的茅房味道,竟然抑制不住口水直流,感覺那種味道很香!”
宋執事一下倒飛出去,直接凌空翻滾十數米遠。
宋執事沒有過多停留,直接便朝青麟山的方向而去。
你要知道,我暗中養着你們這批人,每日的花銷可不是個小數目,不多掙一些錢,又怎麼滿足這麼多張嘴巴的大吃大嚼?”
“觀主沒有見過他帶回來的那位外道客卿,或許還不知道,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很有可能還有着朝廷巡禮司的身份。
她收斂思緒,淡淡說道,“黎叔自己早有計較,還需要我在這裡胡說八道?”
“對於衛執事的實力層次,你是不是有些擡高了?”
女子笑了,聲音卻冰冷漠然,不見一絲溫度。
再加上衛韜有心實驗還未掌握純熟的勁出螺旋,生蓮掌勢旋轉磨動之下,剎那間宋執事胸口堅剛如鐵、色入青玉的筋肉全部被磨碎。
挾裹住了兩道瘋狂對撞的身影,在荒野中捲起道道狂風。
轟隆隆!
又是一記悶雷炸開。
靈秀榜倒是經常變動,不過都是些年輕人上上下下,老道對此也並未投入太大關注。
他在即將踏入氣血六轉的關口,不是就已經可以力敵真勁圓融層次的大宗門徒了麼?”
許久後才暗暗嘆道,“能撐多久,就儘量撐上多久,實在撐不下去了,誰給的條件最好,那就往誰那邊多靠一靠,也算是能將自己賣出一個好價錢。”
退一步講,就算她是元一道主,那也要平衡均勢,而不能任性妄爲,不顧大局。
“天人榜很多年沒有動過,潛龍榜去了一些老面孔,添了一些新面孔,總體變化不大。
尤其是像宋執事這般,平日裡來往府城毫無遮掩,其實根本不需要動用巡禮司的力量,即便是一個普通人,只要稍稍留心,就能獲取到足夠的情報。”
她垂手肅立,靜靜站在黎觀主身後。
“此人當真不錯,被哭笑詭音猝不及防擾亂精神,還能在先生全力出手下支撐這麼長時間,已經是殊爲不易了。
宋執事重重吐出一口濁氣,表情在這一刻反而變得平靜無波。
畢竟這幾年的日子過得如同白水,平淡到沒有一點兒滋味,如今能加一點調料,也算是多了一些樂趣。”
“既然已經進入,爲什麼又要退出,爲什麼能夠退出?”
女人默默咀嚼着這兩個字,一時間有些怔怔出神。
她跟着低低嘆息,“還有那位被稱之爲大力神魔的巖山,爲人性格執拗無比,不懂變通。
宋執事剛剛踏出的腳步猛地釘在地面,甚至因爲過於用力,直接深深沒入地下。
黎觀主悠悠一笑,“行了,山門的事情,山門處理,衛執事和宋執事的事情,兩個執事自己處理,我們兩不相幫,也兩不得罪。”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
雖然只是剎那間的失神。
“哦?黎叔竟然已經踏入玄感了?”
她緩緩轉動紙傘,臉上笑容愈發純潔寧靜。
就像是一朵小白花,隨風飄飛,姿態優美。
“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衛韜一掌被高高蕩起。
“我這不是閒的沒事,又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頗多好奇,纔想要聽一下你的見解。”
“結果呢,我吃一口最喜歡的紅燜熊掌,竟然感覺自己是在吃屎。
在午後陽光的映照下,投射出如金似玉的璀璨光芒。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東西。”
他斜簽着身體翻滾出去,接連壓倒一大片灌木叢,留下一條人形通道。
奮起全力雙拳齊出,擋在了那隻不似人手的利爪前方。
“呼……”
女人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些許緬懷神色,“天人、潛龍、靈秀三榜,再加上朝廷的紅名錄,都有什麼大的變化嗎?”
“你想知道嗎,就過來打死我啊。”她收了紙傘,朝着大路下的荒野悄然退去。
“在黎叔這裡蝸居了幾年,如今忽然聽你提起三榜,還真是個有些久遠的回憶啊。”
他也不做停留,直接抱拳告辭,離開了破壞嚴重的白翠樓。
黎觀主笑道,“能以外道殘法走出屬於自己的道路,非一般人不能爲也,我一個抱守殘缺的老傢伙,哪裡有臉小看他們?”
看來能夠修行到內練臟腑的境界的武者,都不能等閒視之。”
她看起來柔柔弱弱,如同一朵惹人憐愛的小白花,但說出來的話卻猶如刀鋒,驟然開膛剖腹,直刺人心。
衛韜微微點頭,“你我血靈絲同根同源無間配合,所以說他幾乎算是以一敵二,如此還能抵擋幾個回合才被我打死,確實很不錯了。”
她眼睛一亮,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卻只聽到咔嚓一聲脆響,保護屏障支離破碎,骨肉碎屑四處飛濺。
雖然姓宋的在交手中尚有保留,但保留也好,不保留也罷,對於你清風觀裡的衛鎮守而言,就像是他自己剛纔所說的那般,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咚咚咚咚!
“黎叔想得非常周到。”
在短暫的思考之後,他已經打定主意,還是要直接返回山門,然後才能藉助門規,以堂皇大勢壓人。
“不過對於衛鎮守要殺宋執事這件事,我倒是樂見其成,甚至想要暗中幫忙推動一把。
“此事,伱怎麼看?”
“跑得慢?只要跑得稍微慢一些,宋執事就可以安心準備後事了。
猛然一式並蒂生蓮重重落下。
宋執事睚眥欲裂,心態爆炸。
若是有着那位柳姑娘的幫忙,宋執事想要逃過衛鎮守的追殺,怕是並非易事。”
“連你都不能真正看透……”
“你是什麼人?”
眼神中卻充滿了瘋狂興奮,低頭注視着那具癱軟如泥的身影,忍不住撫掌讚歎。
整個人氣息內斂,趨近於無,就好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塑。
剎那間,衛韜便已然踏步震地,血月勁發。
倪道子天資再好,身份再貴,也只是道主的弟子,而不是真正的元一道主。
宋執事心中諸般念頭轉動,很快來到大路,徑直向北而去。
就在此時,忽然一道飄渺扭曲的女子笑聲響起。
這個女人有些不對勁。
女人幽幽笑了起來,“在我的感知中,從倒扣酒杯開始,那位的殺機便已經沸反盈天,毫無遮掩。
“哦?”
黎觀主補充道,“玄武道子孫洗月霸佔靈秀榜首多年,一朝叛教而出,便斬殺潛龍榜排行前列的多名高手,對各大宗派來說簡直是雪上加霜,不能多提。”
“吾已真勁圓滿,內練臟腑,一口真氣吞入腹,五行流轉精氣足!”
其次,我只不過是個過路的旅人,以前從未到過齊州府城,又怎麼可能會在那裡有家人?”
雙手連同雙臂,剎那間已經不復存在!
說到此處,他莫名感慨,“孫道子洗月,以一人之身榮登靈秀、潛龍、紅名三榜榜首,也可謂是前無古人,不知會不會後無來者了。”
到底是按原計劃返回山門,還是去一趟府城,見見已經將近半年沒有會面的妹妹一家人。
畢竟有些事情不上秤,就沒有四兩重,真要是擺到明處上了秤,那便是一千斤都打不住。
雖然他有信心憑藉最後的底牌殺招取勝,但既然能用更加安全的辦法達到目的,又何必冒着很大風險親身上陣?
“我不知道,也不敢妄言,老道達不到那個高度,又怎麼敢張口就來,隨口胡說?”
咚!
就在此時。
女人忽然問道,“你說,她會不會再登入天人榜之中?”
更不要說作爲中堅力量的潛龍榜高手,更是損失慘重,需要徐圖恢復,非是一朝一夕能夠恢復元氣。”
他速度並不算太快,但也絕對不慢,不多時便已經走出三四十里距離,來到分成直角的岔路口。
雙手也被震得發麻,像是被火焰灼燒,萬根鋼針攢刺。
就算是倪灀道子有心維護,也得好好掂量一下,她到底能不能面對衆位院主長老的質疑。
女人平靜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天下之大,武者衆多,其中出幾個天賦異稟、骨骼驚奇的異類,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結果卻是踏入六轉之後暗傷齊發,實力急劇衰落,沒過太長時間便撒手人寰,不在世間。”
咔嚓!
黎觀主閉上眼睛,喝完了最後一口殘茶。
他頓足踏地,身形暴漲。
轟隆!
“玄感……”
只要能安全返回到青麟山上,結果或許還不太好說,因爲牽扯到了元一道更上層的鬥爭博弈,我對此瞭解不多,因此不敢妄言。”
“你,你是衛韜!?”
黎觀主微微一笑,“那你覺得,他們誰會笑到最後?”
無論如何,這次都是那姓衛的目無尊長,搶先動手。
“至於最終結果究竟如何,還要再看下一場。”
宋執事口中鮮血溢出,踉蹌後退。
“雖然兩人都演得不錯,但從剛纔的表演也能看出一點東西。”
她滿面鮮血,看上去更加悽慘。
衛韜渾身黑紅氣息升騰,再施並蒂雙蓮,輕而易舉便破開了防禦。
“喂,你家人死了。”
白翠樓空空蕩蕩,遍地狼藉。
但衛韜沒有給他任何調整反應的時間,第二式並蒂生蓮已然閃電般砸落。
“能多撐一會兒,那就能多掙一點,這樣將來不得不尋找靠山的時候,手中也算是多了一點可以交換的籌碼。
黎觀主微微頜首,對她的推斷並無任何懷疑。
兩道身影一追一逃,轉眼便離開大路,深入到空無一人的曠野百丈距離。
“而且作爲一個如此年輕的外道武者,他能走到這個高度,確實是讓老道感覺不可思議。”
宋執事聽聞此言,先是微微一怔,隨即若有所思點點頭。
“這是……”
然後一路不停,徑直朝着觀外而去。
女子若有所思,慢慢說道,“真要我分析啊,那得看宋執事跑得快不快了,如果他心思通明,頭也不回縱馬狂奔。
衛韜膨脹粗壯到誇張的雙臂泛着黑紅光芒,剎那間已經來到近前,並蒂雙蓮轟然砸落。
轟隆!
他沉默喝茶,許久後才道,“那日傍晚,紅霞滿天,老道面對着滿桌珍饈佳餚,忽然便心有所感,將半隻腳踏入玄感門內。”
黎觀主暗暗嘆息,“當年教門元一定玄,包括兩州的武道大宗都沒有對他下殺手,就是想要觀察他所走的道路,究竟能不能行得通。
宋執事面無表情道,“首先,我根本不姓宋,名字也不叫所謂的宋執事。
轟隆!
你黎叔我當時就頭皮發麻,渾身發涼,剎那間心生退意,不知怎地便又退了出來。”
“六轉玄元,不動如山!”
他無聲冷笑,腳下泥土毫無徵兆炸開,剎那間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宋執事眉頭緊皺,眼神冰冷,“好好活着不行麼,爲什麼非要在這生機勃發的時節找死?”
剎那間撕裂衣衫,露出下面猶如青玉的軀體。
卻只憑借一部外道橫練法門,一路破開極限,最終登臨潛龍榜上,諸如此類還有很多。
清脆悠揚,在荒野深處四散蕩開。
“那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唯一讓他有些不太認同的,還在於衛韜的實力。
她停下腳步,“就是不知道,黎叔還能再藏多長時間,還能再四邊不靠多長時間呢?”
宋執事心中一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沒有露出任何表情。
背後究竟有着怎樣的隱情?
莫非,是青蓮教的妖人?
“巡禮司,翊衛少卿?”
交手以來最激烈的一次碰撞過後。
宋執事的暴漲變化還未結束,便被突如其來的哭笑詭音震動心神。
又猶如一堵散逸着血腥殺氣的高牆,牢牢封堵住了他的去路。
女人緩緩轉身,朝着斷裂樓梯走去。
擊在了宋執事的胸前要害。
……………………
“就好比當初橫行於齊漠兩州的胡雙貊,四處劫掠收集外道功法,試圖以外道自創全真。
她點點頭,“四十年前,大周與北地王庭外戰;三十年,又有青蓮妖教惑亂蒼生。
宋執事忽然便有些猶豫和遲疑。
緊接着勁力繼續向內鑽透,連骨頭帶內臟,全部被磨成一坨血醬。
他後背有些發緊,眼角微微抽搐。
“畢竟我身爲巡禮司翊衛少卿,想要搞到教門大宗內門執事的情報,雖然不算容易,卻也並非難如登天。
出了清風觀。
“完全沒有任何擡高。”
不遠處,柳青緣收了紙傘,款款走來。
宋執事深深吸氣,一口氣彷彿無休無止被吸入肺中。
他面無表情,注視着那道還在疾退的身影,心中忽然升起些許警兆。
沉重的腳步聲隨之而來。
黎觀主微微皺眉,有些訝然,“那你又如何確定,衛鎮守使真的動了殺心?”
砰砰砰砰砰!
宋執事魔音灌耳,先機已失,只能是步步後退,在地面留下一串將近半尺深的腳印。
“此人天分極高,確實可惜了。”
向一側拐彎,則會去向府城。
“我什麼時候小看過他們了?”
“五氣朝宗,混沌歸一!”
衛韜緩緩平復着呼吸,身形緩緩回收,汗水淋漓落下,數米範圍內空氣扭曲,熱浪蒸騰。
畢竟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這是個看上去普通尋常,就如街邊路人的中年女子。
他接下來去追殺宋執事相當正常,不趁着這個時間動手纔是咄咄怪事。”
她淡淡笑着,溫柔說着,“宋執事是吧,你在這裡猶豫不決,是不是在想着,到底是直接回元一山門,還是去一趟府城,見見自己妹妹一家呢?”
到時候雙方生死相搏,到底誰勝誰負,誰生誰死,才真的更有看頭。”
黎觀主一擺手,滿臉陰鬱神情,“你不要說了,我不久前推開了玄感那扇門,卻是被嚇了一跳,又當即將其關上,短時間內甚至沒有再此打開的勇氣。”
一念及此,他悚然而驚。
地面微微震顫。
黎觀主點點頭,接着又問道,“如果他跑得慢呢?”
黎觀主長長呼出一口濁氣,“那豈不是說,衛執事已經擁有了登上三榜的實力層次?”
“呵……”
“宋執事信也好,不信也罷,其實沒有必要在小女子這裡遮遮掩掩。”
宋執事就在此時猛地停下腳步。
黎觀主將所有茶水喝完,又饒有興致問道,“在你看來,我接下來又該怎麼辦?”
強大的風壓撲面而來,他雙臂合攏上揚,硬碰硬去擋。
轟隆!
她低低嘆息,“剛纔電光火石間的交手,我甚至沒有看透他的根底,究竟還藏有幾分沒有暴露。”
影響到的卻已經整個戰鬥態勢。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都演的很好,誰都不想在清風觀內,擔上一個不顧戒律,同門相殘相殺的名頭。”
那人身高超過三米,周身筋肉血網虯結,黑紅氣息包裹環繞,仿若猙獰恐怖的亂世妖魔。
噗通一聲摔在地面,整個人就像是一灘爛泥,乾脆利落的斷絕了生氣。
忽然,他眯起眼睛,看向了不遠處一道身着白衣,打着紙傘的窈窕身影。
“你根本無法體會,這是一種怎樣的可怕感覺,再想想還有其他諸如入目處盡皆幻覺,所聽者全是詭音的種種異象。
死死盯着不遠處緩緩走來的那道身影。
瞬間驚雷炸響,煙塵飛揚。
和同時現的嗚咽低泣一起,毫無徵兆縈繞在宋執事耳畔,如同交織糾纏的道道魔音,直入腦海,攪亂精神。
黑紅糾纏的利爪,重重撞上仿若青玉的拳頭。
“可惜宋執事初入練髒,若是能晚過一兩年爆發衝突,再給他一些時間穩固深入。
“贏的不算贏,輸的不算輸。”
“如果是先生單獨和他交手呢?”
柳青緣好奇問道。
“如果是我一個人的話……”
衛韜思索片刻,平靜說道,“他能堅持更長時間,卻也會死得更加悽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