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3

躺在牀上,我並不知道楊熙宇接下來的旅行是什麼樣的?不過我不期待,甚至真的就覺得他不過是個和我有着一樣目的地而且路徑相同的人。

我一直獨自習慣了,可能是我的性格,可能是我的脾氣,可能是我太冷漠,所以我朋友挺多,我真正要好的卻沒有。

叫我喝咖啡的人很多,可是我坐在咖啡館角落,誰也沒叫。

我想我在忐忑,從未和一個並不很熟的男性朋友結伴旅行,儘管只是結伴。

我想會是我的性格、脾氣、爲人,讓他不再願意和我同行,最後連朋友都不願意做。那就是最好的,那樣我又回到了獨自一人,獨自的世界。

我睡着了,由於沒有要趕路的壓力,沒有設置鬧鐘,睡到自然醒,但是事情並不是都能如我所願的。

有人敲響了房門,究竟是夢中的,還是現實的,我都沒有理,敲門聲彷彿是在夢裡,一陣過後,便沒有了聲響,也讓我不爲所動。

沒一會兒,手機鈴聲炸響了,我迷糊的接了起來,聽明白是楊熙宇的聲音之後,我一句話沒說就掛了,用時不過五秒。

詐屍一般的坐起來,慢吞吞移下牀,晃晃悠悠的就去開了門,我貌似是看一會兒路又閉上眼繼續前行。

看着這張白淨的臉和穿着黑襯衫黑褲子的男人,我一臉鬱悶,啥話都沒說,轉身昏沉沉走回臥室繼續補交。

“葉挽,你都行走了,還不打算清醒一下?”

他放下自己的揹包,懷疑的跟着我看我進了臥室,然後關了他一鼻子的門。

很安靜,我大概又睡了十多分鐘,甚至更久的樣子,我起牀穿衣服,我挑選了一件帶有漢元素的白體恤和黑色破洞超短褲,踢踏着拖鞋,去浴室放着歌,唱着歌,於是忙活了快一個小時纔出來,我也不明白爲什我腦子裡會浮現楊熙宇今天可能穿着的黑色衣服。

懶得琢磨又去臥室整理衣服,所有東西都裝在行李箱之後,打開手機看看都快十二點了,微信沒有任何消息,我尋思去吃個飯看看網上的票,再決定什麼時刻出發。

一走進客廳,猛地頓住,看着楊熙宇躺在沙發上,靠着靠枕,玩着手機、充着電,手邊放着瑞幸的咖啡,彷彿很愜意的樣子。

看着我的出現,說:“你好了啊,我都打了兩局遊戲了,你還沒好,我就看看工作的事情。票我也看好了,還沒有買,下午五點和晚上八點的都有,等你選擇。”

我什麼都沒聽明白,有點凌亂,什麼情況???

“你,你怎麼進來的?你啥時候來的啊?你來很久了?你怎麼不出個聲兒啊?”

他突然有點好笑,坐起來說:“你給我開的門啊,我給你打了個電話,然後你睡眼朦朧的給我開了門,又一言不發的回去睡覺了。”

納尼?我還有如此神奇的夢遊症狀?

我坐下來喝着瑞幸的咖啡,是冰的,我說:“我不記得了,可能是睡迷糊了吧,我沒有夢遊。”

鎮定,一定要鎮定,我唱歌還是好聽的。

接着,我定了晚上八點的票,吃完午飯回來拿東西再去機場時間稍顯匆忙,我和楊熙宇都不願意做這樣趕時間的事情。

天氣一如既往的好,曬曬的,又有海風不斷地輕撫着臉頰,一陣一陣的吹來,我和楊熙宇並肩走着,在離民宿不遠的一條鬧市街上找了一家日式料理。

店內環境還是不錯的,我們在單獨的一間屋子裡,原因是正值飯點,在內廳一羣人會很熱。

楊熙宇點了豚骨拉麪和海鮮拉麪,還有一個現做的海艦大套餐。

很多,真的很多,但是我還追加了一個關東煮套餐,並且要了四個福袋。哈哈哈,快樂。

“你愛吃福袋啊?”

楊熙宇盤腿坐在我的對面,給我倒着一杯梅子果酒,我並沒有跪坐,而是一副弱不禁風女子一般一手撐着地側着坐,沒有別的,跪坐腿麻,這樣舒服。

我看着站在門口女人身上的和服,櫻花粉很好看,並且是很正規的日式和服,還有髮髻,日式婦人的盤頭式,讓我一時分不清究竟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

“啊,對,夾雜了魚籽的味道,我還挺喜歡的。”

另一位年輕些的服務生遞給那個女人什麼東西,站在門口的那位和服婦人就像我們走來,說:“客人,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在包間裡的情侶是可以得到我們贈送的一對祝福海貝,並且稍後會爲你們返送折扣,歡迎你們下次到店使用。”

那小海貝是打磨過後的,顯示出了打磨的手藝,卻少了海貝原本的美。圈在一個小紅繩上,還掛了一個小鈴鐺。

“我和他不是情侶,我們是拼車的,現在也拼個桌吃飯的。”

那婦人似是被我的驚到了,也尷尬的看了一眼坐在我對面的男人,正準備出聲,楊熙宇接過紅繩說:“謝謝你,她還沒吃飯,病發了。”

我咬咬嘴內的死皮不甚贊同,卻好奇楊熙宇手裡的紅繩有什麼特色。

“把你的調皮嬉戲收起來,繼續高冷,繼續不好相處。”楊熙宇把小紅繩放在旁邊,低頭端着梅子果酒說着。

我看着他低頭喝梅子果酒的樣子,一句話沒說,只是仰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拿了楊熙宇放在旁邊的小紅繩,我好奇的看了看,尋思戴在哪裡,我就發現這鈴鐺戴在腳上相當好看,楊熙宇看我準備戴了,他也打算戴上。

等我戴完擡頭看到楊熙宇戴在手上,楊熙宇也擡頭看了看我的手上,沒有,我想藏一下腳,誰想鈴鐺響了,楊熙宇看了看我的腳,場面一度很尷尬......

“呃,戴腳上好看些!”

如此社死的現場幸好沒有和其他小夥伴在一起吃飯,慶幸慶幸。

楊熙宇後來也換到了腳上,我的在左腳,他的在右腳。我們兩個都默契的沒有問,爲什麼要戴這樣的東西,也默契的什麼都沒有聊關於關係的事情,什麼都順其自然,什麼都慢慢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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