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嚴寒的記憶中,關於白靈最後的記憶了,她被黑袍人抓到之後,頓時從他的手中出現大團的黑霧,將白靈包裹在其中,甚至直到最後一刻,她的表情依舊沒有多麼的悲傷,始終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望着嚴寒,沒有表現出半點的痛苦。
將白靈抓到之後,另外兩女同樣沒有逃脫厄運,被黑袍人以同樣的方法吸過去之後,頓時全部都一團黑霧包裹,隨即消失不見,似乎他們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般,在幾女消失之後,衆人再度感覺眼前一黑,隨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就連嚴寒也是如此,不過這次的他,卻在最後的一剎那,聽到了一句話,那聲音正是那黑袍人的破鑼嗓子發出的,所以才被嚴寒清楚的分辨出,那聲音似乎在說:“不錯……..小胖子,你這次報信有功,本座賜你………”黑袍人的話,嚴寒只聽到這裡。
感覺心神似陷入到無邊的黑暗,不知道這樣持續的多久,猛然間,他見到的白靈,她依舊是以往的模樣,在歡聲笑語中,與大家一起前行,只是周圍的人卻看不清面貌,只有一團模糊的影子,這些當中只有自己與白靈是清晰的,而白靈還是以前的模樣,那樣的俏皮可愛,還總是喜歡惹禍,不過隊伍中卻從來沒有人怪她,而白靈在隊伍中也是如同小公主一般。
歡聲笑語間,感覺是那樣的快樂,可是嚴寒卻感覺自己的心很痛,每次看到白靈那嬌美的臉龐,聽到那如同銀鈴般的笑聲,自己的心就如同被撕裂般,劇烈的疼痛,他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白靈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爲什麼自己還會心痛呢。
他陷入了迷茫,蹲下來抓着自己的頭髮,想着爲什麼,爲什麼,自己怎麼會怎樣,爲什麼會這樣,可是就在這時,周圍那些原本模糊的身影,卻在此刻全部變換了模樣,他們渾身漆黑漆黑,被寬大的黑袍覆蓋住全身,雙眼閃爍着幽幽的光。
沙啞的聲音,破鑼般的嗓子不斷髮出笑聲,並且笑聲越來越大,到最後甚至有種天崩地裂的感覺,腦海中不斷傳來劇烈的轟鳴聲,嚴寒只感覺周圍變得天昏地暗,自己被一羣黑袍人包圍,只有自己和白靈,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可是白靈看起來卻並沒有害怕的模樣,只是在抱着自己,趴在耳邊似乎在述說着什麼,可是無論自己如何的努力,卻始終無法聽清一句,而且自己的身體似乎在此刻如同被固定住一般,儘管自己拼命的掙扎着,但卻怎麼也無法擺脫拘束。
周圍那些人的笑聲越來越大,這時,嚴寒忽然看到,在白靈的身後猛然出現肥胖之人,且同樣披着一身的黑袍,將整個身體都包裹着,正不斷的發出笑聲,其聲音震耳欲聾,聽在耳中顯得是那樣的陰森,看起來,就如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隨着那刺耳的笑聲,眼前的一幕幕就如同事先就預定好的一般,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嚴寒只能這樣被動去看着,猛然間、只感覺眼前一黑,隨即只感覺腦海傳來一陣刺痛,痛、是丫,身體有感覺了,是痛,那麼剛纔發生的一切又是什麼。
忍着身體上傳來的劇痛,嚴寒睜開雙眸,放眼望去、萬里晴空,忍着身體傳來的劇痛,掙扎着盤坐起來,嚴寒快速掃視身邊的一切,因爲剛纔看到的那些,所以他感覺之前發生的那一切,應該只是個夢,畢竟那一幕幕實在有些太不真實了。
可是在這是瞬間,嚴寒猛地站起身,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其內心的痛相比,身體上的痛苦不幾乎感覺不到,他望着身邊,此刻正橫七豎八的躺了幾人,全部都是之前被抓到的那些人,也就是自己那所謂的隊友,不過這其中是少了三個人。
白靈、還有另外兩女,此刻都已經消失不見,回想起之前
發生的,腦海中快速用處大量的信息,霎時間、嚴寒回想到昏迷前的最後一幕,或者說是在最後一剎那聽到的那句話,記得,那黑袍人曾經說過些話,似乎在讚賞胖子,說他做得好。
想到這裡,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加上那時胖子的反應,還有拿一些經過,嚴寒的雙眸瞬間變得通紅,猛地轉移視線,果然發現了胖子的身形,此刻他也並沒有醒來,看來是因爲實力的關係吧,不過此刻的嚴寒卻管不了這些了,身體上不斷傳來的劇痛,他根本感覺不到,就連修爲也已經恢復,嚴寒也沒有發現,他現在只想做點什麼,但他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身體本能朝着胖子走去,臨近其身邊時,嚴寒停下,望着地上尚未清醒過來的胖子,眼神中的殺意毫無掩飾射出,他俯下身子,沒有拿出任何兵器,只是這想俯下了身子,隨後,伸出雙臂,一手抓住胖子的頭,另一隻手抓着他的脖頸處………
原本身體的虛弱猛然消失,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巨力,忽然充滿全身,嚴寒猛地發力,他想要活活將胖子的頭拔下來,但卻並沒有一次成功,畢竟他現在並沒有動用任何妖力,只是憑藉這幅虛弱的身體,所以這一發力並沒有直接成功,反倒是胖子因爲忽然傳來的劇痛,而驚醒過來,他首先便看到了面前的嚴寒,尤其是那雙帶血的眸子,看起來似乎能滴出血來。
一股貫徹全身的含義,猛地襲上心頭,第一次胖子感到了死亡的危機,就算之前在面對噬魔蟻的時候,也是有些恐慌而已,但卻沒有感覺到那種死亡的危機,反倒是現在,看到嚴寒那副模樣,與他現在的動作時,胖子徹底慌了,他害怕了。
沒有理會手中的人是否醒來,嚴寒已經在不斷加力,甚至他此刻完全沒有絲毫的意識,這一切動作都是其下意識的行爲,而隨着嚴寒越發用力,胖子也開始拼命的掙扎起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之前明明記得與那黑袍人談的很好,他說會放過自己的,並且送到一處很好的地方,而且以後日子也都不用再發愁了,這些都是那黑袍人答應自己的,可是現在……
滿心的疑惑加上對未知的恐懼,尤其是面前的嚴寒,還有那副兇狠的如同洪荒猛獸般的嚴寒,讓胖子有種亡魂皆冒的感覺,他拼了命的掙扎,並且竭力的嘶吼着,因爲嚴寒並沒有掐住他的脖子,只是在拼命的向兩邊拉而已,所以他還是能夠發出聲音的,對於他的嘶吼聲, 嚴寒宛若聽不到,繼續用力拉着他的頭,這中間看似很慢,實則到現在不過片刻而已。
那嘶吼聲雖然沒有影響到嚴寒,但卻將周圍的乃些人驚醒,不少人都揉着眼睛醒來,起身就要看發生了什麼,畢竟那聲音聽起來實在有些恐怖,那已經不是正常的叫喊聲了,可是,當他們親眼看到之後,卻都呆住了,甚至感覺有些不真實。
砰………噗哧………一個不規則的圓形物體出現在嚴寒手中,隨即便是一陣什麼東西噴射出來的聲音,他抓着的,正是胖子的頭,而在地上,胖子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句無頭屍,從脖頸處還在噴着血,嚴寒果然將胖子的頭硬生生的拔下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瞬間傻眼了,甚至有人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還在拼命的搖晃着頭,先要醒來,等醒來之後這些就會不見了,大家還會重新變成以前的樣子,一起走在歷練的路上,每天雖然都充滿了危機,但大家卻都很開心,很快樂。
可是、當他們發現這一切都真的,不是夢境的時候,許多人在此刻都笑了,只是那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淒涼,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胖子被嚴寒,被他們的隊長,被那個一項溫文爾雅,照顧他們,保護他們,甚至可以付出性命的人,親手殺
掉,並且還是這種殘暴血腥的方式,硬生生將頭拉斷,鮮血同樣噴了嚴寒滿臉都是,但他沒有在意,沒有任何表情。
動身、經過了所有人,嚴寒沒有再繼續動手,都是漫無目的的朝着某個方向走去,後面衆人一陣苦笑的同時,眼神中同樣出現了迷茫,原本美好的未來,就這樣破滅了,而且還是親手破滅在自己的手中,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的結果.........
有的人起身,離開,想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也有人懷着無盡的愧疚,跟上了嚴寒的步伐,至始至終都沒有人說過一句話,不是沒有話,而是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該怎樣說,從何說起,甚至,他們不敢面對嚴寒那雙眼眸,那雙帶血的眼.........
很久之後,嚴寒重新回到了族內,一路上雖然困難重重,但卻始終沒有什麼大危機,似乎在這山脈的一路上,都能感覺到嚴寒的遭遇,也許是在同情他吧,他重新回到了族內,可這卻不是他的目的,這一路上,他始終都是在憑着本能行動。
同樣,在他的身後始終跟着一些,那時當初的隊友,是以前的兄弟,至於現在嘛,他們似乎連空氣都算不上,至少在嚴寒這裡,他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什麼,那些所謂的隊友,所謂的兄弟情誼,什麼亂八七糟的東西,他都感覺不到………
回到族內的他,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嚴肅與袁玲更是親自來接他,可是當他們看到嚴寒的模樣後,加上後面只跟着幾人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嚴肅沒有說什麼,只是走上前去,跟着袁玲一起,直到這時,在嚴寒的雙眸中,似乎纔出現了一些色彩,那是隻有在面對父母的時候,纔會出現的目光,在這一刻,他的淚流出,他的心似乎也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原來走上前去,抱住了嚴寒,儘管在體形方面有着懸殊的差距,嚴寒還是感覺到了溫暖,那時一種只有在母親的懷中才會有的感覺,是任何其它東西都替代不了的,甚至就連白靈也無法給予他,而抱着嚴寒的袁玲,也只是說了一句:“臭小子不哭,一切都有爲娘在,有你父親,有這個家在,不管在外面受到什麼苦,只要你回到這裡,回到這個家,就永遠不用擔心,因爲我們是一家人,一切都由我們一家人來承擔,你這臭小子記住沒…………”袁玲同樣含着淚說道,撫摸着嚴寒。
看到這娘倆的摸樣,嚴肅到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過後便一起回到家中,回想起來,見多識廣的他,對於這種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是如今當他親身體會到的時候,卻怎麼也沒有看到別人這樣的時候,感覺來的真實,因爲,那時他的兒子。
至此、嚴寒的劇情大致結束,從他回來族內之後,過了很久很久,這段時間他始終沒有外出見人,家中也被他弄出一個單獨的地下室,至此他便在其中閉關,直到很久很久後的某一天,他重新出現在大家的面前,但卻再也不再是以往的他.........
身上所有若無散發的寒意,讓人離的很遠都能感覺到,此後沒過多久,族內傳出一則新聞,當初那一屆歷練回來的某某,竟然離奇瘋掉了,而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這樣的情況,起初沒有引起注意的衆人,隱隱間似乎想到了什麼.........
嚴寒始終都沒有任何變化,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但卻始終沒有誰說什麼,甚至就連族內的高層,也只是草草的調查一下,便就此撒手不管,之後又過了很久,直到某一次,嚴寒意外遇到了狩獵隊的大隊長,與他發生過一些交際,甚至二人之間還曾發生過一些摩擦,甚至還有傳聞稱,嚴寒曾與狩獵大隊長於秘密地點私鬥,至於結果如何就不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